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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秘书政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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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的刘穆之在这年的十一月初三病死,鉴于朝中没有可以托付大事的人,刘裕怕有人会趁机夺权,才急忙赶回建康。《资治通鉴》的这段记载,显然更合情合理,也更符合事实,因而是可信的。
  好人散去,国家遭殃
  刘穆之是什么人?他的死不但影响了东晋这次北伐的进程,而且改变了一段历史的写法,这个被刘裕寄予心腹之任的刘穆之,肯定不是平常之人。
  事实的确如此。刘穆之当时的身份虽然是左仆射、前将军、丹阳尹并领监军、中军二府军司,但他的真正身份其实只是刘裕的心腹秘书而已。刘裕西征北伐,都让刘穆之留守京城,以免后院起火。刘穆之死后,刘裕犹如失去了依靠和主心骨,常常叹息着说:“刘穆之如果不死,一定能帮助我治理天下。真可谓是‘好人散去,国家遭殃!’”又说:“刘穆之死后,别人从此都会轻视我!”由此可知刘穆之在刘裕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他对刘穆之寄予的希望有多大。
  刘穆之担任刘裕的秘书,说来也是很偶然的。
  元兴三年(公元404年)二月,北府兵将领刘裕以游猎为幌子,与何无忌等收集部众,联合了魏咏之、檀道济、周道民等二十七人率众起兵,讨伐桓玄。初克建康后,刘裕对何无忌说:“现在急需一个主簿的人选,你看怎么能得到?”何无忌说:“没有比刘道民更合适的。”(刘道民是刘穆之的别名)。刘裕说:“我也认识他。”便马上派信使骑快马去请他来任职。刘穆之曾任琅邪府主簿,此时赋闲在家。这天,他听到京口方向人声鼎沸,于是一大早就起来,到路边打听张望,正好和前来的信使相遇。在此之前,刘穆之曾做过一个梦,在梦中,他和刘裕在大海中泛舟,忽遇大风,眼看大船就要倾覆,却见船的左右有两条白龙护卫着。不久航行到一座山前,此山山峰耸翠,林木茂密,刘穆之十分高兴。现在,刘穆之接过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两眼直视前方,一句话也不说,呆立了很长时间之后,才返身回家,把一件布衣服撕破,改作裤子,跟信使一道去见刘裕。刘裕说:“我们刚刚举起大旗,发动这场符合道义的事变,一切从头开始,困难很多,非常急迫地需要一个在军队中负责文秘工作的人才,你说谁最适合做这种工作?”刘穆之说;“您的军府刚开始建立,所用的文官必须具有真才实学才行,在这种紧张仓促的情况之下,恐怕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刘裕高兴地说;“你能屈尊亲自担当这个职务,我们的事业一定能够成功。”于是当即任命刘穆之为主簿。
  就是这么一对原来并无深知深交的人,一旦走到一起,却像前辈子有缘似的,很快就建立起了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刘裕初入建康时,对那些重大事情的处理和安排,全部交给刘穆之,使那些仓猝间应办的公务马上办理完毕,没有不恰到好处的。刘裕于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心腹,大小事情全都询问他的意见。刘穆之也是竭尽忠诚、极力筹措,没有任何遗漏和保留。当时晋朝的政令宽泛废驰,纲法纪律都没有建立起来,豪门大族凌傲放纵,普通百姓却异常贫困穷苦。桓玄篡权后,接下来的是东晋朝廷留下来的烂摊子,桓玄虽然曾经打算进行整顿,却因各种规章的分类条目过于繁琐细密,百姓无所适从。刘穆之仔细研究了当时的情况,按照轻重缓急进行清理矫正。刘裕也能以身作则,以威行严法进行管束,使朝廷内外的文武百官都能小心谨慎地奉行职守,不满十天,官风民俗顿时大为改观。总之,在刘穆之的操持下,百废俱兴,朝廷内外很快出现了少有的振兴气象,这一切更使刘裕众望所归。
  刘穆之确实是一个非常能干之人。他在内总管府中事务,在外供应军旅的给养,遇事当机立断,处理问题快如流水,一切事情没有堆积迟滞的。各方宾客从四面八方集中到他这里,各种请求诉讼千头万绪,内内外外,咨询禀报,各种材料堆满了办公室。刘穆之竟然能够眼睛看着文件内容,手写答复信件,耳朵听属下的汇报,嘴里当场答复,他同时进行这四种工作,互相之间又不混淆错乱,一切应酬自如,全都处理得当。他又喜欢宾客来往,说笑谈天,从早到晚,毫无倦意。偶有闲暇时间,他便亲自抄书,参阅古籍,校订错误。



助刘裕成大事业的刘穆之(2)
  赤胆忠心,毫无保留
  作为刘裕的秘书和心腹,刘穆之对刘裕可以说赤胆忠心,毫无保留。东晋在江南立国,以建康为京都,以荆(州)、扬(州)为根本。刘裕赶跑桓玄,立了大功。桓玄的司徒王谧与众人商议,准备推举刘裕统辖扬州。刘裕刚起事,不想太张扬,坚决辞谢,于是任命王谧为扬州刺史。晋安帝义熙三年(公元407年)十二月王谧去世,刘毅等人不希望刘裕进入朝中辅佐政事,因而商议任命中领军谢混为扬州刺史,也有人打算让刘裕在丹徒兼管扬州,而把朝中的政务交给孟昶管理。朝廷特意派尚书右丞皮沈带着这两个方案,前去征求刘裕的意见。皮沈首先拜见了刘穆之,把朝廷讨论的情形全部告诉了他。刘穆之假装起身上厕所,秘密地写了一张条子给刘裕:“皮沈说的话,千万不要同意。”刘裕召见皮沈后,暂时先让他出去,又把刘穆之叫进去询问。刘穆之说:“晋朝对朝政失去控制,时间已经很久了,现在上天的福命已经转移。您兴复皇家的事业,功高德勋,地位重要,在今天的形势之下,怎么还能一味谦让,而永远去做一个老守藩地的地方将领呢?刘毅、孟昶几个人,与您都是从普通百姓开始起家的,当年一起倡导大义,争取富贵。但举事的时候,有先有后,所以推举您做了盟主,但他们并不是诚心诚意服从您的。所以,当他们的力量和您相当,地位也差不多的时候,终究是要互相吞并和排挤的。杨州是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根本所在,决不可以再把它拱手让给别人。上一次把它交给王谧,不过是处理事情的权宜之计,这次如果再把它交给别人,可就要受到别人的制约。权柄一旦丧失,再想得到,便没有理由和机会了,那样一来,将来的危险,实在无法想象。现在朝廷这样商议,您理应表明一下态度,作出回答。但是如果说只有我自己合适,又未免难于启齿,所以只有这样说:‘中央地区是治理国家的根本所在,辅佐君王的宰相一级官员,地位非常重要。选定这样的官员既然如此重大,便决不可以在外地随便发几声空议论敷衍,最近我打算抽时间前往京都,再与你们一起充分地交换意见。’您到了都城,他们一定不敢越过您再把这官职交给别的人。”刘裕听从了他的话。朝廷于是征召刘裕任侍中、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录尚书事,他原来的徐、兖二州刺史的职务仍然兼任。
  刘穆之对刘裕推心置腹,不但在大事上当参谋、出主意,而且把自己听到和看到的一切都如实向刘裕汇报,史称“穆之外所闻见,莫不大小必白,虽复闾里言谑,途陌细事,皆一二以闻。高祖每得民间委密消息以示聪明,皆由穆之也。”刘穆之“又爱好宾游,坐客恒满,布耳目以为视听,故朝野同异,穆之莫不必知。虽复亲昵短长,皆陈奏无隐。”也就是通过和宾客来往谈天说笑中了解情况,打听消息,并且有意布下耳目,探访民意,然后告诉刘裕,以便他及时掌握新情况和新动态。对刘穆之的这种不是很光明正大的做法,有人很看不惯,对此刘穆之非常清楚,他不以为然地说:“以公之明,将来会自闻达。我蒙公恩,义无隐讳。”刘裕对刘穆之自然越加信任。和刘裕一道起兵的刘毅想离间刘裕和刘穆之的关系,经常对刘裕说刘穆之权太重,刘裕反而越加信任刘穆之。
  正因为刘穆之对刘裕如此推心置腹,所以刘裕对他的话都能听得进。刘裕因是寒门出身,在年轻的时候自然没有念过什么书,是个文盲半文盲。后来在工作中他虽然慢慢认识了一些字,可以写些简短的命令和文告,但他的字写得极差,和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很不相配。刘穆之便对他说:“此虽小事,然宣布四远,愿公小复留意。”当时军政十分繁忙,加之刘裕生性不喜读书习字,自然不可能按刘穆之的建议去做。刘穆之于是又对他说:“公但纵笔为大字,一字径尺无嫌。大既足有所包,其势也美。”(“您既然没有时间练字,那就把字写大一些,字写得越大越好。字写得大,不但能够藏拙,而且有气势。”)刘裕觉得这个意见可行,便采纳了。从此后他写手谕文告,一张纸顶多只写六七个字,这可能是当时最大字号的文告了。
  刘穆之劝刘裕写大字藏拙,当然是为了维护刘裕的尊严和面子。因为在当时,那些出身大族的人,对出身寒微的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哪怕你身为帝王将相,如果不是士大夫出身,他们也是看你不起的。出身士族的人大都有较高的文化,而寒人却没有文化,所以寒人出身的人经常受到士大夫的讥弄和嘲笑。刘裕的字写得难看,当他的面可能没有谁敢挖苦讥笑,但背后人们肯定有所议论,作为他的秘书,刘穆之婉言相劝,要他留意把字写好,自然是一番好意。正因如此,刘裕才采纳了他的建议。
  连自己的缺点,刘穆之也不想对刘裕隐瞒。刘穆之也是寒门出身,没有门户可以依傍。在得志之前,常常到岳父家里去混饭吃,受人奚落。但他的性格奢放豪迈,跟上刘裕后,身份地位提高了,条件改善了,于是吃饭一定要宽大的饭桌,一大早便经常准备十个人左右的饭食,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进餐。他曾经对刘裕说:“我刘穆之的家庭出身本来贫穷微贱,维持生计都很艰难。自从得到您的信任忝任高位以来,虽然心中常常想着节俭,但从早到晚所需要的花销,仍然稍微显得过于丰厚了一点,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儿是对不起您的了。”
  从元兴三年(公元404年)二月出任刘裕的主簿,到义熙十二年(公元416年)十一月去世,刘穆之与刘裕共事虽然不到十三年时间,但对刘裕和刘穆之来说,却是他们一生中最为重要也最为辉煌的阶段。在这十几年时间里,刘裕南征北伐,打下了刘宋一朝的基业,最后成了新王朝的创立者;在此期间,刘穆之把自己的全部聪明才智贡献给了刘裕的事业,是刘裕事业的最大支持者。刘裕称他“深谋远猷,肇基王迹,勋造大业,诚实匪躬”。《宋书》的作者沈约说他是“一代宗臣”。晋元熙二年(公元420年)六月,刘裕即帝位后,即追封刘穆之为南康郡公,谥文宣公。(本文史料主要引自《晋书》、《资治通鉴》、《宋书》、《南史》等)


意气用事恣意妄为的刘洁
  魏太平真君四年(公元443年),北魏击柔然,无功而返。
  柔然是北魏的一个劲敌。它是鲜卑的一支,又叫蠕蠕或芮芮,长期游牧在北魏的北边,冬天从漠北迁向漠南,夏天又回到漠北。拓跋焘做皇帝后,用主要的力量对付柔然,前后发动了许多次反击柔然的远征,规模最大的一次,发生在公元429年。这一年,柔然被打败,被北魏降服的柔然人有三十多万家,掳获的马牛羊多达数百万头。北魏把被征服的柔然人南徒于边塞地区,在军事管制下,从事农耕和畜牧。另一部分柔然人,往漠北退走,遇有机会,便像一阵风暴,袭击北魏的北方边境。
  公元443年北魏对柔然的出击,目的便是消灭柔然的残余势力。这次行动之所以功败垂成,是因为北魏内部有人捣鬼。捣鬼的不是别人,而是拓跋焘的秘书刘洁!
  刘洁为什么要破坏这次军事行动?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仅仅因为拓跋焘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他便成心和拓跋焘作对,使这次本来可望大获全胜的行动受阻和失败。
  原来,在朝廷商议北伐柔然时,刘洁坦率地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柔然人不在一个地方定居,行迹不定,前一次北伐柔然(指太延四年,即公元438年那一次),就是因为找不到他们,不但毫无所获,而且死了不少人马。现在不如广积粮草,等柔然人来侵犯时再将其消灭。”刘洁这一意见,得到了绝大多数朝臣的支持。但拓跋焘没有听从刘洁的劝阻,执意分四路出兵北伐柔然。
  这次出击是否有收获,能否找到柔然人决战,可以说谁也不敢保证。刘洁反对这次行动,虽然有他的道理,但拓跋焘执意出兵,也有他的考虑。因为这些柔然人确实是北魏的一大心腹之患,不将其彻底消灭,北魏的北方边境永远得不到安宁。拓跋焘是一个喜欢打仗的人,况且这次行动得到了一个关键人物的支持,他就是北魏的智囊、在当时谋略无双的崔浩。“浩固言可伐”,拓跋焘也就下定决心实施这一行动计划。
  事已至此,作为秘书,刘洁本应服从决定,全力协助拓跋焘完成北伐任务。但他却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总认为自己的意见是唯一正确的选择,拓跋焘拒绝接受他的意见,刘洁便觉得自己大失了面子,于是“耻其言不用,欲败魏师”。正是在这种变态心理的支配下,刘洁搞了一系列小动作,果然把北魏的这次军事行动搞垮了。
  刘洁搞的第一个小动作,是背着拓跋焘发布诏令,推迟诸军会师日期。拓跋焘在部署这次军事行动时,曾和诸将约定:某一天四路兵马一起到一个叫鹿浑谷的地方会师。但拓跋焘率领中军按照原定会师日期来到鹿浑谷,东、西两军和后继部队却没有赶来!拓跋焘在鹿浑谷等了六天,另外三路部队也不见踪影!拓跋焘做梦也不会想到:三路部队是因为都收到了刘洁伪造的诏令,才推迟赶来鹿浑谷会师的!
  伪造诏令耽误会师,从某种意义上说等于破坏了这次行动计划,然而,如果刘洁从此停止破坏行为,改弦易辙,悬崖勒马,北魏的这次军事行动还是有可能取得胜利的。原来,拓跋焘按会师要求率中军如期赶到鹿浑谷时,正巧柔然首领敕连可汗吴提的大本营就在这儿!北魏最怕找不到柔然人决战,如今在鹿浑谷和柔然人不期而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兔子撞到猎人的枪口上了!虽然其他三路部队没有赶来,魏太子拓跋晃还是主张掩其不备,“速进击之”。但这一主张马上遭到刘洁的极力反对。他说:“柔然营中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说明柔然人是很多的。我们兵少,这里的地界平坦开阔,现在出击,很可能要被柔然人包围,最好等其他三路部队赶到后再出击。”拓跋晃反驳说:“柔然营中之所以冒起这么大的尘土,是由柔然人的惊慌失措、扰乱不安造成的。否则兵营上面怎么会有尘土飞扬呢!”但刘洁还是极力反对出击。他们两人争论很久,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拓跋焘自然不知道刘洁是有意阻挠魏兵出击的,更主要的是北魏兵力单薄,出击的风险较大,拓跋焘也就听从了刘洁的意见,没有下令出击。他心想其他几路部队很快就会赶到,到时再去追击柔然人也不迟。谁知一等就是六天,到第七天,拓跋焘只好放弃会师的计划,率领中军去追击。但柔然人早已逃得远远的,北魏只抓到柔然的几个骑兵侦察。一审问,柔然侦察说:“我们柔然人没有想到魏军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上上下下无不恐惧万分,因而纷纷向北逃跑,奔跑了六七天,知道后面没有追兵,才放下心来慢慢走。”假如刘洁不有意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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