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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中国文化名人论读书苦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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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2 年在爱丁堡取得医师资格,但旋即从事新闻工作。主编过
《利兹时报》。其他著作有《工人师傅们的生平》、《自传》
等。
与书为友
欲知其人,常可观其所读之书,恰如观其所交之友。与书为友如同
与人为友,都应与其最佳最善者常相伴依。
② 古罗马诗人贺拉司佩尔西乌斯的诗句。
好书可引为净友,一如既往,永不改变,两心相伴,陶陶其乐。当
我们身陷困境或处于危险,好书终不会幡然变脸。好书与我们亲善相处,
年轻时从中汲取乐趣与教诲,到鬓发染霜,则带给我们以亲抚和安慰。
同好一书之人,往往可以发现彼此间习性也有相近,恰如二人同好
一友,彼此间也可引以为友。古时有句名谚:“爱我及犬”,若谓为“爱
我及书”,则更不失为一智语。人们交往若以书为纽带,则情谊更为真
挚高尚。对同一作家之钟爱,使人们的所思所感,欣赏与同情,都能交
相融会。作家与读者,读者与作家,也能相知相通。
英国文艺评论家赫兹利特说:“书籍深透人心,诗随血液循环。少
小所读,至老犹记。书中所言他人之事,却使我们如同身历其境。无论
何地,好书无须倾尽其囊,便可得之。而我们的吸呼也会充满了书香之
气。”
一本好书常可视作生命的最佳归宿,一生所思所想之精华尽在其
中。对大多数学人而言,他的一生便是思想的一生,因此好书即为金玉
良言与思想光华之总成,令人感铭于心,爱不忍释,成为我们相随之伴
侣与慰藉。菲力浦?西德尼爵士言:“与高尚思想相伴者永不孤独。”
当诱惑袭来,高尚纯美的思想便会像仁慈的天使,翩然降临,一扫杂念,
守护心灵。高尚行为的愿望随之产生。良言善语常会激发出畅举嘉行。
书籍具有不朽的本质,在人类所有的奋斗中,唯有书籍最能经受岁
月的磨蚀。庙字与雕像在风雨中颓毁坍塌了,而经典之籍则与世长存。
伟大的思想能挣脱时光的束缚,即使是千百年前的真知灼见,时至今日
仍新颖如故,熠熠生辉。只要拂动书页,当时所言便历历在目,犹如亲
闻。时间的作用淘汰了粗劣制品。就文学而言,只有经典明言方能经久
传世。
书籍将我们引入到一个高尚的社会,在那里,历代圣人贤士群聚,
仿佛与我们同处一堂,让我们亲聆所言,亲见所行,心心相印,欢悦与
共,悲哀同历。我们仿佛也嗅到他们的气息,成为与他们同时登台的演
员,在他们描绘的场景中生活、呼吸。
凡真知的见决不会消逝于当世,书籍记载其精华而远播天下,永成
佳音,至今为有识之士倾耳聆听。古时先贤之影响,仍融入我们生活的
氛围,我们仍能时时感受到逝去已久的人杰们一如当年,活力永存。
(郑平 译)
尼采(1844—1900)
德国哲学家。生于普鲁士邦萨克森省的洛肯。1864 年入波
恩大学攻读神学和古典语言学。不久舍弃神学,脱离基督教。
1869 年起任瑞士巴塞尔大学哲学教授。1879 年起旅居法国、意
大利,从事哲学研究和写作。著有《悲剧的诞生》(1872)、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1883)、《权力意志论》(1895)
以及《善恶的彼岸》、《道德体系论》等。
我为何如此聪明
营养的选择;气候和地方的选择;——一个人万不可大意的第三件
事是他的休养方式的选择。在这里,允许他的精神独特(sui generis)
的界限,即有益的范围,也是狭窄的,并且是更加狭窄的。对我来说,
一切阅读都是我的休养,从而使我从我自己放松,任我优游于陌生的学
科和灵魂——我不再严肃处之。阅读恰使我从我的严肃中得以复元。埋
头工作之时,在我这里看不到一本书;我禁止任何人在我旁边说话甚或
默想,而这就叫阅读? 。人们可曾注意到,在那种因孕育而使精神和整
个机体所隐入的至深紧张中,偶然事件和外来刺激会产生格外猛烈的作
用,会造成格外深重的“打击”?一个人必须尽可能避开偶然事件和外
来刺激;自筑壁垒是精神孕育的第一本能和第一智慧。我要让一种别人
的思想偷偷越过壁垒么?——而这就叫阅读? 。在工作和丰收的时辰之
后,便是休养的时辰:你们来吧,愉快的书籍,机智的书籍,聪颖的书
籍!——那会是德国书籍吗?? 。我必须回溯到半年前,我随手抓到了
一本书。那是一本什么书?——维克多?勃罗查德(Victor Brochard)
的杰作《希腊怀疑论者》(Les SceptiquesGrecs),我的《第欧根尼?拉
尔修》①在其中也很好地得到了运用。怀疑论者,模棱两可的哲学家民族
中唯一可尊敬的类型!? 。我历来几乎总是避难于这些人的书籍,避难
于为数甚少的恰好为我提供的书籍。读得多而杂也许不合我的天性:一
间阅览室会使我生病。爱得多而杂同样不合我的天性。提防甚至仇视新
书,比起仇视“容忍”、“心胸开阔”(Largeurducoeur)以及别的“邻
人爱”,更早化作了我的本能? 。归根到底,只有少数几个过去的法国
人使我流连忘返:我只相信法国教养,而把欧洲自称为教养的一切看作
误会,更不必说德国教养了。我在德国所遇见的少数高等教养的例子,
全都是法国血统,尤其是柯西马?瓦格纳夫人,在趣味问题上绝对是我
所知道的第一流的。——我不是读过、而是爱上了帕斯卡尔,爱他之作
为基督教精神的富有教益的牺牲品,慢慢地被宰割,先是在肉体上,然
后是在心灵上,这惨无人道的恐怖程式的整个逻辑;在我的心灵里,谁
知道呢,或许也在我的肉体里,有一些蒙田的任性;我的艺术家趣味捍
卫着莫里哀、高乃依和拉辛的名字,而对莎士比亚这样粗暴的天才不无
痛恨。最后,这一切并不妨碍我也把新近的法国人看作可爱的友伴。我
完全不知道,历史上有哪一个世纪,如此好奇又如此精微的心理学家济
济一堂,像今日的巴黎那样。我试着举出——因为他们的人数实在不少
——保罗?布尔热、皮埃尔?洛蒂、吉普、梅雅克、阿那托尔?法朗士、
朱尔?列梅特尔诸位先生,或者为了突出强健种族中的一员,举出我特
别喜欢的一位真正的拉丁人,居伊?德?莫泊桑。我偏爱这一代人,即
我们之中的人,乃至其大师,这些大师全都被德国哲学败坏了(例如泰
纳先生被黑格尔败坏了,他因为黑格尔而误解了伟大人物和伟大时代)。
德国伸展到哪里,就败坏了哪里的文化。战争才“拯救”了法国的精神? 。
司汤达,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邂逅之一——因为在我的生命中划时代的一
切,都是来自邂逅,从来不是来自一种建议——他的心理学家的先见之
明,他对事实的把握,都是不可估价的,令人想起最伟大的事业家(指
拿破仑);最后,并非最不重要的,作为正直的无神论者,一个在法国
① 尼采在莱比锡大学读书时写的一篇论文。第欧根尼?拉尔修是公元三世纪中时的哲学史家,编纂十卷本
的《著名哲学家的生平、学说及嘉言钞》,为后人留下了有关希腊罗马哲学的宝贵资料。
罕见的、并且几乎未曾遇见过的类型——则是光荣的普罗斯佩?梅里
美? 。莫非我竟至于嫉妒司汤达?他夺走了无神论者所能说出的最巧妙
的俏皮话,这话本来正该由我说出的:“上帝唯一可宽恕之处,就是他
并不存在”? 。我自己在什么地方也说过:迄今为止什么是对生命的最
大非难?上帝? 。
法朗士(1844—1924)
法国作家、文学评论家。生于巴黎一个书商家庭。早年加
入帕尔纳斯派诗歌团体,发表诗集《金色诗篇》、《科林斯人
的婚礼》。1881 年发表成名作小说《希尔维斯特?波纳尔的罪
行》。1894 年,法国政府制造“德雷福斯”案,法朗士站在民
主阵营一边,和当局进行斗争,并在斗争中接受社会主义思想。
1921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同年加入法国共产党。主要作品有,
四部曲《现代史话》:《场边榆树》(1896)、《人体服装模
型》(1897)、《红宝石戒指》(1899)、《贝日莱先生在巴
黎》,以后长期主持《时报》文艺评论栏,其评论作品收入《文
艺生活》4 卷评论集。其他作品有长篇小说《苔依丝》(1890)、
《红百合》(1894)、《企鹅岛》(1908)、《诸神渴了》等。
《友人之书》节录
开 学
每年入秋,天空变得动荡不安,晚饭要掌灯,瑟瑟抖动的树上也开
始有了黄叶,我要对你们说一说这使我回想起了什么;我还要对你们说
一说,在十月最初的日子里,我穿过卢森堡公园时看见了什么,此刻的
卢森堡公园有些忧伤,但也比别的时候更美丽,因为树叶一片一片地落
在白色雕像的肩上。这时我看见公园里有一个小家伙,双手插在口袋里,
背着书包,活像一只蹦蹦跳跳的麻雀,正往学校里去呢。只有我的思想
才能看见他,因为这小家伙是个影子;这是二十五年前的我的影子。的
确,我对这小家伙很感兴趣,他存在的时候,我不大理他;如今他不在
了,我倒很是爱他。总的说,他比我失去他之后的那些我都强。他是个
冒失鬼,但心地不坏,我还应该说句公道话,他没有给我留下一点点不
好的回忆;我失去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我怀念他,这很自然;我在
思想中看见他,喜欢激起对他的回忆,这也很自然。
二十五年前,就在这个季节,他八点钟之前穿过这座美丽的公园去
上学。他的心有点儿发紧:开学了。
不过他还是蹦呀跳地,背上背着书包,口袋里装着陀螺。想着又要
看见同学了,他的心又快活起来。他有那么多事情要说,要听!难道他
不应该知道拉博里埃特是否真地在雄鹰森林里打过猎吗?难道他不应该
告诉他们,他也在奥弗涅的山里骑过马吗?做过这样的事情,那可不是
为了藏起来不说的。再说,同学们又见面了,这多好啊!他好久没看见
丰塔奈了,那是他的朋友,老是很友善地嘲笑他,这个丰塔奈比一只耗
子大,却比尤利西斯还聪明,什么都拿第一,而且玩儿似地!
想到又要见着丰塔奈了,他觉得身子也轻了起来。他就这样在早晨
清新的空气中穿过了卢森堡公园。他当时看见的一切,我今天还能看见。
那是同一片天空,同一块土地;事情有它们昔日的灵魂,令我愉快,令
我忧伤,令我惶惑;只是他不在了。
这就是为什么,随着老境日深,我对开学的兴致越来越浓厚。
倘若我当时是某中学的寄宿生,我对学习的回忆就会是残酷的,我
将驱除净尽。幸好我的父母没有让我去服这苦役。我当时是一个古老中
学的走读生,这学校有点儿像修道院,不大为人所知;我每天都看见街
道和房屋,一点儿也不像那些寄宿生被隔离于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之
外。所以,我的感觉绝非一个奴隶的感觉,我的感觉在柔情和力量中发
展,这是一切在自由中成长壮大的东西所得之于自由的。仇恨没有掺杂
进去。其中所蕴含的好奇心也是健康的,我喜欢,所以我求知。我在路
上所看见的人、牲畜、东西都令人难以相信地使我感觉到生活的单纯和
强大。
要让一个孩子理解社会这架机器,什么也比不上街道。早晨,他定
会看见送牛奶的、送水的、送煤的;他得仔细看看卖食品杂货的、卖猪
肉的、卖酒的店铺;他还会看见部队走过,打头的是军乐,他得闻见街
道的气味,才能感觉到劳动的法则是神圣的,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
自己的工作。一早一晚,从家到学校、从学校到家之间的奔走,使我对
各种职业和从事各种职业的人始终怀有一种充满感情的兴趣。
不过,我应该承认,我对人的友情并不都是一样的。我最喜欢的是
那些卖文具纸张的,他们在店铺的橱窗里摆出各种画片。有多少次,我
鼻子顶住玻璃,从头至尾地阅读那些画成图画的小故事的说明啊!
时间不长,我就知道了许多:其中的幻想故事使我的想象力发动起
来,使我身上的一种能力得到发展,没有这种能力就什么也发现不了,
包括经验方面和精确科学的领域。有的则用一种淳朴动人方式表现生
活,使我第一次看见最可怕的事情,或者说得更确切些,唯一可怕的事
情,即命运。反正,画片教给我许多东西。
后来,十四五岁时,我不大在食品杂货店的陈列前停留了,不过蜜
饯水果盒子似乎还长时间地令我青睐。我不喜欢卖缝纫用品的,不再去
猜他们招牌上那个金光闪闪的神秘字母Y 是什么意思了。我也不大停下
来猜那些幼稚的画谜了,在那些放陈酒的带有各种小装饰的格子里,可
以看见用锻铁制成的木瓜或彗星①。
我在精神上变得讲究起来,只对画摊、旧货铺和书摊感兴趣了。
啊,南寻街的吝啬的老犹太人,河畔①的旧书商们,我的教师,我多
么感谢你们!你们与大学里的教授不相上下,甚至胜过他们,是你们对
我进行了智力的教育。你们是正直的人,你们在我惊喜的眼睛前展现了
往昔生活的神秘形式和人类思想的各种珍贵的遗迹。我是在你们的小屋
里四处搜寻、在观赏你们那些布满灰尘摆满我们祖先及其美妙思想的可
怜纪念物的架子时,才不知不觉地受到了最健康的哲学的熏陶。
是的,朋友们,触摸着你们赖以为生的那些虫蛀的书籍、锈蚀的铁
① 据说彗星出现的那年产的酒品质优良。
① 指塞纳河畔。
器和蛀痕斑斑的木器,我很小就深深地感觉到万物如流水和一切皆空。
我猜测到存在之物无非是变动于普遍的幻想中的一些形影,我从此倾向
于忧伤、温情和怜悯。
你们看,这座风雨学校教给我高超的学问。家庭学校给我的好处更
多。与家人一起吃饭,明净的凉瓶,雪白的桌布,安详的面孔,晚餐间
亲切的谈话,这有多甜蜜,这使孩子们喜欢和理解家庭里的事情、生活
中谦卑和健康的事情。如果他像我一样有运气,父母聪明善良,他在饭
桌上听到的谈话会给他一种准确的感觉和爱的欲望。他每天吃的面包是
被祝圣过的面包,他那精神之父曾在以马件斯的小客栈里把它掰开,送
给朝圣者,他心里像他们那样说:“我的心岂不是火热的么?”②
寄宿生在食堂里吃饭,他们的饿就没有这种温情和功效。啊!家庭
学校真是一座好学校。
然而,倘若人们以为我蔑视课堂上的学习,那就不会理解我的想法,
我认为,要培养一个人,什么也比不上依照法国老式人文学者的方法而
进行的两种古典的学习。人文教育这个词意味着高雅,用于古典文化很
合适。
我刚才满怀喜悦地(大家若是意识到这种喜悦绝不是自私的,它是
一个影子的,也许就会原谅我)跟你们谈到的那个小家伙,那个像麻雀
一样蹦蹦跳跳穿过卢森堡公园的小家伙,是个不错的人文学者呢,我请
你们相信。他在其童稚的心灵中品味着罗马的力量和古代诗歌的雄伟形
象。他在走读生的正当的自由中逛书店,他在与父母共进晚餐时有所见
有所感,这并没有使他对学校里教授的美妙语言无动于衷。远非如此:
他差不多和那群在一位一本正经的老先生管束下的小学生们一样地喜欢
雅典或西塞罗。
他很少为了荣誉而用功,几乎没有在光荣榜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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