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西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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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款款登上主席台。
落座。挥手。微笑。演讲。
“在全球媒体可以覆盖的所有地区和政治可以到达的任何地方，都会充斥着恐怖主义！”悟空装模作样地说，“事实上，我们都是恐怖主义潜在的攻击对象，极易受到他们的攻击！”悟空喝了口矿泉水润了润嗓子，开始装腔作势地讲了起来：
怀疑你的周围有毒素该怎么办
●　植物和动物本身都会产生毒素，毒素可以产生和化学武器相似的症状。
●　与致病源不同，毒素可以穿透未破损的皮肤，可以立即产生瘫痪，痉挛，发热，水泡/皮疹，休克，死亡等等症状。
●　如果怀疑你的周围有毒素的存在，就用防毒面具遮住嘴和鼻子。
●　如果没有防毒面具，可以用一块湿布裹住脸。
●　把所有暴露的部位都包裹起来。
●　把衣服上的所有纽扣都扣好，所有的拉链都拉好。
●　把裤腿塞进袜子里，带上手套。
●　快速离开危险地区。
●　离开后，用清水和肥皂彻底清洗全身，刷牙，洗头和指甲。
●　用热的肥皂水清洗所有的衣服和用品。
怀疑有化学武器该怎么办
●　化学武器通常是液体，气体，或者是气溶胶的形式。
●　它们可以影响呼吸系统，神经系统，血液系统。
●　单凭观察周围事物的可疑反应，很难察觉化学武器的存在。
●　呼吸困难，咳嗽，骚痒，流泪是最显著的表现。
●　空气污浊，植物褪色，折断，或成群的动物、昆虫死亡，这些现象会提示化学武器的存在。
●　苦杏仁味提示血液毒气的存在。
●　新鲜的草味提示窒息性毒气的存在。
●　如果怀疑周围有可疑的化学武器，就尽量用衣物遮盖全身，可以防止化学物质穿透。
●　防水外衣，护目镜和面具是必须的。
●　尽快离开污染区域。
●　及时进行脱毒治疗，方法同致病源的处理。
台上，悟空兴致勃勃地讲完了。
台下，却没有响起一点掌声。
空气，似乎被凝固住了。
“你们见过拉登吗？”老唐见状开口了，他很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众人都在摇头。
“就是那个留着长胡子的，穿着白袍子的，腰里绑着炸弹的人！”老唐大惊小怪地说，“以后看见这样的人就赶紧躲开，以防被袭击！”
“那山羊算不算恐怖分子呢？”一个小孩的声音飞上台来。
老唐倒吸一口冷气。
“它也是长胡子、白袍子、腰里挂着两颗大炸弹哟！”
“那是两个卵蛋，不是炸弹！”老唐辩解道。
“哄！”台下一片哗然。
“那为什么你们一来这里就乱了许多？”有小孩接着问。
老唐又倒吸一口冷气。　
“别听小孩们乱说，”老寇开口了，“小孩不懂事，尽说实话！不如我们给你们再集资一点钱，你们赶紧走吧！”
“那这反恐？”
“你们这些佛爷就不用操心了，哪怕这里以后乱成一锅粥，我们也认了，行了吧！”
正说着，忽然停车场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你看看！这不反恐能行吗？”老唐激动万分，“这又不知道是哪间公厕被炸了？”
“不是厕所，是外面停放的你们的车！”有人幸灾乐祸地喊道。
“什么？”老唐怪叫一声，从台上蹦下后直奔停车场，边跑还边叨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但愿不是我的车！”
停车场到了。
有缕缕的黑烟袅袅升起。
黑烟下七零八落的是一堆烂铁架子。
烂铁架子的地方就是停放越野车的地方。
F4组合背着行李走的那天，街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奔走相告。
……
“都怪你！好好的反什么恐呢？”
“要反也行，干吗非要先制造点混乱再反？”
“我只是让你们随便去炸几间厕所造造声势，谁让你们炸自己的汽车呢？”
“我也没想到它自己会炸呀！那炸药还是准备晚上炸公厕用的！”
“都别争了，幸亏我们当时没在车里！”

地灵县：一夜激情过后

终于到了地灵县。
到了地灵县也就离西天越近。
离西天越近也就离极乐世界越近。
一个疑问抑或困惑像经久不散的阴霾时时围绕着老唐。
他知道自己心中某种坚定不移的东西随着日落日升春去秋来开始渐渐动摇。
他一路西行，一路疑惑，一路彷徨，甚至一路虚空。
他知道自己的疑惑来自哪里，他知道自己的彷徨来自哪里，他知道自己的虚空来自哪里，他知道自己此次西游追寻的又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这个难眠之夜究竟渴望着什么……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就像知道那个叫小芳的女性刚刚沐浴完一样。
他想要体验，体验凡人一直难以割舍的东西！
他渴望尝试，尝试自己一直心存疑惑的东西！
他想要反叛，反叛自己一直成为习惯的东西！
他想要知道，知道自己一直被默认的生活方式被反叛之后的结果！
小芳身上弥漫出来的香味似乎已经穿透了墙壁，丝丝缕缕地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弥漫开来，弥漫开了，经久不散。这种体香像蒙汗药一样熏诱着他，蛊惑着他，振奋着他，他的脑袋跟被人不停地拍着砖头一样，发着一阵阵的眩晕。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脑袋开始眩晕起来，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肌肉开始颤抖起来，全身除了某个部位没有酥软之外，其余的似乎都已经像棉花糖一样了。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老唐催促起自己。
管他死后能不能炼出什么舍利子来！老唐安慰起自己。　
毫无睡意的老唐这么想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悄悄地溜进小芳休息的房间。　
小芳正在装模作样地看着经书。
“唐总，你还没休息呢？”小芳放下手中的经书轻声地问。
“睡不着！你呢？”老唐故作正经地问。
“我也睡不着。”小芳说着欠了欠身。
“你会人工呼吸吗？”老唐看着小芳那清澈纯净的眼睛忽然问道。
“不会，你教教我吧！”小芳仰起她那粉红柔嫩的脸温柔地说。
“人停止呼吸几分钟，就会死亡。大脑即使缺氧短短四分钟，也会引致永久性的损害，所以应尽快把空气送入肺内……”不太认真的老唐讲解的时候看见小芳那细细的胸罩带子从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中露了出来，顺着她那光滑白皙的肩膀上那细细的带子往下看，他看见了两只小巧玲珑、浑圆光滑的乳房在粉红色带着碎花蕾丝边的乳罩下，伴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就像两只可爱的小兔子战战兢兢地躲在开满碎花的草丛里……这使他产生一种很想抚摩和揉捏它的冲动。
他看见她那浅浅的乳沟两旁白皙一片！白皙一片！！
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和冲动就像雨季时通天河里的水一样不可抑制地泛滥起来……小芳那小小的乳房不停地在老唐那大大的脑袋里渐渐膨胀，绽开，像花朵一样弥漫着诱人的芬芳……在汹涌而来的眩晕里，他想入非非。
“实行口对口人工呼吸法，应该这样……”老唐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都颤抖起来，他说着轻轻揽过小芳的肩头，轻轻地把嘴唇凑了上去。
他有点迷惑，莲花座上坐了那么久，最终没有躲过这一劫！
他有点伤心，伤心在莲花座上竟然那么虚伪地坐了那么多年！
他感到了伤心和难过，为自己曾经坚守和现在放弃的某种东西！
在美丽漂亮的小芳面前，在这个像花朵一样轻轻舒展开来的女性跟前，他感到了伤心和难过，感到了自己有好多好多郁积在心底的话想要对她说。
“其实我很想为舍利子而奋斗终身！”老唐一脸诚恳，“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小芳点点头，喃喃地说，“为什么我要不相信呢？”
“为什么你会相信我？为什么你要相信我？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会相信我了，没有人会在乎我了！他们惨无人道地把我在各种文章中当作笑料的载体，胡编乱造，肆意践踏，恶意篡改；说我啰嗦，嫌我虚伪，笑我守身如玉！你为什么还要相信我呢？”老唐自艾自怨，“你说我这个佛爷为什么就活得这么边缘呢？”
“乖，别想这些了，不要老活在过去的记忆里面好吧！起码你现在还有我嘛！”　小芳爬在老唐的身上，一边将他紧紧抱住，一边幽幽地说。
她的身体光滑而柔软！
她的身体真实而温暖！
她的身体迷乱而疯狂！
她的身体绝不像麻袋！
老唐低下头，吮吸着小芳那丰满且酥软的乳房，她那小小的坚硬的乳头在他的舌尖上轻轻滑动，“你就像是我的孩子！”小芳光滑的手柔柔地滑过老唐那同样光滑的脑袋，顺着他的背往下轻轻地滑着，然后，她欣长精致的手臂像蛇一样将他再一次紧紧缠住，“抱紧我！”她说，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身体也剧烈地蠕动扭曲起来……就当老唐再一次进入她身体的瞬间，一切都隐去了，一切的迷惑和彷徨，失望和烦恼，痛苦和压抑都悄悄地隐去了，一切腐烂变质的往事和记忆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惟有她温暖的身体是最真实的！
这一刻惟有她不断的呻吟声是最清晰的！
这一刻惟有在她紧紧的包容里是最让人心悸的！
这一刻惟有一次次在她深处的颤栗是最让人感动的！
一切都融化了，在人和神合二为一的时候。
……
“原来你还是个男人！刚才，我还以为你是……”
“是棉花人？”
“嗯！”
“我做棉花糖也不做棉花人！”
激情过后。
有点疲惫的老唐想抽根烟放松放松。
他起身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香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
“小芳，你看到我的打火机没有？”老唐轻声问道。
“我的包里有。”小芳温柔地说。
老唐随即打开小芳的小坤包，在看到一个打火机的同时，他也看到了一张陌生的歪瓜裂枣的男人的照片。
“这是谁？”
“你猜。”
“曾经的男朋友？”
“不。”
“你哥？”
“也不是。”
“你爸年轻的时候？”
“更不是。”
“那，这会是谁？”
“那是手术之前的我！”
一夜未眠。
老唐想到了很多。
天亮了。也顿悟了。
把灯点燃。捻子拨亮。把灯熄灭。窗帘拉开。
世界又是一片光明。
所有的经文都是帮助忘却的。
忘却过去。忘却现在。忘却将来。甚至，忘却经文本身。
当然，还要忘却那个叫小芳的“女孩”。
尽管有些失望地到了一个极乐世界，但毕竟到过了。
　　又见离欲，常处空闲。
深修禅定，得五神通。
　　又见菩萨，安禅合掌。
以千万偈，赞诸法王。
　　复见菩萨，智深志固。
能问诸佛，闻悉受持。
　　老唐轻轻地念叨了一会，又粗野地骂了一声“娘希匹”后摸着光头下楼了。
他在楼下转了好几圈后，抬起头向楼上喊道：
“悟空，我的车去哪呢？”
“老大，你咋不问你的白龙马去哪呢？”
“那我的白龙马去哪呢？”
“坐台去了！”
“那我的车呢？”
“也跟着坐台去了！”
“哎，都这样堕落吧！”老唐一边叨叨一边收拾起行李。
“老大，怎么走？”八戒问。
“爱怎么走就怎么走！”老唐颓废地说，“爱往哪走就往哪走！”
“昨晚受了什么刺激呢？搞得这么颓废！”悟空纳闷地问。
“做爱了，不行吗？”老唐语出惊人。
大家都悻悻地闭上了嘴。
“条条大路通西天！”旅社老板忽然开口了，“去极乐世界，最方便的除了驾鹤西去就是坐火车了。不过，那火车经常晚点。”
F4组合默默地背起仅剩的一点行李默默地出了旅社。
在旅社门口，老唐问一位司机：
“师傅，请告诉我怎么走离火车站最近？”
“我不能告诉你。”
“这么说，您不是当地人？”
“不，我是当地人，只不过我是出租车司机。”
“那到火车站多少钱？”
“50元。”
“这些行李呢？”
“行李是免费的。”
“那太好了，你把这些行李送到车站，我们自己步行赶来！”
“好哇！这个建议不错！”司机热情极了。
老唐高兴地往车上放着行李。
刚一放好，司机就一踩油门，“呜”地一声跑远了。
喊都喊不住！
“哈哈哈哈！”旅社老板在身后忽然大笑起来，“你们又碰上黑出租啦！哈哈哈哈！”
五人面面相觑，大眼瞪着小眼。
“哈哈哈哈！”老唐忽然也大笑起来，“这下轻松了，谁也不用背了！”
F4组合朝火车站走去。
走了两步火车站就到了。
清晨的火车站冷冷清清。
“咦，你们看那候车室的六个大钟指的时间怎么都不一样？”沙僧惊讶地问。
“要是所指的时间都一样，那干吗还要挂出六个钟呢？”老唐见多识广地说。
这时，广播里响起了“000次开往灵山的列车已到站”的声音。
F4组合高高兴兴地跑到了检票口。
“谁说这里的列车经常晚点？这不是正点到达了嘛！”老唐高兴地说。
“请你们再等等，这是昨天的列车！”列车员冷冷地说。
“那我实在不明白了，你们这不是误点就是被取消，那干吗还要印时刻表呢？”老唐生气地问检票员。
“我也不知道，”列车员依旧冷冷地说，“不过，要是不印时刻表的话，你就无法说出火车究竟误点多久，对吧！”
“对，很对！”老唐面色铁青地说。
F4组合重新找了椅子坐了下来。
大眼瞪着小眼。
猴眼看着猪眼。
人眼望着佛眼。
屁眼对着板凳。
三天后。
000次通往灵山的火车终于进站了。
“早知道晚点这么多，我们还不如走着去呢！”八戒发起了牢骚。
“请问，这趟火车到灵山真的停不停？”老唐不放心地问列车员。
“停！”列车员肯定地说，“如果不停，您将看到有史以来最大的车祸！”
“什么车祸？”
“火车冲过终点站！”
F4组合高高兴兴地上了火车。
找到座位，大家看报的看报，剔牙的剔牙，喝酒的喝酒，不看报不剔牙不喝酒的在往指甲上涂抹着指甲油，就是谁也不说一句话。
“先生，请问您旁边的这个座位上有人吗？”一个甜甜柔柔的声音轻轻地传来。
大家抬头一看，一个香喷喷的女孩正香喷喷地站在过道上。
她的脸颊就像苹果一样光亮！
她的眼睛就像葡萄一样晶亮！
她的嘴巴就像樱桃一样红润！
她的脖子就像凉粉一样光滑！
她的腰肢就想面条一样柔软！
她的胸脯就像蜜桃一样丰满！
“请问先生，你旁边的这个座位上有人吗？”香喷喷的女孩香喷喷地问。
“没有！没有！”老唐忙不迭地说，并往里挪了挪屁股。
“多谢！”女孩道谢后客气地坐了下来。
“小姐去哪？”老唐热情地问。
“灵山。”
“一个人吗？”
“是！”
“那一个人出门可要注意安全啊！”
“是啊，所以我才坐在你旁边。你看看，那边空了好几个座位我都没去！”女孩轻声地说。
“很好！”老唐看着香喷喷的女孩高兴地说，“火车失事，伤亡人数往往很多，失事前通常也没有什么迹象，不过乘客会察觉到紧急刹车，所以只能利用失事前短短几秒钟，改为比较安全的姿势。”老唐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就认真地讲了起来：
火车失事怎么办
●　远离车窗，甚至可以爬下来。
●　抓住牢固的物体，以防被抛出车厢。
●　紧靠在牢固的物体上。
●　低下头，下巴紧贴在胸前，以防颈部受伤。
●　如果座位不接近门窗，应留在原位保持不动。
●　如果接近车窗，就应尽快离开。
●　火车碰撞时须抓住牢固的物体。
●　火车出轨向前冲时，不要尝试跳车，否则身体会以全部冲力撞向路轨。此外还可能发生其他危险，例如碰到通电流的路轨、飞脱的零件，或掉到火车蓄电池破裂而漏出的酸液上。
●　火车停下来后，看看周围环境如何。
●　如果在交通繁忙地带或隧道内，应留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