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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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不可用双解散，止可导戗丸、木香槟榔丸五六十丸，量虚
实加减，利五七行．所伤冷物宿酒推尽，头痛病自愈矣。”又
有“凡一切沉积，或有水不能食，使头目昏眩，不能清利，可
茶词散吐之，次服七宣丸，木香槟榔丸”。再从《卫生宝浆…
卷四》治饮食所伤的“名方类集”中所载，指明卒方“治一切
气滞，心腹痞满，胁肋胀闷，太小便结滞，不良利者，并宜服
之”。但方中多一味枳壳＋可知奉方为消除“一切气滞，心腹
痞满，胁肋胀闷，大小便秘槛不通”；“每服三、五十九，食
远，姜场送下，以微利为度”（录自《景岳全书·古方八阵·
攻阵》）。方中不仅有大黄，还用牵牛、芒硝。不仅有莪术，而
且有的方剂（如《医方集解》还加三棱。这些药百已在一起，
行气破血的作用更厉害了。但是它还是用木香槟榔为名，而槟
榔是下气除水的，术香通三焦之气。是通大便的．行大肠之
气，这就明确了通过行气就可以祛积导滞，凡血、永、食滞在
肠胃的皆可服。“以微利为度”．可免过量伤了病人的正气。
这里顺便谈一些药的问题，在北京有没有煨木香不精楚，
我用的广木香是生的，而用了煨木香是实大脑之气的。有条件
的时候治疗慢性病，例如当用归脾汤时，遇上这样的病，如果
有大便稀，大便次数多，木香就可甑用煨的，可以止泻，它和
生木香行大肠之气不同，在南方术香的生与煨是有分别的。我
们过去习惯术香是分开来用的，还有葛根也是分开来用的，有
粉葛根、煨葛根，地区不同、习惯不同，有条件的时候可雌注
意一下。除这些以外，我们再看看其他药就很清楚了。青皮、
陈皮、枳壳、香附，与术香、槟榔合起来，再加上三棱、莪
术．还是行气的药为主，行气活血，而且是下气，术香、槟
榔、枳壳，都是下气的，特别是个别同名方还有牵牛于，更比
L下篇各 论
较厉害。此时再加上黄连、黄柏、大黄，苦寒叉能清撼热，所
以对通导食滞，解除胀痛很好，它的作用比枳实导滞丸还要猛
烈。凡是吃了不洁净的食物、不干净的东西．而引起腹痛、大
便不通，或者是痢疾没有表证的都可用。泻下剂治痢疾不是说
过“痢疾不怕当头下”吗，但首先是没有表证、没有恶寒发热
才可以下。这是个很好的方剂，有的时候吃两次就好了，那些
不干净的东西出来就好了。
原方是小丸药，无论大小年龄，用在孩子身上根据年龄把
量控制一下就可以。特别是现在既有牵牛，又有太黄，又有芒
硝t拇劲还是比较厉害的。
上面三个方剂都是纯稍、消导的，保和丸可以说是消，枳
实导滞丸就是导，术香槟榔丸更是导，这是根据食积的程度不
同区别来用的。
积 术宽
（《脾胃论》引张元素方）
l组成】枳实麸炒，一两（30g） 白术=两（60g）
【用法】同为极细末，荷叶裹烧饭为丸，如梧桐子大，每
服五十丸，多用白畅下，玉时（现代用法；共为末，糊丸，每
撮6～9g，荷叶煎坜或温开水送下，日二次）。
【功用】健脾消痞。
I主治】脾虚气滞，饮食停聚。胸脘痞满，不思饮食。
【附方】
（1）曲蘖枳术丸（《内外伤辨惑论》）枳实麸炒去瓤炒麦
蘖各一日（3。g） 白术二两（60g）为细末，荷叶烧饭为丸，如梧
桐子太，每服五十丸，用温水下．食远。功用；健脾消食。主
治：饮食太过，致心腹满闷不快。
（2）橘半枳术丸（《医学人门》） 即枳术丸加橘皮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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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各 论一
舡两（軎3船）。功用：健脾化痰，理气消痞。主治：饮食伤脾，
停积痰饮，心胸痞闷。
（3）香砂枳术丸（《摄生秘剖》） 自术一斤，±炒（480g）枳
实^两（240g）术香一m（3。g）砂仁一目（30g）。上为束，荷叶煨
陈米饭为丸，如椒目大，白滚汤送下三钱（6～9g）。功用：健
脾化滞。主治；脾虚食少，或宿食不捎，胸脘痞闷。
【方解】枳术丸以消为补，原方很简单，就两个药，枳宴
与白术，它是从《金匾要略*的枳术汤变化而来的。枳术汤是
枳实太于白术，枳术丸是白术太于枳实，正好相反。一个是治
“心下痞．大如盘，边如旋盘，水戗所作”，在这种情况下枳实
用量就大。现在枳术丸改过来了，白术为主，而且加上荷叶裹
烧的饭，就是大米洗干净了包在荷叶里烧成的饭。为什么这么
复杂’因为荷叶本身升中焦的清气，通过它与米更好地养脾
胃、升清阳，就使脾、胃之气能够正常地消化，吸收水谷的精
气，而且上归于肺，这样就能更好地养五脏，所以它所治疗的
病并非是有明显的积滞，而是素来脾、胃虚弱。现在这种情况
特别多，有这样的脾胃虚弱以及饮食积滞。有的人是暴饮暴
食，一次吃多了，超过了脾胃所能最受的量，就造成了积滞。
这种积滞脾胃没有虚，把滞消了就行了。也可咀使用傈和丸。
但有的人脾、胃弱他不想多吃，吃的不多也产生积滞。尽管数
量不多。但足是长期形成的，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消掉的，更泻
不掉，这些就通过扶助脾胃的功能来自然地稍除，因此用荷叶
烧饭来作丸药，更加合适。
中药的成药没有专门的粘台剂，更投有赋形剂，也没有这
个词，而是根据病情和治疗的需要，选择合适的药，铡如蜜丸
是用的蜜，水丸是用的水，酒丸是用的酒，正园为病的需要，
也用糊丸，用蒸饼为丸，或者斌饼为丸，小金丹还以黄米饭为
丸，甚至用某些能加强药效的药煎汁为丸。这些都有用处，而
不是单纯作为成形而用。这些都能牯合成丸，我为什么不一概
L下篇各 论
而言说戒用蜜做丸药呢7在讲丸药的时候要把成形的东西讲清
楚。水丸里的东西更多，有些是药煎水的，最简单的是姜、枣
煎水，姜、枣是作为辅助药引，是取其性的，与白承不是一回
事。还有用枣肉为丸？过去好像无所谓，现在的人却觉得了不
起。几千年前就知道用枣肉是不让它在胃里消化，让它到肠子
稍化吸收，用现在的话讲是肠溶。比如阿司匹林治疗风湿病，
多吃了以后可以伤胃．所以后来他们想办法就用肠溶，外边加
一层，保护它在胃里不溶解。当然过去我们没有化学，也不用
这些东西研究，可我们利用了天然的东西，用枣肉为丸，就保
护了它，所以将来研究时，不要随便用牯台剂、赋形剂把这些
东西给糊住了。就是说凡是在丸药的制法里都是采用对治病有
利的物品和方法．我之所以这样讲，就因为枳术丸的作用没有
过去好了t因为现在没有荷叶烧饭，也不用蒸饼，都是用水
丸，这样补脾胃、升清阳的作用就差了，这一点要注意一下。
丸药用在临床上不要取速效，因为这个病无法速效，它是脾胃
虚弱，长久的有积停留，而积滞并不厉害，主要是脾胃运化吸
收和降浊的功能不行了，无法让它一次或几次就恢复正常。但
这个丸药效果是可靠的，现在习惯用的香砂枳术丸就更好一
些，除了用于小燕和老人脾胃弱，饮食不香，在南方的夏天有
个疰夏的问题，北方叫苦夏t在小孩多见，主要是湿热为病，
特别是黄霉天以后就难受了。如果说一般在立夏以后开始吃这
个丸药，吃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不但可以防止疰夏，而且可
使小孩身体更好一些。还有一些小珐长期身体不好，也有一些
老年人吃饭不好，食欲不振，用它也很好。但是要长期吃，可
以吃一到三个月。本来这都是在家常用的，很有特殊兴趣的
药t向大家无保留地介绍一下。
下面介绍一个小孩病倒，三岁的孩子，根本不吃肉，吃饭
也不好好吃，家里特别溺爱，就这么个儿子、几个女儿，就和
现在的小皇帝一样，结果吃得脾胃坏了。弱到什么程度呢7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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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吃一个馄饨就泻肚子，就那么点肉馅。到了夏天就更不
行，皮包骨头了。疰夏嘛。本来小孩吃不饱就长不胖，结果也
就吃香砂积术丸，吃了三个月的丸药，不仅食量好了．而且每
顿都要屹肉，非肉不可。逭都是通过实践用的体会，有所体会
以后就更’r解了，什么橘半权术丸、曲蘸枳术丸，这就是神
曲、麦芽、捕红、半夏，就是增强稍食之功，增强除痰的作
用。因为食滞生疲。从药物理解就可以知道了。
蝇脾克
（《证治准绳》）
【组成】 白术#，二月｛（75g）木香g研黄连镕炒甘草§
t截半（軎2罐） 白茯苓去鹰，=目（6钾）人参一目五钱（45g） 神曲
妙陈皮砂仁麦芽炒山楂取自山药肉豆蔻《裹．《包＋
捶击Ⅷ．“上各一两（軎30g）
【用法l共为细末．蒸饼为丸如绿豆大，每服五十丸，空
心服，一日二次，陈米汤下（现代用法：糊丸或水泛为丸，每
服6～9g，温开水送下，曰二次）。
l功用】健脾和胃，消食止泻。
I主治】脾胃虚弱，饮食内停。食步难稍，脘腹痞闷，大
便溏薄t苔腻微黄，脉象虚弱。
【附方】资生丸（《先醒斋医学广笔记》）自术人参辑；
目（§9啦）慧苡仁一月￥（45g） 白茯苓一再i钱（45E） 山楂肉
橘红备=月（各6堍） 川黄莲！饯（0g） 白豆蔻c泽泻各=戗五*
（各1垤） 桔梗藿香叶甘草夷．各五钱（15g） 白扁豆莲肉各
M半（署45g） 怀山药炒 芡实#，晷一目E哉（菩45g） 麦芽抄．一
m㈨g）（一方无泽泻，有砂仁）。共研细末，炼蜜为丸，重二
钱（6g），每服一丸，用白汤或清米汤、桶皮汤、炒砂仁汤嚼
化下。总桃李雀蛤生冷。功用：髓脾开胃，消食止泻。主治，
L下篇各 论
妊娠三月，阳明脉衰，或胎元不固
食，呕吐泄冯，小儿疰夏。
叉治脾虚失运，不思饮
【方解】健脾丸提一提有必要。现在没有好好学中医的人
经常乱用，因此有的时候把学生的概念也搞糊涂了。因为学生
来的时候还设学到方剂课，有病他就去医务室，结果大夫把人
参归脾丸和人参健脾丸都搞到一块去了，告诉你擞有人参归脾
丸，来点人参健脾丸吧，一样的。这能一样吗7它不是一回
事，它这里有黄连，还有焦三仙、肉豆蔻，能一样吗，有四君
子沥是不错，但量不大。归脾丸中还用了黄芪，还有补血的
药，是两种组方。健脾丸是健脾为主，通过健脾，加强脾的运
化功能，就因为脾胃运化功能不行了，还有大便稀泻的症状．
主要是平常吃东西很步，脾虚不息饮食。雷主受纳，脾主运
化…胃有病就不想受纳了，脾有病运化无权也就不想吃了，就
设有这个嵌趣了，所以通过健脾，通过理气助消化，实际是五
昧异功散，即四君子加陈皮，再加小量山药．健脾止泻。这里
要注意比例，一是因大便溏薄，还有个原因是内豆蔻配合在这
些药里面，温中、涩肠、止泻。还有“苦寒可以巨肠胃”这句
话正台在这里。我们多数提到苦寒可以伤胃阳，但有的时候苦
寒也可以坚厚肠胃，那就因为它是湿热性质舶病，少量，必颓
记住是少量的苫寒可以去湿热、厚肠胃，同时还要看跟什么配
伍。这里是在大量健脾益气药和消食、止泻药的基础上用它，
还有人参。如果用量大些的苦寒来坚厚肠胃，是因为肠胃的湿
热甚而致泄泻或痢疾用它，治痢疾、泄泻，才是坚厚肠胃，前
提足湿热在肠胃，所以这个方剂要抓住这些内容。
下面有个附方资生丸，更补得厉害。健脾丸是以异功散为
基础，资生丸是以参苓自术敬为基础，另外加上藿香、白蔻、
山楂、麦芽，及小量的黄莲和桔梗。整个方荆都可以比较一
下；资生丸的黄连是整个方剂的四十五分之一，而健脾丸的黄
连是二十分之一。这个比例说明在这里苦寒的用量是很小的，
第
十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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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刚才讲坚厚肠胃的用量就要稍为太一些，这里是与温补
药在一块儿，即温性盼建睥的药。所以用小量控关系。从这里
我们就可以知道将来在临床上怎幺配伍应用。所以我有时开处
方的时候就给它算账，我不用别人抄方原因就在这里，拄喜欢
自己写、自己看，看一看就达到了我的目的——平和。因为舍
其性而取萁用，什么寒从热化、热从寒化，归结到一个方剂的
主要目的上来，是很灵话的。今天把分量的问题简单提了提，
有时我们在分析方剂的时候，还要进一步理解，这样才能知道
是以升为主，还是以降为主；是“寒为主，还是以热为主。在
热药里用一点寒药是干什么的。再进一步就是为什么用这个寒
药。就像反佐都讲过。
消食导滞的内容就这么多，其中有几个纯消的，有几个消
中有补的。后边几个方剂以朴为消，分别适用于不同的情况，
可以是暴饮暴食的，也可以是长期的饮食不节。肠胃乃伤，因
此虚实两个方蔺都需要照顾到。
再下面是消痞化积，稍痞有一个方剂，化积也一个方剂。
祝宾潸瘸鬼
（《兰室秘藏》）
【组成】于生姜镪（3g）炙甘草麦芽曲白茯苓自
术§二钱（各0g）半夏曲人参鲁=糍c各9g）厚朴盎，日钱（1∽
枳实黄连各Ⅱ啦（§15d
｛用法】为细末，汤浸蒸饼为丸，梧桐子大，每服五七十
丸，白汤下，食远服（现代用法t水泛为丸或糊丸，每服6～
蟾…韫开水送下，日二扶。亦可水煎服）。
k下篇各 论
【功用】消痞除满，健脾和胃。
【主治】脾虚气滞，寒热互结。心下痞满，不欲戗食t倦
怠乏力，大便不调，舌苔白腻不厚，脉濡而右关部弦。
【方解】本方主要是疗心下痞满，不欲饮食，倦怠乏力，
大便既不干结，也不稀溏或虽稀请但不泄泻，这个情况，与几
个撙心扬证的情况不同，投有肠呜下利，投有干呕，说明它的
这个病虚的比那些泻心汤证重，而湿热在内也重＋不是水气跟
热相台．而是脾胃气虚的症状。由于脾胃气虚，而且痞满有
形t是湿热在内，气机升降失常，因此用健脾、行气、除湿热
的办法来治疗。在方解里面有一句话要注意，“寒热错杂，热
重于寒”，这是描写病的性质，很像描写症状的话，这个病不
见寒，而是在病因病机里寒热错杂，即有湿有热。湿已经郁而
化热了，所以是热重于寒，实际是热重于湿。也是因为这样，
我们可以看一看原方中黄连与干姜并用的情况，黄连五倍于干
姜．当然还有枳实、厚朴、半夏等温性的药，同时还有四君子
汤在里面，正因为这样，单独看黄连的用量是比较大，黄连苦
寒，它之所以泻心气，就在于它不仅苦，寒性也是比较大的。
它苦寒的力量比黄芩强，清热燥湿而有利于气机的上下，有助
于消痞化积。从这一点上，再把以前泻心汤证的成困与治法理
解了就好了。方中也有扶正的，也是有苦降辛开的，也是寒热
并用，如千姜、枳实、厚朴、半夏加在一起得量远远超过黄
连。再加上四君子汤和麦芽曲，健脾胃、助消化以培本．归结
到一点，苦寒可以清热燥湿t但配伍的变化就改变了主治病证
的不同，这正是辨证论治、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