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西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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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声还在继续。
老唐却早已晕过去了。
“唐总，你快醒醒！”小芳边喊边摇，半天才把老唐给摇醒。
“快跑啊！”苏醒后的老唐怪叫一声，拽着小芳就快速地跑出那只有一个风铃的诊所。
“我实在想不明白了，”老唐纳闷地说，“是不是刚才那个警察在骗我们？”
“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一切的也许只是也许！”小芳无奈地感慨道。
“不行，我得再去问问！”
“那你就问仔细点！”
于是，老唐又找到了那个警察。
“警察同志，你刚才说的我怎么弄不明白了，”老唐疑惑地问，“有的诊所门口风铃很少，怎么医术会那么差呢？”
“哦，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警察恍然大悟，“在我们这里还有个规定，就是挂满100个风铃后，就取下来用一个铅球代替。”
老唐将信将疑地朝那一个风铃的门诊看去，这才发现那门两边镶着整整九个大铅球，整整齐齐的简直就像九饼一样。
“天哪！”老唐又惊叫起来，“小芳，快去找铅球少的！”
于是，他们又在街上转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一家医术最高的诊所——
门口只有三个铅球和98个风铃。
诊所里人来人往。
看样子生意挺好。
“这里可以治疗胳膊上的烫伤吗？”小芳问医生。
“可以呀！”医生高兴地说，“请脱下衣服吧！”
“不！大夫，”小芳指着身后的老唐对医生说，“是他。”
“是吗？那就伸出胳膊！”
老唐龇牙咧嘴地挽起袖子，把受伤的胳膊伸给医生看。医生看了看他的伤势，先带他拍了X光，又做了CT，然后心、脑电图也一并做了，总之，就差没有做个B超了。
“检查得这么彻底，我到底怎么了？”老唐纳闷地问。
“经过我彻底的系统的周密的全方位的检查，你不仅烫伤了胳膊，而且肝里有水，肾里有石头，动脉里有灰……健康状况简直是糟透了！”医生说得危言耸听。
“天哪！”老唐打着冷颤说，“现在你只要说我脑袋里有沙子，那么我明天就可以开始盖房子了！”
“盖不盖房子那是你的事，挣不挣钱那是我们的事。”医生冷冷地说。
“那么我请求你只给我看看这胳膊好吧！”老唐哀求道。
“好！”医生给老唐开了一支眼药后冷冰冰地说，“1050块，50块眼药费，1000块检查费。”
“天哪！这么多？”老唐惊叫起来，“何况我伤的是胳膊，你给我开眼药干什么？”
“你别这么一惊一乍好吧！”医生平静地说，“你是不是在路上看到一辆装有硫酸的大罐车出了事故，就想帮那个司机，结果被烫伤了？”
“是呀，我刚才已经给你讲了！”
“那车上有没有明显的标志？”
“我没注意。”
“那你知道化学品泄露后，在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和设备时，是不能盲目去救援的？”
“我知道啊！”
“那这就对了，我给你开点眼药，先把眼睛治好，以后别那么盲目地救助别人了！”
老唐悻悻地掏出1050块钱交给医生。
“老板，要3150块钱！”
“咦，你刚才不是说是1050块钱吗？”老唐吃惊地问。
“是的，”医生解释说，“由于你刚才放了一个响屁，把我的两个病人给臭跑了！”
“我真服了你们了！”老唐有点愤怒了。
“别这么激动好吧！”医生安慰道，“如果你到隔壁去，说不定他们会用猜硬币正反面的办法决出是给你截肢还是割扁桃腺呢！”
“哎，“老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刚取的药，发现那药已过期了，“您给我开的药，今天我刚在报上看到已经公布停止使用了！”
“不要紧的，”医生安慰道，“你的伤是在公布之前受的，所以这药对你仍然有效，请不要杞人忧天！”
陷空山：这个婆娘“水”挺深
离开了“神医”满天飞的狮驼国。
几位老神人带着一位小神人继续西行。
一路上，到处可见架拐坐椅的，或缺胳膊少腿的，偶然碰见一两个看起来四肢健全的，还都是非哑即聋或瞎。也不知道是这里的医生制造了这些病人，还是这些病人成就了这里的医生。
“悟净，你以后要再次下岗了，就来狮驼国卖车卖拐吧！”老唐一本正经地说，“在这里，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架上拐坐上椅的！”
“依我看，在这卖拐还不如开诊所！”沙僧瓮声瓮气地说，“要卖拐还得会忽悠人，这开诊所拿刀直接宰就行了，比老赵卖车卖拐要干脆多了！”
“我认为，在这卖风铃和铅球最好！”小芳嬉笑道。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F4组合就这样又说又笑地继续前行。
很快，他们又看见一座大山。
“悟空，我怎么觉得这山这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老唐犯疑地问。
“在梦中见过。”八戒嬉笑着说。
“在传说中见过。”悟空装模作样地说。
“这是陷空山，”沙僧瓮声瓮气地说，“以前取经的时候路过，山里有个洞；洞里有个金鼻白毛老鼠精；因偷香花宝烛，改名唤做半截观音；后又下界，唤做地涌夫人；地涌夫人还是哪咤那家伙的结拜女儿……”
“哦，还是你的记性好！”老唐一本正经地问，“这记性好是不是跟脸黑有关？”
“是有关，而且还跟性欲有关！”沙僧没好声说，“据说，性欲越低的人记性越差！”
“是吗？”老唐转身问小芳，“你的记性好不好？”
“那要看遇上谁呢？”小芳半真半假地说。
“我发现老大现在越学越坏了，”悟空插话说，“不仅抽烟喝酒，装神弄鬼，无证驾车，肇事逃逸，而且还满嘴脏话，调戏妇女！”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老唐恬不知耻地说。
“你是男人吗？”小芳扑扇着长长的睫毛疑惑地问。
“我不是男人是什么？”
“是佛。”
“哦，我竟然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那佛分男女吗？”
“说起性别，按照佛家的观点，修到菩萨层的，一律显为女相；修到如来层的，一律显为男相。”
“那要是修到菩萨层和如来层之间呢？”
“阿弥陀佛，水牛犄角。这个问题，有点难度。阿弥陀佛，难乎哉，不难也。说不难，也难也。难即是易，易即是难……”
“瞧你这个问题问的，又把老大给问短路了！”悟空假装生气地说。
就在这时，路边出现了一个小旅社。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婆娘以一副骚轻十足的姿势伫立在旅社门前。
“这位大姐，请问这离无底洞有多远？”老唐上前问道。
“不远，翻过这山就是了。”老婆娘说，“看你们这样子，好像是外地游客吧！”
“是啊！这位大姐是？”
“以前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导游，现在开了这一家旅社。”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导游呢！那可是个挺不错的职业啊！”
“是挺不错的，不仅可以锻炼耐力，而且还可以永保青春哪！”
“此话怎讲？”
“这当导游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住得比鼠脏，跳得比猴快，爬得比牦牛高，晒得比藏胞黑，走的冤枉路比马多，被旅行社宰得比兔还惨，在客人面前比羊还乖……这样弄，导游想长寿都难，死得年青，当然永保青春啦！还有，这一当上导游，旅行社等着你交人头费，旅游局等着你交天文数字的罚款，游客等着你把他们伺候爽，一大堆有理无理的要求都在等着你，如此一来，能不锻炼人的忍耐力吗？”
“说的也是。”
“你丈夫呢？”
“他呀，因为我的父母嫌他不是佛教徒，一直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于是我就劝他研究佛学，早日皈依去了。”
“这是好事啊！”
“可是他信得太深，TMD出家当和尚去啦！”
“这个……那个……你现在干吗不另找一个呢？”
“不了！我现在有条会狂叫的狗，有个能冒烟的壁炉，有只会骂人的鹦鹉，还有只在外面过夜的猫，你说我干吗还要找个丈夫？”老婆娘唾沫星子乱飞地说，“好了，不说他了。如果几位愿意的话，不妨在我这住下。这里环境幽雅，干净卫生，交通方便，四通八达，更重要的是，住我这里，我在夜晚随时会打扰客人的！”老婆娘说着撩了撩裙子，露出满是橘皮现象的大腿和茂密旺盛的腿毛。
“那好吧！”老唐转身吩咐道，“今天我们就在这住下了！”
“我实话实说，这个旅社，优缺点兼备，”老婆娘极其诚恳地说，“为了向你们表示我的诚实，我告诉你它的不利条件——往南一个街区，有座化工厂；往北一个街区，是一家屠宰场。”
“那有利条件是什么？”老唐探询道。
“它的好处呢，”老婆娘微笑着说，“是你总能辨别出风向！”
“真是太好了！”老唐高兴极了。
一会工夫，老婆娘就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
“也许我随时会打搅你哟！”老婆娘临走时极其神秘地对老唐说。
“没关系的，欢迎您随时骚扰！”老唐想入非非地说。
老婆娘走了。
夜渐渐深了。
老唐却毫无睡意。
他翻来覆去地想着老婆娘的话中之音，颠三倒四地想着她的美艳姿色，不禁出神遐想，想入非非，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正在碾转反侧时，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扣门声。
老唐心花怒放地打开门，发现老婆娘正穿着睡衣，一脸媚笑地站在门口。
“您一个人不感到寂寞吗？”老婆娘轻声地问，“愿不愿意有个人陪你睡？”
“当然愿意啦！”老唐高兴得简直想跳起来。
“那太好了，”老婆娘同样高兴地说，“正好另外有位先生前来求宿，我们旅社已没空铺，你们就同睡一个房间吧！”
一夜未眠。
进屋的那个男人，不仅汗脚实在的臭，而且他睡觉时还爱磨牙放屁说梦话。
第二天。
天还没亮。
大家都醒来了。
“老板娘，你快去瞧瞧，蟑螂在墙上列队行进哪！”八戒扯着大嗓门嚷嚷道。
“是吗？”老婆娘平静地说，“不看蟑螂，您难道还想看到老虎在墙上排队游行吗？”
“老板娘，夜里我醒来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两只老鼠在房子中间相斗啊！这真是岂有此理！”悟空生气地说。
“先生，您以为花上几十块钱来住我们旅馆，我就会为您举办西班牙的斗牛赛吗？”老婆娘振振有辞。
“老板娘，这个牛肉里怎么还有一块橡胶轮胎？”沙僧不满地问。
“没办法，这是进步的代价，汽车代替了牛马！”老婆娘理直气壮。
“这个稀饭里怎么还有只苍蝇？”小芳惊叫起来。
“苍蝇？那绝对不可能！”老婆娘肯定地说，“实话实说，在给您端上来之前，我把所有的苍蝇全拣出来了！”
“还有，我那屋顶不停地往下漏水！”小芳又埋怨道。
“别那么大声好吗？每天就那么点房租，难道还想漏威士忌或香水不成？”
五人面面相觑。
“老大，我们还是走吧！”
“导游费都已经交了。”
“要回来不就完了吗？”
“泼出去的水你能收回去吗？”
老唐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悟空等人，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面前这个同样面无表情的老婆娘，心疼昨天已经交了的导游费，最后还是决定让她给导导游，一起去无底洞逛逛。
“我们以前来这里的时候，周围三百余里，到处都是妖精的巢穴……”在通往无底洞的路上，老唐没话找话。
“有没有妖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洞里常常出事，”老婆娘面无表情地说，“不久前，有一对年轻男女来这里探险，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最后救援人员来了，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尸体。”
“这么不小心！”老唐叹息道。
“不是不小心，这是他们没雇导游的下场！”老婆娘一脸冷漠地说。
“为免遭意外，是应该与有丰富经验的探险家一起进洞穴探险，还要携带足够的设备。”老唐开始不紧不慢地讲解起来：
探测洞穴应注意什么
● 出发之前留意天气报告。若下大雨，洞穴可能会遭水淹。
● 把探险计划告诉亲友。万一发生意外，逾时未返，亲友可通知救援人员。
● 至少要四个人一起进洞穴。万一有人受伤，一人可陪伤者，另外两人出外求救。
● 多穿衣服并套上罩衣，因为洞穴常年潮湿寒冷，而且泥泞又多。
● 应穿上结实的长统靴子和戴上塑料安全头盔。
● 须带下列物品：头盔照明灯（电池寿命要比预定探险时间所需的长）、后备电池、电筒、蜡烛、防水火柴、热量高的食物（如巧克力、葡萄糖）、饮用水、洞穴地图、急救药箱、哨子、夜光表，以及一根结实的登山绳子。
● 如果遇上危险，可设法打电话向警方求救。
“到底你是导游还是我是向导？”老婆娘不耐烦地问。
“你是！你是！”老唐忙不迭地说。
一路无语。
“你怎么死气沉沉的？”老婆娘又问。
“那我给你讲笑话好吧！”老唐的脸上堆满了陈水扁见了日本鬼子般的笑。
“随你的便！”老婆娘的脸上落满了霜。
于是，老唐开始讲起了笑话：
导游带着一批旅游者参观古堡。
在很深的地道里，他们发现了几具骷髅。
“这些骷髅是怎么回事？”旅游者问，“他们生前都是些什么人？”
“我想他们一定是些舍不得花钱请导游的旅游者。”导游冷冷地说。
“好笑吗？”老唐讲完后满怀期盼地问。
“这个笑话我以前给游客讲过至少三百多遍了！”老婆娘面无表情，“你说好笑不好笑？”
老唐又满脸堆着布莱尔见了布什般的笑讲起了笑话：
一位游客对女导游说：
“你带我游览维也纳的风景，对我的帮助不少，我想送点礼物给你，你最喜欢什么？”
“我喜欢打扮，”女导游吞吞吐吐地说，“那你就给我一些在耳朵、手指或者脖子上用得上的东西吧！”
第二天，游客送来了礼物——
一块香皂！
“这个笑话游客给我讲过至少四百多遍了，”老婆娘依旧面无表情，“你认为还有味吗？”
老唐又像布什寻找侵略伊拉克的理由般费尽心思地想起了一个笑话：
一个旅游者向人们讲述他的墨西哥之行。
“当时，有那么多印第安人围着我，简直可怕极了！”那人说，“我的左面是印第安人，右面是印第安人，前面是印第安人，后面也是印第安人！”
“那你怎么办呢？最后是怎么冲出包围圈的呢？”
“我只好买了一件他们向我出售的皮褥子。”
老婆娘没有笑。
老唐以为她没有听清，于是把这个笑话重复了一遍。
老婆娘还是没有笑。
老唐以为自己没有讲清楚，于是又给重复了一遍。
“我警告你！”老婆娘挥了挥手中的拐杖，恶狠狠地说，“你这是第三遍给我讲了！”
老唐终于死心塌地地闭上了嘴。
一路无语。
到了无底洞前，老唐又想说话了。
但他看了看老婆娘那张阴沉沉的脸，张了张嘴，又给闭上了。
“有话就说，”老婆娘这时反倒通情达理起来，“别那么吱吱囔囔的好吧！”
“在洞穴里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迷路。”鼓气勇气的老唐边走边说：
在洞穴里迷路怎么办
● 如果怀疑自己迷了路，应马上停下来，想想究竟在什么地方走错了路。
● 计算一下在地底逗留了多久，从而估计走出洞外需要多长时间。
● 在停步的地方做个记号：最好在泥地上刮一个符号或叠起一堆石头；也可在洞壁上用小刀刻记号或用蜡烛熏一个黑印。
● 设法从原路走出去。
● 因为走进来和走出去时观看洞穴的角度不同，印象可能相差很大，走时一定要再三确认是否已走过。
● 边走边做记号。
● 不时停下来歇一会儿，可节省体力。
● 休息时关上电筒，以免浪费电力；把电池靠近身上暖一下，也能用得长久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