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西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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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失恋了,又赶上下雨,心情很糟糕。我想回家,便伸手拦车……我住在锺南山下的小区,由于心情不好就只说了一句锺南山,司机就开车了。过了一会,我觉得鼻子痒,就想抠抠。你也知道,一个女孩,让人看见抠鼻子多不雅观,于是我就低下头去抠,刚抠了一下,那个司机就讨厌地回过头看我,我赶紧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他转过头后,我低下头又想抠,他又很讨厌地转过头来看我,我赶快又把头抬起来,很生气地瞪着他……他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赶快把头转了回去。我想,这回他不会再打搅我了吧,于是便放心地低头去抠,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踩了脚急刹车,我往前一栽,把鼻子给抠破了,还把我的头发弄乱了……我抬起头,生气地看着他,他突然像神经病一样大叫着朝路边的大树撞去……”白衣女子迷茫地对警察说。
黑河畔:气哭河神的丑女
别了乌鸡国。
F4组合继续西行。
与往日不同的是,老唐再也不嚷嚷着要开车了。
他面色凝重,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打的石膏,又看了看吹着口哨熟练驾驶着汽车的悟空,心里翻江倒海,酸甜苦辣咸一起搅和,感觉真不是滋味。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岔道口。
悟空把车停了下来。
面前有两条道路:
一条比较狭窄,看样子像是新路;一条比较宽阔,看样子像是老路。
宽阔的路旁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道路封闭,莫再前进!”
“怎么办?”悟空疑惑地问。
“这条大路上也没见有什么障碍,怎么就说封闭?”沙僧同样疑惑地问。
“我的旅行经验丰富,”老唐满有信心地说,“我看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故意拿行人开涮!走大道,绝对没错!”
于是,越野车驶上了大路。
行驶了半天,也没看到路上有任何障碍。
“我说的没错吧?”老唐自豪地说,“要是走那条小道,估计现在也该掉头了。”
“还是老大有经验,不服不行啊!”八戒拍起了马屁。
“我看不见得,”小芳开口了,“世事总是很难预料的!”
这时,有震耳的水声忽然传来。
紧接着,一条黑水滔天的河流赫然出现在眼前。
老唐慢条斯理地下了车,大声吟道:
这条河啊实在黑,黑得就像黑手党。
层层浓浪翻乌沫,水沫浮起如积炭。
迭迭浑波卷黑油,浪花翻起似翻煤。
近观不照人身影,远望难寻树木形。
牛羊不饮嫌深黑,鸦雀难飞怕臭死。
黑得真他妈够呛,臭得真他妈够味。
吟完了,老唐回头问道:
“徒弟们,是不是黑河到了?”
“噎死!”八戒嬉笑着说,“老大记性真好!”
“天哪!这水怎么这么黑啊?”小芳惊叫起来。
“这是因为沙师弟曾经在这里洗过脸。”八戒嬉笑道。
“呵呵!的确黑得有一比!”小芳看着沙僧笑个不停。
“我们怎么过呀?”老唐嘀咕道,“这路说没就没?”
“你没看见这是一座断桥吗?”小芳快言快语,“你看那桥头还有一个路牌呢!”
顺着小芳手指的方向,老唐看见桥头果然立着一个大大的路牌。
“咦,这上面写着什么?”八戒说着走上前,一看,顿时乐了。
那上面赫然写着:
“欢迎你,傻瓜!”
“咋办?傻瓜们!”八戒嬉笑着问。
“飞过去!”悟空无所谓地说。
“我们是可以飞过去,那小芳咋办?”老唐犯难了。
“我背她飞!”八戒自告奋勇。
“二师兄一片好心。只是常言道,背凡人腾云,重若丘山。若是驼着负水,恐怕连你也坠下水去。”沙僧劝道,“再说,你能背着小芳过去,难道还能背着汽车过去?”
“师弟说的也是,”八戒也犯难了,“那该怎么办呢?”
“还是顺原路返回吧!”沙僧建议道。
“原路那么远,那得花多长时间?”老唐想了想后吩咐道,“悟空,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捷径?”
“干脆我们在这扎营,玩上一天再走吧!”小芳高兴地说,“湖泊江河天下有,溪源泽洞世间多。人生皆有相逢处,谁见西方黑水河?如今好不容易见,何不拍上一两张?”小芳说着摆出一个性感的POSS。
“好!”老唐说着打了个响指,“八戒,给我上根古巴雪茄,我也摆个POSS!”
八戒连忙跑到老唐面前,掏出一根胳膊般粗的雪茄递上;沙僧连忙掏出打火机,弯腰给老唐点着了火;老唐猛吸一口后,惬意地吐出一个偌大的烟圈,这才让悟空开始照相。他或蹲或卧,或抽烟或喝酒;一会搂着小芳,一会骑着八戒,在不断变化着造型让悟空给他拍照。看那投入的样子,似乎还想再脱光了来上那么几张写真照!
拍着拍着,忽然远处有一人飞奔而来,他边跑边喊:
“救人哪!我老婆陷进了沼泽地,已经快淹没她的双脚啦!”
“怎么回事?”老唐焦急地问。
“我的老婆整天跟我吵架,整天吵吵着要寻短见!这次陪她出来旅游解闷,谁知道她陷进河边的沼泽地里了,也不知道是想寻短见还是不小心……”来人焦急地说。
“别着急!”老唐安慰道,“等我摆完这个POSS,照完这张相,就去帮你把她拖出来!”
“谢谢!”来人高兴地说,“那你们也给我照上一张,我们这次出来没带相机。”
“不论在高地低地,都会有危险的沼泽和流沙。一不小心掉进去,可能就会丧命!”老唐边照相边讲解道,“活命之道是:不要挣扎,应采取平卧姿势,尽量扩大身体与流沙的接触面积,慢慢移动……”老唐说着抬起头,“悟空,别忘了照张我讲解时的照片,回去后给《西天日报》或《摄影天地》投投稿,说不定还能挣点稿费呢!”
“好!”悟空微笑着点点头。
“喀嚓喀嚓”声中,老唐吐着烟圈开始不紧不慢地讲解起来:
掉进沼泽或流沙里该怎么办
● 一旦发觉双脚下陷,应该把身体后倾,轻轻倒下。
● 倒下时尽量张开双臂以分散体重,这样可使身体浮在沼泽或流沙的表面。
● 如果身负背包或斗篷,就不要脱下,这样会增加浮力。
● 如果带有手杖或棍状物,可插在身体之下的流沙中。
● 移动身体时必须小心谨慎。
● 每做一个动作,都应让泥或沙有时间流到四肢底下。
● 不要急速移动,这样会使泥或沙之间产生空隙,从而把身体吸进深处。
● 如果有人同行,应躺着不动,等同伴抛一条绳子或伸一根棒子过来拉自己脱险。
● 如果独自一人,朝天躺下后轻轻拨动手脚,用背泳姿势慢慢移向硬地。
● 如果身旁有树根、草丛,可拉它借力移动身体。
● 不要慌忙。移动数公尺,也许得花很多时间。
● 感到疲倦时就伸开四肢,躺着不动。这个姿势会保持身体不沉下去。
“你讲得真好!”来人赞赏道。
“谢谢!”老唐客气极了。
“你讲的我都知道了,”来人着急地说,“可我老婆她知道吗?”
“走吧!”老唐换完服装后对来人说,“现在可能快要淹没到她的膝盖了吧?”
“绝对不会!”来人肯定地说,“我忘了告诉你,她是头先栽进去的!”
“妈呀!”老唐大叫起来,“快走!”
老唐撒丫子狂奔。
到达出事地点,他四下瞅了瞅,看见一个浑身泥巴的女人沮丧地坐在岸边。
“你怎么出来的?”那男人惊喜地问。
女人不语,只是一个劲在哭。
“你到底怎么呢?”老唐关心地问。
女人依旧在哭。
“我去问问黑水河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僧自告奋勇。
“好,你小心点哪!”老唐叮嘱道。
沙僧“扑通”一声跳进河里,眨眼就没了踪影。
确切地讲,当他站在河边的时候,其实大家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
“你说你干吗要想不开呢?”老唐蹲下身关切地劝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嘛!”
“哎,”女人哀怨地抬起头,迷茫地看了老唐一眼,伤感万分地说,“做女人太累啊!”
“怎么累?”老唐追问。
女人开始娓娓道来:
小时候总担心男孩欺负,整天躲着,躲人真累!
长大了却没男人欺负我,整天盼着,盼得更累!
没有男朋友时特别孤单,整天无聊,心烦真累!
有男友时还要洗衣做饭,整天伺候,身体更累!
想找个英俊一点的老公,担心被抢,护人会累!
想找个难看一点的老公,见人要躲,想想就累!
和男人那个后不来例假,提心吊胆,心乱好累!
来了例假男人又要那个,继续担心,还是很累!
别人前来找我老公借钱,我怕不还,担心好累!
老公前去找别的人借钱,怕让我还,操心更累!
生个男孩怕将来像他爹,没有出息,养着好累!
生个女孩怕她将来像我,整天受骗,防人更累!
老公没钱总是捉襟见肘,每天算计,穷过真累!
老公有钱总担心他学坏,胡思乱想,操心更累!
男人有时请自己去吃饭,怕被算计,防着好累!
和男人吃饭时不敢点菜,为他省钱,假装也累!
整天不敢乱吃怕吃胖了,成了猪婆,饿着真累!
整天不敢节食怕饿瘦了,怕没肉感,撑着也累!
想装可爱点又怕闲碎话,说没定性,虚伪真累!
想装成熟点也怕说闲话,说不可爱,假装更累!
想喝点酒又怕口吐真言,得罪别人,防着真累!
不喝酒时怕听他人酒话,没人理你,闲着也累!
胸脯小了怕挺着不好看,老吃木瓜,撑得真累!
胸脯大了怕老了后下垂,软耙耙的,晃着真累!
想做家务又怕不够清高,像个保姆,忙着真累!
不做家务又怕说成懒惰,像个废物,闲着也累!
哎,做个女人咋就这么累啊?
女人感慨完,哀怨地看着老唐,她的眼神很容易让老唐想起《雨巷》里面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像丁香一样的女孩。不同的是,面前这个女人既没有撑油纸伞,也没有散发出像丁香一样的香味。她的身上,只有脏不兮兮的泥巴;她的脸上,只有密密麻麻的雀斑;她的牙齿,还龅得实在厉害;她的腰围,比她的胸围还大;她的臀围,比她的腰围更大;她的双腿,似乎还没有她的腰长……哎,这个苦命的女人哪!
“做女人累,做男人又何尝不是呢?”老唐抬头看了看天,低头看了看鞋,接着悲伤而无奈地感慨起来……等他感慨完,却发现身边竟空无一人。
“这人都去哪呢?”老唐站起身自言自语。
远处,几个人正在又说又笑地吃着烧烤。
老唐悻悻地朝众人走去。
“沙僧,河神在吗?”老唐焦急地问。
“他正躲在屋子哭鼻子呢!”沙僧嬉皮笑脸地说。
“为什么呀?”
“因为河神也老大不小了,婚姻状况一直是个问题。”沙僧把老唐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刚才有两个虾兵蟹将在河边巡逻,见一个女人陷进流沙里,就高兴地把她拉到河神那里,想献给河神做老婆,也想领功受赏。结果,河神一看这女人的长相,就给愣住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青,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啪啪’给了虾兵蟹将它们各一巴掌,狂吼道,‘你们把这样的女人送给我,这不是毁我名声吗?以后怎么让我在道上混?赶快给我送回去!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死在我的地盘!’于是,河神亲自跟那俩虾兵蟹将把这个女人送上岸。到了岸边,无论它们怎么安慰,她就是不愿意回去,说要么就死在这里,要么就嫁给河神当老婆。最后,河神实在没有办法,就给了她一块枕头般大的沙金,让她赶紧回去,做一次韩式化斑祛痘除暗疮术,两次美式定位瘦脸瘦身瘦臀术,三次法国彩光嫩肤旋力丰挺美乳术,四次巴厘岛天堂之路——韵律引流排毒术,五次兰那公主草本美肌疗法秘方,六次印尼爪哇蜜月lulur美肤再造术,七次从头到脚的印度阿苏吠陀冥想滴油,八次日本筋膜梭形环形O形一字型悬吊术,九次澳大利亚自体毛发移植术……这才把她给打发走了。”
“那做完后该可以参加选美大赛了吧?”
“那最起码走哪也不会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吧?”
“你怎么现在也变得啰嗦起来?该不是我传染给你的吧?”
“别废话了,赶紧找沙金吧!”
车迟国:新国王的超级智商
三天三夜。
F4组合整整找了三天三夜,结果还是没有找到那块枕头般大的沙金。第四天早晨,他们终于破灭了发财美梦,悻悻地开着车顺原路返回到岔口处,拐上小路继续西行。
有吟诗声响起:
正值秋尽冬初时,处处凄凄又惨惨。
霜凋红叶林林瘦,雨熟黄梁处处盈。
日暖岭梅开晓色,风摇山竹动寒声。
平林木落远山现,曲涧霜浓幽壑清。
地气下降天气升,池沼湖泊渐生冰。
悬崖挂索藤花败,松竹凝寒气更重。
几位神人继续游,游山游水还梦游。
“好诗!好诗啊!”老唐吃惊地问,“是谁吟的?”
“是我。”悟空嬉皮笑脸地说。
“不像。如果是你,起码会惊起一滩鸥鹭!”
“是我。”八戒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像。如果是你,起码会引起一片犬吠!”
“是我。”沙僧瓮声瓮气地说。
“不像。如果是你,起码会啊上一簸箕!”
“是我。”小芳兴高采烈地说。
“不像。如果是你,起码会轻声细语得像蚊子叫!”
“那会是谁呢?”老唐假装纳闷地挠了挠头皮,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我自己吟的呀!你们看看我这诗吟的,好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吟的啦!”
……
车子一路向西。
老唐一路吟并神经着。
几天后,他们又看见一座城池。
“这是什么地方?”小芳好奇地问。
“车迟国!”八戒快言快语。
“是不是以前与那虎力大仙和羊力大仙赌胜求雨的地方?”小芳追问。
“何止赌求雨,还赌剖腹剜心、滚油锅洗澡呢!”八戒嬉笑道。
“赌来赌去,你们怎么搞得跟混混一样?”小芳面露厌恶之情。
“本来就是混混嘛!”老唐一脸不屑地说,“你还以为这几位同志是什么好鸟啊?悟空连小学都没上,这半辈子只知道坑蒙拐骗偷;沙僧小学都没念完,再就业时只懂得点车钳刨洗磨;八戒好歹还上了几天初中,但都用在了吃喝嫖赌抽上了!”
“那你呢?”小芳微笑着问。
“我还用说吗?”老唐豪气冲天地说,“我从小就是神童,推荐我上北大我没去,保送我上清华我也没去,还有什么牛筋呀羊筋、剑桥呀蓝桥什么的,我都没去!”
“所以最后做了和尚!”
“还不是为了那传说中的舍利子!”
“你真的相信能炼出来?”
“争取吧!如果真的炼不出来的话,我宁愿去死!”
“别废话了!”八戒嚷嚷起来,“想要炼的话,咱们现在就架堆劈柴,找根钢签穿上炼吧!”
“你他妈是在烤肉串呢,还是在烤全羊呢?”老唐生气了。
“老大,你说我们还去不去找国王?”悟空问。
“找什么找?”老唐生气地说,“现在都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淡;人还没走,茶就凉了。何况我们还走了那么久!要是去了他们也装不认识,还以为咱们是去蹭饭的,那多丢面子啊!”
“也是,那就先找个旅社住下再说吧!”悟空建议道。
“还是先找个酒馆晕一晕的好!”八戒嚷嚷起来,“我都快三个小时没吃饭啦!”
这时,一个交警模样的人骑着一辆摩托车忽然风驰电掣般驶来。
“嘎”地一声,摩托车停在了越野车前。
“请出示您的驾驶证!”警察一个标准的敬礼后严肃地说。
“这……这……这……”老唐傻眼了。
“给你八天的时间培训,最后一天绽放风采!”警察的脸忽然由阴转晴,最后阳光灿烂起来。
“是8+1吗?”老唐纳闷地问。
“不是,”警察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