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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血色罂粟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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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的岩嘎咬着牙爬起来对他们说:“我没事。”

  “队长,我们下去跟他们拼了!”小张、小刘两个年轻民警满脸愤怒,准备跳下山崖。

  岩嘎一把拉住了小张。王所长拉住了小刘。

 
 
 
  岩嘎冷静地说:“对方人多,而且有可能每人都有枪。他们躲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寡不敌众,不能硬拼。”

  王所长点头赞成岩嘎的意见。

  小张骂了一句:“这群土匪,再撞上我,别怪我不留情!”

  他们仔细看了一眼匪徒跳下去的地方,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幽谷,乱石纵横、草高树杂,让人感到十分恐惧。

  这时,听到枪响的娜拉、瓦畔村支书和教办主任,开着农用车赶来,纷纷要求参加战斗,抓获匪徒。

  “简直太胆大妄为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对我们开枪!”

  “我们和他们拼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道。

  岩嘎向他们命令道:“不能蛮干,你们迅速开车到老鹰村公所,将几名武警战士接来。这里电话联系不上。”

  岩嘎忍着疼痛,和王所长等人将车调过头来,去追赶被枪响惊吓后奔跑的骡子。

  受惊吓的骡子飞速沿着山间小道奔跑着。岩嘎等人驾驶着警车紧紧地在后面追赶。追赶了500多米,骡子终于在一所小学校附近放慢了速度。

  王所长一脚油门,车子超过了骡子。岩嘎跳下警车,上去拍了拍其中一匹骡子的头,骡子便平静了下来。

  骡子的背上驮着军用背包。岩嘎从背包里翻出了50万元人民币、冰毒以及水果、蔬菜、盐、药品、糕点等物品。

  从骡子身上驮着的这些东西岩嘎断定:这是一伙武装贩毒团伙。

  岩嘎举目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学校处于山间马帮道上的一个重要的路口。而这里离刚才毒犯开枪的现场不远,这五名罪犯此刻就潜伏在附近。这样,学校的师生此刻就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必须及时通知他们,做好防范,保证孩子们的安全。两名民警留下负责学校保卫工作,岩嘎、王所长则带领刚刚赶到的几名武警官兵赶去追捕毒犯。

  岩嘎带队在毒犯向他开枪的现场守候了一个夜晚,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次日,他向临时指挥部的领导进行了汇报。指挥部的澜沧江县委赵书记、县政法委王副书记、公安局黄局长等人,翻开了澜沧江地区的地图,对这里的马帮通道及与外地区接壤的通道重新进行了分析研究。瓦厂村和田房村这两个村,是通往澜沧江渡口的必经之地。因此,这两个村是毒犯逃窜经过可能性最大的两大路口。

  指挥部发出紧急命令。由王所长带领一名民警和两名武警战士,到田房村堵截;另外,由岩嘎率领武警大队长刘建、班长罗文等到瓦厂村进行围截。

  瓦厂村离指挥部有一百多里山路。岩嘎率队发动车子向目的地出发。沿途他们不停地与瓦厂乡政府联系,要求发动群众,发现毒犯线索及时报案。山路崎岖不平,车子颠簸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来到瓦厂村。

  为了抢在毒犯前面,他们又快速步行两个多小时山路,赶到了澜沧江边的几个渡口,进行了秘密布控,要求船夫把桨和小船匿藏起来,如发现陌生人,马上报告,并派人开始在三个渡口巡逻。

  话说牛刚一伙匪徒跳下了山崖,有的摔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有的摔得遍体鳞伤。他们手里紧紧握着枪,躲在山凹子里,一夜不敢乱动,直到天亮才开始继续逃窜。由于脚下没有了路,这伙匪徒不知怎样往前走。

  牛刚突然想起了老果,他是本地人,一定熟悉路,可是,他这才发现,老果早已没了人影。

  “老果这小子跑的真他妈快。哪儿去了?”牛刚问道。

  “没看见呀。”腊旺说。他问刀庆:“你看见他了吗?”

  刀庆说:“没有。我们跳下山时,他走在最前面。”

  怎么就他一个跑了,莫非是他或者他老爹跟警方通报的信息?牛刚心里琢磨着:“要是有一天查出是他告的密,他妈的,我决饶不了他。”这么想着,他的眼里露出了凶光。

  牛刚和弟兄们在森林里遮天蔽日、盘根错节的树木中穿梭,走呀走,最后转了向,始终走不出那庞大的森林。

  饿了一天一夜的牛刚和几个弟兄,就连走路的腿都开始打哆嗦。森林里不时有山鹊、鹌鹑、黄莺等各种鸟在他们眼前上蹿下跳,地上不时有野兔、穿山甲、野鸡等从他们眼前跑过,腊旺和阿狗几次举枪,想打一只下来填肚子,可是都被牛刚制止了。

  “忍着点,弟兄们,你一开枪,不就等于引火烧身、自己找死吗?”牛刚冷静地对他们说道。

  阿狗和腊旺灰心丧气地放下了枪。只听阿狗对腊旺说:“你知道打鹌鹑时,枪怎么瞄准它吗?”

  刀庆插了一句:“这还用问。鹌鹑虽是鸟,但在地上跑的时候多,它在地上跑时,总是拐着弯跑。所以,射击它的时候,如果它往左边跑,枪就瞄准它的右边,如果它往右跑,枪就得瞄准它的左边。这样就能命中它。”

  “不说了,越说我的肚子就越饿。”阿狗哭笑不得地说道。接着他又问了一句:“刚哥,可这肚子问题怎么解决?”

  “饿了,吃这个。”只见牛刚从一棵结满了黄色小果子的树上抓了一把果子放到嘴里,嚼了起来,“知道这是什么吗?我们叫它黄泡果。没有毒的,弟兄们饿了就吃它。”

  见牛刚吃着果子,腊旺和阿狗、刀庆几个人七手八脚抓起小果子就往嘴里填。可是,那黄泡果一进嘴里,就变成了一口水,根本解决不了饥饿问题。

  这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间孤零零的破烂的小草房。

  牛刚向阿狗使了个眼色,阿狗便拔出枪冲进去,刚一开门只听阿狗“啊”地惊叫了一声 
 
 
,抱头往回逃窜:“见鬼了!我见到鬼了!”

  “大惊小怪的,大白天的,有什么鬼,我不相信!”腊旺说了一句,也走进了门。“女鬼!”腊旺也吓得连连后退。

  “我就不信,哪来的鬼?我来看看。”牛刚也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滞、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一个破烂的木床上,一股臭气扑鼻而来。牛刚用手蒙住了嘴巴,仔细盯着那个女人:“一个吸毒女人,没什么怕的,准是家里人把她关在这里戒毒。”

  女人对他们视而不见,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傻笑着。

  牛刚见女人的床上放着一个用竹子编的小盒子,里面盛着糯米饭,便将盒子拿起,出了门。

  腊旺、阿狗等人见到米饭,扑了过来。

  “吃、吃,胆小鬼,快吃!”牛刚把米饭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把,剩下没几颗米,他用手捏成一小团,一口吞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当他们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走出了森林,远处水田里的两间水磨房吸引住了牛刚的目光。

  他令腊旺前去打探了一番,回来告诉他,说屋里只有一个守磨的老汉在里面。

  于是牛刚带着弟兄们闯了进去。屋里果然只有一个守磨的老汉,他这才放下心来。

  几个满脸黑灰、衣不遮体的男人出现在守磨老汉杨才面前,杨才老汉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们,心想,这几个人就像旧社会下山打劫的土匪,决不是好人。

  “你们从哪里来?怎么身上还受伤了?”杨才老汉问道。

  “老头,你给我小心点,别问那么多。”腊旺凶神恶煞般地用眼睛瞪了一眼杨才老汉叫道。

  杨才老汉吓了一跳,不敢再言声。

  这时屋里有一只鸡“咯、咯”地叫起来,打破了一时间的沉静。牛刚和几个早已饿极了的弟兄,眼里泛着贪婪的光,一把抓住鸡,对老汉叫道:“快,去给我们收拾一下!”

  “我这是给家人养着过年的鸡。”杨才老汉十分不悦地说道。

  腊旺拔出了枪,指着老汉的头粗暴地叫道:“宰还是不宰?”

  阿狗走过来,从腰上拔出一把尖刀,一刀扎进了鸡肚子里,那只小母鸡“咯咯”地大叫了几声,便一命呜呼。

  杨才老汉看见腊旺手中的枪,吓得直哆嗦,再见阿狗这样鲁莽,吓得赶快接过鸡,出了门。

  杨才老汉在门口的小沟边收拾完了鸡,回到屋里,在三角架上放上锅,将鸡整只地放进锅中,加上水,烧起了火。

  几个匪徒目不转睛地盯着锅,嘴里直流口水。

  一会儿工夫,老汉将香喷喷的鸡肉端上来,饿极了的匪徒们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将鸡肉一扫而空。然后,一个个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两天没吃没喝的岩嘎及武警官兵,被一个热情的傈僳大妈迎进了家门。

  “子弟兵小兄弟们,这路嘛永远也走不完,这活呢也永远干不完。今天到了傈僳人家,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先得把肚子填饱了才准你们走。”

  她给他们端出了香喷喷的火熏肉和热腾腾的糯米饭。盛情难却,饿极了的岩嘎及队员们,用手抓起锅里的糯米饭,夹上腌肉正准备饱食一餐时,只见门前跑来了两个气喘吁吁的男子。一个是瓦厂村支书,另一个是傈僳族小伙子阿波。

  满头大汗的阿波对岩嘎说道:“你、你们要找的人,出现了。”

  岩嘎一听,跳起来:“在哪里?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我爹放牛回家,看见有几个陌生男人在杨才老汉家的水磨房里煮饭吃,那几个人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阿波说道。

  “真的?”岩嘎跳起来,放下手中的碗,向武警官兵们发出了命令:“马上行动。”

  岩嘎对支书说:“你俩一起走,配合我们行动。”

  队伍又一次出发了,他们被阿波带到了瓦厂村外大山上的田坝里。

  不远处的田坝中,两栋十分简陋的水磨房跳入了岩嘎的眼眸。

  那是两间孤零零耸立在水田里的破旧房子。房子的外墙是用石头垒起来的,房顶上遮盖着陈旧的黑灰色瓦片。朝东面的围墙开着一道十分矮小的门。门前有一条小水沟,那木制的轱辘是靠沟中的水流动着才滚动的。这是一种当地老百姓自制的用来碾米的工具。

  在离水磨房50米左右的田埂上,岩嘎命令全体官兵卧倒在地。

  阿波的情报是否准确?得先派一个人前去侦察一下!派谁前去呢?自己亲自去或者派一个士兵前去,都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从而打草惊蛇。因为一看外貌,他们就会感觉到岩嘎他们不像村里的老百姓。

  正当岩嘎举棋不定之时,傈僳小伙阿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告奋勇地对岩嘎说:“我家的水磨房与杨才老汉的水磨房紧紧相连,我去看一下,那几个人在不在?”

  岩嘎顿时心中一亮,对,让他去比较合适,这样不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岩嘎向他点点头,凑近他的耳朵,小声教他如何与其喊话,然后一再叮咛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阿波起身,顺着凸凹不平的田埂走着。当杨才老汉家的水磨房由远而近,一步步向他逼近时, 刚才还勇气十足的阿波,手心里突然间冒出了冷汗,他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那伙匪徒身上有枪,万一他们乱杀无辜,那自己可就倒霉了,谁让自己自愿送上门呢?他似乎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不该充当英雄好汉。可是当他一想到这伙外乡人竟敢在自己美丽的家乡为非作歹,他就来气。今天不教训一下这帮家伙,他们还会再来践踏这块土地的。一想到自己的行为是在保卫家园,阿波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他来到水磨房门外,鼓足勇气大声喊道:“ 
 
 
杨才老爹,帮我家守磨房的人不在,借你家磨房给我用一下!”

  他话音未落,从水磨房里跳出一个鬼鬼祟祟、衣冠不整的陌生男人,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进了屋。

  接着,阿波听到杨才老汉在里屋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刚、刚才你嫂子来磨面,磨房正、正用着呢。”

  阿波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了不引起屋里人的注意,他忙对着门口说道:“磨房用着,那就算了。”

  阿波向四周观看了一下,发现水磨房已断水,这说明磨房现在根本没有人在用。杨才老爹分明在撒谎。

  阿波弯下腰,低头从水磨房的门缝往里看,发现有几只脚,再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阿波侦察完了一切,迅速返回,向岩嘎做了汇报。

  通过阿波看到的情况,岩嘎分析:第一,据阿波说,平时有事喊杨才老爹,他都从水磨房里出来说话。可是今天喊他,他却没有出来。这令人感到有些不同寻常。第二,杨老汉的水磨房空着,明明没有人用,杨才老爹却说有人用着,不让阿波用,对阿波撒谎,这更反常。第三,从磨房跳出一个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陌生人。这说明里面果然有外人,阿波的喊声惊动了他们,这伙人十分警惕。第四,阿波看见磨房里有几个躺在地上疲惫不堪的男人。从种种迹象可以判断,屋里这伙人就是马帮贩毒团伙无疑,而且杨才老汉有可能已经被他们做了人质。

  为了尽早抓捕这伙匪徒,岩嘎当机立断:安排阿波立刻跑步到阿勒则彝族村,向临时指挥部汇报这里发现的情况,请求指挥部火速组织一批民兵带木棒铁棍下来增援;安排武警刘建和支书在原地进行观察,自己带领战士到对面田坝路口草丛中守候,将水磨房彻底包围起来。

  太阳慢慢地落山了。远远望去,晚霞映红了天边,黄昏的凉风飘然而至,斜阳的余晖将四周的山川、河流、树林,映衬得如同优美动人的风景画。

  草丛中,岩嘎和士兵们睁着警惕的眼睛,窥视着水磨房里的一切动静。

  当皎洁的月光如水般静静地落在稻田里,午夜来临了。天变得越来越寒冷,草地上、房顶上,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指挥部增援的七八个手持木棍和铁棍的民兵赶来了。

  看着生龙活虎、满怀信心准备迎接战斗的队员们,岩嘎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小声对队员们说:“现在我预定了三个方案:一、如果匪徒确实已把杨才老爹当人质,那么我们就见机行事,想方设法将人质救出来。不得让杨才老爹受到任何伤害。二、如果匪徒抢先出动,那么我们就必须火速赶到水磨房至澜沧江的途中进行伏击。三、我们提前赶到江边渡口等待匪徒,在他们到达时将他们围在江边进行打击。四、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办法突然袭击,将其制服。这四种方案,据情选择一种方案。无论采用哪种方案,我最担心的是匪徒手里的武器,特别是手榴弹。为此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岩嘎继续指挥:“以提供线索的阿波为主,负责此战役自始至终的联络工作,其他的人兵分两路,把好从水磨房出来必经的两个路口。”

  手表的指针已指在了午夜一点整,岩嘎本打算给刚来的民兵介绍一下情况,可是由于两天未吃未睡,加上在寒冷的夜晚埋伏了数个小时,他已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本想张开嘴活动一下,可是他感到自己的嘴唇似乎失去知觉,变得十分僵硬。他在草丛中动了动腿,想活动活动身子,产生一点热量,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好像没有一点效果。他着急地打起了手势。可是队员们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一名武警战士想起了一招,点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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