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没的世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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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优雅漂亮起来。有些印在收割前的庄稼地里,有足球场那样大。圆圆相切或轴线相连,平行线向远处延伸,逐渐模糊、消失,也有些呈“昆虫形”。有些图案是四个对称的小圆围绕着一个中心圆,人们于是断定,很显然,这是由一个飞碟和它的四个着陆架造成的。
这是骗局吗?几乎所有的人都说,这不可能。已经发生了上百例这样的事件。有时,这些图案仅仅是在深夜里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内出现的,而且规模又是如此之大。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进入或离开这些图案的恶作剧者的脚印。另外,编造这样一个骗局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人们提供了许多非常规性的推测。受过一些科学教育的人检查了现场,编造出一堆论据,以这件事为研究对象还出版了一批刊物。这些图案是由奇怪的“柱状旋风”,或更令人感到奇怪的“环状旋风”造成的吗?是否有可能是电火球呢?日本研究人员可能试图在试验室和小规模地进行模拟试验,他们认为是等离子体造成了遥远的威尔特什尔发生的现象。
但是,随着这些庄稼地里的图案越来越复杂,从气象学和电学角度所作出的解释越来越牵强。显然,这是UFO们干的。外星人正在用几何语言与我们进行交流。也有可能是魔鬼干的,或者是经受了长期折磨的地球在抱怨人类之手对它的蹂躏。新时代的旅游者在成群涌来。手持录像机和红外摄像机的感兴趣的人在此彻夜不眠,忙碌不停。全世界的印刷和电子媒体不断跟踪这些勇敢无畏的麦田图案学者们。紧张惊异、呼吸急促,对外星客人钦佩羡慕的公众争相购买关于来自天外的,在庄稼地里画各种图案的怪物的畅销书。虽然人们都这么说,但是,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飞碟降落在麦田里,没有任何人在这些几何图案产生的过程中拍摄到现场影片。但是,占卜术士们却证实了他们的外星人的起源,传信者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已经与真实的物体接触过。在这些圆圈中还探测到了“奥根能量”(Orgone energy)。
在国会上人们提出了问题。皇室招请了前国防部首席科学顾问索利·朱克曼男爵进行特别咨询。在作出的各种可能性的猜测中,幽灵在被考虑之列。马耳他的圣殿骑士团和其他秘密团体也是怀疑对象。也有人暗示是撒旦崇拜者。国防部对此事闭口不谈。有几个笨拙的、很难看的圆圈人们判断是军队弄出来的,其目的是转移公众的热门话题。小报新闻界煞是紧张忙碌。《每日镜报》雇佣了一个农民和他的儿子画了5个圆圈,企图诱骗一个小报竞争对手《每日快讯》将其作为新闻进行报道。但是,至少《快讯》没有受骗上当。
“麦田图案学”的各种组织在壮大,在分裂。相互争斗的团体不断地向对方发出恐吓性的蹩脚歪诗。他们指控对方无资格从事研究。农田中的“圆圈”数量增长到了数以千计。这一现象扩展到了美国、加拿大、匈牙利、日本和荷兰。这些图案——特别是那些更为复杂的图案——开始在关于外星人访问地球的讨论中被越来越多地引用。这些图案也被牵强附会地与火星表面联系在一起。我所熟悉的一个科学家写信给我说,在这些图案中隐藏有非常复杂的数学计算。这些图案只能是超级智能生物创造出来的。事实上,几乎所有的进行研究的麦田图案学家都同意,后来的麦田图案过于复杂和精美,因而不可能完全是人的杰作,更不可能是一些衣衫褴褛、对任何事情都不负责任的骗子所为。外星智能只需看一眼就可昭然若揭……
1991年,从南安普顿来的两个家伙,多哥·鲍威尔和德夫·乔利,他们宣称,他们在过去的15年里一直在制作这种麦田图案。一夜,他们在经常光顾的普希·霍伯小酒馆中突发奇想,梦想一夜成名。他们觉得有关UFO的报道非常好玩,他们想,愚弄一下那些轻信UFO的人可能挺有意思。最初,他们用一个沉重的钢棍压倒麦子,这根钢棍是鲍威尔相框商店后门的保险装置。后来,他们又使用木板和绳子。起初他们用几分钟就可以做完这些事。但是,作为捣乱成性、恶习难改的恶作剧好手和严肃的艺术家,他们开始挑战自己。他们逐渐开始设计和制作越来越复杂的图案。
起初,似乎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杰作。也没有任何媒介对此进行任何报道。飞碟发烧友们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的艺术形式。他们几乎就要放弃这种庄稼地画圈的游戏,去搞其他花样,去搞那些在情感上能获得更多回报的骗局。
就在这时,庄稼地里的图案突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飞碟发烧友们对这些图案是外星人所做完全信以为真。鲍威尔和乔利躲在一旁乐不可支——特别是当那些科学家和其他人开始宣布他们关于纯粹人类智能完全不可能制作出这样的图案的经过深思熟虑的判断的时候。
他们尽心计划着每次夜间行动——有时他们按照事先用水彩画好的极精细的图表制作那些麦田图案。他们密切搜集对这些图案作出解释的人的评论。当有个地方气象学家根据所有的庄稼都顺时针倒伏,从而推论是一种台风所为时,他们又做了一个外环逆时针倒伏的新图案,从而使这位气象学家大为困惑不解。
很快,其他麦田图案又出现在英格兰南部和其他地方。这时出现了抄袭骗子。鲍威尔和乔利在麦田里画出一条回应信息:“我们并不孤独。”即使是这样一条信息,有些人也把它当作真正的来自外星的信息(尽管如果将它读成“你们并不孤独”更好些)。多哥和德夫在他们的艺术品上签上他们两人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两个“D”,即使是这两个字母也被认为是神秘的外星人为某种目的所为。鲍威尔经常的夜间失踪引起了他妻子爱琳的怀疑。爱琳陪伴德夫和多哥一夜后,第二天就开始敬佩他们的艺术品,成为轻信他们的队伍中的一员。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相信了,她丈夫的整夜不归,从他们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上讲,他们是无辜的。
最终,鲍威尔和乔利对他们越来越复杂的恶作剧厌倦了。尽管他们的身体状况良好,但是,他们现在毕竟已经60多岁了,对于在夜间到那些默默无闻、通常并不讨人喜欢的农民的庄稼地里去干夜袭队式的军事任务来说,未免也稍微老了一些。他们也可能对于那些仅靠拍照他们的艺术品,然后四处宣扬外星人是艺术家,从而名声鹊起,财源滚滚的人一直十分恼火。他们开始担心,如果他们再任由目前现状发展下去,那么,他们自己的任何声明都可能无人相信了。
因此,他们坦白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向记者们演示了他们是怎样制作出那些图案的,即使是那些最为复杂的昆虫图案。你可能会认为再也不会有人会对“一个持续多年的骗局是不可能的”进行争辩,再也不会听说不存在这种可能,即,企图欺骗轻信者使他们相信外星人的存在。但是,媒介对此事并没有看得很重。麦田图案爱好者们要对他们进行轻描淡写的处理,毕竟他们剥夺了许多人对奇异事件想入非非的乐趣。
从那时起,其他制作麦田圆圈的骗子们仍然乐此不疲,但是他们的圆圈大多数更为杂乱无章,也远不及过去吸引人。不出所料,骗局的坦白的真实性由于人们持续不衰的兴奋而大为失色。许多人听说了这些麦田中的图案,以及这些图案与外星人未经证实的联系,但是,当鲍威尔和乔利的名字和整个事件可能是一场骗局尽人皆知时,人们大为失望。由记者吉姆·斯纳伯对此事内情进行了资料翔实的报道(《圈内的环绕》,企鹅出版社,1994),此书已经出版。我的许多论述就来自此书。斯纳伯在事件出现的初期曾是麦田图案迷之一,但到最后他自己就制作了几个成功的图案(与木板相比,他更喜欢使用园圃滚压机,同时,他还发现,简单地用脚使劲地踩谷物就可以得到可以接受的效果)。但是,被一个读者说成是“许多年以来我所读过的最有趣的书”的斯纳伯的著作却评价平平。魔鬼才畅销。骗子单调乏味,倒人胃口。
怀疑主义的原则不需要像最成功地买到二手车的人所炫耀的那样,必须用高深的知识水平去掌握。在民主的条件下对任何事物持怀疑主义态度的完整的思想是,每个人都应该具备能够对任何声称是科学成果的陈述进行有效的和有益的评价所必不可少的工具。完整全面的科学提出的要求是,所有的公民在日常生活中都能运用普遍水平的怀疑主义精神。当我们购买二手车时,当我们根据电视商业广告判断止疼药或啤酒的质量时,我们要采取怀疑的态度。
但是,怀疑的工具对我们社会的公民来说,经常普遍丧失其效力。尽管在日常生活中各种令人失望的事情使人们随即不断萌发出怀疑主义的精神,但是,在学校中根本就没有提起过有关内容,甚至科学在展现其成果(最令人失望的表现者)时也没有这种精神的体现。我们的政治、经济、宣传和宗教(新旧时代)都被淹没在轻易相信、盲目服从的汪洋大海之中。怀疑论者认为,那些有东四要卖的人、希望影响公众舆论的人、大权在握的人,将会在阻止怀疑精神的发展中获得好处。
第五章 欺骗与秘密
如果一个目击者所说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与他个人的兴趣无关,不是他的酷爱,没有他个人的偏见,与他的爱好也没有密切的关系,那么,无论这件事惰多么不可想议,你都可以相信他。当他所说的带有上述的因素时,就需要经过检验的事物来确定相反可能性的精确比例来衡量其证据的有效性。
托马斯·亨利·赫胥黎(1825-1895)
当被绑架的名人特拉威斯·瓦尔顿的母亲听说一个UFO用一道闪电击昏了她的儿子,然后将他带到太空的消息时,她却漫不经心地说:“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这样发生的。”是这样的吗?
认可我们头顶上的这片蓝天上的UFO们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口舌:“UFO”是“不明飞行物”的缩写。这是一个比飞碟含义更为广泛的词汇。作为普通的观察者或者非专业的研究人员来说,不了解那些可以看到的飞行物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我们看到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东西,为什么我们就下结论说,它是其它星球上来的飞船呢?大量的更不着边际的关于这些物体的种种猜测还在不断出现。
当我们将被误解的自然事件、骗局和心理错乱从数据库中删除,是否还能剩下什么可信度很高但是非常稀奇古怪的事件,特别是有物理证据根据的事件吗?在所有的噪音中隐藏有什么“信号”吗?在我看来,迄今为止,还没有探测出任何信号。来源可靠的报道的事件并没有发生在地球以外,地球以外发生的事件的报道并不可靠。尽管从1947年开始媒体对于UFO的报道愈百万次,但是,却没有任何使人感到如此责怪,只能将其解释为外星来的飞船的报道是令人感到可靠,任何误解、骗局或幻觉都能可靠地被排除在外。我还是认为,“此事糟糕至极”。
我们经常被那些支离破碎、吹呼得吓人的UFO的传说所缠绕,但是我们却很少听到他们所受到的惩罚。这并不难理解:什么能够推销更多的报纸和书籍?什么能得到人们的更多关注?什么能使人感到更有趣?什么更能使我们打发令人难熬的时间?是真的坠毁的外星飞船还是那些经验老到的骗子在骗那些傻瓜兜里的金钱?是威力无边的外星人在耍弄人类,还是有人根据人类的软弱和缺陷而总结出的看法?
在过去的许多年内,我一直持续地研究UFO的问题。我收到了许多关于UFO的来信,这些来信大多数是详细的第一手资料。有时,他们许诺的重大发现使我感到真应该给这些写信人打个电话。在我做完演讲之后——几乎涉及所有方面——经常有人问我:“您是否相信UFO?”我总是被这种提问题的方式所震惊,他们的意思是,对UFO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不是证据的问题。几乎从未有人问过我:“把UFO说成是外星飞船的证据的可信性有多大?”
我发现许多对UFO感兴趣的人的态度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事先就确定了的。有些人确信目击者的证词是可信的,人们不可能无中生有,如此大规模地编造虚幻的东西和制造骗局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一个不让其他人知道真相的长期的、高层的政府阴谋。对UFO的轻信随着日益扩散的对政府的不信任情绪而甚嚣尘上,这种轻信非常自然地产生的条件就是——公众的幸福与“国家机密”之间的张力——政府在撒谎。既然政府在许多事情上暴露出其有过欺骗行为和有秘而不宣的条约,那么就很难说掩盖这种事件是不可能的。政府绝对不会对它的公民隐瞒重要的消息。对隐瞒事实真相的一种常见的解释是,为了防止世界范围内的恐慌和对政府信任程度的下降。
我以前是美国空军科学咨询委员会理事会的成员,这个机构负责调查空军UFO研究——称做“蓝皮书计划”,但是,在早些时候和在公开场合被叫做“怨恨工程”。我们发现我们在做事情的过程中既缺乏热情又漫不经心。60年代中期,“蓝皮书计划”的大本营设在俄亥俄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这个空军基地也是外国技术情报部(主要任务是了解苏联新式武器)所在地。他们拥有检索文件的先进技术。如果你想了解某个UFD事件和当今烘干机里的紧身套头衫和西服,大批的文件就会在你的面前闪过,当你所要找的文件出现的时候,机器就停止检索,文件就摆在你的面前了。
但是,这些文件的内容并没有多大价值。比如,老年人报告在他们居住的新罕布什尔小镇的上空有光亮在盘旋,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之久。这个事件被解释为附近空军基地的战略轰炸机在进行训练演习,机身发出的光亮。轰炸机飞过这个小镇需要一个小时吗?不可能。轰炸机飞过的时间正好是报道的UFO出现的时间?不是。上校先生,您是否能向我们解释一下,战略轰炸机的飞行怎么能够被解释为“盘旋”呢?不能。马马乎乎写成的蓝皮书调查报告毫无科学根据,但是,这些报告确实符合官僚们让公众相信是空军当时正在演习,可能与UFO报道毫无关系的重要目的。
当然,这并不排除在其它什么地方正在进行由少将,而不是上校领导的更严格、更科学的UFO研究的可能性。我认为这样的研究更有可能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外星人曾经访问过我们,而是因为UFO现象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曾经被认为具有重要军事意义的情报。毫无疑问,如果UFO确实像所报道的那样是一种飞行速度极快极为灵活的飞机,那么,研究这种飞机的性能则是军事部门的职责。如果UFO是苏联制造的,那么保护我们则是空军的责任。如果认真考虑一下报道中所谈及的这种飞行物具备的优越性能特点,苏联的UFO居然公然在美国军事设施和核设施上空飞行,其战略意义确实令人担忧。从另一个方面看,如果UFO是由外星人所造,我们则可以模仿它们的技术(如果我们亲手接触到哪怕仅仅一个飞碟)并能保证在冷战中处于极大的领先位置。即使军方认为UFO既不是苏联也不是外星人所造,我们也有充分的理由密切关注这则报道:
在20世纪50年代,空军广泛使用热气球,但是,这种热气球并不是在天气预测平台上使用那种气球,也不是主要用于做广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