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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续济公传-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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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细作报到小西天去了,狄元绍随即就传梁启文、刘香妙计议。刘香妙道:“我主勿忧,大来营中可算只有那济颠僧,依点法力可以欺人,其馀就连杨魁都是有名无实。前日袁甲、邵竹、过盖、莫盘、石就五员法将回营禀称,江口邀击,连伤他两员战将,追得杨魁、韩毓英、哈云飞走投无路,直到泗水村地方止,可算已大大的挫动他的锐气。在臣意见,我等莫如坐守巢穴,按兵不动,不论那济颠僧再大的法力,他总不敢进我们金光寨来送死。候他兵丁疲顽,粮草不济的时刻,那时一战成功,移师直奔临安抢夺尤位,还怕大宋天下不是我主的吗?”梁启文又道:“昨日迎宾馆送来一个投效的人,姓任名机,自称游过外洋,会设水下的机关,臣已领他到小南海估过了工,计需五万纹银,可以包办,一月竣工。臣的意见,以为这好事倒万万不可延迟,倘把水下的机关造成,那便万无一失。”狄元绍道:“这一小小港头,不足三里,怎要这许多银子?想这人必非是个忠心报国,多分是来想赚头的;况且他设的机关,他能知道,如有不遂意的时候,他到宋营去透个消息,那岂不误了朕的大事!”梁启文道:“臣自有主意。”随即走上座旁,就着狄元绍的耳朵低低说了几句。狄元绍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随即就着梁启文发了五万银子,督同任机日夜兴工,我且按下不表。
  再说张钦差自将大营扎定,一连体兵三日,见小西天并无一点动静,便同济公、杨魁计议。杨魁道:“须要有人偷过南海,探定了他确实的形势,方好动手。”说着便两眼望着济公。济公其时在帐上已吃第二顿早酒,见杨魁用眼望着他,已知用意,便将酒杯端起,喂喂的吃了一个尽兴,然后把那例行的狗肉,拿起盘子,向那破袖衣大袖子里一倒,站起身来,往外就走。张钦差忙问道。“圣僧将要何往?”济公微笑道:“我看小西天兵精粮足,前有小南海,后有弥陀峰,地方险要,真是没处下手。俺和尚本是事外闲人,只得另外寻个主顾去吃酒了,何必同你们劳精费神的呢!”张公同杨魁见他要走,更吓得全无主意。杨魁便仗着假扯同他师父徒弟的不是一天,一把便抱着道:“师父,无论怎样,你万万不能走!”话未说完,那知手上力气大了一点,只听“嚓”一声,把一只袖口的线缝代他拉分了家,将装的那些狗肉落了满地。恰巧来了一只狗子,他也不问本身吃本身,上前就啖。此时济公真个急了,要想同杨魁为难,又舍不得地下的狗肉,只得忍着气,先同那狗子去抢狗肉。任他手头躁,已被狗子啖了一半,看了这只袖子分手,便换了装在那只袖内,气愤愤的向杨魁望了一望,转身就走。张公同杨魁无可如何,只得走进帐中,另作计较。那知转眼一望,忽见酒壶下面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张钦差好生奇异,忙取来一看,济公的亲笔,上写道是:
  前面水,不易渡。访敌情,探后路。水关七日灾,会期冬月半。
  张钦差看毕,便同杨魁计议,杨魁道:“这小西天的后路不知在什么地方?”当下将郑伯龙传上帐来。郑伯龙道:“末将也曾探过几次,若照方向看起,这小西天的后身就是黄泥岗。但黄泥岗走至极北,有一弥陀峰,这弥陀峰是有数十丈高,悬崖峭壁,土民从不曾有人到过上面,大约小西天的后路就是此地。据闻自狄元绍霸据小西天之后,便在弥陀峰下开了山路,可通出入,究不知门户藏在何处。”张钦差听毕,想了一想,不觉计上心头,大笑道:“我有了主意了!”毕竟张钦差想的是什么主意,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回 给赏标稽查奸细 获探队细审敌情
  话说张钦差见济公说帖上有“访敌情,探后路”这一句话,便将郑伯龙传上帐来,问了后路的大略,心生一计,便低低向杨魁道:“欲探后路,我预备如此如此。”杨魁道:“大帅的妙计真是神鬼莫测,今夜就依计而行是了。”当下着郑伯龙仍然退出。到得一晚,当将前、中、后原领兵八个营官传进帐来,便发出四千张赏标,分付道:“列位手下各兵,本是广陵、镇江两处坐防,今日调往玉山县剿贼,不免辛苦一点。本帅特开恩赏,发出四千张赏标,列位回营,按名给发,候着剿灭贼寇,凭票每名加赏一月粮饷。但列位回营,当夜就填标给发,不可延缓,有误军情,要紧要紧!”八个营官唯唯听命,当即领了赏标退下,按名填发,那敢怠慢。到了次日午牌后,又传前、中、后各处将官、营官进帐,当即传今,将后、中两营的兵暂并前营,腾开后、中地段另有用处,辎重可勿迁移。一声令下,各兵皆走进前营,当先前营地段最小,不过一千人的住处,突然添上三千人,直即挤得一个靠一个,连气都叹不出来。归并已定,各营官进帐通报,张钦差便将马如飞、江标、冯志坚、周仁、周义、周礼、周智、周信传至前,附耳授了密计。八人便带了兵器,分着两班,走到营外,四个在左,四个在右,分巡两边,不许营兵偷逃。又唤过牛忠授了密计,牛忠便拿开山斧,挡住营门,一人不许出人。又派哈云飞守住营后,也是这样。又派韩毓英守住居中,凡领过赏标之兵,放入后营,不许再到前面。
  统统安排已定,发出一道朱谕,着营官传知三军。上写道:
  总督全军张、总领全军杨,为稽查奸细事:本钦差奉旨剿灭小西天赋寇,现因大兵驻扎地方距贼巢不足十里,难保无奸细混入,偷探军情。仰各军逐一亲到帐前,将昨日给发赏标报名投验,暂归后营。毋许争前拥挤,紊乱次序,致干未便。凛之慎之,切切特谕。
  各营官奉了朱谕,传知大众兵丁,仍然分站帐前.帮同接递赏标,足有两个时辰,前营的兵统统领过赏标,到了后营。杨魁便亲自出帐,走到前营一看,果然各棚里面都是空空的;再朝前面一看,忽见营门背后露出两只快靴。杨魁不慌不忙走至近前,一把便将那人拖出,直到帐前。张钦差当即传令,后营兵了各归各队,外面巡探各将进帐消差。只见周仁手上抓住一人走上帐前,说道:“这人越营逃走,被末将抓住带来,凭大帅发落。”
  张钦差命将同杨魁搜到的那人一同绑起,定睛一看,两人身上皆着的本营号衣,同本营兵丁一样打扮。杨魁问道:“你们名叫什么?”一个抖抖的说道:“名名名叫金长发。”一个睁圆二日,指着大骂道:“狗娘养的,要杀便杀,问什么!咱爷爷丢一颗脖子,难道还立个木主奉祖爷爷不成?”杨魁暗叹道:倒是个硬汉,可惜舛投着人了。见他这样蹊径,晓得这人的实话断拷他不出,便同张钦差商议道:“我们可如此如此。”张钦差点一点头。这时牛忠站在旁面,杨魁便着牛忠将二人身畔搜他一搜。可笑这牛忠虽然粗莽,他搜查奸细倒很内行,下手将帽子拿掉,发窠里摸了一摸,然后又将快靴褪下,里面掏了一掏,见得皆无形迹,便招一招手,叫过一个营官,松开手绑,将一件外衣褪下。两人皆照样脱去,再仔细一看,里面却穿的两件青褂,一个肩上绣了二条黄龙,下面绣了“大狄国探队头目曾勇”九个白字;一个却无金龙,肩上单绣了‘探队金长发’五个字。又将这号衣脱下,送上帐去。张钦差、杨魁已经明白,又向牛忠道:“你代我把这两厮腰间再搜查搜查,可有别项暗记?”牛忠又将两人里衣解开,仔细查看,并无别物,每人只有一面腰牌,也解了送上帐来。但见那腰下一牌糊了一张印信的凭文,上写道:
  大狄国中寨右台司令总督兼管侦探事宜梁,为领牌放入事。现今大宋兵临境外,所有侦探队均为宋兵装束,以便往探敌情。诚恐守营各将,误认敌兵,致生枝节,今特给发腰牌。如有此项兵丁探有紧要军情回寨,仰各守将即凭此牌放入,不得留难,致误军国机密大事。切切奉行,须至牌者。
  张钦差、杨魁二人看毕,又看了末填了几个草字,一面上是右给探目曾勇,一面上是右给探队金长发。
  就这样转辗过来,外面已经黄昏,帐上已点了灯火,杨魁又同张钦差计议了一息,便分付将曾勇绑赴营前斩讫。不上片刻,那营兵已提了曾勇的头上帐验看,验看过后,自有人将那尸首掩埋,这也不须深表。但把个金长发跪在下面,直吓得魂不附体。杨魁便命金长发跪近一步,故意和颜悦色的说道:“金长发,你不要惧怕。本帅晓得你本是良民,不过误投匪类。但如有话问你,你能从实说出,即不问你的罪过;若有半字虚言,即照曾勇看刀。”金长发见说,嗦嗦的抖着说:“蒙蒙两位大大大帅个杀之之恩,小小人还敢不不不不实说吗?”杨魁见他吓得这样,委实可怜,又说道:“你不要怕,本帅问你:你这小西天除掉前面的水路以外,还有什么出路吗?”金长发见第一句话就是问着他晓得的,心中喜欢不过,那神色也就定了一点,便回道:“这是小人最清楚的。他这小西天前面一道小南海,小西天本地段上,只建了一个金光寨,立了一个聚义中军帐,并那狄小霞御妹听事的后帐,其像宫殿房屋,皆造在弥陀峰里面。这弥陀峰初时只有前山,由小西天爬上,后身壁陡岩悬,不通出入。这两年之间,狄元绍便将里面开出一条山路,有一里多长,由地道穿弥陀峰,直接黄泥岗。那黄泥岗半中有一大坟,坟上有一最高的枯杨树,坟旁有一石板,那石板上安着机关,只要轻轻用一指头在那缺角上一按,登时翻起,就看见石台,共六十四层。向下走时,当要记着,八层就要向左转弯;如一直下去,暂时踏着机关,上面便有一石板压下,将人碾为齑粉。但那石板门开,人进里,到了八层,便自家关好。欲要出外,用手摸到石门上一个铁环,向右轻轻一扭,那石门自然翻开,让人出去。由里面出来,上那石台,也是八层向右转,这都是要记清楚的;若有一步走错,就有生命之忧。下了石台,就进地道,那地道里面无一点防备,倘若碰着来人,只要说一个“狄”字,他便晓得了是自家人,并不查点。这地道里统统漆黑,也无灯火,不过二尺多宽,只有一条路,是瞎子都能走的。地道走完,又有一石门,上面有一个铜铃,将铃向左一扭,门即开放。由里面出来,也有铜铃,向有扭。这门就在天福园假山石旁;门旁有一大石龟,可做记号。此处却是天朗气清,幽雅无匹。出了天福园,一顺朝南五个大门,中曰极乐宫,东曰狄王宫,东二曰逍遥宫,西曰御妹宫,西二曰自在宫,里面均是雕梁画柱,富丽非常。大率狄元绍常住在狄王宫,狄小霞常住在御妹宫。他兄妹两个本有奸情,如兄妹住在一处,就在逍遥宫;如同刘香妙住在一处,就在自在宫。现今据说这狄小霞又爱中金光寨里的一个法将,名叫邵竹。他三人有件好处,并不争风吃醋,如狄小霞同狄元绍、刘香妙、邵竹同在一处,就在极乐宫,名叫会操,大约每七天会操一次。走过各宫,有一石门,出外这便算是出了弥陀峰到小西天了。”张钦差又问道:“这小西天设的那金光寨,究竟什么情形呢?”金长发见问,倒又吓得抖抖的道:“这小人委实不知。他那寨里全是法术,不懂法术的不能进去,就连八门外的将官都只得外寨能到,司法的将官才能进里赛呢!听说里面有三口宝剑,一名诛仙剑,一名诛神剑,一名诛佛剑,厉害非常。狄小霞他用指上的血同胸前的血涂在上面,敌人走到寨里,只要狄小霞心里一动,这三口宝剑便一道金光飞出,那人使暂时脑袋分家。”说罢,又碰了一个响头道:“这小人的话句句都是实在,还求两位大人造点阴骘在小人身_卜。小人家中还有六十八岁的母亲呢。”说罢,便“吼吼”的哭起来了。
  张钦差见金长发所说的话句句皆是实情,便向杨魁道:“将军若何发落?可能放走他吗?”杨魁道:“此时何能放走!岂不怕泄露军情,反遭暗算吗?依晚生意见,莫如且将他监在后营,待小西天剿灭之后方能释放。”张钦差点一点头。杨魁便唤过后营营官,将他带到后营监禁。张钦差又唤过随营库官,着将脱下的衣服腰牌一律寄库。杨魁见说,忙止住道:“不必入库。这衣服、腰牌,晚生却有一个大大的用处。”张钦差见杨魁说这衣服、腰牌有大用处,心中好生疑惑,又向杨魁追问。但不知杨魁果然说是一个什么用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七回 己打己狂徒逞功名 自讼自凶僧遭果报
  话说张钦差本是书生出身,那知兵家的机变!见杨魁说奸细的号衣、腰牌大有用处,心中疑惑,便向杨魁要问实在。但杨魁见帐外站了八名营官,还未处过心腹,却又不便明言,只得低低就着张钦差的耳朵说了大略。张钦差大喜,随即分付各将出帐,自己也同杨魁走入帐后,开宴饮酒。张钦差道:“这济公圣僧委实奇异,今日突然的说走就走。”杨魁道:“这人必有要事。他场面上虽是嘻嘻哈哈,其实用意极深,总叫不可泄漏机关是了。”不言张钦差同杨魁将军在席前议论济公。
  且说济公圣僧出了大营,直向玉山城里走去,便将灵光按了一按,只见西南上一股冤气,直冲霄汉。和尚早已明白,暗道:俺和尚这事不管;再没有事管了。就此疯疯洒洒的一直进了玉山县北门,绕到后街,曲曲折折向西南走去。走到一条巷内,但见一个大户人家行丧放吊,里面那些和尚是满满的,从前到后布篷门彩,都是绉纱杭绸之类,足实富丽堂皇。济公那邋里邋遢的抓了一个破芭蕉叶子,就直往里走。里面一些麻衣大孝的、白布外衣的,皆是欢天喜地有谈有说,一见济公到来,便呛五喊六的,这个叫打,那个叫拖。济公也不理他,还是笑嘻嘻的道:“僧人募化,僧人募化。”说个不停。内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人,身上也是穿的白布孝衫,走到济公面前说道:“秃驴,我对你讲句明白话罢,你们这些秃头看见人家有了丧事,就跑到里面,三句鬼话一说,那丧主家总以为布施布施和尚,那鬼在阴曹地府就可以升天了。你们这些秃子,就可以把些钱财骗到手里,高等的就可以嫖婆娘、买田地;像你这样马溜子的游方货,便鸡鸭鱼蹄、烧酒牛肉的去修五脏庙。但我家死的这个人,虽然外面这样阔式,其实是做把人看;要论我家这个死人,他就被阎王打在十八层阿比地狱,也不关我们的事。你想一想,这样蹊景,可还有得受秃驴的骗了?”话才说完,忽然那人左手自家一个嘴掌,张嘴一吐,落掉三只牙齿;右手自家一个嘴掌,张嘴一吐,又是三个牙齿。济公便对他拍手大笑道:“咦咦咦!这不是疯了吗?大约和尚是不能得罪,秃驴是骂不得呢!”其时那人打过嘴,满口鲜血站在旁边,口也不开,就同呆子一样。
  大众见了这个情形,便私相议论道:“看这一个邋遢怪物,大约倒有点法术,我们就给他一股香钱,让他滚罢。”内中有两个武生道:“你们究竟是愚人,且让我们有功名的上前,且打他一个半死,单看他怎样奈何我们!”两个说着,这个便卷袖捞衣说道:“兄弟,走罢!”那个便磨拳擦掌说道:“哥哥来了!”二人便直奔济公。只见那和尚见二人上前打他,连化双手抱住一个蒲草盆子的头说道:“二位武生老爷,你老人家是有功名的人,和尚不敢放爆了。”二人看见这样,格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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