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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克拉自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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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快感。

如果没有经历过尴尬的时刻,

历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在我们家,

一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呢?我就经

因为买洗发水是额外的开支,所以

我们基本上不买洗发水,而用一般洗澡用的肥皂既洗澡又洗头。我绝

不会忘记有一天我得到了一瓶洗发水,我把洗发水和我经常用来涂抹

我那乱蓬蓬的头发的发胶弄混了。我左边后脑勺上的头发总是像鸡冠

一样翘着,那些不听话的头发总是朝着不同的方向竖着,所以我用了

一些发胶把它们抚平。

在我10岁时,有一天我把不经常见到的洗发水和发胶弄混了,我

把洗头水洒在了头上,并非常认真地把那绺杂乱的头发拍平。那天是

周六,所以我就出门到杂货店里去上班。这天的晚些时候,我发现我

的头发变得黏糊糊的,所以我就跑到杂货店后面的水池边往头上洒了

些水。那些肥皂水不可避免地像混凝土一样凝固在了我的头上了,所

以我不得不待在那里洗头发。因为我随身并没有带梳子或是刷子什么

的,所以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把头发向后拉并用手指整理它们。你们可

以想像那撮不听话的头发趁机再一次迅速竖立了起来,于是我就成了

值得一看的风景。大家还对我的头发发表了很多意见,而这些意见一

点儿也没有恭维我的意思。

大概所有的孩子都有过让母亲感到尴尬的时候,我的母亲也有过

一次这样的经历。我记得那是在10月底或是11月初的一天,那天我光

着脚就从家里跑出去上学了。那天的天气比我预料的要冷得多。离学

校还有6条街的时候,我偶然碰到了一位好心的女士。她发现我没有

穿鞋,就带我到鞋店给我买了一双鞋,并且还给我买了一双袜子。虽

然我在家里有自己的鞋,但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为自己有了一双

新鞋感到很高兴。我回到家里,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对她讲我

是多么的走运。妈妈对这件事情感到很难堪,并且告诉我以后绝对不

能再这样做了。

社区的帮助

虽然不很确定,但我相信由于我们的处境困窘,也因为妈妈的真

诚、独立和责任心,城里的很多家庭为了不损害妈妈的自尊,使用不

同的方法向我们家伸出了援助之手。

我很清楚地记得麦肯齐太太。她家离我们家有几个街区远。她有

几棵无花果树,每年这些树都能结出丰硕的无花果。她对我妈妈说如

果我妈妈愿意的话,她可以让我们这些男孩摘些无花果,这样我们就

可以用这些无花果做些蜜饯。她还说她自己根本摘不完这些无花果,

并且她也已经过了做蜜饯的年纪。不用说,我妈妈很高兴能做一些无

花果蜜饯。这些蜜饯成了我们早餐享用的热饼干之外的又一佳肴。

约翰。诺思太太住在我们家的隔壁。尽管她的收入有限,但她总

是让我们在每学期末把成绩单拿给她看。她看完后总要给我们每个人

宝贵的5美分,这让我们欣喜若狂。如果我们的成绩不是很理想的话,

她会说:“下一次我希望看到成绩有所提高。”

当J‘c’布拉多克太太走进杂货店的时候,我为她提篮子(那

时候没有购物用的手推车)。在她选购商品的时候,我就跟着她在过

道上走来走去。她买完东西后,我帮助她把袋子拿到她的车上,而她

总是会付给我5美分。她对我总是很好,我也希望她每周六都到商店
里来。

莫特太太是《亚祖城先驱报》的编辑兼发行人,她总是给我奖金,

作为我给她的报纸带来更多顾客的奖励,但我得到的奖金总是比我实

际挣得的要多。对于这件事她只字不提,只是确保这部分奖金总是在

我的工资单上。这对我的帮助很大。

直到今天,在我75岁的时候,我仍旧清楚地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

时从亚祖城里的人们那里得到的关爱和照顾,我对这一切始终满怀感

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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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年时代(5)

不太光彩的事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下面的故事中做的事确实有点儿不太光彩,但

至少我把那位女士的名字改动了一下。在经济大萧条之后的几年中.

大家手头都很紧,这是可以理解的。特别是有一位女士,在这里我把

她称做T‘w’布兰克斯太太(意思就是吝啬鬼)。她非常节俭,甚至

据传她用铜线把钱穿起来,这样就没有人能从她手里拿走一分钱了。

布兰克斯太太会把每棵莴苣或是甜瓜等瓜果蔬菜都拿起来仔细地比

较,以确定她所买的是最大、最新鲜也是最便宜的。

一天我看到她正在挑小红萝卜,就走过去帮她的忙。“这些新鲜

吗?”她用一种呵斥的语气对我说,像她那样有地位又拥有豪宅的人

自然是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地位低微的杂货店店员说话的。我回答说:

“噢,是的,太太!这些是城里最新鲜的了!哎哟!您先别挑,因为

我们还来不及洗掉这些萝卜上的泥呢!”

“不要对我太无礼了,年轻人!”她一边说一边对我怒目而视。

“这些萝卜多少钱?”我马上告诉她这些萝卜是按捆卖的,2捆要15美

分,3捆要25美分。“那么,很显然我要买3捆。”她蔑视地对我说,就

像是在对我发号施令。

安德森先生已经忍不住快要笑出来了。在T·w·布兰克斯太太

离开商店后(当然要等她离开),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把眼泪都

笑出来了。安德森先生有着高尚的品格,但是他也要为生计而奔波,

所以他经常把销路好的新商品的价格抬高,这是他对于“杀掉下金

蛋的鹅”这句话的独特理解。他非常高兴能看到这个自命不凡的女

人上当受骗,而且要付比原价还高的钱。他也许不能改变我们这个

城市里出现的所有不公正的现象,但是他偶尔可以耍一些小手腕来

报复一下。

老板不在的时候

在漫长而炎热的夏天,当杂货店里没有事情可做时,我们在店里

简直是度日如年。整个早上无事可做,我们都强烈地盼望着安德森先

生回家吃午饭的那个时刻的到来。无论天气如何,安德森先生都有散

步的习惯,因为他知道这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当安德森先生从我们

的视野里消失之后,我们就开始计划去光顾冰激凌店。那个冰激凌店

就在我们这条街上。因为我是负责打杂的店员,所以我要为每个人带

冰激凌回来。那时候双球冰激凌每个5美分,每次大家都委托我去把

冰激凌买回来。虽然我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去买冰激凌并且吃掉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却是当时我们生活中的亮点。直到现在,那简

单的快乐仍令我感到温馨。

小镇的社会等级

亚祖城愉快的气氛、简单的建筑结构、干净的街道和美丽的树木

使得它显得非常单纯,但是在这里的“原始居民”和新来的“移民”

(就像我们一样的人)之间存在着细微的、难以捉摸的差别,我们家

就曾经与之进行过几次斗争。在小城镇里常见的赞赏鼓励和友好的糖

衣下,他们仍旧按照那些并没有从嘴里说出来的、属于他们自己的等

级观念生活着。一个家庭是得到尊重还是付出尊重是由这个家庭在这

个城镇里处于哪个社会阶层而决定的。众所周知的是,一个人的地位

是与他的收入、受教育程度、勤奋程度,还有表面上的孝行(几乎就

是按照这个顺序)有关的。当一个带着8个孩子过活的寡妇与医生和

其他的要人一起在街上走的时候,就会引起骚动。正是由于这个原因,

妈妈制定了一条关于我们新院子的边界的规定,并且非常清楚地告诉

我们除非我们受到邀请,否则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走出我们院子

的边界。因为我们是应第一浸礼会教堂的牧师和受人尊重的教育负责

人的邀请到城里来住的,在他们的庇护下,我们家被亚祖城接纳的过

程要比本来应该经历的过程更为轻松和顺利。

在亚祖城里,有钱人和穷人们互为邻里,只有一条小巷把黑人和 

白人区分开来,上层社会的人只需扬扬眉毛或是皱皱眉头就足以让下

层社会的人待在自己本该待的地方。妈妈感觉到社会等级的区分要比

她看到的更严格,所以她教给她的孩子们人们应对这方面事情的态度

和方式,而且还帮我们理解在什么情况下好人也许会做坏事。她教会

我们当发现自己处于困难的社会环境中时应该如何正确地做出反应。

她既不会容忍我们接受自己的地位与其他人相比要低这种观念,也不

会容忍我们表现得比其他的人优越。你也许会说她对情况的反应是简

单的,但同时也是意义深远的:她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我坚信,在种族歧视和阶级区分成为美国南部生活的秩序之一的

时候,我妈妈对于各个种族和不同社会经济背景的人的那种博爱和接

纳的态度对我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有着深远的、积极的影响。在种族

这个问题上,妈妈和爸爸有着一致的观点。我很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妈

妈在很多时候都告诉我们应该站在不区分肤色的上帝面前,应该和善

地、尊重地对待我们那些黑人兄弟姐妹。她和每个人的关系总是很好,

她对待别人之所以如此,是她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有着特别的价值,因

此我们必须要谦恭地对待上帝所有的孩子。

妈妈的这种平等的观念延伸到许多方面:性别、种族、民族背景,

还包括社会地位。对我的生活影响最大的六个人全都是女性。如果我

是性别歧视者的话,你们可以想像我会有多大的损失!三个美国本地

人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一位对我的销售生涯影响很大、一位对我的

演讲事业影响颇深、另一位在我的精神之路上给我以指引。我与一位

犹太人有着36年的友谊,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同时我最喜欢的作家

也全部是犹太人(摩西、大卫、所罗门、保罗、雅各、马太、马可)。

我的儿媳妇来自墨西哥的坎佩切州。我们产品发展部的负责人兼国际

部经理是从印度来的。现在,我与一家总裁是韩国人的日本公司有着

很密切的关系。我实在不敢想像要是我是一个种族歧视分子的话,我

会怎么样。我非常感谢妈妈的是她在家里绝不能容许偏见的存在。我

相信要是上帝用一位黑人妇女来向我表明耶稣基督就是我的救星,那

是因为上帝在称赞我妈妈对待他所有子民的方式。

妈妈在日常生活中教会我们如何做人和生活。有一次,一个带着

几个小孩子的单身女子欠了我们家5美元40美分的账。那时候l夸脱甜

牛奶要10美分(1液体夸脱一O.946升),l夸脱乳酪要5美分(1固体夸

脱“1.101升),不到25美分就可以买到很多的蔬菜,所以那个女子欠

的钱可以算是很多了。那相当于我当时三个星期的工资。终于,妈妈

失去了对那个女子的耐心,她派我去讨回那些账。我毅然决然地走出

家门,去收回那些根据法律是属于我们的钱。但是我还是去晚了。我

发现那个女人的家已经是人去楼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女人已

经搬走了!我立刻火冒三丈!

妈妈以一种超然的智慧说道:“儿子,如果她能够靠着那些钱生

活下去,那么没有那些钱我们当然也可以继续生活。”随着时间的推

移,她以后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我应该指出的是即使是在那些生活艰辛、工作辛苦的日子里,我

们的妈妈也从未错过利用任何生活中的机会来给我们一些重要的道德

教导。实际上有些人相信:“贫穷是犯罪的根源。”但我妈妈却一直坚

持这种观点不对,她指出诚实的人绝不会拿那些不属于他们自己的东

西。他们会正大光明地要求得到它们,或是用劳动来换取它们。他们

会使用任何办法,但却绝不会是偷窃。后来,在加拿大和美国进行的

研究结果证明我妈妈的观点是正确的。事实上,根据这些研究,在经

济大萧条时期,两个国家的犯罪率实际上下降了。我相信产生这种现 


象的原因是加拿大人和美国人在他们小时候都受到过这种教育:偷窃

不仅是一种法律上的犯罪,同时也是道德上的罪行。

是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条金玉良言在始终如一地指导

妈妈每日的言行,这也正是妈妈的处世哲学。如果她知道亚祖城里的

某些人有时是怎样对待她的孩子们的话,她一定会伤心的。

亚祖乡间俱乐部的游泳池

亚祖城的乡间俱乐部我向往已久。它是为那些特殊的人们准备的

特殊地方,我很清楚地明白我并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我曾经被叫去

担任九洞高尔夫的球童,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在那个高尔夫球场上度过

的两个半小时——或者说是他们作为工资发给我的两枚闪闪发光的25

美分硬币!然后我坐在铺着地毯的更衣室里,看着窗户外面那波光粼

粼的游泳池,在游泳池后面就是那片漂亮的高尔夫球场,就在那一时

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个虚幻的特权世界中一样。

在我第一次光顾了亚祖城的精英们奢侈的游泳池后的几个星期

以后,有一个朋友,他的家人有会员的资格,邀请我去俱乐部里游

泳。对于这个机会,我激动不已。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我就到了,

站在游泳池的边上等我的朋友。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15分钟了,我

的朋友还没有出现,我开始担心他可能不会出现了。那是夏天里一

个美丽的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地感觉到太阳是多么的毒

辣。我的朋友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了,我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开始

感到失望。我简直再也不能抵抗那一池清水对我的诱惑了(我能够

对付除了诱惑以外的所有事情)。我跳进了池子,溅起了很大的水花。

就在我在那一刻的冰凉清爽中神游之时,有一个暴怒的声音喊道:

“希拉里!你给我马上从池子里出来……然后出去!明天下午放学以

后你到我办公室来!”

我认识并且尊重这个把我从游泳池里撵出来的人,按照亚祖城的

标准,他是一个“精明的富人”、社区里的重要人物、深受大家尊重

的人。他绝对是来自密西西比州亚祖城中“上层社会”的家庭之一。

那一晚内疚和恐惧使我彻夜未眠。我感到内疚是因为妈妈已经教育过

我要注意界限,并且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已经越过了一条我们不应该跨

越的界限。我很害怕是因为我总是觉得那个声音在说:“你现在有大

麻烦了!”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侮辱。

第二天我来到德赛尔先生的办公室。我沉默寡言并且表现得有悔

过之心,但是这并没有使德赛尔先生对我有一秒钟的放松。他用了很 

长并令人备受折磨的时间来说明我这种放纵的行为。那天,在我10岁

的脑袋里充满了羞愧和耻辱的想法的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

一天我要有一个比亚祖城的乡间俱乐部的游泳池还大的游泳池。这在

我幼稚的头脑里似乎是最好的报复方法了。在我心里,我知道,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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