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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游戏太太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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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悄悄溜走。

  健仔一坐下来就和坐在桌子前面的一个戴眼镜的马来妹搭讪。马来妹在这张桌子已经坐了很久了,手气不好也不坏。在我观看的这段时间里,她好像还稍稍赢了一点。但她在这里好像是在熬时间。一和健仔搭腔就显得神采飞扬。

  健仔和我亲热后曾经和我说过,他这次来想在赌场上赢一点钱,然后买一张新西兰的陀羊皮回去给女朋友过生日。他在床上讲这件事情很自然,像我是他的某个知己。他说这种陀羊皮在新西兰只需要八千多块港币,但如果在香港的西武里买就要两万多。他说他每次来新西兰都要去看这种陀羊皮,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看着他和那个马来妹调情,心里一点也不生气。好像看一个很久没有看见过的熟人一样。甚至想去和他打招呼。我控制了很久才把这个欲望打消了。

  我看着远处一片闪烁的角子机的机顶的灯光,感到很亲切。也感到很温暖。赌场比那些什么咖啡店、什么酒吧都能消磨时间,并且时间过得飞快。这是一项完全符合人性的设计。生命我们没办法掌握,但时间我们可以掌握。时间在自己手里,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别人管不着。某架角子机机顶留着胡子的国王向我频频招手。我对这个留着小胡子的国王很熟悉,因为在墨尔本的同样的一架角子机我输掉了几百块澳币。

  在这一刹那间,我甚至有点儿忧郁。我甚至想呆在这个赌场就不走了,管它用什么方式。明绚死后,我就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而这里,真是太温暖太热闹了。各种肤色的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爱好走到一起来了。大家都端着可乐,砸着硬币。我甚至幻想自己躺在眼前这张摆满扑克牌的圆桌上呼呼大睡。反正明绚也不在了,也没有人关心我的仪态。

  正想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迅速地回到现实中。也在这一刹那,我首先想到的是娃娃。我甚至有点儿悲哀。这个跟屁虫,也不让我安静一下。我愤怒地回过头,却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鬼佬向我微笑。这个金发仔跟今天白天在酒店大堂跑过来斥责王太太的那个金发仔有点相像。但我是认不出鬼佬的,就像他们认不出中国人、日本人、越南人一样。但这些鬼佬长得实在太漂亮,所以我每次见他们都有点惊慌失措。这次我也不例外。我像个弱智儿那样对他眨着眼睛,用很蹩脚的英语问他干什么。他指了指我挎在肩上的小包。我赶快低头看了一下,糟糕,不知什么时候,包被拉开了。我翻了一下包里,幸好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证件和钱包都在,手提电话也在。我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向金发仔道谢,但当我抬起头来,金发仔已经走了。

  我有点儿失落。站在前面的两个黑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健仔的视线之内。幸亏他还是和那个马来妹谈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站的是什么人。

  我迅速离开了这张桌子,朝那架国王角子机走去。我有点预感,今天在这架角子机上面,至少可以把在墨尔本输的钱赢回来。

  从轮盘阵营到角子机阵营有那么一小段路。我慢慢吞吞地端着空的可乐杯走着。一个侍应走过来,拿走了我的可乐杯,又问我再需要什么。我就又要了一杯奶茶。我走路的时候,隐隐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回头看了一下,也没见什么熟悉的人。好几个人和我一样,端着免费饮料往角子机阵营走。

  我走到给我灵感的角子机前面。正好,一个日本中年妇人刚要离开。在她离开之前,我还看到她塞了一张纸币进角子机。当然,什么也没有。我的心一阵高兴。太好了,用纸币来玩角子机,肯定是豪客。再看看她的进账,都是250分的,哪像我们,都是玩10分20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手中拿着的筒是空的。这证明她手上的钱都已经给角子机吃进去了。我此时不跟更待何时。

  这一排角子机大概有四部。角子机的后面,是一个娱乐大本营。有乐队在演奏,还有游客在唱歌。总之很热闹。待日本女人一走,我立马坐上她的座位。她的座位有点发烫,肯定坐了不少时间。换言之,就是放了不少钱进这架角子机。我数了一下手中的硬币,还有五只。每只两块澳币,如果打5分的话,一只澳币可以打40次,如果打10分的话,可以打20次。我们一般都打10分。

  我把五只澳币都投进角子机。然后喝了一口奶茶。身后的演出如火如荼,音乐震天响。我的心里一点都不乱。我在想着手上的这250分澳币怎样去运用。我先小心翼翼地打了一个10分。没动静。给角子机吃了。我再打10分,还是没动静,又给吃了。我把心一横,干脆就打个230分。这样说吧,230分的机会确实比10分的高很多,因为它涉及的点和面都多。230分一按下,我期待的结果果然出现了。角子机的屏幕上出现了留着小胡子的国王,国王向我频频招手,然后他的每一次招手都带出了滚滚不断的金币。角子机也唱起歌来了。随着国王的招手和角子机的歌声,积分榜上不断加分。270、300、400、500、600、700、1000……角子机还在唱歌,我看着屏幕上翻滚的金币,听着角子机的歌声,真是心花怒放。身后换了一个职业歌手在唱歌,一首接一首唱的都是情歌。我转过身子,举起杯子,向他敬礼。有好几个人都站在我后面,欣赏由我点播的角子机的难得的歌声。我看到那个日本女人也来了,但她丝毫没有妒忌我,还拿起她那只依然是空空如也的筒子向我敬礼。果然是四海之内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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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太太团 十七(3)     

  国王不断地给我加分,然后又加奖励。230分8次,230分10次,然后在奖励中又中奖,如此轮回,良性循环,站在我后面的人都鼓起掌来了。终于角子机停了下来。角子机停下来的时候,后面的歌手的唱歌也停了,乐队也停了。好像一切的欢乐都是为了我。当一切停下来之后,赌场显得安静极了。后面的人按捺不住催着:“按呀,按呀。”我知道他们是叫我把澳币按出来。我看了看奖励的分数,是12000分,我赢了800澳币,把在墨尔本输掉的300澳币赢回来还有得赚500澳币。



   “800澳币就是快5000人民币了,哇,发达啦。打老虎机都赢间厂番来。”后面有个男人用广东话在说。我有些不高兴。5000元就发达?他见过钱没有呀。但是今晚姑奶奶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估计他最多也是第一次到赌场的乡下佬。不过,话说回来,打老虎机也能赢这么多,要知道,我才投进去了10澳币呀。你说赔率有多少?比买马买独赢还要高。

  后面又有人催:“按呀按呀。”

  我回过头:“慌什么?”

  那人不做声。我心里有某种感觉,怎么声音这么熟悉?

  我刚要回头,一只手伸过来按了“取款”的按纽。我正要破口大骂,取款口的硬币已经像下雨般地落下来,把角子机的铁兜砸得当当作响。这声音真是好听极了。800澳币,就是400个硬币,其码要砸好一段时间。我伸出手来,一杯冰冻的可乐就放到我手里。哎呀,我对悉尼这个赌场满意极了。我甚至想到古奇“在悉尼遇上老朋友”这句话里的“老朋友”指的是不是硬币。

  硬币继续当当地响着。这种声音应该拿扩音器在整个赌场里播出,让热爱赌博的兄弟姐妹们听着这悦耳的声音愉快地工作。

  我坐在角子机前陶醉着。眼前这部角子机使我明白了“心花怒放”这个词的含义。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迅速地伸进我的角子机的铁兜,飞快地抓了一把硬币就想缩回去。我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这只胆大包天的手,它居然想盗窃我的胜利果实。这只手拼命想挣脱,周围的人都吆喝起来:“不要放走他。”

  我干脆站了起来。等我站了起来看到偷我角子机里的钱的人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呆了。对方也惊呆了,紧抓着钱币的手一下放松,澳币哗地又掉回角子机的铁兜里。

  “明绚。”我大叫了一声。

  “青青?”他半信半疑、如在梦中。

  我看看他,一向喜爱华服的他穿得如此破旧,甚至身上的那套西服使我怀疑他就是两年前和我一起出游时穿的那套。只不过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最可怕的是,他脚底下穿着一双肮脏的球鞋,十足一个乡巴佬。哪里是两年前的那个西装笔挺、富贵逼人的明绚?如果不是他叫了我一声“青青”,我肯定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旁边的看客这时觉得不好玩了。“哦,原来认识的。还差点去报警了。拜托以后不要再玩这些游戏了。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嘛。”

  我拿起澳币往看客们手里塞:“对不起了,也谢谢刚才对我的捧场。拿去好好玩。”居然没有一个看客拒绝。大家伙都笑呵呵地捧着我给他们的胜利果实离开了。

  我看到明绚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里的硬币,嘴里还咽着口水。我把剩下的硬币倒进我的筒里。然后拖着明绚就往咖啡座上走。我生怕明绚又跑了,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于是把明绚抓得紧紧的。明绚乖乖地跟着我,一言不发。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我和明绚坐在赌场的咖啡座上。这种赌场的咖啡座都是很简陋的,连桌子凳子都是塑料的,生怕你时间坐长了。然后四面都是人,远处的乐队又演奏起来了,声浪一波一波地往这里滚。我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在那里坐了这么长时间。

  我为自己和明绚都要了一杯冻咖啡。明绚拿着咖啡就呼呼往下灌。我又心痛又好笑地说:“这里的饮料都是免费的。”

  明绚擦擦嘴说:“你知道我不懂英文。”

  我看着他:“你没有死?”

  明绚又擦擦嘴:“原则上说,是没有死。”

  我说:“什么叫做原则上说?”

  明绚看着我手上的咖啡,我把咖啡递给他,他又一口气地喝干净了。这时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些神采。

  我又问:“什么叫做原则上说?”

  明绚笑了一下。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就是说,这个人某部分死了,但某部分还活着。”

  “那你是哪部分死了,哪部分活着?”

  明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就是说,以前的明绚死了,现在的明绚活着。”

  我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不是死在我的怀抱里的吗?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明绚?”

  明绚很害怕地看着我,突然站起来想走。我一把把他拉住。

  我怒声道:“你又想走?”

  明绚这时显得惊恐不安:“太危险,你见到我太危险。这次来澳洲是你自己来的吧?”

  我说:“怎么是我自己来的?两年前的那个太太团都来了,还有娃娃。”

  明绚捧着头,痛苦地蹲下,呻吟般的:“完了,完了。”

  我也跟着他蹲下:“怎么了,明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明绚。你把事情说出来,我才好想办法帮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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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太太团 十七(4)     

  明绚拼命摇头:“完了,完了。”

  我尖声叫了起来:“什么完了,什么完了?”

  明绚一把抓住我,眼神是充满了绝望:“你赶快走,你赶快走。我自己的恶果我自己吃。你今晚就走。不然会有危险。”



   他刚说完,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就在我们的头顶上响起。

  女人的声音:“亲爱的,你在这里呀。我已经找了你半天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个爱好。”

  明绚迅速地抓了一下我的手,小声道:“你不要说话。”然后他站起来,和那个女人一道离去。

  我慢慢地站起来。我惊讶地看到,和明绚一起的是个金发白种女人。而刚才她的国语说得是这样的好。

  说老实话,我是打算跟踪他们的。虽然在悉尼我人生地不熟。但租个出租车什么的我还是懂的。但明绚和那个金发女人却魔术般地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就像海底魔瓶的那股轻烟一样,在我面前晃了一晃就不见了。在这瞬间我想起了很多有关奇迹的童话,什么青蛙王子,什么白雪公主和她的七个小矮人,什么阿拉丁神灯,什么海底魔瓶。越是浪漫的我越是想起来。这种事情应该让古奇分析一下。

  我像夜游梦幻者那样端着冰冻的可口可乐在悉尼赌场游荡,寻找那个曾经和我相亲相爱的老公。这个老公两年前死在一场致命的游戏中,但现在却在悉尼赌场奇迹般地复活了。但只有那么几分钟,他又奇迹般地消失了。他创造了一个现代版的童话。

  “表姐。”娃娃拉了我一下:“表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我痛苦地看着她:“娃娃,我刚刚见到明绚了。”

  娃娃瞪大眼睛,继而东张西望:“是吗?那他现在呢?”

  我摇摇头:“又不见了。是跟着一个金发女人走的。”

  娃娃兴奋地问:“他有外遇?”

  我摇头:“不是。他害怕那个女人。”

  娃娃皱着眉头:“你应该把他拉住。”

  我看看她:“奇怪,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奇?一个死人复活了。你这么冷静?”

  娃娃看看四周:“你不记得我在广州对你说的话了?我觉得整个事件就是一个阴谋。所以我才组织这次太太团出游呀。”

  我摇摇头:“明绚对我说有危险,要我尽快离开这里。还要马上走。”

  娃娃也紧张起来:“那他说是为什么了吗?”

  我摇头:“他来不及说。”

  娃娃:“你刚才看见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我指指扶梯。

  娃娃拖着我:“那我们去找。”

  我沮丧地说:“肯定走了。”

  娃娃还是拖我:“这不一定。或许还在赌场。我们去试试。反正死了的人,大不了再死一次。”

  这话说得有道理。但是在赌场里找人可能是天底下最难的。

  娃娃说:“刚才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

  我把娃娃带到刚才给我以极大快乐的角子机面前。因为刚刚才打爆机,所以这架机目前是门庭冷落,座位上是空的。

  娃娃打量着机子:“你说你刚刚就在这部机子上赢了800块?”

  我点头:“我就是在数钱的时候遇见明绚的。”但我省略了对明绚当时的处境的描述。

  娃娃还在打量机子:“按理说,这个月之内,这部机子都只是会吃不会吐的了。”

  我大声地说:“娃娃!”

  娃娃还是一如既往地说:“不会,你看,机子的上面明明写着最高奖赏是5000元的,怎么会你只拿了800元它就不吐呢?你们这种看法都是错的。什么叫赌博?赌博就是没有规律的事情,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你看过别人玩买大买小连续开20次大没有?没看过吧。这就叫赌博。这部机子才吐出了800块,还有4200块等着我们去拿,你怎么就说这部机子废掉了呢?”

  我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推了她一把:“你疯了你。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找明绚。”

  其实我用的力量很小,但娃娃却趁机坐到了那部机子的座位上。

  娃娃得意地说:“你看,是你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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