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写作技巧大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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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在一个人说完一句话之后在后面加上一些独白和潜台词
久而久之就感觉词穷了
有这个必要吗?
蒋:没必要,最好让人物自己说话,不要作者老是跳出来。
潜台词让人物自己的行动去说明或者让别人对人物的分析来表面,给读者留点思维余地,不要自己把所有的话都抢尽了。
书法和绘画中,都有一种专业术语叫〃留白〃。
27。笑风风:为什么每次写出来的和自己所想像的有很大的出入呢?每次明明就是心里是这样的,到了笔下就完全(也不是完全)就是会不一样的感觉出来,所以害的我每次都要修改修改再修改,所以每次总会发不了多少上去。怎么办啊???
蒋:非常可惜我刚才洋洋洒洒的一段话毁在网络不通上了,现在感觉跑掉了,也没法再来一次了。
大致是这样的,对大家的写作都可以共用。
也就是你将自己设身处地于人物心理,给人物以合情合理的推想力。这样就不会写跑调,也不至于一次次地不确定而改来改去。
28。代表cj与厚道滴某鬼:几个有一点点偏题滴问题,希望不会被删汗
(1)。翻蒋大人的简介的时候看见蒋大人素戏剧编剧,感兴趣这个跟普通的写小说有什么区别?
(2)。目前网络上有没有关于编剧的学习课程?如果有,蒋大人能不能推荐几个地址?
(3)。怎么样才能把庞大的历史购架故事控制的精炼一些?但是太过简练,对于没看过这段史料的人造成一头雾水表达不清的状况,该怎么处理?
(4)。有没有好的人物魅力控制方法?
蒋:
(1)、戏剧与小说不同,小说是一个人的艺术,戏剧是集体的艺术。小说我写好以后,发表出来就结束了。戏剧剧本,是要提供给演员去表演的。演员对剧本的理解和结合程度,还有导演、舞美、音乐等等,是一个整体的艺术,它最后是好是坏,是一个综合得分了。一般说来,剧本是要经常修改,和各方面找到一个最好的磨作点,以求能够发挥综合分的高分点。
(2)、编剧的专门教材,最好是到书店里买一些专门教材,网上未必能找得到。但是做编剧,书面知识只不过是搭一个架构而已,最好是多看别人的好剧本和好戏,作为戏剧编剧,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是到现场去看戏,碟片的效果打的扣折真是很大。
(3)、历史架构,看你怎么选择运用。如果你想写一个大题材,那么多放一些背景进去。如果是一个小故事,而可以淡化交待。我的具体做法,你可以参见一下《西施入吴》和《上官婉儿》,里面的历史背景和历史人物都很可能是庞大繁杂,但是我整个故事都只有两万字左右。
第二十六篇 情节设计
无论作品的情节采用哪种结构,它都必须保证在实际写作的若干个月或若干年内,作品仍能保持着新颖。
罗伯特。巴纳徒
我设计的情节,就像叶芝的《恩尼斯湖岛上的平静》中所描述的那样,总是“徐徐落下”。我从来设计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情节,也从来无法在知道情节进展的情况下写书。我的情节是一点点诞生的,时间拉得很长,甚至可追溯到我开始着手创作作品的“情节记事本”。我想每个作者都会有一个记事本,而它在我的写作中犹为重要。
这个记事本就放在壁炉台上,我通常在傍晚边听音乐边往里记些收获。记下来的大多是些简单的话语,如我听到的新鲜词或奇闻轶事。但关于作品的最初的想法,系列的变化,衍生的枝节,次要的角色以及可能误导读者的情节转折等等都隐藏在里边。如果我要为一个短篇寻找主题,我就从头到尾地测览这个记事本,因为我已想不起若干年前记人的想法,甚至连潦草的字迹也辨认不出了。
我习惯于在10月和来年春天之间写书,在圣诞前后即书写到一半的时候略作停顿,休息调整一番。春末和夏天则用来修改、校订或写些零散的短篇和发表于杂志上的文章。在这个“休闲时期”,我还将决定下一步该写哪本书,尽管我心存想法的作品不止一部。这一步并不总是按我预期的计划行事,有时一个念头会攫住我,让我现在就想写它,我写《草丛中的骷髅》时就如此。
然后我拿出一个新的记事本,记下所有我想写的新作品的想法。于是,更多的想法开始诞生,我将它们集中于一个主题,记在记事本的开头。
当然,不是所有的想法都与新的情节有关,如一些“有趣的俚语”,一些关于角色的详细描述,关于房间、村庄的描写等。但所有这些都和情节有或远或近的联系。情节就是行动着的角色,而场所则映衬出情节所需的氛围,有时还会成为作品的一个关键因素(我的侦探小说《致命的节日》中那个破落的城堡就是一例)。我总能清醒地意识到,我面对的将是一部两百多页的作品,必须有足够的材料、足够的故事将这些空页填满。《死得像一个绅士》是我以伯纳德。巴斯特伯为笔名发表的历史犯罪小说,它花了我整整12年的时间。正是由于它短才花了我如此长的时间。在我写出了部分作品时,感到手头掌握的材料不能保证两百页的质量,而且我认为,已写出的那部分东西的质量是相当上乘的,我就更不想因为节奏拖沓或介绍分散而破坏了整体的效果。最后,我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作出一个审慎的决定,即写一本篇幅更短的小说。
我一向认为,故事情节在发展上必须有足够的紧张和趣味来吸引读者阅读,否则,任何渴望成为通俗文学的作品都将是一部失败之作。
我作品的第一章除了定下整体风格之外,通常还会包括一个或几个中心角色,而且他们常常是受害者。作品中的死者通常在60页左右或更后的地方出现,往往都是非常不讨人喜欢的角色。这点是从我自己的喜好出发的,如果我安排自己喜欢的角色死亡(如《致命的节日》和《镀金盒里的死尸》),我会感到非常不安并对此痛苦不堪。
在我开始写作之前,我会把记事本的后半部分划分成若干章节,并标明每一章节所包括的内容。这项工作我一般提前两到三章来完成。举例来说,当我开始写书的时候,我已规划出前三章的内容,其他章节会在写作中接着一点一点地计划出来。这些表明了我在情节设计上的主要特色:在写作过程中获得想法和灵感。手握一枝笔是对获得灵感最有效的刺激(我确信在一台文字处理器前敲键一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因此,尽管我是颇具想法地开始写书,主要人物(受害者或谋杀者)在我脑海里也十分鲜明,我仍需有足够的空间来操作,有足够的次要人物要创造,有足够的细节要设计。
夏洛特。布勃特在她的一部早期作品中用了这段冷静的文字来开头:“亲爱的读者,在毫无主题的情况下坐下来写作是一种乐趣。”人们不禁会反驳道,不会的,夏洛特,对读者来说不是这样的。我要说的是,如果一部小说在一开始仅有一个宽泛的主题,重要人物形象只有一个简略的概括,它一定具备一种活力和生机,而这正是那种在开始之前就已在作者脑海里万事成型的作品所缺乏的。
我以两部正在计划之中的作品作为赌注来结束这篇文章。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该先写哪部。一部是以罗伯特。伯纳德为笔名的小说,暂时取名为《庄园的主人们》。第一章已经写好,写的是一个女子死于分娩,她的丈夫因为悲痛、自责而精神濒临崩溃。这家孩子从此开始了隐瞒生父状况,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生旅程。我知道谁会被杀,我也知道谁杀了他以及小说的结局。除此之外,我不再知道得更多。
另一部是以伯纳德。巴斯特伯为笔名的小说《死亡的莫扎特》,故事发生在1820年的英格兰。我已想好主要人物:莫扎特、某家剧院的经理、一个阔绰的老板和他的情人、国王乔治四世和他的情人等等。我大致知道前几章该发生哪些故事,但我不知道谁会被杀,也不知道谁杀了他或她以及为什么杀他(她),这极有可能意味着谋杀者不再是刚开始设计的那几个人。
总的说来,上面所说的一切并不意味着任何程式,它们仅是一种方式,是我的写作方法。我不知道我的作法给其他人是树立了可效仿的榜样还是一无可取的范例。但总体上我敢肯定一点,那就是你应该给自己留有余地,以便在写作过程中有所创新,有所拓展。
第二十七篇 人物刻画与小说
对人物了解越深,人物就塑造得越好,故事也就越有力量。
罗斯兰。雷克
我办公室的公告牌上,贴着许多标有警句的小纸片,其中有句格言是:“这就是我们让事情发生的方法。”
人物和故事关系紧密,二者不可分:给定了人物,就有了故事。故事来源于何处?来源于人物。
人物从何而来?他们是逐渐地产生的,从记忆、观察和想象中积累而来。一些很容易,另一些很困难。
我的小说《朋友之间》是从视觉图像展开的。一开始,我只知道人物是女性。她逐渐成为这样一个角色:50多岁,独身,是一家小杂志的秘书和接待员。她保守、自负、孤独,从不寻求他人帮助。她曾受过惊吓,有超乎寻常的想象力和骇人的幻觉。下面这几行在最后定稿时出现在第132页,写的是艾米丽的危机。
艾米丽一动不动地站在市中心的小径上,死死地盯着路面上的一团东西,路面又湿又滑,路尽头的街灯发出幽暗的光。灯火照射不到的地方,有个老人卷曲着双腿,缩成一团,双眼紧闭,像个摇篮中熟睡的婴儿。他的右颊紧贴着人行道,灰白的头发钢针般直立着,左手拿着只空酒瓶。他盖了一件灰色的旧大衣,露出白色的衬衣领,脚上穿了双小靴踏。艾米丽慢慢转过身去,双手握紧小包,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得几乎难以察觉,往回走去……每至深夜,如果她在市中心的小径上瞥见什么活动的、半藏半露的东西,她都不会径直走过去。她不理解是什么支配她来到这里。她忆起一种飘乎的感觉,觉得自己是隐形人,或者,至少别人看不见她。
更准确地说,由于描绘胡同里的情景,我开始塑造人物。
另一个是难于找寻的人物,是我神秘系列小说中的加拿大皇家武装警察队的一位警卫。也许,正是因为太难得到他,我才特别喜爱他。
开初,我并不知道我的第四部作品《嫌疑犯》会成为一部神秘小说,这个故事的开头是一个接一个的八旬老人被谋杀。由于情节需要,我需要一位警察,于是我根据性格、年龄、婚姻状况设计了他。但我绞尽脑汁,也不能让他真实动人。我多少有些绝望,甚至想把他从书中剔除。可他几乎无处不在:葬礼上,杂货店里,结识各种各样的人,希望他获得生命。但毫无用处,所有的尝试都是失败的,他仍然僵硬,别扭,全然不可信。直到一天早晨,我递给他一套修剪工具,把他赶到植物太过繁茂的后院去修剪绿色植物。天晓得是怎么回事,他竟变得真实可信起来。
《一月的冷雨》是惟…一部不是从视觉开始的小说,可是中心人物有些模糊不清。我对缺少良知的人感到奇怪,他们不能区分善与恶,他们的生活肯定复杂而危险。由于他们不懂得愧疚,因而也是危险分子。一些心理学家认为这是由于他们大脑中的化学物质不平衡造成的,是心理失常。我以为很对。
起先受书本的影响,我只写些男性反社会人物。后来我觉得女性社会工作者会更为有趣,女性社会工作者需要有更强的控制愤怒的能力。但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情感体验。我回忆自己的童年,寻找关于道德的冲突。接着我以第一人称叙述,似乎自己已变成了他人,一个还不懂“道德”的孩子。
在我未成年的时候,一天,我一时兴起,剪掉了我家猫背上的毛。记得那只猎(名叫玛特尔)当时又是尖叫又是哀嚎,从我的手中拼命挣脱开来,夺门而去,从此不见踪影(我母亲曾用很肯定的口气告诉我,尽管玛特尔躲了我好几天,但不会跑得太远)。当我突然悟到,我做的事为一个生物带来了巨痛,而我并没有权利这么做的时候,那种震惊与反悔至今记忆犹新。我把这件事改写成一个虚构的事件:猫尖叫着,在燃烧的树叶中来回猛冲,终于冲出了火焰。它浑身冒着烟,飞也似地跑了。主人公喝醉了酒似的穿过公园,逃之夭夭……
索尔的母亲瞪着索尔,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她不相信是索尔站在那里,女儿竟能作出这种事。
“你做什么了?”索尔的母亲问。
“我把玛特尔放到火里去了。”
“为什么?你怎么能做这样可怕的事情?”她盯着索尔,双手抓住钱包。钱包上有几道新的抓痕,索尔想,恐怕是玛特尔用它愚蠢的爪子干的。“我不知道。她惹我生气了。”
母亲转过身去,背朝着索尔,然后转过身来,眼睛又一次直瞪着她。“你听到它尖叫了吗?你知道它有多痛吗?”“可它不是我。”索尔说。
“可你刚才,刚才说,‘我把玛特尔放到火里去了’。”
“没错,”索尔说,“但受伤的不是我。”
是索尔激发了这个故事。当她感到受了威胁,惟一可做的“正确”的事,就是在她的世界中重新建立秩序,别人付出的代价与她是不相干的。
危机、危险、恐惧和压抑我们都曾经历过一些,记忆里的东西总是能派上用场,这令人吃惊。不是事件本身,而是我们经历它的方式。
八岁时我曾被一只看门狗袭击过。它锁在仓库后面,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当我走向它时,它正在吃东西,那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30年后,我写了一部小说《宠爱》,讲一位小姑娘被学校里一个同学殴打。我用到了“记忆”,那正来源于被狗袭击的感觉。
……她立在操场上,感到自己很渺小。鲜血缓慢地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脑袋上的包破了,沾满灰尘,上面的头发凌乱不堪地扭结着……莎拉转过身去,直冲着人行道,开始一步步挪动双脚。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定已经碎成了千百块,只是因为皮肤裹着,才没掉下来。她很感激自己的皮肤,如果她的身体在人行道上当众碎掉,那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
她挣扎着走上人行道,经过邻居的房子,就算她遇见了熟人,后来也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走近自家的前门,希望穆莉尔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情况。她知道,父亲晓得该怎么做,可他在上班,母亲也是。她伸出手,抓住门把,看见自己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她想,如果自己一直这么抖下去,皮肤一定会撑不住了。她打开门,尖叫起来。
如果你要塑造一个具体而详尽的人物,你一定会使用个人的记忆,还有你的想象,把人物放在你设置的环境中,让他面对别的人物,想象他们该如何反应。
就是这些受控的舞台冲突:人物与人物,人物与生活中的事件,给我的故事最好也是最出乎意料的结果,大家称之为情节。
第二十八篇 如何改善我们的思维方式的问题
头一个讲文学的创造思维,具体来讲叫非观点思维的方式。我强调思维方式是因为我们写文学作品是一种创造,意味着非常不易,一要天份;二要思维方式对路。我们为什么说某个人将来能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