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绵之方剂学讲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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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发了疽以后，这个人烦闷不安，不是烦不安，而是不说
话、不动、心里颓，不能睡、不能躺下来，局部不知痛。没有
红肿热痛的症状，就是总觉得心里烦闷，恶心，想要吐，不能
和人说话，话稍微一多就要吐，这与气虚有关。请了一十西医
看了。西医很注意这个症状与糖尿病的关系，所咀给他化验了
屎，尿糖高，这样的情况投敢动手术，因为糖尿病人后期容易
发生这种痈疽之类的病，而且发生痈疽之后不容易愈合。所以
西医轻易不愿开刀，而且还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脓。当时局部
特别硬，回来连葡萄糖也不敢输，因为是糖屎病。找了我以
后，查看患处在左后背，皮色青紫而暗，大如鹅卵，皮肤租糙
坚韧而凹陷。病人不能说话，也幂能进食，j丕心烦不能眠。说
话和卧下后就要吐r这是严重的毒气攻心。给他想了个特殊的
办｛击。他不能吃饭，就给他用了一只大母鸡，用了大量的黄
芪、党参加当归。我告诉他，母鸡要挑大的，买的母鸡大概宥
四五斤重，不是现在的肉鸡，我们江苏老家南通市那边驯这种
“狼山鸡”为“九斤王”。若吃了两只鸡，加的黄芪、党参、当
归都是用二两，煎了以后．不能吃鸡，也不能吃饭，吃饭就
吐r只能嚼汤。鸡汤吃了两天以后才能吃饭，才能说话。所谤
吃饭，也就是稀饭．但是不恶心了，能和人说说话丁。这样吃
鸡以后他的疮上开始有小眼，自己就破丁，役脓，流的是黄
水，结果给他用外科刀切开了，当时切不动，特韧。通过这个
病例我对《是枢》上讲的其皮“如牛顿之皮”，又厚叉韧很有
体会。后来从小眼里把剪子伸进去剪，剪也很费劲，病人也
L下篇各 论
不痛，局部麻术了，体怎么剪他也不痛，这样把上面坏的东
西全给剪了，再用提脓拔毒的药，内服补托的药，实际上就
是八珍沥、十全大补之粪，最后不到一个月好了。这种情况
确实特殊，因为疽发于背到选样严重的证很少见，疽发于背
本来就是一个租厉害的外科病，一般好发于左侧，左侧就在
心后，邻近于心，这种病很讨厌，一旦疽毒攻心就不可救
了。由此说明以补为托的方法。
就托法本身，一个是用发散的办法，一个是用补的办法，
与活气血的药连起来用，它与诮法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和区别。
消珐是在疮没有破溃的时候、没有成胺的时候，初起的时傧用
它，大部分是属于阳证，用清热解毒的药为主。托法则纯粹是
用于虚证，特别在破溃了以后不能用透的药，此如我们习惯用
的皂角刺、穿山甲，，｝科常用来透的，一般在疮破了咀后不能
用。这三个方法经常用到，实际上包括了前面好多方法在内，
不单是行气的、活血的、活血化癣的、解表的、清热的，温里
的、补益的，都融合在这个方｛击上，所以这是众多方法的综
合。不要认为这个是属于专门的治法。而是作为一个大法来讲
的。
在这十治法之外又有十消透托，还有一些外用药这里没有
太多的提到，只是有些药可以内服，也可“外敷，在这儿投有
专门列外科的药，不过有几个常用的东西可以介绍一下。在中
药里有九一丹、三七丹，还有倒九一丹、倒三七丹，就是比例
之间的倒配，这主要就是提脓拔毒的，其中的“升药”越陈越
好。还有，外科药越细越好，还有一个叫簿浮散，就是乳香和
投药，两个药等分。过去讲究用阴阳瓦把讷去净，所谓甜阳瓦
就是房上的瓦，朝上面的是阳，下面的是阴，无论是盖瓦还是
铺瓦，都是一面朝上，一面朝下的，主要是通过瓦加温，温度
合适，这点与铁皮不同．主要取它既加热，叉去袖这个作用。
可以将其煅透了，但不能烧枯，因为烧枯了就没有作用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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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吾 论一
油叉得要去净了。合起来研成极细粉末后可以去腐生新。这些
药将来有用的时候应常备一点，而且这些药我希望在用的时候
都星自己配的．不然的话，粗枝大叶地来做就段用了。研得不
细，方药的比例就不准，袖去得不净也不行。作为升药来说，
你不陈、不细，疼得厉害，效果不好。不细，效果不好；不
陈，疼得厉害。你从哪里找陈的去呢？有办法，就是把这个装
在一个罐子里，密封好，绝不能透气，埋在小便池边上，这样
可以加快它陈，也就是所谓去火气。这都是我自己体会的。一
开始用的要三四年叭上，病人用起来一点也不疼。有时必要单
一用，并不合煅石膏．撤上一点，它的祛腐作用就非常好，能
提脓，不疼，—换上新的却疼得不行，所以中药讲祛腐有特
点，这两个药在一般的外科里经常用。升药经常与煅石膏配．
要是长肉的时候、侧重于生肌的时候，煅石膏的配比就多些。
这是顺便穿插在此舟绍的常用药。
外科里还有好多讲究，这都是作l为外科的专门知识。瘘营
里教的就是这样一个东西，把药放在槔层击，用软棉纸裹药做
成药捻。用的时候就是这些东西，它很科学，软棉纸是很软
的，塞避去不疼，放下去以后，腐蚀一段长上一段，它的管越
来越拽，肉就长实了，不然瘘管老是长不起来，周围就像长了
皮似的，经常流水，病人都知道。具体的内容多了，这是一
个，提一提。这都是中医治外科方面相当好的经验，当然也有
复杂的表现。
还有一些内容与原来的说法不同，但是现在证明这些说1击
是对的，比如脏毒不能用泻药，讲到大黄牡丹扬的时候再讲。
另外就是外科的饮食禁忌要注意，习惯上叫不吃发物，特别是
在要愈合的时候，它往往使疮口重赫再破，而且它的周围很
痒，很难受，因为疮本身还投有长起来呢，它长的是肉芽，又
痒，你怎么办？用水烫不行，用手挠不行，用酒精擦也不行．
所以这要向病人讲清楚。要注意，发物根据地区，根据水土不
k下篇各 论
同有不同的习惯，特别是蔬菜，要好好考虑。一般通用的如
虾、螃蟹、猪头肉、鲜鱼汤、公鸡、酒酿、蘑菇、黄豆芽等，
另外还要根据当地的不同情况来讲。例如在安徽，茼蒿的说法
与找们那里的说法就不同，说苘蒿是筮物，而在我们那里茼蒿
就是祛湿的，那就是北京的蒿子秆，是洋茼蒿。所吼有的地方
还要根据习惯，与水土有关。
下面我们介绍几个方剂，第一个是真人活命饮，也叫仙方
活命饮。
仙孝活命袄
（《校注妇人良方》）
【组成】自芷贝母防风赤芍药生归尾甘草节
皂角刺炒穿山甲炙天花粉乳香没药菩一钱（各3z）金银
花陈皮各=《（§9¨
【用法】用酒一大碗，煎五七沸服（现代用法：水煎服，
或水稻各半煎服）。
【功用】清热解毒，捎肿溃坚，活血止痛。
【主治】 痈疡肿毒初起，热毒壅聚，气滞血瘀。红肿掀
痛t或身热凛寒，苷薄自或黄，脉数有力。
【方解】仙方活命饮表示是神仙所授，是非常有效的。以
前讲过真人养脏溺，是在固涩剂里的，还有天王补心丹等，都
是如此。这个方剂主要用在疮疡初起，但是它对痛已成还未溃
破的能稍t脓巳成能促使它速透。就是初起的时候脓役有成．
吃了可以消散，脓已经成了它叉可以很快地穿透渍破，破了脓
就出来。脓出来疮就可以好得快。这个方剂从下面用的药可以
看一下，有防风，有白芷，这得考虑。它也是解表药，但选的
是防风、白芷，选的是脾、胃经的药，因为病是生于肌肉，从
里向外透。银花被称为疮家的圣药，清热凉血解毒。天花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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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热润燥、散结祛痰。刚才讲了为什么要润燥、为什么要清
热．气血壅滞在那就化为热，化而为热它必然就干，而且积聚
在那儿。需要用这个配舍上活血的药，因为气的不通是因为
血，体要想让它气通就必须活血，而活血又必须行气，重点在
于活血。所以这个方剂里的活血药和行气药配在一块，以活血
化瘀为主，有赤芍、归尾、乳香、没药，皂角刺、穿山甲。
讲这个问蹶我再重复一句，我们所讲的不通则痛是指的
气，但是气的年通必然有原因，有的是无形之邪，比如说寒
热；有的时候是有形的东西，如血、水、瘴、虫、湿、食，不
能够理解不通则痛就单…地给它“递”，要考虑它为什么痛，
这是适用于多方面的一十基本理论。这里用贝母也是这个源
因，要祛痰散结，因为祛痰散结就能“通”。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些东西属营卫之气，气血不一定在那个地方，回来就要
想到一个问题t一个是气舸本身就有水，这个水就是津渡；一
个是由于气滞不通，局部的津液就不得运行，就积浆在那儿，
中医讲液有余就是痰。陈皮、甘草就好理解了。具体到这个方
剂可以靖热解毒，可以消肿，因为它有活血的药，有行气的
药，所以叫和营消肿。但是它一消肿就可以止痛，所以有的时
候功用更能够概括。
这里功用写丁十二个宇，我讲了八个字。懂得道理以后这
几个字就解决了t需要记的东西越是简练越好记。还有一个要
注意的就是可以用酒。凡是，｝科用酒时需注意一个问题，要根
据病人能不能饮酒来决定它的用量，有的人能喝酒，一喝半斤
都没事，有的人喝半两就要醉了。凡是用酒来送药，以微醉为
合适。似醉非醉，就到那个份上了。而且一般用黄酒，因为黄
酒行得快，行了以后它的消散也快，可助药力、通经络，见效
以后t酒气也消散了，不需要它继续发挥褶力，所“用黄酒为
好。无论是与酒一块煎，或者是用酒送服，酒的量不要定死，
要根据具体人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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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方帮l仅有一定的作用，可不能迷信它。所谓迷信
它，就是认为吃了以后就能消了，如果有脓就能破了。你还要
看它长在什幺地方，上面的皮肤怎么样。我在刚看病舶时候就
上了当，人家得乳痈，认为穿山甲、皂角刺穿透力特强，脓已
经成了，服了这个药脓就可以出来。但怎么吃它也不出来，因
为皮太厚了，结果外面越不出来，里的脓越多，最后着急得不
行了．还得切开，切开了才能出来，这是治晚了。治早了脓没
成，用中药消乳痈效果是很好的。有的书上介绍一味瓜萎散t
用瓜茔、用香附，这是两个主药。根据情况再加上一些，治疗
乳痈是很好的。蒲公英也特好。因为它除了清热解毒以外，还
兼有通便的作用。它与地丁草不同，地丁草清热解毒、消肿都
是一样的．但是不能解决太便不通。大便干燥时蒲公荚兼有通
便的作用，加上银花、连翘、丹皮、赤芍、当归，效果都很好
的。大便宴在太秘结，因为这大部分发生在产后，刚生产的几
天内，大部分还在月子里。所谓产后有三难，其中之一大便
难，这是产后常见的情况。所以有岿要的时候还要用太黄，这
技果还是不错的。一旦脓起了以后，以早破为宜。切开要注意
部位，一定要开在下部，不能把刀口开反了。开反就是投有开
在下面，开在上面了．上面的脓出来了，下面的胨聚着了，这
种情况也不少，所以开刀要根据部位的不阿而定。要了解乳房
的解剖结构，习惯上讲乳头有七个孔，乳房就有七个囊，开就
要在囊的下面开，脓才能顺赢雨下。
另一方面，土办法还是很好的，即用猪鬃消毒“后，把
乳头的小孔（即乳膘的出口）道一下，把母乳挤出来，特别
是发炎的那一囊乳房，母乳特别容易出。如果不能出来，蓄
在里更容易化脓。所必仙方活命饮用于外科痈疡初起的时
候，它都有这些症状。这里有一句话要说清楚，选种情况多
有寒热。如果在有寒热的时候．必要时还可以加一点辛凉解
表的药，这就是开皮毛，使里面的耶更容易向外遘，这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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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妙舅安砺
（《验方新编》）
【组成】 金银花玄参各！M（备90窖） 当归=月（30g） 甘
草一w（15g）
【用法】水煎服，一连十剂……药昧不町少，减则不效，
井忌抓擦为要。
【功用】清热解毒，活血止痛。
【主治】脱疽。热毒炽盛，症见患肢黯红微肿灼热，溃烂
腐臭，疼痛剧烈，或见发热口渴，舌红脉数。
【方解】这里把四妙勇安场重新提出来，因为这个方剂是
治疗脱疽的，它就有四味药，银花、玄参、当归、甘草，都是
大量，应注意这个问题。所谓脱疽，现在就是一种动脉闭塞性
脉管炎r现在都知道这个病。之所以叫脱疽，是因为它末梢循
环不行。会坏死，坏死以后就一节一节地掉，而且越来越往
上。用的时候必须要用大量，四妙勇安汤对于脱疽来说是用于
热证实证、热毒证，它是清热解毒的。遭里提出来就是要讲一
讲银花的问题，银花用到一两以上，都投有危害，特别是与黄
苠同用肘。把银花作为解表药来用，不可理解，或者韫花作为
清气分热来讲，也不可理解。银花用一两没有危害，如果与黄
芪一起用，出汗更明显，所以它就是透毒的，把病邪透出来。
银花有个发汗解表的作用，主要是清热解毒。
这个方剂过去很少提到．后来治疗脱疽、脉管炎属于阴寒
证，就用阳和汤，而宴热证热毒盛的时候就用它。但不仅仅是
用此方，还可用其他的办法与它配合起来，有的时候还用三妙
丸、二妙散，再加上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有的把炎症消除以后
还要继续消除它的血栓，使它的脉管能通，还耍继续吃药，这
L下篇各 论
是治疗热证、实证。在这样的情况下，用来治它的红肿热痛，
溃破以后不容易愈合，也有的可闻见臭味，要注意清洗、消
毒。
置睐潸辜饮
（《匡宗金鉴》）
【组威l镊花=％（20g）野菊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紫
背天葵子各一钱=升（各15g）
I用法l水一盅，煎八分，加无灰酒半盅，再滚二三沸时
热服，被盖出汗为度（现代用法：永煎，加酒一二匙和服。药
渣捣烂可敷患部）。
I功用】清热解毒，消散疗疮。
【主治】止毒结聚的痈疮疖肿。初起局部红肿热痛或发热
恶率｛各种疔毒，疮形如粟，坚硬根深，状如铁钉，舌红，苔
黄，脉数。
I方解J五味消毒饮本身是治疗疔疮的，这里之所以有十
野菊花，是因为野菊花味苦性寒，清热解毒，本身是一个治疗
疮、痈，特别是治疗疗的好药。刚才讲，疗疮不及早治它可以
走黄，所谓走黄就是疔毒播散到血里去了，人身上就开始发
黄，所以它就有类似于败血益的现象。疔疮于不同部位有不同
的名字，一般的都是手指头比较多、面部比较多，还有唇疔、
眉疗这些情况。临床特征不同，就是它的根比较深，故治疗时
必须从里治，不然最后里面能留十硬疙瘩，所以叫疗。要起
疔，就是有根在下面。在这里另外再介绍一个东西，就是苍耳
子虫。苍耳子草大家都知道，也就是野茄子，这虫子就是苍耳
子草茎上的蛀虫，到了夏秋之间才能捉到，把它用油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