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禺全集(卷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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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变成学府,带着绿荫与荷塘。
看这股子劲儿,
哼!这真是股子劲儿!
他永不悲观,永不绝望;
天大的困难,他不皱眉头,
而慢条斯理的横打鼻梁!
就是这股劲儿,
教小日本儿恨上了他,
哼!小鬼儿们说:“有这个老头子,
我们吃天津萝卜也不消化!”
烧啊!毁啊!
小鬼儿们连烧带杀,
特别加劲儿祸害张校长的家!
他的家,他的家,
只是几条板凳,几件粗布大褂,
他们烧毁的是南开大学,
学生们是他的子女,
八里台才真是他的家!
可是他有准备,他才不怕,
你们把天津烧毁,
抹一抹鼻梁,
哼!咱老子还有昆明和沙坪坝!
什么话呢?
有一天中国,便有一天南开,
中国不会亡,南开也不会垮台!
沙坪坝,不久
又变成他的家。
也有荷塘,也有楼馆,
还有啊!红梅绿桅,
和那四时不谢的花。
人老,心可不老,
真的!可请别误会,
他并不求名,也不图利,
他只深信授教青年真对,
对,就于吧!干吧!
说句村话:
有本事不干,简直是装蒜!
胜利了,
他的雄心随着想象狂驰,
他要留着沙坪坝,
他还要重建八里台,
另外,在东北,在上海,
到处都设立南开。
南开越大,中国就越强,
这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主张,
而是大家的信念和希望!
他不吸烟,也不喝酒,
一辈子也不摸麻将和牌九,
他爱的是学生,
想念的是校友,
他的一颗永远不老的心,
只有时候听几句郝辰臣,
可永不高兴梅博士的贵妃醉酒。
张校长!
你今年七十,还小的很呢!
杜甫不是圣人,
所以才说:“人生七十古来稀!”
我们,您的学生
和您的朋友,
都相信,您还小的很呢!
起码,还并费不了多大的劲,
您还有三四十年的好运!
您的好运!也就是中国的幸福。
因为只有您不撒手南开,
中国人才能不老那么糊涂。
张校长!
今天,我们祝您健康,
祝您快乐!
在您的健康快乐中
我们好追随着,
建设起和平和幸福的新中国。
一九四六年三月九日纽约城
赠友人
雨霁山忽近,云低柳欲昏。
池塘泛新水,稚鸟出幽林。
凉飓天际起,禾浪四野平。
何当与子共,回首泪沾襟。
一九四一年
前进,英雄的中国人民
我们
英雄的
中国人民,
我们掀起了
五千年来
从未有过的
人民革命。
从来我们
不知道恐惧;
困难就不曾
压倒过我们。
我们胜利地
摧毁了
多少次
干涉革命的
敌人。
美帝国主义
你这疯狂的狗,
有谁看见,
大炮飞机
吓倒过
这样的人民!
有谁能阻挡,
我们要建设
人民的
中国——
这山岳一样的决心!
一次
一次的失败,
你还没有认清;
我们今天,
要给你
最后一次的
教训。
你诬蔑、
欺骗、
恐吓,
你白费了劲;
你的面前
站着
钢铁的巨人。
猴子的把戏,
猪一般的心,
只靠一双
血腥的手,
怎么能
毁灭
人类的文明!
朝鲜弟兄
是我们的
亲骨肉。
他们和我们一道
流过鲜血,
为着支援我们
中国人民。
那些艰难的
日子,
我们一同活过;
我们忘不了,
朝鲜人民
崇高的
友情。
如今,
被我们赶跑了的
野兽,
又在亲弟兄的土地上
蹂躏。
朝鲜弟兄,
正为着
自由、独立,
向美帝国主义
作英勇的
斗争。
我们知道,
这也正是为了
我们的
幸福和安宁。
祖国、
朋友,
我们爱同生命。
我们昼夜想着,
朝鲜的战友,
正在保卫
亚洲
和我们祖国的
和平。
半夜,我们会惊醒:
听见了,
冰天雪地
反动的监狱里
一排
一排的枪声。
天明
我们还望见
热爱我们的
弟兄,
在战火中前进。
我们听得见,
在祖国的边疆上,
野兽的飞机的
马达声音;
我们看见了,
狞恶的面孔
把着机枪,
扫射
我们和平的人民。
不允许!
我们不允许
我们自由的天空
让美国强盗们
横行!
不允许!
我们不允许
残暴的匪徒
蹂躏
朝鲜弟兄的
田野
工厂
和家庭!
看吧,
从沙漠
到海洋,
从高原
到边境,
中国战士们
愤怒的
眼睛
像烈火中的
森林;
看吧,
从沙漠
到海洋,
从高原
到边境,
潮水一样,
涌现了
千千万万
中国人民的
志愿军。
前进,
愤怒的中国人民!
我们从不
忘记
一百年来
对美帝的
仇恨。
前进,越过祖国的
边疆,
前进!
在祖国的土地上,
美帝豢养的
八百万部队,
我们
都消灭个
干净;
今天再和
朝鲜弟兄,
一同捣毁
美帝的
兽军。
前进,
向猛烈的炮火中
前进!
我们知道,
这是神圣的
斗争,
为了我们的儿女
和朝鲜的儿女,
为了我们的
母亲和
朝鲜的
母亲。
前进,英雄的
中国人民!
我们光荣地
摧毁了
多少次
干涉革命的
敌人。
祖国召唤着
我们,
钢铁的巨人,
发出
坚强的
声音:
把侵略者消灭!
祖国才得到
持久的
和平。
英雄的
中国人民,
前进!
(原载《人民日报》1950 年11 月19 日)
谁活在我们心当中
——“六一”儿童节,小学生方子、元元、乃华朗诵的一首诗
三小孩子:
锣鼓响,
响堂堂。
歌声笑声遍四方。
今天“六一”儿童节,
满屋照着好阳光。
睁开眼睛喜鹊叫,
妈妈叫我快起床。
方子:
你看,那是什么?
三个孩子:
红领巾,
亮光光,
端端正正放桌上。
乃华:
拿起红领巾,
方子:
我忍不住笑,
元元:
我忍不住讲,
三个孩子:
我向妈妈说:
“我要做新中国的好儿童,
永远跟着共产党。”
方子:
我九岁,
乃华:
我九岁半,
元元:
我十岁,
三个孩子:
今天我戴上红领巾,
方子:
第一,
上课时间不说话,
一心专听老师讲。
乃华:
第二,
我对同学有礼貌,
处处做个好榜样。
元元:
第三,
劳动好,
体格壮,
功课还要样样强。
三个孩子:
光得“优”不成,
还要做“三好”学生呢!
三个孩子:
石榴花儿开,
油菜花儿黄,
昨天还是小麦种,
今天翻起一片绿麦浪。
谁下的雨?
谁吹的风?
谁活在我们心当中?
谁告诉我们,
什么是好,
什么是坏;
谁告诉我们,
什么是“白”,
什么是“红”;
谁告诉我们,
劳动才是最光荣。
谁把我们抚育大?
是亲爱的共产党!
是亲爱的毛主席!
(原载《人民日报》1961 年6 月1 日)
拉紧绞索
巴拿马人民站起来了!
巴拿马人民举起铁硬的拳头,
向美国侵略者重重捶下去!
不怕你的军舰、刺刀和核武器,
不怕你在巴拿马的土地上,
埋伏下多少杀人的秘密,
愤怒的人民比任何武器更有威力:
站起来的巴拿马人民
举起树林一般的拳头,
向美国强盗重重捶下去。
杀了人的,要偿命;
欠下血债的,要用血还;
霸占了我们的土地,
要归还我们的土地。
三百米宽八十公里长的巴拿马运河,
淌满了巴拿马人民的鲜血,
运河区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
欺骗、勒索、抢劫、掠夺,
吸尽我们的血汗,还剥下我们的皮,
美金像海潮般流向华尔街老板的口袋里;
你付给我们是六十年的痛苦、贫穷、死亡
和瘟疫。
今天要把六十年来的耻辱一起还给你,
还重重地给你加上一份利息;
巴拿马运河流不尽的仇恨
烧起全世界风雷滚滚的怒气!
被奴役的世界站起来了!
美国强盗!你滚回去!
滚回去!
美国的军舰、陆战队和M。P。美。
滚回去,你的那些吓不倒人的核武器!
滚回去,你的那些流氓、老板、胖肚皮,
带走你的股票、赌场和娼妓。
还有令人呕吐的摇摆舞,
还有可口可乐广告下的垃圾──
这一切美国生活的臭空气。
别想在觉醒的人民面前花言巧语,
再玩些什么阴谋诡计。
美
国宪兵。
软的、硬的、没有你施展的。
你只有一条路:滚回去!
你占了我们的运河区,
你说我们“侵略”了你:
你屠杀了我们的骨肉,
你说“暴乱分子”是我们的子弟;
你在我们国土上拦腰一刀,血淋淋的,
你说,那是对我们“施恩行义”。
真理永远不会死亡,
巴拿马永远不会倒下去!
你后面,有千千万万巴拿马人跟着你,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兄弟都跟着你!
你不会死,你没有倒下去!
巴拿马人民已经站起!
巴拿马人民站起来了!
我们的力量大无比,
我们后面有望不到边的
愤怒的人民和奴隶,
世界上每一块美国军事基地,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所有的殖民地,
已经怒吼起来:美国强盗!液出去!
革命的人民都知道这道理:
帝国主义的逻辑,
是镇压、孤立!
更大的镇压,更大的孤立!
直到它全部死亡,全部消去。
被压迫的人民的逻辑:
是反抗、团结!
更大的反抗,更大的团结,
直到全部解放,全部胜利!
亲兄弟,让我们一道怒吼:
美帝国主义,滚出去!
我不能忘记被美国佬枪杀的英雄,
他望着我的那一双眼睛里的怒火;
我不能忘记宽宽的运河岸上,
渗出来巴拿马人民深红的血迹;
我不能忘记那一排排美国佬的机枪,
向手无寸铁的爱国青年射击;
我不能忘记六十年来巴拿马人民,
我的爷爷、父亲反抗美帝,前仆后继;
亲兄弟,让我们怒吼:
美国佬,滚出去!
美帝国主义霸占全世界多少土地,
每一块土地都是铁的绞索,
侵略者套上了他自己。
来吧,绞绳早已在我们手里,
来吧,拉紧绞索,巴拿马兄弟!
来吧,拉紧绞索,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兄弟!
还有你们,还有你们!正在听我们的呼唤的兄弟!
团结起来!
大家一齐拉紧绞索,
把美帝国主义高高吊起!
不断地斗争,不断地反抗,
绞死这全世界人民最凶恶的敌人,
直到它断了气,完全断了气!
(原载《人民日报》1964 年1 月21 日)
我们要歌唱——敬读毛主席词二首
昨天一夜未眠,反复吟诵毛主席的光辉词章《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
和《念奴娇·鸟儿问答》。我兴奋异常,如听号角,如浴春风。这两首词教
育我们,鼓舞我们,号召我们继续革命,战斗终生。
自己虽然年近古稀,现在倒像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要纵情歌唱。
天安门上,红旗飞展,
毛主席巨手指航向,
井冈星火已燎原,
旧貌变新颜。
新生事物数不尽,
万木蓓蕾初绽。
大庆、大寨惊人寰,
九天揽月、五洋捉鳖,
谁敢阻拦?
有志肯登攀。
云水翻腾,风雷震天,
毛主席巨手指航向,
东风卷狂澜,
反修、反霸,
大好形势一片。
敬读词二首,
革命斗志百倍添。
不怕险阻艰难,
任它百丈冰悬,
看!丛丛梅花红烂漫。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日
(原载《北京文艺》1976 年第2 期)
胜利的奠基
我手中握着笔,
洒在纸上的,是一片泪雨,
有悲,有喜:
一九七六年啊,
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鼓起多少风风雨雨!
年初,我们失去敬爱的周总理。
巨痛压得人难以喘息;
我甚至觉得,
一部分生命也随之流去。
年中,朱德委员长也相继别离。
我止不住地抽泣,
老泪溢在满脸的皱纹里。
谁人相信啊!
等着我们的,又一声霹雳!
毛主席,是敬爱的毛主席,
我们怎能没有你!
心痛如煎,
中宵起坐,恸无语。
苍茫大地,
翻滚着层层思绪。
探问万里群峰?
答曰:
座座是毛主席的丰碑伟绩;
探问湍湍江河?
答曰:
滴滴是先辈的血汗汇集。
而今,先人已去,
江山犹存,
忠魂在望,
可曾安息?
美丽的江河阿,
温暖的土地,
可变色?可支离?
亲爱的祖国,
亲爱的红旗,
此
诗曾以《难忘的一九七六》发表于《北京文艺》1977 年第2 期,文字上略有改动。
谁来接?谁来举?
啊,思绪万千啊,万千思绪!
胸中悲而痛,
心头愤且激。
一股乌云压顶,
何时已?
一群妖怪横行,
披人皮。
人民在忧虑,
人民在盼望;
盼望领航的舵手,
盼望着又一个“遵义”。
啊!欢呼吧!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光辉的十月,
给了我无穷的生命力!
一举粉碎“四人帮”,
我们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一夜之间,
太空明朗,
人心大振。
这真是,
“多少事,从来急;。。”
欢腾的北京,
欢腾的大地,
欢腾的我,
几夜眼难闭。
无比的激动,
激动无比!
我畅快地呼吸,
梦中也是欢声笑语。
斗争赢来了胜利,
我们必须乘胜追击!
“四人帮”之罪,
“四人帮”之丑,
“四人帮”之恶,
“四人帮”之低级,
怵目惊心,
累累无法数计。
大揭!大批!
声讨!怒议!
人民的烈火,
燃烧着大地。
强烈的东风,
横扫败絮。
除掉四害,
澄清玉字。
江山如画,
红旗艳丽。
战斗正未有穷期,
本斗争中,
在胜利中,
我们迎来盛大的奠基礼!
党中央,
和工农兵群众,
和各族人民在一起,
一锹一锹地挖土了,
为毛泽东主席纪念堂奠基,
为我们辉煌灿烂的明天,莫基!
啊!我手中握着笔,
洒在纸上的,
是一派洋洋喜气。
我经历了光辉的十月,
我获得了新的生命力。
我要扔掉手杖,
我要练好身体,
跟着浩浩荡荡的大军,
跟着党,
跟着真理,
拿起锤,拿起镰,
拿起枪,拿起笔,
迎着大好的春光,
去长征万里,
去参加这伟大的奠基!
啊,这胜利的奠基!
这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的奠基!
(原载《人民文学》1977 年第2 期)
赠一六六中学一百二十年校庆
拼却老红一万点
换将新绿百千重
一九八四年五月一日
编钟
朝朝暮暮流长江,
融融徐徐古音长。
忽闻春风吹杨柳,
声破云天编钟扬。
两干六百年,编钟古音,不绝地下,今声闻于天,有感。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于武汉
悼董行佶同志
你一生充满钻研与
理解的力量,
你的生命变成你演的
每个形象,
你从不计较什么大、小,
大角色,你演得神情昂扬;
一句话的小人物,
你也演得完美,恰当。
你的台词是流水在歌唱,
你吐字,像阳光下的泉水
那样清晰,那样透亮。
你是一匹骏马,正飞奔
在艰苦、曲折的道路上,
你突然跌倒了。
像天空
划过一道耀目的星光,
就消失了。
一闪,你飞进永恒的穹苍。
然而,你那侍一般的
风采、光亮,
是不灭的神火,
永久燃烧在我们的心上。
一九八五年六月二十六日
(原载《光明日报》1985 年11 月17 日)
贺唐代梨园遗址碑剪彩揭碑
梨园岂复旧梨园,
如龙如虎歌舞喧。
八十年代长胜日,
从此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