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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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心细辛人参白获苓当归白芍药黄芪牛膝甘
草§五舟（軎5E）秦艽 生地黄 川芎独活各=*‘备3g）。加
姜，水煎服。功用：益气养血，祛风胜湿。主治：血气凝滞。
手足拘挛．风痹等。
【方解】独活寄生汤，是治疗久痹，主要是下肢久痹，腰
膝疼痛，四肢屈伸不利．主要也是指下肢，髋关节，膝关节，
风湿所伤，时间也长了。“风皋温三气杂至台币成痹”，痹证是
阴邪为病，当然有的时候可以是湿热，但这里有一个特点，风
伤于血脉、筋、骨，而且由于时间长，心、肝、肾之阴血伤，
在《内经》中有记载，例如，久痹人络，久痹归脏之说。对于
痹证来说，所伤在筋骨，重感病邪，即再受邪．就是所谓的慢
性风馒性关节炎，内舍于其所舍，筋所合在肝，骨所台在肾，
脉所合在心，而且发热，人里化热，因此心、肝、肾阴血俱
伤，治疗久痹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因为治疗风寒湿痹都知道
用温热药来治疗，桂寒韫、通经络、壮筋骨。而往往虽然邪去
了，而阴血也微，甚至阴血更伤。有位老年人，服药以后症状
加重，是明显的寒湿型，由于时间长了，内在的肝肾之阴伤，
而筋骨受阴血之所养，因此用这些药虽然是祛风湿，但是燥伤
阴斑，依然关节不和．疼痛不解。这个方子就给我们提示了这
方面的作用。它的组成药昧是比较多的，包括了祛风湿药，四
君子扬、四物汤都有，就是没有白术，掘容易引起怀疑，风湿
所伤为什么不用白术呢7还有句话“利腰脐间血”，现在是
“腰膝”。独活寄生汤是治疗“腰膝”疼痛的，膝为筋之府。腰
是肾之外府，腰和肾，膝和肝都有关系。慢性肝炎时间长了，
上楼时会感觉到膝部酸轵乏力，抬起腿束累，甚至上楼时会不
自觉地要朝下跪，这就是中医讲的腰膝酸软，肝伤，肝血不
足，不能养筋，首先反映在关节上。而这里健脾药，祛湿药有
k下篇各 论
了，还有干地黄、当归、芍药、人参、甘草、茯苓配伍其间，
所以不用白术，不使它过分的燥，里面用了肉桂、杜仲，这是
组成的第二特点。一个就是祛风湿的同时考虑了久痹，肝肾阴
伤，必须在祛风湿的同时，养肝肾，补气血。另外一千问题，
从方名上来看，取丁两个药t独活、寄生。独活，治下焦风
湿；寄生，既能祛风摄，又能朴肝肾，这里主要的目的是祛风
湿，治下肢痹，相应用了治肝肾的药，所以用四君子汤加在四
物汤里面就是加强补气生血的作用。在l临床上一定耍注意，不
要急于取效而用大剂清热药、祛风湿药，那会适得慕厦，
三痹汤就是从独活寄生汤加减而来的．去寄生加黄芪和续
断．所治相同。风胜为行痹，寒胜为痛痹，湿胜为著痹，风寒
湿三气俱胜，所吼叫三痹，风痹，寒痹，湿痹，本方所治主要
还是得于寒湿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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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治准绳》） 癯
【组成】槟榔t枝“§g） 陈皮女白木瓜各一两（喜9n吴 荆
菜萸紫苏叶§=钱瞎艄桔梗生姜目＆，§半m（§锚
【用法】上啦咀，只作一遍煎，用水三太碗，慢火煎至一
碗半，去滓，再人水二碗煎滓，取一小碗，两次药汁相和，安
置床头，次日五更，分作三五服，只是冷服，冬月略温服亦
得。服了用干物压下，如服不尽，留次日晰渐服之亦可。服药
至天明，大便当下黑粪水，即是原肾家感寒湿毒之气下也。至
早饭痛住肿消，只宦遇吃饭，候药力作效。此药不是宣药，并
无所忌（现代用法：水煎，两次相和，凌晨空腹冷服）。
I功用J行气降浊t宣化寒温。
【主治】湿脚气。足胫肿重无力，麻木冷痛，恶寒发热，
或挛急上冲，甚至胸闷泛恶。亦治风湿流注，脚足痛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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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各 论一
船脉浮肿。
【方解】脚气病现在很少，只有长江吼南的地方，湿气
重，经常受湿气，过去岭南出岚瘴气之地，多馒热，容易得这
种病。另外，《灵枢·百病始生》上讲芷．“清湿袭虚．则病起
于下”，久久以后就沉积，沉积以后有脚气．气不通，或是生
寒，满身见寒，见寒刚血脉凝涩，寒温所伤，积久而沉在脚，
寒以后，血脉凝滞不通引起脚气，这是最早《灵枢》里的解
释。明确了一点，是由于湿气而成。转筋的问题，挛急，足胫
肿重无力，麻木冷痛，还有寒热，或者是挛急，上冲．就是一
种转筋，是由于湿气的原困，脚气冲心是危症。呕吐。恶心，
都是湿浊所酿成的毒上犯于心所致。
鸡鸣散组成很有意思，主要是以槟榔和陈皮作为主药，槟
榔是下气破积．但它另外一个作用是除山岚瘴气、湿浊之气，
所以过去岭南之人常常吃槟榔，就是辟瘴气。在这个基础上用
吴萸和生姜，吴萸与生姜主要是温胃，祛湿舒筋，阳明主宗
筋，吴萸是厥阴经药，生姜是阳明经药，人阳钥用生姜，人厥
阴用吴萸，下气散寒，祛湿，生姜还能行水，而且还可以预防
脚气冲心所引起的呕恶。在此基础上卫加上紫苏叶和木瓜．用
芳香的药、活血的药，紫苏叶行气能人血分而和血，针对刚才
的m脉凝涩，散寒通血脉t木瓜既可以舒挛急t生律液，特别
是桂湿而不伤阴，祛湿而舒筋，治疗小腿转筋，木瓜是一个特
别的药，附带补充一点用法，老年人常见小腿抽筋，因为老年
人阴血不足，不能养筋，用芥瓜来舒筋，加上滋阴补血药，有
时候加补气药，在这种情况下加蹭木瓜。另外，方子里面还
用了桔梗开肺气，通水道，以更好的祛湿，与黄龙汤里面用桔
梗的意思一样，黄龙汤是承气汤加人参、当归、甘草，攻朴兼
施，加一点桔梗，是肺与大肠相表里，肺与膀胱水道的关系，
一上一下，太便就容易下来。
鸡鸣散首先用槟榔，辛苦而温，下气行水而消结．作为方
L下篇各 论
中君药。助以酸温而舒经络，化湿毒、强筋骨的木m，为臣
药。是茉萸原是温胃散寒，与木瓜相配能治“脚气^握疼痛”，
也是臣药。再如苏叶、桔梗、陈皮、生姜，都是宣肺气，健脾
气，祛寒除温之品，用作佐使，上、中、下三部的气血都得到
疏通t寒湿自然从下而出，对于治疗在地下寒湿重的地方工作
的人有效，例如煤矿井下工，长期处于寒程的环境，很容易造
成肿痛。痛得还很厉害，以鸡呜散作为主要的方子，根据症状
加减t效果不错，特别是红肿而见副斑块，整个脚肿丁，上面
有红斑，痛得非常厉害，手不能碰，脚也不着地，在这种情况
之下效果不错。根据兼证，还可以加一些药。另外，药服用
后，用药渣子烫脚，可加强教果。并没有规定必须在鸡呜的时
候吃．也都不是服用后能够便出来黑的东西，更不是一齐眭就能
完全治愈的，既信而又不迷信，才不致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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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各 论』．
瘴与戗有什么不同7稠者为瘕。稀者为饮。从痰的本性来
说，是寒的，水湿所聚而生痰，所以古人认为“液有余便是
痰”，水湿也好，攘散也好，都是人体正常的东西所变。津液。
水谷之精徽，都是营养人体、化生气血的物质t当它不能正常
的输布，不能作为正常的营养的时候就变成痰。概括地说，液
有余便是痰；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但是不是所有的
痰都由脾所生呢？脾只是主要的一个方面，用现在的话来说．
瘐是病理性产物，它不是一个病因，可是当它戒了痰以后，又
能变成许多病的病因，所以祛痰剂就是治疗一些由痍所致疾病
的方剂，包括祛痰、化痰的方子。痍去后，因疲而生的病也就
减轻或者消除了。
所谓痰生怪病．就是一些症状奇怪的病，如情志引起的
病，或者是很难说明原因的病，一般都从痰治。古人又说：
“见痰休治痰”，就是说见到痰不要只考虑如何除痰．1iii受考虑
痰的成因米进行治疗，所以有“治痍当治气”之说。周为津液
的输布不正常必然跟气有关，无论是固气的不顺而导致的痰，
或者是痰巳成以后，它是有形的．它必然影响气，所以浩气是
一个主要的方法。痰祛了以后，健脾是主要的方法，因为脾气
健旺，能运化水湿，输布水湿，所以健脾是杜绝生痰原因的一
个好的方法。另外，由于痰不属于六淫，没有阴邪、阳邪之分，
但它是水湿所生，痰的本质是寒的。水湿可以因阳气不足而生，
也可以因外感病邪引起t燥邪所伤也可以有瘴，邪热也能生攘，
内生之火也能生痰，饮食消化不行也能生痰。因为饮食就是水
各，水各能够归于正化就是津液，不能归于正化就变成湿、水，
▲下篇各 论
湿还可转化为痰，所以从本身来说，痰是寒性的。但是痰为病
的时候可以没有寒而有热，役有虚而有实。治疗的方法有多种，
不仅仅是祛痰剂治痰。习惯上把痰分为六种，或者七种，即湿
痍、寒痰、热痰、风痰、燥痰、食痰、郁痰。例如风痰．可以
是因风寒生痰，可以是有痰夹风寒；郁痰，也可以叫气痰，气
不顺，治痰先冶气，气郁不顺，津液就不能正常辅布而生痰。
燥湿兼理气是治痰的主要方法。治痰用治水湿的药，与治湿的
药分不开，与行气的药分不开，其他散风、祛寒、清热、温阳，
都是因为瘴的具体性质不同而分别来配伍，既要注意治标，叉
要注意治本，有痰除痰，同时在化痰的时候不忘治本，这就是
治疲的总原则，必颓根据具体的情况来灵活运用。还要特别提
一点．现在有人一见咳嗽有痰就止咳，止咳以后痰反不出，这
不对。有时候吐痰必然要咳，是排除痰的动作t是必然的东西，
是祛邪的一种反应。现在首先｜井一讲燥湿化痰。
：陈场
（《太平惠是和剂局方》）
【组成】 半夏*犯t攻橘红§i日f各15g） 白茯苓三月（9g）
甘草￡，w｝（5g）
【用法】哎咀，每服四钱，用水一盏，生姜七片，乌梅一
个，同煎六分，去滓热服，不拘时候（现代用法：加生姜3g、
乌梅1十，水煎服）。
【功用】燥湿化痰，理气和中。
【主治】 湿痰咳嗽。痰多色白易咯，胸膈痞闷，恶心呕
吐，肢体困倦，或头眩心悸，舌苔白捐，脉滑。
第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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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各 论J．
【跗方】
（1）导痰扬（《妇人大全亟方》）半夏=钱（6g）南星枳
宴#炒茯苓橘红§一钱（替3g）甘草t分（2g）生姜十片（3d。
水煎。功用：燥湿挂痰。行气开郁。主治：痰涎壅盛．胸膈痞
塞，或咳嗽恶心，饮食少思，以及肝风夹痰，呕不能食，头痛
眩晕，甚或痰厥者。
（2）涤痰汤（《严氏济生方》） 半夏姜制 胆星薯=％二分
（g阳）橘红枳实茯苓番二％（§6g）人参菖蒲§‰（§
0E）竹茹t丹‘0g）甘草j丹（0g），加姜枣，水煎服。功用：涤
疲开窍。主治。中风痰迷心窍，舌强不能言。
【方解】 中药原有“六陈”之说，就是当用存过一年的
药，本方中的半夏、橘红便是，所以方名二陈汤。因为这些药
比较燥烈，只有陈了以后。才能行气祛病而不伤正。顺便说一
下，六陈当中，还有经常用到的麻黄，都要先煎去沫，因为这
种沫能令人_烦，在《伤皋论》麻黄汤、葛根汤、麻黄杏仁甘草
石膏汤的煎服法中都注明：“先煮麻黄t减二升，去上抹。”而
现在为什么不去沫7因为现在的麻黄已经是陈的，陈了以后就
不令人烦。在发汗之际要烦，是由于它的暴烈之性，而现在用
的麻黄本身就是陈的。再如陈皮、梗实．既要用它理气，叉要
防止它香燥伤气。由于现在的手段不断发展，有些问题已经被
逐渐认识，如麝香为什么能镇痛呢？现在发现天然麝香里有神
经肽，作用于神经。因为脑里有内腓胨作用于神经止痛，麝香
也有神经肚，天然的，有特殊的作用。麝香能开窍，行气，畦
血，止痛，消肿，过去认为麝香主要成分就是麝香酮，现在对
它成分的认识越来越清楚。我们用六胨，用芳香药，既要取其
芳香行气，叉防止它的香燥。陈久一些是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一
个好的办法。
顺便介绍外科用的“升药”，是汞制剂，有黄的、有自的，
祛腐生肌，这种药越陈越好
而且在陈的时候，要城入瓦罐
472
L下篇各 论
中，埋在小便池周边的地下，去业气去毒，过有什么好处呢’
它能祛腐生肌而不觉得疼，凡是新的药使用后疼得很厉害，有
时候病人忍耐不住。但祛腐生肌，提脓拔毒是好药。我们在了
解药的时候，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但必须要了解，心中有
数，这是主要的，做到主观与客观的一致。主观原因就是我们
知道不知道应该陈时药有何特点，在具体用时知道不知道该药
是否陈过P客观的就是药是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按规矩而来。
然后在配伍当中加以变化。在遣药组方中，要特别注意寓防于
治，精病当做到不产生后遗症，也是特别注意的一点。
另外，二陈汤用的是半夏、橘红（实际除薄橘红外，都是
柚子一类的皮，这里实际都用陈皮，即存过一定时间的橘皮）
这两个药。陈久者，至少是一年为好，因为半夏是燥的．橘红
也是僳的，陈了咀后燥性子就减了，但不影响燥湿化痰的作
用，而是缓和，就像方剂中君臣佐使的佐药一样，不是抵消了
它的作用，而是通过缓和而加强它的作用。现在还没有办法用
现代手段来证实它，只能说在l临床上的结果确实如此。由于二
陈汤所治是水湿所生之痰，所以这两个药在治痰当中是主要的
药，既能燥湿，又能行气，一个向上，一个向下，陈皮理气是
向上而散，半夏行气是向下而行，半夏迁能散结，水湿聚而成
痍，一个是脾肺的药，一个是胃的药，所以这两个药对于痰之
所生，痰之为病，从行气这一方面也有好处。在此基础上加了
茯苓，通过渗利水湿，减轻了生痰之源，已成之痰需要化，未
成之痰需要去，未成之痰就是湿t祛湿等同于祛痰，这里所以
选了茯警、甘草，主要是通过益气。困为茯苓不仅渗湿利水，
它具有先升后降的特点，还可补益心脾之气，与其他的利水药
不同，它有益气的作用，通过益气增强运化水湿的作用。弼有
个特点，就是加乌梅的问题，在煎服法里有生姜、乌梅。很少
一点乌梅，每次服药为四钱，乌梅把核去了肉就很少，肉不会
有五分重，况且同时还有生姜，用这一点曲好处是乌梅可以生
第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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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备 论一
律，乌梅可以敛气．在二陈汤的前提之下用一点乌梅，燥湿化
痰而不伤津，就使正常的津液不伤，它不能敛肺气，而是助长
肺气，因为里面还有甘草，那么要祛痰外出，必须要有气，它
起了一个帮助的作用，报用量控制的很少，所以这十方子的特
点就在这于此。
二胨场是治疗痰的一个主要方剂、基本方剂，与四君子
汤、四物汤作为补气、补血的基本方一样。由于是湿痰，寒性
的，痍多了以后而产生的一些症状，胸膈痞闷，恶心呕吐，肢
体困倦，甚至头眩心悸，说明中焦盼气不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