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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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大约40岁,戴着眼镜,淡黄色的头发修剪得很整齐,不过,两鬓已了挂上斑白的岁月痕迹。他身穿蓝色夹克和一条仔裤。他正手扶着他的太太下车。这位太太比她的先生略显年轻,她穿着一条花色连衣裙,金黄的头发盘在脑后。她也带着眼镜,身材微微发福,像一般生过孩子的妇女一样。她怀里抱着一只高原雪地猎犬(就是《丁丁历险记》白雪那样的小狗儿,不过真实的成年高原猎犬比白雪体形要大一些)。
泰瑞林格小姐紧走几步,上前握住那位太太的手,“高原老人之家欢迎您,爱德华太太,这位是您的先生?”
“啊,是的,我先生吉尔博特。爱德华,社会学家。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护理长泰瑞林格小姐。”
“幸会。”爱德华先生友好地和护理长握握手。
“那么,我想,这一定就是今天的主角啦,它叫什么名字。”护理长把头转向爱德华太太怀里的小狗,它在“呼呼”地闻着她的手。
“雪莉,雪莉。爱德华。”爱德华太太咯咯地笑着。
“啊,是个女孩子呢!真不错,那么,请跟我来吧,爱德华先生、太太。”护理长带他们走上高坡。
“这就是高原老人之家,感谢您带着您的雪莉来到这里,下面我要说说工作安排,”护理长是个直爽的人,很快切入正题,“您也许知道,我们这里为老人们所做的是最好的,但是,即使这样,有时候我们还是很难安慰他们寂寞的内心,在这一点上,小动物可能会有出色的表现。所以我们征集动物护理员,不过,我想您也会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宠物都能胜任这一工作,有时候,或大多时候,他们往往给人们带来麻烦。所以,我希望您能理解,尽管您一番好意,但是我们还是要观察雪莉一天,以确定她是否真的适合在这里工作。”
爱德华夫妇点点头。
“啊,您是社会学家。”护理长面对爱德华先生,“我们这里也有一位长期驻守研究社会学家,雷切尔。贝基,也许你们会认识呢。”
“哦?我听说过她,她也在吗?”
“不,前两天回家了,不过今天就要回来了。啊,好了,我们先去登记一下……hi,你好,菲德曼太太,今天你看起来气色真不错!”护理长对门口一位坐着轮椅,老态龙钟的打着招呼。
“哦,真好……啊,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宝贝儿,它叫什么名字?”
“雪莉。您好,菲德曼太太,来,您抱抱她。”爱德华太太把雪莉放在老人怀里。它轻轻舔她的手,老人很开心地抚摸着它。
“呵呵,真不错,看来她很招人喜欢,来,我们先到这边登记一下。”爱德华太太跟着护理长走进去。
爱德华先生蹲在老人的轮椅前,看着她抱着它。
“先生,这是您的狗吗,它可真听话。”
“啊,太太,如果能通过审查,您就可以经常看到它了。您也很喜欢它,不是吗?”
“是啊,”老太太的眼光突然落到很远的地方,忽而转笑了,她深深的皱纹绽开了,“我以前也养过这么一条小狗,不过,我太老了,我83岁了,我不能在继续照顾它了。我来到这里之前,只得把它送人了,我……我不知道它现在生活得好不好。”
爱德华先生心生悲凉,他握着她的手,冲她微笑,但是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虽然留着络腮胡子,但是,眼光流露出无限温柔,看起来善良可亲。她也冲着她笑了,她感到他是个好人。
另一个老人划着轮椅也过来了,他看着雪莉,也露出了笑容:“这小家伙真可爱,让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养过的小家伙,它们长得真像啊。”
“好了,先生,您带着它去里面吧,让那些老夥计也都看看它。我在这里晒晒太阳。”
爱德华先生抱着雪莉走进大厅,它含着他的手指。
在大厅里,一个老人背对着大门,她低着头,旁边站着一个护士。她在哭,她一直在哭,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哭。没有抽泣,不会抖动,她的眼泪静静滑下脸颊。护士在一边无所适从地看着她,她仍然在哭。
爱德华先生来到她的身旁,对护士笑笑,他蹲下来,把雪莉捧在她的面前。老人吃惊地转过头,雪莉冲她嗅嗅,把小手搭在她的手上。好一只乖巧的小狗,它不乱叫,它只是温柔地对待这个老妇人。她笑了,她擦擦泪痕,把她抱在手里,她轻轻摸着雪莉,她的脸颊颤动,但是,不在有泪水流出。她觉得这个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其他的老人们也围上来,他们高兴的看着它,它从一个人的怀里到了另一个人的膝上……哦,雪莉真乖,它不乱叫,它不咬人,它甚至就不像一只狗。它给他们带来了深深的快乐,这些寂寞的老人找到了他们最忠实的伙伴,这是人类的能量所永远不能达到的。爱德华站在一边,他也在笑,有那么一会儿,他想到了马克!
“爱德华”先生走进洗手间,掏出手机。
“喂,沃勒,你成功进去了吗?”那加的车停在远离高原老人之家的地方,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是的,没有人认出我,问题是过会儿可能有一个社会学家要来,她有可能拆穿我的身份,我要快一点儿找到要找的人,还有,你把车子开近一些,我出来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爱德华”先生走出洗手间,他向一名护士走去
“您的意思是说,您想找埃玛。米立特?”护士有些茫然,“可是,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啊,我们没有关系,几年前我有一个追踪研究,但是没能找到她,听说她后来被送到了这里,所以我今天就和太太一起过来了。不过,请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她,问几个以前提过的问题。不会打搅她的正常休息。”
“那么,您请跟我来吧。”护士带着“爱德华”走到二楼,指着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她就在里面,我带您进去。”
屋子里的窗帘并没有拉开,显得很黑,护士首先把窗子敞开。把背对着门的轮椅转过来,那上面坐着一个八十岁上下的老太太,她低垂着头,两肩无力地向下耷拉着。“爱德华”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年轻的时候似乎肤色白皙。
白,白人?!“爱德华”呆住了……
昨天晚上,在阴暗的小房间里,斯波兹。马尔克斯坐在桌子的一边,沃勒和那加坐在另一边。
“你还能想到他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吗?”那加问。
“不,”斯波兹摇摇头,“不过,他说起过他的母亲在世,但是,我想他是不会叫她知道他的职业的。那个老太太现在在一家老人院,我不记得名字了。不过你应该可以很快查到的。”
“她的名字。”
“埃玛,我只记得叫埃玛,姓什么忘记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叫‘高地老人院’,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这个平原上的城市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你没有骗我吧!”那加不相信地追问。
“不,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杀手会把这些告诉别人吗?”
“你说的对,杀手确实没有朋友,但是,至少有可以信赖的人,每个人都需要有这样的人。我们就是彼此信任的人。”
“那好吧,如果你骗了我,记住,你无论如何逃不掉的。”
“放心吧,那加,我知道你的手段。”
“啊,对了,这有些奇怪,连‘白牙’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奇怪之处。”
“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你们见到那个老太太就知道了。”
……
白,白人?这是怎么回事,被杀死的黑人杀手的母亲是个白人?”爱德华”倒不是不肯相信跨种族的爱情,但是,这实在很罕见。
埃玛。米立特呆呆地坐在轮椅里面,对护士的话充耳不闻。她眼睛茫然无神地半睁着,嘴角挂着擦不干的唾液。她双手搁在轮椅扶手上,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没有能力转动轮椅,她的手只是搁在那里,仿佛她早已忘记了那是她身上的一部分。
“爱德华先生,我恐怕您真的无法开始您的问题了,她得了老年痴呆症。”护士小姐叹了口气。
老年痴呆症……“爱德华”还没来得及多想,他的手机就想起来了。
“喂,沃勒,”手机传出那加的声音,“快回来吧,没必要查了。我们被斯波兹那个混蛋骗了!我刚刚想起来上网查了一下,埃玛。米立特根本就没有结过婚,也从来就没有过孩子!那个混蛋!”
“爱德华”有些失望的合上电话,又追问了一句,“护士小姐,米立特太太什么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
“十几天前吧,差不多就是那时候。”
十几天前?!“爱德华”瞪圆了眼睛。
“跟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不过,既然您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您好了,”护理长翻开一摞记录,“这件事,希望您能保守秘密,您看到外面的围墙了吗?您现在眼见的是我们这几天才加上的,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哦,在这里,3月10日-11日之间,埃玛。米立特从我们这家养老院神秘失踪了。我们发现是11日上午早餐的时候,我估计她应该是晚上离开的。因为那段时间,米立特太太的情绪不是很好,所以我们以为她是自己离开的。12日的早上,我们发现她坐在这儿的大门口,不停地哭,不,还不是哭,应该说只是流泪,面无表情地流泪。一天之后,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心理医生分析可能罹患老年痴呆症,也可能是神经受到猛烈的刺激。总之,警方那段时间都在忙着面具杀手的案子,米立特太太又很快回来了,他们就没理会。我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也不能做什么。”
3月11日-3月12日凌晨,正是这个时间段里,黑人杀手“白牙”被杀死了……
“很好,谢谢你,护理长,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入院的费用是由谁承担的呢?”
“这个,说起来也很奇怪。她是自己来的,不过,在她到来之前,就有人为她汇了一笔款子,差不多可以够她在这里住上十年的。哦,我忘说了,她是两年前住进来的。”
“那么,米立特太太现在多大岁数了。”
“嗯,你等等,啊,63岁。”
“63岁?!可是,她看上去有八十多了!”
“是的,她刚来的时候,生活还能自理,差不多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住院老人,但是,从她十几天前回来之后,她很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在加速衰老……她在加速衰老!
“沃勒,怎么这么慢?”那加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来看看这个,这是她的身份资料,你看看,没有结婚记录,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领养。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那加,她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沃勒摘下眼镜,“不过,我们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我们先回去,我希望你入侵警局的网络,查找强奸犯的记录。”
“你要那个做什么?”
“‘白牙’不一定是爱情的结晶,他有可能是在埃玛。米立特被人强奸之后生下来的,被一个黑人强奸。也许我们会有发现,‘白牙’死的时候是33岁,那么,我们要查1968年到1970年之间的全部强奸犯记录。”
“不过,这个案件也有可能未被受理啊。”
“是的,很有可能,不过值得试试看。”
“嗯,那也没什么难的,不过,埃玛对儿子的死怎么看?”
“不,我不知道,因为埃玛已经疯了。”
“疯了?”
“是的,尽管老人之家的人们说她是老年痴呆症,但是,我不那么认为,很可能院方在推卸责任,推卸老人失踪后至疯的责任。她在10日晚或11日凌晨被人弄走了,12日送还,恰巧从那以后他的儿子就被人杀掉了,然后她也疯了,这意味着什么?”
“嗯,我知道了,不过,这能提供什么线索?”
“线索还是没有,不过,杀手想干什么,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说说看。”
“是游戏,玩人性于掌股的游戏……”
沃勒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但是,那加感到一股寒意……
“咦?前面好像在临检。”
老远的路口,有几辆车排队等着,两辆警车停在那里,几名警察在招手叫前面的车停下来。沃勒和那加相互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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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血宴
从电信局出来,萨姆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个手机号码。当然,他也知道,手机不会开机的。它已经失去了他的利用价值,应该已经被处理了。
萨姆兰重新整理围绕麦瓦的情景:首先,麦瓦对什么事情抱有怀疑,指派以前的朋友观察者调查医生(为什么还是一个迷)。从医生那里得到的线索支持了老板的猜测,他请观察者继续调查,这个调查的终极目标敲诈(当然,他可能付给他钱)。这时候,医生发现了之前有人跟踪,并追寻足迹来到了“龙手”,被观察者巧妙地逃脱了。接着,在米尔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雷恩,没有太多的线索,当天雷恩被杀(他有可能被观察者杀死,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什么人,很可能凶手,他从他的嘴里逼问出了什么),雷恩的尸体至今未被发现。几天后,观察者找到了线索,但是,被杀手干掉了。观察者在死前拨出了给麦瓦的电话(这个电话有可能是手机拨出的,尸体身边没有手机,被杀手拿走了),导致麦瓦认为钱马上就会到手,影响了他的情绪,在家里表现反常。之后,麦瓦在中午离开了咖啡馆,有两个可能,一是给观察者打了电话,一是开始敲诈。在下午电视台的尸体播放中,他怀疑观察者被杀了(而他和观察者的通话记录可能是他马上成为下一个目标)。害怕使他联系了警方,但是我们并没能及时赶到。卡洛斯在杀手杀人的瞬间赶到了,看到杀手捡起了纸牌(可能暗含老板对杀手的暗示?)。医生也赶到了,他说他不知道麦瓦隐瞒的信息(这很可能是真的)。现在医生也消失了,他消失的原因可能出自他过去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和案件有联系)。当天晚上,中央花园店主人遇害……
麦瓦会如何跟观察者联络呢?这当然不能是个引人怀疑的地方,它可能是个公共场所……公共场所,嗯,有可能就是在中心花园……麦瓦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电话给杀手打电话,他……可能是早上,他很早出来,因为他要早上联系他……那么说,麦瓦是中午去了中心花园等待观察者,他没有来,他会怎么样……对,打电话联系他……结果,打到了杀手手里……他当然不会接电话,这增加了麦瓦的疑惑,使他对下午电视上的东西深信不疑。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观察者的脸皮被剥去了,这和以前是不一样的,这不是出于游戏心理或是憎恨心理,他是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必须争取时间,他必须在老板发现观察者死之前把他干掉。这么说起来,第五具水尸也是很奇怪的,他被摆在水边上,为什么不把他扔进去,那样不是更难找吗?第五具尸体和第六具尸体可以调换过来的。等等,萨姆兰想,一般人在公路上会因为看到一个大工具箱就停下来吗?很多人可能根本就不注意路边,即使看到了也不会下车。是的,13年前的那个案子,第5名被害女性就是被扔在路边,直到尸体高度腐烂时散发出恶臭才被人发现。嗯?难道这家伙危急时候还在玩儿游戏吗?他在打赌人们的好奇心,只是没有想到两名法医经过此地,这家伙在打赌!
米尔警官满面怒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