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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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主以制阳光”，就是用寒药来清热，并不能达到清热的目的，
因为是阴虚。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补阴，补阴才可以使得虚
火平。因为选个熟不是由于真正的用盛，而是由于阴虚不能制
阳，所以称为虚火上炎。只有在阴康而火亢的时候，才必须要
降火。具体要区别这些t特别要区别脉和症状。只有脉能够反
映出脏腑功能和气血阴阳真正的情况。脉细与脉细数就是有区
别的，一个屉阴虚…一个是阴虚火旺。特别要注意，这里所讲
的既然是肝肾的阴虚，是指的肾阴虚，就要考虑尺脉数、有
力、无力及细的程度，就要从这些方面来区别。同样的脉，是
细、是数，也是一个相对的问题。这样讲似乎玄妙，其实只要
分析清症状，用心体验脉象，很快就可掌握的。
过去所讲的补阴药都是偏凉的，并不一定是大寒，可兼甘
味、酸味、成味。但是阴与陌是互相联系、互相转化的，因此
在这里要特别注意到补阴而不伤阳。这与刚才的滋阴降火叉联
系超来丁。刚才提到的滋阴使用甘、酸、成、球药，降J^用的
是苦寒。如果1兹阴用到大寒就伤了阳，所以滋阴用寒的程度，
是根据虚火的程度而定。选个道理与日4才讲的火旺、火亢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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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备 论一
候才用到降火是一致的。这是一个原则，是一个概念．将来在
具体治疗中如何掌握滋阴的方剂、滋阴药物的配伍，只要明确
了这个概念就会心中有数。
另外还要提到，为什么补阴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这个问题7
因为这个阴是肾阴。肾有其自身的特点，它是人体真阴和真阳
之所在，“五脏皆一，肾独有二，真阴、真阳皆藏于中”，也就
是水火同居。阳在阴中，就是指的这个东西。所以谈到肾的时
候，它的阴阳互根，关系特别密切，而且肾阴只有得到肾阳的
温化，才能变为有用的阴。因此，从这个角度讲，真阴中实际
上包含了阳，即所谓“肾为坎象（兰），一阳寄于二阴之间”。
过去曾经提过几个名词，死阴、邪永，就是因为阴没有阳来化
它，所以不能为人所用。阴不能真正地滋养人体，是为邪水。
还要提一提肝肾同源的问题。肝肾同源，它有母子的关
系，所谓母子的关系就是说。肝是靠肾阴来濡养的．肝阴是由
肾阴而来的，即“水生术”嘛。另外，肝也有自身的特点，肝
体阴而用阳，肝藏血，内寄相火。肝气条达，阴阳平衡，肝气
得到正常的舒展，这样就能正常地发挥它的疏泄功能，所以讲
肝喜条迭而主疏泄。无论是相火的旺，还是肝阴的虚，都能使
条达、疏泄失灵。因此，肝阴和相火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密切
的，而肝的阴又来源于肾，又是同在下焦，所以说肝肾同探、
乙（术）癸（水）同源，不仅仅是因为它有相生的关系。
在补阴中还常提到一个问题，就是肺为水之上源，EH肿与
肾的问题，金水相生的问题。不仅仅是由于肾阴虚、虚火上炎
就使得肺热、肺燥，还因为从生理功能上米说，肺不仅仅是输
精于百脉，而且肺是主降的。肾除了先天之精外，还有后天之
精，而后天之精就是水谷之精，它们皆藏于肾，然后再通过肾
的阴阳气化作用上养五脏。因此，投有水谷之精，就无法藏于
肾；水谷之精源于五脏功能所成，如果肺气不能下降，也不能
下藏于肾。因此说肺为水之上源。如此往复互朴。才能源源
L下篇各 论
不竭。
补阳，这里也是指的肾阳。补阳的药，首先就会考虑到附
子、肉桂，都是用热药来补阳。但是在涉及到补肾阳的时候，
就得考虑单靠桂、附之类的药足不是能够补肾阳。从肾的特点
来说，从肾阳的特点来说，单用桂、附足不行的，必须配补阴
药。归纳起来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肾阳是要受肾阴制约的，
即所谓火在水中。只有克足的肾阴制约了肾阳，这个阳才能安
静地在下焦起到温化的作用，不致倍越。单用桂、附这样的热
药补阳，就会伤阴，补阳伤阴之后，投有阴的制约，就不能安
居在下，就要妄动。这样不但达不到补阳的目的，而且还造成
了阴阳更虚的后果。一是因为朴阳而灼耗了阴液｛二是因为朴
阳必须补阴来保持二者的平衡。阳的特点是动，火性炎上，所
以在用热药补阳时，一补首先是动，一动就向上．例如可见嗓
子干，眼睛红，甚至鼻子出血。另一个原因是。在阳虚时，阴
水得不到肾陌的温化，这十阴不能起到正常的作用，所以在这
个时候，邪水多，真阴少。因此在治疗中，在配伍原则当中，
都瘟注意这个问题，有时在补阴、补阳时，也会用一些利小便
的药作为佐使药，就是因为有一部分邢水，通过利的方法，使
邪水得去t这样温化的功能容易恢复，真阴也就容易恢复。
另外重复提一下桂、附引火归原的问题。具体使用时是甭
用桂、附这两昧药就能把虚火引下来呢？这不尽然。如果但用
桂、附，适得其反，更需在补阴的基础上用桂、附，才能使在
上的火重归于下。
夫卓卜阴充（原名大补丸）
（《丹溪心法》）
I组威】 黄柏炒*色，目两f12。g） 知母孵授炒，日月（12垤）
熟地黄镕熹，女目（180g） 龟板#￡．^日（18。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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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用法】上为朱，猪脊髓蜜九，服七十丸，空心盐白扬下
（现代用法：上四味，碾为细末，猪脊髓适赣蒸熟，捣如泥状。
炼蜜。混合捧匀和药粉为丸，每丸约重15g。每日早晚各服一
丸，被盐开水进服，或水煎服）。
【功用】潍阴降火。
【主治】肝肾阴虚，虚火上炎。骨蒸潮热。盗汗遗精，咳
嗽咯血，心烦易怒，足膝疼热或疲软，舌红少苔，是脉数而有
力。
I方解】太补阴丸是滋阴降火并用的方剂。因为滋阴而不
降火，就耍继续消耗阴．所以在滋阴治阴虚的同时，必须要把
旺盛的火平抑下去。
这个方剂的组成是黄柏、知母、龟板和熟地。知母和黄柏
有它们的特点，两个药有所不同。黄柏就是泻相火，这个相火
就是指命门之火。由于它能泻火，所以能坚阴，就是将火平
后，阴就不再受到损耗了，不能误解为苦寒的黄柏能够朴阴。
它之所阱能够补阴就是同为它能泻火，而知母速味药也是苦寒
的，但是它还兼润，所以这味药与一般的苦寒药不同。知母着
重是清肺热、润肺燥，能够泻相火，实际上它是个在上的药。
这两个药的区别就在于此。特点是一在t，泻而兼补，一在
下，泻而不补．所以将这两味药合用的时候，作为降火滋阴
药，则降火和滋阴的功能都得到加强。所以知母和黄榷在樾阴
降火的时候经常相配井用，这其中还包含了肺肾的关系，就是
前面提到的“肺为水之上源”。为什么要这样用呢？因为大补
阴丸所治的证不仅是肺肾阴虚．而且火旺了，肺热了，出现了
眩血的症状，而且还有骨蒸潮热，很明白地表明是阴虚，从骨
头里发热，定时发热。正因为这样，还可以发生盗汗。就因为
阴虚有热、阴虚有火，才发生盗汗。不仅上部有这些情况，而
且还有足膝疼热，热就说明了下部的阴虚、下部的火旺，周为
肝肾主下焦、主筋骨。正因为这样，才要配龟板和熟地．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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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降火，一方面滋阴。
这个方剂，由于证不但阴虚，更主要的是火旺，火旺到这
样的程度，所以在治疗的时候，习惯讲是滋阳降火，而更确切
地讲应是降火滋晴，从它的立法和用药上来说，也是降火滋
阴，尽管熟地和龟板的分量还比较大。
我们再列举一个简单的方剂来证明这个问题。这个方剂也
是朱丹溪的，朱丹溪的特点是善于治火，特别强调治相火。他
还有个大补阴丸，就一味药：黄柏。他的理论就是泻火即为滋
阴。就是讲在阴虚火旺的时候，泻火就提到第一位来了。
在这个基础上加药后治疗痿证，就是虎潜丸的治疗证。
虎署嵬
（《丹溪由法》）
第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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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戚】 黄柏半月，两#（1bog）龟板日两，酒￡（1∞g） 知母 棒
二日．酉炒（60g） 熟地黄二两（60g） 脒皮=月（6眶） 白芍=目 ．…
（6垤） 锁阳一两半（4‘g） 虎骨一目，炙（30g】 干姜半两_1 5g） 。
【用法】上为末，酒糊丸，一方加金箔一片，一方用生地 艴
黄，懒言语者加山药（现代用法：碾为细末，和蟹为丸，每丸
约重10g，早、晚各服一丸。淡盐汤或开水送下）。
l功用】滋阴降火，强壮筋骨。
【主治】肝肾不足，阴虚内热。腰膝疲戟，筋骨瘦弱．腿
足消瘦，步履乏力，舌红少苔，脉细弱。
l方解】虎潜丸的证有特点。《隶问·麈论》：“肝气热，
则胆泄，口苦，筋膜干，筋膜干则筋急而挛，发为筋瘙……肾
气热t则腰脊不举，骨枯而髓减，发为骨痿。”由于肝肾阴虚
而有热，正如刚才提到的，肝肾主筋骨，肝中相火旺，肝酣就
不足；肝阴不足。就不能养筋；肾中火旺，肾阴不足，就不能
养骨，所以筋与骨都痿弱，表现为腿和膝酸软无力，同时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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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而致步履乏力。因为腰是肾之外府，腰所在的部位属肾。
刚才还提到肝主筋的问韪，膝为筋之府，属肝所主。所以由于
肝肾阴虚而有热，阴大伤，所队筋骨都无力，同时腿脚瘦削，
就是肌肉萎缩。可以看出，不仅是肝肾阴虚而有热。精也亏
了。因此，治疗这样的病证，就需要夫补肝肾，还要降火。由
于肌肉萎缩是精亏了，所以还要用厚味来填精补髓。
本方是在大补阴丸的基础上加人一些药，主要都是用来补
肝肾的。加了白芍，虎骨、锁阳，这都是用来补肝肾的。锁
用，朴阴益精而兴阳起瘙，润燥养筋。它之所以能够锁阳，就
因为它能补阴，只有阴足了，阳才能静。它所以能够兴阳起
痿，也是因为它能够补阴益精，与那些温朴命门、甘辛大热的
药来治的阳虚阳痿是两回事。所以，说锁阳为壮阳药，倒不如
说是起痿更合适。因为这里与中药学中所讲的有些矛盾．所以
还是讲一个证据。锁阳在什么情况下不能用呢？大便溏的不能
用。想一想，如果它是补阳的，为什么大便溏的不用呢？这个
药的主要作用是补阴益精，是温而不燥。它虽然是补阴的，但
叉是温药．不是凉药。原来讲过，一般补阴、滋阴的药是瘪、
偏寒的，可是更多的补肾阴药是温的，最明显的例子是生地和
熟地，熟地即是补肾阴的。
其他几个补的药都容易理解，熟地、龟板、白芍，都是用
来补肝肾之阴，而且都是在降火的同时用。之所以不能走路，
就足因为筋骨痿弱。筋骨所以瘙弱，就是因为阴虚有热，肝肾
之明伤了。虎骨又是做什么的呢？虎骨本身是强筋壮骨的药，
还是一个追风的药，就是治筋骨肝肾之中的风，所以痹证、痿
证当中都用，既可以治外风，叉可以沿内风。此处痿证所来的
风是怎么生的呢？是由于肝肾之阴虚而有热。但在这里主要还
是用其强筋骨、补肝肾的作用作为辅助药，和其他药配合起来
使用。
在这样的基础上用陈皮和干姜。联系到苦寒药伤阳、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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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性腻的问题，就可以理解陈皮和干姜的作用。用陈皮来理脾
胃之气，就和异功散中四君子坜加陈皮是一样的作用。干姜本
身是对脾阳起作用的，与陈皮合起来就能够鼓舞脾胃的阳气，
同时对知柏的大寒有反佐的含义。这是翰虚有热造成白匀瘙证，
还用辛热的干姜，这就是反佐。但它不仅仅是反佐，还能够振
奋脾阳、加强运化．这样就能更好地收到补阴的作用，所以说
它是反佐之药。
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痿证与痹证的区别，它们
有痛与不痛之分。痿证强调的是酸、软，不是关节僵直、不能
屈伸．也不是疼。这个方剂在不同的记载中有点不同，有的方
中加当归、牛膝，加强补肝肾的作用。当归补血，牛膝能活
血、能补阴，也是肝肾之药。另外还有的再加入羊肉做丸药，
即扶加人三味药，有当归、牛膝和羊肉，困为“精不足者补之
以味”。羊肉是大朴的药，所以用在这里，用血肉有情之品来
补益，使教力更强。但是就像这个方剂中有干姜一样，冬天才
用。平时不用，这是考虑到天寒阳气潜藏，故加强用温热之
药。所以在用羊肉为丸时也要考虑这个问题。过分用了热药，
虽然它是补精的，但本身的病是阴虚有热，所以应当注意这个
问题。
f面有个附方通关丸，一名“滋肾丸”，由黄柏、知母各
一两，肉桂五分研末为丸。抬热在下焦，不渴而小便闭者（见
《兰室秘藏》中），简单提一提。这是由于下焦有热而小便不
通，不是小便淋漓，不像过去讲的八正散、小蓟戗子等的小便
不通畅、程、痛，它就是由于火热太盛，郁于下焦，气化不
行，水道不通，除此之外，并没有渴的现象，说明热是在下
焦，所以用知母和黄柏来降火。在这个基础上，咯用一点肉
桂，韫朴命门之火t助下焦气化。西为下焦的小便之所以能够
出来，是由于肾开窍于二阴，司开合，主二便。大、坷、便与肾
气有关。这个方剂中需要注意药物的配伍，它是治热证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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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朝，
宅
旁
剂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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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
中稍用一些肉桂
况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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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知、柏的四十分之一。本方了解这些情
一贯煎
（《柳州医话》）
【组成】 北沙骞！钱（1Dg） 麦冬=链（Lng） 当归身=磕
（10g） 生地黄^喘i一月Ⅱ钱（3岫） 甘杞子三蝇i^钱（抛） 川檬
于一钱半（0g）
【用法】水煎，去滓，温服。口苦燥者，加酒炒川连=！
i分。
【功用】滋阴疏肝。
【主治】肝肾阴虚，血燥气郁。朐脘胁痛，眷酸吐苦，帼
干口燥，舌红少津．脉细弱或虚弦，及疝气瘕聚。
【方解】园为肝肾阴虚，导致肝燥、肝热，肝气就不能条
选、舒畅t于是气部不舒，上犯胃脘，横逆于胸胁，下聚于小
腹，就产生了主治中的一些症状。但这些症状不一定同时出
现，可见胁痛、胸痛、胃脘痛、小腹痛，这些痛都是胀痛，主
要是由于肝气不得条达。郁在哪里，哪里就胀痛。除此以外，
还可以发现吞酸的现象。甚至呕吐、吐苦水，就是吞酸吐苦。
这些都是由于肝气郁而不舒，于是上逆犯胃，即所谓“肝木上
乘于胃也。”这些情况与过去讲的左金丸主治的症状相似，但
是不如左金丸证的肝火盛、肝热得那么厉害，而肝羽却比左金
丸证虚。
过样的情况还可以通过有些表现来证明，证明它是阴虚。
除以上的症状外，还可见到咽喉干燥、舌红少津，证明它是由
于阴虚、气不得舒畅。这个舌红与左金丸的红还是有区别的，
没有左金丸红得郭么厉害。应着重注意它的少津、无津，舌上
比较干。脉弦、无力，就是虚弦的脉，甚至还见不刭弦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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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细弱的脉。遗就说明了纯粹是一个虚证．不是肝有余，而是
肝不足，是肝阴不足而气郁。根据这样的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