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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何以长恨复相思by墨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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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永仁公主,你是不是痛恨主公鞭打你?恨不得加倍报复回去?可是你可知道你的身份在皇宫里已不是秘密了?昏君知道你不是他的血脉,沐修云也知道你不是他的亲妹妹,且他们都察觉出了主公对你的保护和重视,于是你说,掣肘主公最好的利器是什么?就是你!”

    “在皇宫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主公和你,昏君在盯着他,沐修云也在盯着他。他们随时在利用你、利用你的生死来控制主公,你可知有多少次你差点被昏君下令格杀?你可知有多少次你几乎被随意指给那些禽兽?而你以为你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主公在昏君和沐修云之间周旋,是因为他每次在你犯错以后就赶在昏君和沐修云之前鞭笞惩罚你,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动手,那么昏君或者沐修云就会动手,而他们一旦动手,你所承受的便远远不是鞭笞如此简单,而将是更为残酷的刑罚。”

    我浑身颤抖,勉强找出理由反驳她:“那那一次,我救了你,并没有犯错,他为什么还要抽我?”

    “就是因为你救了我,且是从沐修云手下救的。沐修云极恨主公已久,凡是主公重视珍惜的,便是他想尽办法要毁掉的。你如是,那个‘杜兮兮’也如是,而你居然从他手下救走了‘杜兮兮’,你想,以他睚眦必报的为人,他会如何对付你?呵,主公和他们有个约定,但凡他先动手教训你了,那么昏君和沐修云便不能动你。永仁公主,我想你不会知道,当沐修云和昏君看着主公抽你时那痛苦的表情,他们是何等的快意。”

    “每一次主公打你,你永远不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而你看不到的这个表情,却极大的取悦了沐修云和那昏君,你现在可以理解他为何要打你了么?”

    我呆立原地,被这一连串的真相冲击的无法思考:“这么说,他打我是为了保护我?好荒谬啊,为什么他不能换种方式?”

    李青青不耐烦了:“我说了,是因为心理扭曲的昏君和沐修云喜欢看他抽打你时的表情。再则,永仁公主,你不要忘了主公现在才十九岁,呵,定下约定的那年,他更小。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你要他在自己强大而又居心叵测的父皇和大哥面前想出一个周全的万无一失的法子来护你的时候,请不要忘了,那时他也不过是一个羽翼未丰的少年。”

    李青青抿了抿唇:“好吧,说了这么多,也该说到重点了。你可知为何你对主公有如此大的影响,主公居然会护你到这个地步?其实很简单,人总逃不过一个情字——因为他爱你。”

    这条消息比前面所有的消息来的都要震撼,我骇然而笑:“不不不,不可能……”我的双脚颤抖,几乎想拔腿就跑。

    李青青平静的说:“是真的。他爱了你十六年。”


41梦里不知身是客
 
  李青青平静的说:“是真的。他爱你至今。”
  
  冷风阴恻恻的刮着,嗖的一下钻到我的毛孔里,我肉颤了好几颤,怀疑自己在梦游。我伸手在大腿上扭起一块肉来拧了一把,立刻疼的颠了一下,我绝望的发现这不是梦,也不是幻想,而是真的。
  
  我垂死挣扎,抵死不承认这真相,用愤怒的面目来掩饰内心的慌张,我指责她:“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和我说,而你不过是他的下属,你怎么可以僭越上级啊啊啊!”
  
  李青青望月叹息:“因为人生太无趣了。以主公那样的个性,只会瞒你一辈子,他很可能默默的看着你出嫁、生孩子、孩子打酱油了、孩子也生孩子了……一直到你入土为安了,他也不会说一句话。我不能看着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就这么入土了,所以就和你说了……”
  
  她突然激动起来:“而且,最重要的!我怎么会和你长的像!我明明比你漂亮许多!退一步说,就算我和你长的像,可是我的举止比你矜持,品味比你高雅,情调比你哲理,可是我居然要模仿你这么低俗的公主!天道不公啊!”
  
  李青青很愤慨,对月狂呼,表情狰狞。我想到让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清秀美人儿来模仿我的一言一行,这么多年来确实委屈她了,是以真心诚意的对她说:“李姑娘,委屈你了。”
  
  李青青哼哼几声,说:“你看,我现在和你说出来以后,看到你这个要死不活的表情,我心里舒服多了。”
  
  我无语。突然想到一些东西,问她:“我们这一路过来遇到的杀手,都是谁派的?”
  
  李青青很认真的掰手指头:“昏君、沐修云、沐修云她娘……大概就这三路了。”
  
  我跳起来:“老头子也派了?二哥是他亲儿子啊!”
  
  李青青用脚尖蹭地——那是我表示不屑时的惯用动作,说:“古往今来,为了皇位,弑兄弑父的还少吗?杀一个已经脱离自己掌控的儿子也不算什么。昏君以前对沐止薰好,不过因为他有比沐修云有价值且容易掌控罢了。而沐修云和他娘要杀主公,大概是因为害怕昏君把太子之位传给主公吧。”
  
  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这桩秘辛知道的如此透彻的人,逮住她不放,把我许多疑问问了出来:“那我小时候的记忆好像断层了,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这个啊。”李青青甩了一下头发,爽快的说:“因为我给你下药了啊。”
  
  我大惊失色,指着她颤不成声:“你你你……下药?”我跳起来,把自己从头到尾摸了一遍,很有一种小命危在旦夕的恐慌。
  
  李青青笑的风轻云淡:“死不了人的,只是模糊一些你的记忆罢了。 
     
    我心神俱伤,字字血泪:“为什么?”
  
  李青青露出一丝怅惘的神色,尽管她把我的习惯动作和神态模仿的再惟妙惟肖,我个人却觉得,单凭她这样一个伤感的表情,就能立刻分辨出谁是谁,因为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她那样的表情的。
  
  她说:“我本来,是想把你被主公鞭打的记忆消去的,这样等到我和你调换了,等到你自由了,也许你还有可能爱上主公。他那样的苦,我只能为他做这么一点事情了。可惜后来被他发现并阻止了,真是可惜,所以你的记忆只是有些断层而已。”
  
  我默然无语,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青青问我:“你现在知道真相了,有什么感受?”
  
  我张口结舌,这真相太过震撼,就像那自家腌制的咸菜头,一个就够啃好几天了。我现在没啥感受,就是回首看我这十六年的时候有一种命途多舛的凄凉感。
  
  李青青又问:“永仁公主,你现在知道了主公与你并无血缘关系,你……会爱上他吗?”
  
  我打了好几个寒颤,心底生出一丝寒意来,沐薏仁爱上沐止薰?呱呱爱上黄鼠狼?太滑稽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我想都没想过!
  
  我连声否认:“不不不,不可能,”我试图把李青青疯狂扭曲的想法给掰正来,“就算我知道他的苦衷他的不得已,可是被打了这么多次,我看到他的脸,从心底就会滋生出一股恐惧的情绪……做一对友爱的兄妹已是极限了,再要亲近,是不可能了。”
  
  李青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的表情来,看的我毛骨悚然。
  
  “永仁公主,你……”
  
  “青青!”突然一声暴喝,我和李青青同时跳起来,回头看声音来源处。
  
  沐止薰面色平静,可是我却无端的觉得他生气了,且是十分大的怒气,是以胆战心惊的躲到李青青背后去,同时觉得好笑,想当初在沐修云手底下救下“杜兮兮”的时候,可是她躲在我的背后呢,风水轮流转,此话果然是金玉良言。
  
  “你全部说出来了?”沐止薰声音平淡。
  
  “没错,我全部说了!”我觉得李青青有一种视死如归的英勇气质,当下对她的钦佩油然而生。
  “你……”沐止薰面色阴冷,很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气势,我眼见着李青青的脖子胆怯的缩了缩。
  “罢了。你走吧,找十三去拿契约和银子,就说是我的命令。以后找个地方,嫁人生子,忘了这一段吧。”沐止薰憋了半天,似乎很内伤,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李青青激动的冲上去:“你要我走?”
  
  我也很激动,觉得李青青总算是熬出头了,突然艳羡起她的解脱来。
    
  李青青激动的有些歇斯底里了:“你居然要我走?!你明明知道……我什么都不求,只求陪在你身边!我只不过和她说了实情,你居然赶我走!”
  
  我眼见着李青青泪盈于睫,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我来回的扫着眼前这俩人,企图发掘一些两人之间暧昧的情愫出来,只可惜沐止薰的反应太冷静了,冷静的看不出一丝感情。
  
  “青青,你知道,你犯了我的大忌。原本杀你也不为过,只是念你多年跟着我,所以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结局了。”
  
  “我走了,那谁来演她?”李青青朝我一指,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恨意,立马风头转向,哧溜的躲到沐止薰背后去。
  
  “像薏仁的,不止你一个;能把薏仁演的惟妙惟肖的,也不止你一个。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眼见着李青青浑身颤抖,突然觉得,比起打我时的姿态,此时的沐止薰才是真的狠绝。
  
  李青青一把抹去泪水,哈哈大笑:“沐止薰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不代表你可以这么作践我!我就是要告诉沐薏仁真相!你看!你看!她知道真相以后是怎么说的?她说她不可能爱你!”
  
  沐止薰从头到尾都很淡定:“你走吧。”
  
  李青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掉头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欣赏起她来。这么敢作敢当、敢爱敢恨的女子,为沐止薰付出了这么多的女子,居然得不到沐止薰的回应,我想起李青青说过的那四个字:天道不公。
  
  我躲在沐止薰背后,沐止薰突然转身看我:“薏仁。”
  
  我一个激灵:“二、二二……”其实我是想叫他二哥的,可是突然想到其实他并不是我哥,是以在称呼上十分犹豫,我该叫他什么?止薰?只怕还没叫出来,我自己先被自己给寒碜死。
  
  沐止薰看着我不说话,我又尴尬又别扭,昔日兄长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我勉强可以接受;昔日兄长摇身一变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且爱了自己许多年的男人,这就有些难以适应了。我一想到我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吐螺蛳壳就觉得无休止的尴尬,一想到他老人家甚至知道我每月葵水是几号来就觉得神伤不已,一时间只觉得我这一生就是一个悲剧。
  
  我勉强压住自己避沐止薰如避蛇蝎的冲动,飞快的打招呼:“哈哈哈哈,今晚上的月亮真的好圆啊,圆的像个摊煎饼,不过煎饼虽然香,却没有烤番薯香啊,说起烤番薯,我想到温泽了,温泽小时候就和一个糯米汤团一样圆啊,如果这月亮再白一点,就和糯米汤团一样了……”
  
  “薏仁。”沐止薰淡淡开口,我立马住嘴。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信来:“这是纹姨的信,她交代我,只有在你知道真相了以后,才能把信交给你。如今我看时机也到了,你拿去看吧。”
  
  我接过来,不知道说什么。
  
  “薏仁……”沐止薰又叫,我现在对他是既惊且惧还尴尬,是以一听他叫我的名字就心惊肉跳。
  他嘴唇动了几动,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像便秘似的憋出几个字来:“时辰不早了,去睡吧。”
  
  我得了他的赦令,转头就跑,一直跑到我住的院子前才停下来,我转头看中庭里负手立着的沐止薰,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那白色月光照在他黑色的衣袍上,氤氲成薄薄的一层月晖光华,显得那背影说不出的孤寂和凄凉。


42二百五
 
  我一夜未睡,盯着我娘的那些信发呆,我不大敢拆开来看,生怕里面又有啥惊天动地的真相,我现在觉得老天爷就是在玩我,可经不起再一点点刺激了。
  
  这么一折腾天就亮了,我磨蹭出屋,想起今天是要回国的日子,便去找杜三蘅告别。
  
  我以前一直觉得杜三蘅仙风道骨的外表就是用来欺骗世人的,其本质就是一占地为王的土霸王。可在得知了昨夜那悲摧的真相以后,如今再看到他,居然衍伸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感来,我想起他以前明里暗里给我的那些示意,顿时觉得杜三蘅委实是一个人才,他好像知道所有被埋葬和刻意掩盖的秘密和往事,可是他也不做声,就是不动声色的在暗处冷眼旁观。
  
  我叫他:“大爷,我要走了,您可得保重自己啊。”
  
  我猜杜三蘅一定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就是一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倒霉摧儿,他说:“丫头,路上保重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咱都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他气势磅礴的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我抽了抽,谄媚道:“大爷,我走之前能不能问你要些东西啊?”
  
  杜三蘅很大方:“你尽管说!”
  
  我垂涎的看着他的胡子:“我想要您的胡子……上次一次就把三根都用完了……你看我和沐止薰就两个人,一人一根胡子也只用掉两根,所以您能不能还我一根胡子啊?”
  
  杜三蘅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剪子,剪了三根下来,肉痛的递给我:“省着点用。”
  
  我小心翼翼收好,依依不舍和杜三蘅告别。
  
  我四处张望,没找到沐止薰,先松了一口气。一个面貌和善的年轻人过来同我打招呼:“永仁公主,我是艾十三,主公吩咐我接你上马车,请往这边来。”
  
  我想到昨天沐止薰提起过让李青青去找十三要银子和契约,知道此人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立刻肃然起敬,凑过去细细打量了他几眼。
  
  艾十三低垂着头,对我的骚扰面不改色心不跳,十分的镇定。
  
  我们走到四方府前,正要上马车,突然门口的石狮子后面探出一个头来,叫我:“喂!喂!”
  
  我打量他几眼,惊道:“是你啊!”
  
  这乞丐——就是我拖着沐止薰来到混搭儿那天,共同在一个墙角晒过太阳有过阶级情谊的那个乞丐,喜气洋洋的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银票,乐滋滋的说:“喏,二百五十两银子!”
  
  我这辈子没见过如此巨额的银票,眼都直了,问他:“你要给我?”
  
  这乞丐点点头:“是啊。不过那美人儿呢?我好不容易凑齐了二百五十两银子,怎么没见到那美人儿……”
  
  他突然大惊失色:“莫非你已经把他卖掉了?!”
  
  娘哎!我一时语塞,蓦然想到那日我曾开玩笑的给沐止薰开价二百五的,可我没料到这乞丐居然如此执着,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感动。
  
  我问他:“你哪来的银子?”
  
  他自豪的拍胸脯:“我可是吴猫儿!没有我吴猫儿做不成的事!”
  
  “谁?谁?”艾十三凑过来问。
  
  吴猫儿怒:“我是吴猫儿!”
  
  我很想对这名字发表一下诸如“久仰大名”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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