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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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学，主要讲治法与方剂，可是既要讲这些内容，叉不能离开
辨证，也不能离开药。所以，实际上它仅仅是以法为纲，以方
为目，通过方深^谈到方所涉及的i芷，淡到方所涉厦的药。那
么谈证就要讲到病因、病理，谈药就要讲到药理。而在这里主
要需把整个的证也就是方的主治，给它分析清楚，要把药理谈
清楚。但是在谈药理的时候，它更着重的是谈药的配伍之理。
所以在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它跟中医基础课程、跟中医的临床
课程有联系、有区别。中医基础课程，例如基础理论，它按自
己的系统来讲述证，分析它的病因病理，以脏象经络学说为基
础，它是按这个原则一条一条来讲的。可是到了方剂学所出现
的主治证，它往往不是按一个系统讲。证的出现，它涉及了几
个方面。简单地说，一个风寒感冒引起了咳嗽的时候，落实在
肺，又要涉及皮毛，叉要涉及营卫气血。所以在这里，你要分
析过个证的时候，就必须把整个内容联系起来．突出它的病
k上篇总 论
机，这是一点。再一点。拿诊断学来说，它讲了一些脉，讲丁
一些诊法，但是在方剂学这个地方，耍综合起来讲。脉浮为在
表，舌黄呢，还有一个脉浮和舌黄，脉是数述是缓，还足有什
，厶其他的脉，还要和证相合。这样的讲法，和诊断学的讲法叉
不完垒相同。因为它那些课，只为你这一门方剂学打下基础，
它必须按它诊断学的教学目的和内容来分条讲述。
药的问题差别更大。作为中药课，它需要把一个药全面讲
清楚，包括性味、功能、归经、主治，还要讲一些关于配伍应
用的问题，附带j丕要提一提形态、产地这些东西。有的辽讲特
色。这是一个药物全面的、基础的东西。而在方荆中用个 蕾
药，首先就不单足用它盼全部功能。特别是通过配伍叭后，突 一
出丁它某一方面的东西，加强了它某一个方面的特色。其中也 章
有上一次讲的内容，要善于舍其性，取其用，或者取其性与用 一
之间互相配伍的东西。所以，在这里不但要讲到药的理论，还 剂
要注意讲药的莱一个方面，而且要把药和药之间的关系讲清 掌
楚。这就是上次提到的，要把它说出来为什么是一个有机的整 竺
体，所以这些情况就有不同。 ；
与临床课来比较的话t它也有不同。临床课是按科、按 和
病、按证采分的，如内科，妇科、儿科、外科、五官科。内科 苎
有内科的病，妇科、外科、儿科都是如此。它着重于疾病的系 眄
统化，以病为系统来讲。讲它的病因、病机，也就是捕原病
理；讲它的证，更主要的要讲证的变化，要讲证的多种类型。
因为一个人，有的证是很单一的。但有的时候，新病和老病与
人的体质还有关系，这些方面也耍涉及到。特另惺变化以后还
有个预后的问题，所以实际上它是以病为主，讲它的发生、发
展、变化、转归，侧重在此。当然在其中还要涉及到一些理
论，理珐方药它也涉及。那么在这个问题上，因为临床课的重
点在那千地方，所以它对方剂就不可能详鳃、全面地讲解。这
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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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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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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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总 论一
相反来说，在有这些区别的情况下t为什么叉要讲方呢9
讲方，是为临床课在论治阶段奠定基础，着重是在论治阶段。
同时，在讲到理论的时候＋无论是中医基础理论，无论是中药
学，无论是诊断学，都是以方的主治为主进行综合分析。在有
机联系的情况下予以解释，这样就培养了一十学生的逻辑思
维。在学习阶段，不但学习了一嘏学科的东西，还开始应用～
级学科的东酲。在这里必须要注意一点，就是在方剂中分析证
和药。分析证的时候，应该比原来要讲得细、辨得清楚，来帮
助他深入理解选门课程、应用这门课程。这是基础。刚才讲
了．在临床是论治。可是论治的部分中，中医最特殊的一个东
西，叫圆机活法，我们习惯称为同病异治、异病同治。同样的
病或者是不同的病．它有各十阶段所产生的变化。只要它病机
相同，就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来治疗。因此，在方剂学中它不是
包办了临床各科所用的方．而是在这些常用方中，取出具有代
表性的、而且又理论性较强的方子。这样讲了以后。就可以收
到举一反三的效果。通过l临床举例，实际上临床各科所举的方
子，也不可能把治选个病的方剂全讲出来，也只是举例，这样
就可以理解那些方子。最简单的例子说一下，我们方剂学这方
面着重讲的独活寄生汤，用于治疗久痹。可到了内科，有的^
在编教材的时候，他习惯用三痹汤。实际上，你懂得了独活寄
生汤后，看到三痹扬就一目了然。这就是方剂课的特点及重要
性。但是它跟各科联系起来，在整个学习中医的过程当中，既
突出了方剂的东西，而叉不至于造成教学内容无谓的重复。所
“，从形式上看好像都是类似的东西，但是它在某个方面突出
了自己的东西。在整个学习过程当中，它叉起到把前期所学的
东西有机地串连起来的作用。
这也可以说，为什么方剂学这门课程形成的时间不长，
而方剂很多，方书也很多。这是不断在医疗实践中日积月累
而来的。所以在这里，方剂学的取材，也就按照这样的要
k上篇总 论
求，按照这样的目的来进行。拿《方剂学》第二版教材栗
说，正附方共400多首。可是我们把13本中医方面的教材
统计了一下，共有23∞多个方。所斟往往在学习方剂的时
候，在课间实习阶段，或是到了l腼床实习阶段，往往感觉讲
的方剂跟临床没有联系起来，不切台实际。实际上问题就是
一个，在讲的时候要讲清楚，在实习的时候要指导明白。这
个问题二十多年来，我们进行了不断的摸索，才总结出在课堂
上模拟临床实习的做法。
另外．还有个讲方的方法问题，这里介绍一下。现在上方
剂课，每个人讲解方的方法不同。有的先讲方．有的先讲证， t
有的还按照治法讲。那么具体到治法呢，有的是按照原来的治 一
法，有的还按照五脏六腑的治法，所以现在方剂学的书也多种 章
多样。我们讲义的各论部分是按类归纳为章的，每章的概述讲 一
了以后，具体到一个方，讲它的特点。怎么讲呢，在总的概述 帮
中，配伍也好，适应证也好，禁忌也好，注意事项也好，那是 掌
这一章共同的东西。那么在下面，具体到一个方，相同的就不 要
讲，遇有特殊的情况就要讲。比如这个方剂有其自身的特点， ；
例如某方剂有特定的服用方法和时间，吼及服后应该或可能出 和
现的情况。再如同一味药在不同的方中用量不同的根据。作为 苎
一般的就不再重复。具体到方，我们是先分析证，然后讲证应 佩
该怎么治，然后再分析方。这样讲就是j安理法方药的顺序下
来，同时也符合在临床上我们实际运用时的思维方珐。我们临
床上就是这样，先看病，先辨证，然后才考虑怎么来治。所以 ．
我们认为，这样讲可卧通过学习方剂学来培养同学辩证论冶的
思维方法，跟临床的实际运用结合得比较紧。
根据上面这些情况＋我们有时说方剂课应该是一种l描床的
教学课。我们讲了个方，实际上就是讲了l临床的某一个｛正或
者病，而以证为多。再结合上次所提到的一些内容，包括有各
家、各科的东西，叉包括丁理法方药几个方面。所以，我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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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总 论▲
时候说，搞方剂学的人是个杂家，是个杂货铺。凡中医的这些
东西，他都要全面地、比较多地了解到。你不了解这个，你就
很难把方子给它讲清。这里是把前天没有讲完的内容再补充一
下，今天讲总论的方剂总则。
L上篇总 论
一、方剂与治法
我们知道，治法是在l插床实践当中不断总结形成的。不仅
上升到理论阶段，而且对于病、对于证、对于治，它已经有了
相当程度的成熟，是总结出来的东西。因此治法是在实践基础
上，也就是在实践了相当长时间以后总结而来的。这个问题再
回过来举侧看一看。上次我们提到方剂的发展历史，仅提到一
个《内经》，着重讲的是有关治法和方剂的一些理论，谈到了
《内经》十三方。实际上《内经》中有相当多的治法和治则，
而这些东西，到今天还是一直指导着治疗。例如《至真要大
论》、《五常政大论》中都包含有相当多的制方方法、治病的方
法。比如“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甚者从
之”，“坚者削之”，“客者除之”。这里面就有寒证用驱寒、温
里、回阳这些方珐来治疗t热证就得要用清热的办法。按照后
世的辨证方法，所谓“热者寒之”，就是现在的清法；“坚者削
之”，那就是现在的消法；“客者除之”就是有外邪的都得要除
去。但是这些都是一些原则，其体的方法在后世又有所发展，
正如前天讲的“客者除之”。一个表证，根据不同的人，怎，厶
除’你可以用解表的药除，也可以用扶正的药来除，或者是解
表和抉正的药并用，两个方法即补挂跟汗法并用。根据病情的
轻重，或者是以幸｝为主，或者是眦扦为主。总之这些问题，好
多病人都存在着。
提到这一点，还想回过来再补充一点，从《五十二病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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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总 论一
来看，只能从方剂的具体内容来证实方剂确实已经存在于周
末、先秦或者说战国时，但是从《内经》成书的时间，以丑
《内经》当中能档如此总结一些治法理论，而且到今天还一直
行之有效，从它理论的正确性来说，可以想见在此以前的医疗
实践，不知道有多少时间。即使再往前推一两千年，那也是可
以理解的。提这个话的另外一层意思，还是前天的问题，就是
说我们文化的传统，只是现在从有文字可考来确定的，而宴际
上怠4造这些史化的时间很久远。这个治法的问题，是根据实践
总结出来的。那么可出肯定．治法是后于方剂而产生的。可是
它既然产生了，既然上升到理论的时候。转过来它成为指导遣
药组方的原则，成为必须遵守的东西，这样才能够宥条不紊
地、有针对性地、有目的地确定处方。所以说治法在指导方
剂，现在我们在思维上必须要接受这么个过程。这不是逻辑的
问题，而是在辨证论治当中必然要经过的一个阶段的问题。在
临床上出门诊的一十大夫，有时他可能写，也可能不写，但他
的思维过程已经做过了。因为他很熟悉，所以有时他在病历上
并不写，而实际过程中他的思维已经做出，已经习惯丁。所必
这个问题要搞清楚。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治法有那么多，我们现在所提的
八法，仅仅是在张景岳八阵的基础上由程钟龄归纳总结出的。
当然，张景岳的八阵也不是他一个人创造的，因为历来的《伤
寒论》注家．在《伤寒论》里就提出、总结出了八法，所以程
钟龄自己讲得很清楚，“治病之法，八法尽之”。可他后面有一
句话要注意。“一洼之中，八法备焉”。一个法当中包括了八法
的内容，而“八法之中，百法备焉”。从这个问题可以看出来，
归纳成了一个总的大法，也正如上攻提到的，为什么治则、治
法在讲法上棍乱呢？因为历史上对这个问题控有严格加吼纲
分。到了后来，在这个概念上没有明确。你说治法是不是原
则，治法是治疗的原则，但是，它是针对一个具体证的。我们
k上篇总 论
现在说浩则的内容，它是用于指导l临床的，任何病证都必须考
虑、都必须遵守。所以从中可以看出，太法、小法，小至于某
一个方，它一定有某一个法。而一个方当中，并不只是有所讲
的小法一法；即便是大法，也不只限于一法，如汗下并用，或
汗吐并用，还有刚才提到的补下同用。所雌这里着重提一下这
一问题。
这里结舍上次谈的关于方剂治法分类的问蹶顺便说明一
下。每一个法并不代表着一类方剂，因为每一个法的内容，分
别在几类方剂中都有所体现。换句话说，绝不能把一类方剂当
成一个法，直口学解表剂后就掌握了汗法，远远不是这样。泻下
剂也不等于下法。所以类似的情况都是如此。实际上，这个问
题就跟刚才谈到的讲基础课、临床课与方剂课不同之处一样，
它是为了按条理进行基础性论述，将它在概念上加以区分，加
阻明确。明确阱后才能够综合起来灵活运用。而这个八洼。一
般在讲总论的时候我们不讲。因为这些内容在讲各论前面概说
的时候，就必须把它提一提。因为这个时候讲了八法，昕的人
理解起来有困难。虽然你把八j击讲槔了、讲细了，但他没有接
触到具体的东西，还是不理解·而且和后面你所耍讲的东西重
复。等后边讲到具体方剂的时候，距离的时间又比较远，反而
跟后面具体内容的结合又不紧密了。所以从教学方法上来说，
尽管讲义上是这样安排的，但我们可“根据教学要求，根据课
时的安排，在顺序上给它适当调整台并。不仅如此，有一些东
西也可以舍并起来，但是只能将后面内容往前面章．绝不能把
前面的挪到后面去，因为前面的方子要总体说明这一类方剂的
整个内容。如果有留下未教的东西t那学生就可能在前一个各
论的一章中得不到一个完整的概念。而后面的东西既然能够拉
到前五来讲，必然在内容上有紧密的联系。因此在讲了前面的
方子以后，再讲后面的方子．它是可以接受的，而在讲后面这
个方的时候，再把原来这个方子重复提一下就更清楚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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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总 论一
对于同学的课时安排、理解效率来说要好得多。
拿小柴胡沥与大柴胡汤举例来说．我讲了小柴胡场，就可
以接着讲大柴胡汤。有的教材在小柴胡坜后面把它作为附方，
也有的把它分出来了。如果是分开的情况，就可以在讲述小柴
胡汤中先提一下大柴胡汤。类似这种情况还是可以的，但是有
些东西是需要注意的，例如柴平汤与平陈汤。柴平汤是小柴胡
汤和平胃散的合方，你讲小柴胡就不必把平胃散拿出来讲，之
后再讲柴平汤就可阻丁。因为它们是两个方，在治法上有很大
的区别，一个是燥湿，一个是和解。役有讲祛湿剂，没有把燥
媪的道理讲清楚，就讲平胃散，是不好理解的。也正如二陈扬
是燥湿祛痰剂，讲小柴胡汤时它还没讲，那你怎么讲，所以在
合并的时候，应该注意到这砦问题。这是由治法所决定的内
容，不要单独讲，而应结合在各个各论前面的概说加“说明。
例如讲解表剂时结合讲解内容，把汗法的东西提一提就可以
了。
下面我们想借着分类的问题，谈一谈方剂的组成。
二、方剂的组成
方剂的蠕成，应该是方剂的配伍，方剂的组成与配伍的变
化。这里主要谈两个内蕃。一个是组成的原则，一个是组成的
变化，而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