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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续济公传-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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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二郎神杨戬差不多,委实七十二件、金术水火土五遁俱全。皇帝因小西天全是妖法,特为请他老人家帮忙。自从狄小霞带兵渡过小南海,在五里墩扎下营头,他老人家晓得狄小霞是个好色的淫妇,他摇身一变,做个十八九岁绝色的少年小伙子,到秋小霞营里投效,改了一个不知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我却记不清了。果然狄小霞一见了面,就合式不过,随即后帐吃酒,就想同他成亲。他老人家本是十八世重身金面罗汉转世,怎能失身在这小淫妇身上呢?但是若回绝了他,又怕正事上不得顺手。忽然心生一计,到了睡觉的时候,他暗暗在他营里拣了一匹公马做了替身。就这一夜,狄小霞真是心满意足。过了两日,自然是处起心腹来了。他就劝狄小霞来劫我们大宋的营盘,并着他将全营的兵将带走。狄小霞就愁本营没人照应,他老人家道:‘这愁什么?’当时就地下抓了一把泥,向空中一洒,喊了一声‘无量佛’,登时四个天神天将带来满营的兵。便哈哈大笑道:‘有这些兵将,还愁守不住营么?’狄小霞一见好不欢喜,随即将本营全部的兵马就带去劫宋营的粮。请问我的宋老老,向例古书中偷营劫寨都是出其不意才得成功,他老人家既叫他去劫粮,还有个不把信家中的吗?张元帅同杨将军得了这个信息,当时就把粮草搬了一空,兵将都埋伏在营外,候着狄小霞的兵冲进营里,突然信炮一响,八面埋伏统统齐出。可怜把些贼兵贼将杀得鬼哭神号,就此杀的杀,死的死,降的降,去了有二三万人。只剩得狄小霞一人一骑逃回,走到自家营门,忽见满营的都换了大宋旗号,登时一阵乱箭射住他不得进门。狄小霞没法,只得连忙逃过小南海,自往小西天而去。据说他这营盘,一者地势甚好,二者粮草丰足,所以我们大宋得着这一座白大营盘,便将本营拆去,归并那处去了。”这人说毕,那一些吃酒的都开了口,有那附和他的,有那斑驳他的,闹成一条声。那老道:“诸位不必倒树寻根,我也听人说这位济公和尚委实神通广大,就如前日叶少文家那个家务,除掉他老人家,那能办到这样吗?”
  此时马如飞、周礼、周智听他们这些三分真七分假的话,倒很有趣,所好却访着本营已迁到狄小霞那营里去了。当下吃完了酒饭,会过了帐,外面辰光已在起更前后,随即都放出夜行的功夫,由大路直奔西南。连蹿带躐的,不上片刻已到了营前。才进营门,牛忠刚由大帐退到前面,忙说道:“马老英雄同两位兄弟都回来了,大帅同杨将军记念得很,赶快上帐去罢!”马如飞、周礼、周智连忙跑上帐去,参见已毕。张钦差道:“那四位壮士的下落可曾访着了么?”三人便将中途遇雪错走路头。迷入盘山谷退不得,因记起盘山谷有个好汉叫祝三公,是八把苛拿钱志的师父,诚恐被钱志诱到里面,被祝三公所擒,因此回来预备求济公圣僧作法。张公道:“你们该就近访一个实在的呢。”马如飞道:“大帅有所不知,这祝三公本领软硬兼全,天下有一无二,老拙辈皆非他的对手,因此不敢造次,赶快回来,想同圣僧设法。”杨魁道:“圣僧昨日得了敌寨,我等匆匆迁营,他一径外出,不曾回头,倒不知那处去了。这便怎样好呢?”周礼道:“这样看来,一定已到了祝三公家里了。”杨魁道:“义士何以知道?”当下马如飞又将茶馆里碰见祝三妹的话说了一遍。张钦差同杨魁将信将疑,便说道:“老英雄同两位义士辛苦了,且请休息休息再作计较。”那知一连过了几天全无音信,济公也无消息,周仁、周义、周信也不见到来。
  此时宋营里又添了小西天二千多降兵,营中所丢下的粮草、银两不计其数,真个兵精粮足。小西天自从狭小霞逃回之后,再也不敢出头。他仗住金光寨保守,以为我也不同宋人为难,宋人急切也没有方法到我,因此宋营中很觉安享无事。虽屡屡想过小南海破寨、却因那水上机关,杨魁、菊猛知其厉害,不敢轻易动手,必须等候济公到来方好设法。但那周仁、周义、周信并那褚彪杳无信息,张钦差同杨魁究竟难得放心。周礼、周智格外心急。这日已到了腊月初八地腊日了,张钦差、杨将军升了大帐,各位英雄参见已毕。张钦差因平时查问马如飞那祝三公的行为,知道他谨慎小心,向不生事,当下又同马如飞商议,要想遣两员英雄到盘山谷去,以招安为名,便查一查究竟。马如飞以为然。张钦差便传随营的文案,就帐前着他暂时拟一张招安视三公及祝善、祝慈并女英雄视三妹的稿子。那文案果然踅时拟成,给张钦差看。上写道:
  钦命兵部尚书、钦差大臣总督张,兵部侍郎提督全军剿寇大将军杨,为谕知招访事:本帅等奉旨亲统大军,剿灭玉山小西天匪寇,所谓上为国家伸除害之威,下为苍生谋久安之道,所以草泽英雄,闻风威集,尽愿捐躯报国,以效驰驱。而本帅亦并待以上宾,荣礼优客,推心置腹。故甫经举令,妖匪潜踪;乍尔磨戈,强徒遁踪。兹因稍养锐气,直捣贼巢,惟访得本境义士祝三公及其子祝善、祝慈,其女视三妹,均系义胆忠肝,亮才获力,埋没草野,悼惜殊深。际此需孔亟之秋,正是贤士风云之会,为此虔修尺字,恭代安车,仰即投效来辕,幸勿观望。切切特谕,须至招访者。
  张钦差看毕,便提笔把“正是贤士”四字改了个“正英雄”三字,随着文案发去清书誊清。不上一刻,已誊好了送到,张钦差便给杨魁过目,过朱用印。又同杨魁议道:“将军高见,此事着那两位英雄到盘山谷走一趟方为妥当?”杨魁道:“此事非马老英雄不克,其馀听便着何人同行就是。”张钦差因周礼既是熟路,又关合着弟兄分上,便着周礼同走。
  二人领了将令,随即起行。好在走过的路,两人也不备马,仗着自己的手脚,连兵器都不曾带。到得午饭过后,已到了盘山谷的后路。马如飞道:“我们此番进里,转一个弯便做一个记号,免得回头时又要花钱费钞。”周礼道:“我倒有一个主意呢。”随即在人家粉墙上巴下一块白粉,转一个弯,便在那墙角上画一个白十字。马如飞笑道:“这样看来,保得起你我可以不再到盘山谷了。”周礼道:“道长这话怎讲?”马如飞道:“这有什么不懂,不是倒被你画十字卖完了吗?”二人正然闹笑,只见乞丐似的一个乡下人,拿着一块破毛巾,已将那十字抹掉。周礼就要发作,马如飞暗使了一个眼色道:“且慢。或者是这人家门口,他图干净,并非有心同我们作对也未可知。”说着便又转过一弯,周礼又画了一个十字,便留心看着后面。那知这人果然跟着后面,倒又代他将那记号抹掉了。周礼此时止不住无名火起,一蹿步到了那乞丐面前,一把便揪住他的发根,掯他下地,举起拳头就要动手。那人伏在地下,只喊“爷爷饶命”。马如飞一见,说声“不好”,暗道:他如拳头一落,这乞丐一定要去见阎王老子了。人命虽是小事,那一纠缠还要误了我们的大事呢。连忙一抢步,伸手将周礼的拳头托住,说道:“且莫打他。你代我问他,他跟着我们将那墙上的记号抹去,专同我们作对,这是什么道理?”乞丐哭哭啼啼的道:“爷爷明见,小人并非同爷爷有心作对,委实小人的衣食饭碗,就在这上面呢。”马如飞一听,好生诧异,忙叫周礼停下手来。又向那乞丐问道:“你说衣食饭碗就在这抹墙,这话好叫人难懂。那里你专待人家揩墙抹壁,靠此过日子吗?”那乞丐道:“爷爷有所不知,只因我们这盘山谷有二十四个穷汉,专靠领路吃饭。有那狡猾客人,晓得我们这谷里路难走,他也像爷爷们在转弯处做起记号,不是那领路的生意就轻了吗?因此那二十四人,又公用我做个巡路,遇着堆砖置瓦做个记号的,代他踢掉;遇着画墙涂壁做记号的,代他抹掉。每人给我五个铜钱,我就靠这一百二十八个铜钱度日,所以说衣食饭碗都在这上面了。”马如飞便叫周礼放了他,也不再做记号。
  又转了几个弯子,却然又到了那日进里的一爿吃食店,先就泡茶坐下。那开店的一见是认得的,忙高声招呼道:“将爷们又来了吗?”马如飞、周礼一齐回道:“来了,来了。”就此向他问了问祝三公家的住处,那开店的道:“他家是最容易找,不论走到那处,都看见他家墙壁,照准高屋走去是了。”二人当下连忙将酒儿、面儿、点心的吃了一个尽饱,随即喊了算帐,共计五钱三分。那知二人将手伸到怀里一掏,却然伸了进去,不好意思伸出来了。原来二人忙了开差,都忘掉查点银钱。马如飞红一红脸,便自言自语的道:“不要紧,好在是熟店家。”不知这句话才说出口,那东家向那收钱的伙计打了一句暗话,匆匆往外就走。马如飞只得向那伙计道:“今天吃了五钱三分银子,我们回了营去,自然着人送来。今天忘掉带钱出外,这笔小帐请你暂记一记罢。”那伙计听说,便把一颗头摇个不住,说道:“小店概不赊欠。”周礼看了这样,暗说道:不好不好,这人大约得的摇头瘟,想着便气愤愤的要想发作,马如飞怕他惹事,赶紧接口道:“不能怪你,你东家不在家。”随手将身边一方佩玉解下道:“且押一押,明日着人来赎如何?”那伙计淡笑道:“客官,这越分谈不来了。你们老爷们回了营中,办我们一个私开小押,那还吃当得起吗?总之我们吃食店里有句俗语:腰内无钱莫坐下。二位看怎样交代是了。”此时二人真就被窘住,马如飞又不让周礼发作,真就无法可想。忽然外面一个拖鼻涕淌眼泪的秃头小伙子,匆匆地走进店来,向马如飞面前一站问道:“你可是马道爷吗?”随即从身边拿出一封信来,放在台上,掉头就走。马如飞把信拿过一看,见封面上果写的是自家的名号,里面还封着一件方方的石头似的一样物件,马如飞同周礼看见都觉奇怪不过。欲知这信究竟是何人带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八回 四英雄奋力追二贼 一老汉袖手战三雄
  话说马如飞、周礼在盘山谷吃食店里,因身边忘了带钱,却又欠不下帐来,心中焦急不过。突然来了一个秃头奴,送到一封书信,掉头就走。马如飞接信观看,外面却写的自家名字,里面有一物件,同一方小石块一般。心中奇怪之至,忙将信拆开一看。忽见一样物件“喥”的落在桌上,再一细看,原来一块小银,还带了一些零碎,总共也不过几钱的光景。里又有一说帖,上写道:
  弟将空手结姻缘,兄至须化买路钱,惹俺和尚笑连天。酒汤糕饼吃下肚,没得出门边。来银五钱三,刚刚费用到军前。即此回转莫耽延。一八再到二八日,大家齐唱大团圆。
  马如飞看毕,见下面画了一只酒坛,二把铁锥,知道是济公的信。又同周礼参详了一阵,晓得信中叫他们回营,银子是给他们开发吃食店的。大略隐而不露,暗含着周信同祝三妹成亲一段话。二人真个佩服,便道:“忒也奇怪,他连我们没有银子出店家的门都晓得了。”二人将那一块头小银叫那伙计一戥,果然五钱三分,一厘不多,一厘不少,心中更觉奇怪。周礼道:“这样说来,我们也不必去招安视三公,回了营就拿圣僧的这封信交令罢了。”马如飞想了一想道:“论大例,派遵军令要紧,但圣僧说的话却有实在,拿这信缴令,却也使得。”马如飞就将佩玉仍然系好,又将济公的信同一些碎银统统收在衣袋里面,出了店门。马如飞怕耽搁时候,将将把济公送的银子多下来的零碎,雇了领路送出了谷口,一径回了大营。将济公的信呈上,说明情由。
  但是济公因何得到盘山谷的呢?只因周信、周义、周仁、褚彪四人将盖世豪围住,正在紧急之际,狄小霞救兵已到。钱志见盖世豪被围,他挺一挺枪奔上,四人分了些神,盖世豪赤铜刀一紧,突然破围而去,便招呼钱志道:“钱将军,大事不好,跟我赶快走罢!”钱志其时并非有心逃奔盘山谷,也叫事有凑巧,偏偏直北上没什么兵,钱志同盖世豪便向直北落荒而走。周仁、周义、周信、褚彪那里肯舍,四骑紧紧追来。却然就追到马如飞、周礼、周智问路的那三叉路口,其时视三公才吃过中饭,搀了祝善的儿子名叫虎官,到谷口来望望野景。外面小西天虽闹得这样.独祝三公虽微微听见风声,却全然不知底细。皆因这祝老借这盘山谷就同隐居一样,全不同外面往来,晓得时势不好,连自家的儿女轻易都不许出门。好在家中粮食足有的,银钱是多的,委实关起门坐享太平。这日偶到谷口,也算是陡然高兴,那知才到出谷的那条大路,只见两匹马如飞似的从对面奔来。祝三公并未看见那马上骑的何人,究竟钱志少年眼大,他老早的看见师父祝三公了,心中这一喜非同小可;忽又想到:我这师父非同旁人,他从来不帮盗匪,必须如此如此,方得成功。就这推想的时候,后面追的马已堪堪就近,钱志便同盖世豪打了一个哨语,两人跳下马来就往祝三公面前一跪,说道:“师父救命!后面有强盗追了杀得来了。”祝三公一看,原来不是别人,却是钱志同一认不得的英雄。祝三公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不会回身射他们几箭吗?”钱志道:“快莫提箭,被一个姓石的叫石敢当,被他用妖术盗着去了。”祝三公还要问那石敢当是何来历,只见三个白面壮土,一个黑脸玄坛似的,四骑马已到了面前。钱志同盖世豪牵住马缰,就向祝三公后面一站,盖世豪不知祝三公的究竟,以为这一个乡下老霉,手上还搀了一个小孩子,怎样庇护二人得住?就想上马再逃,钱志忙暗暗递了一些消息。
  此时周仁、周义、周信已到了祝三公面前,打起话来了。但那周家兄弟三个全是关北的口音,祝三公本领虽好,究竞年齿上身,有些耳聋牵八的,两面说话都不甚清楚。加之褚彪由后面赶来,开口“爷爷”,闭口“老子”,说些混话,祝三公真个把他们当作一伙的强盗。便破口大骂:“狗强盗,少放肆,老太爷此时不管你们,你们滚罢!若是再不自量,可不怪我老头子动起火来,那就暂时请你们这几个小杂种到阎王老于家里吃晚饭去了。”当下这番言辞,周仁、周义究竟阅历大些,晓得这老者手无寸铁,说这些大话,一定是有真手段,因此不敢造次动手。那小呆子褚彪他里外混牵,勒住马在旁边,向着老头子装呆像。独有周信真个是忍耐不住了,不问青红皂白,他便举起过头枪,贯足力量,对准祝三公胸前刺进,以为这一枪老头子多分是穿心过了。那知老头子也可奇怪,连让都不曾让,那老头子仿佛一个橡皮人儿,看见衣服被枪戳了多深,那枪及至收回,老头子将衣服扑了一扑,大笑道:“还算好,并不曾戳得破。看你们这几个狗强盗,多分是豆腐山上的大王,吃豆腐长大的,一点力气没有。不然就便人戳不死,那里连衣裳都戳不破吗?”周信被他这一耍笑,格外无名火起,又紧一紧枪,直向喉下刺去。当那周信第一枪收回的时候,周仁、周义在旁边看得亲切,暗道:这老头子果真有些花头呢,假若杀他不死,我们还有些难得脱身。就这第二枪周信刺去,周仁、周义也暗暗的顺过手上的枪,突然同周信的枪一齐到了喉下,那个势子仿佛同平升三戟一般。那知这老头子真是名不虚传,他一些都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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