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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名琅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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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让治将马车驾回仓库停妥,知道客人已经到了。对了,金田一先生,你搭乘那辆马车的感觉如何?”
  “真是大出风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伟大起来了。”
  “金田一先生,你真特别,不过我爸爸这种贵族嗜好也真令人不敢恭维。”
  “阳子小姐,你知道今天会有金田一先生这个人物到达这里吗?”
  “我不知道,只听说让治驾马车去接客人而已。”
  “这样啊……对了,你进去仓库时,有没有感觉到有人躲在那些用具后面?”
  “我没注意……”
  阳子这时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说,凶手那时躲在仓库的某个地方窥伺我们?”
  “不,这一点还无法证实。你们三个人一起回到这里以后呢?”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要求柳町先生演奏长笛给我们听,因此我们一回到这里,三个人就都去冲澡,冲洗完毕后到娱乐室集合,听他吹奏长笛。柳町先生的长笛吹得很好。”
  柳町善卫吹的长笛声,金田一耕助在浴池里也听到了。
  “听完长笛演奏后,你们又一同前往那座仓库了吗?”
  “是的。吹完长笛后,柳町先生说他闲得发慌,问我们怎么办?然后他提到说随身携带的大烟斗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当我们跟柳町先生在后门相遇的时候,还看到过那支烟斗,因此,我们猜想一定是掉在那附近,于是便决定三个人一起回去找。”
  “你们是不是进到仓库里面寻找?”
  “是。因为我们在后门附近没找到烟斗,因此我就说,会不会掉在仓库里了。”
  “那么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
  “是奥村先生,不,也许是柳町先生。”
  “为什么?”
  “我一向很漫不经心,心想烟斗不可能会在马车上,于是只顾着看地面,马上就找到烟斗了,可惜已经折成两半。突然间,奥村先生很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想把我往外拉。那时候的奥村先生好像疯了似的,我吓了一跳,往柳町先生那里看去,只见他哑然失声地瞪着马车上面,我也跟着往上一看……接下来的没必要说了吧!”
  “不……再说一点点……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是不是马上就知道那是一具尸体?”
  “老实讲,刚开始我很生气,原先我以为是无聊的恶作剧,可是看到奥村先生跟柳町先生表情那么严肃,连带着也紧张起来。奥村先生跳上马车,碰了一下尸体,接着马上脸色发青地下了马车,这时候,我才知道古馆先生已经死了。接下来的事情,金田一先生都知道了。”
  “谢谢你,田原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阳子小姐,你在东京的家里是跟父母住在一起吗?”
  筱崎阳子露出一抹嘲弄的表情说:“当然了,如果说我跟妈妈的感情很好,那是骗人的。不过,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摩擦,妈妈跟我的出身与成长环境、思想完全都不同,所以我们彼此不再互相干涉。若要我说出对于母亲的看法,我只觉得她是个年轻、美丽,而且很尊重爸爸的人,……就这样了,反正只要爸爸自己觉得好就好了。”
  “你觉得你父母之间的感情如何?”
  这个问题使筱崎阳子的表情开始紧张起来。
  “综合来讲,爸爸是个大孩子,他在工作上也许很能干,可是撇掉工作不谈,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的占有欲很强,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才会甘心。而我只要爸爸满足,我也就满足了。”
  “最近……你父母之间是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什么意思?我没有发现到他们有什么不和。有这方面的征兆吗?”
  “我们在犯案现场的仓库里,发现了这样东西。”田原警官从桌子下面拿出了那支藏刀手杖,筱崎阳子的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瞪大眼睛直盯着藏刀手杖看,表情很害怕。
  “你可看过这样东西?”
  “是的,我认得这支手杖。”
  筱崎阳子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说道。
  “爸爸一直随身带着这支手杖。我曾经跟爸爸说,别拿这么难看的东西,可是爸爸……难道……”
  “难道什么?”
  “可是爸爸不是胜利者吗?就算有什么怨恨,也应该是爸爸遭人怨恨才对啊!”
  “最近他跟古馆先生之间有没有起争执?”
  “我不知道。对了,古馆先生最近好像正在企图兴建高尔夫球场,要求爸爸给予经济上的援助。这件事情我是从奥村先生那里听来的,因为我对爸爸工作上的事务不太有兴趣,所以不是很了解。”
  自从田原警官拿出藏刀手杖之后,筱崎阳子的态度和之前明显不同。她不仅心神不定,连讲话都好像在想别的事情,脸上更浮现出疲倦的神色。
  “今天就到此为止。金田一先生,你还有问题吗?”
  在田原警官的催促下,金田一耕助再度从椅子上站起来。
  “阳子小姐,我想冒昧请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你爸爸现在的体重有多重吗?”
  筱崎阳子露出不确定的表情说:“他身高约一米六七,身体状况最好时的体重是七十五公斤。医生常常提醒他不能再胖下去了,可是爸爸还是什么运动也不做……他的体质如果不做运动、流流汗的话,马上就会胖到八十四、八十六公斤。他最近就因为体重增加到八十六公斤左右,老被妈妈骂。不过,爸爸对自己的体格相当自豪,他常以粗鄙的言语来调戏妈妈,而妈妈出身于上流社会,常常很受不了他这种粗野的举动,也就是说……”
  筱崎阳子说到这里,脸颊略红,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说:“他还会在我这个女儿面前说粗话,然后妈妈就会很生气,呵呵呵……爸爸一看到妈妈生气,就不敢再造次。后来爸爸一有空就去道场练剑、流流汗,所以现在应该是七十九公斤左右。”
  “道场是…”
  “我爸爸是剑道五段。”
  “谢谢你的配合,问话就到此为止。”


  二

  “金田一先生。”
  目送筱崎阳子的背影离开后,田原警官以探询的眼光看着金田一耕助。
  “你最后问那个问题有什么含义?筱崎先生的体重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井川老刑警忽然从旁边探出头来说:
  “金田一先生,你是不是在想那个沙袋?那个沙袋大约有七十五公斤重。”
  “啊哈哈!井川警官,其实我只是在瞎猜啦!因为在这个家里,体重超过七十五公斤的人只有筱崎先生,所以我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什么关联?”
  “我也还不知道,所以说我只是在瞎猜。”
  井川老刑警转动着眼珠说:
  “如果你明白其中有什么关联的话,可要告诉我们,别偷偷地想独自超前!”
  “啊哈哈……没问题。”
  “金田一先生,那么现在换谁了?”
  “找柳町先生来谈谈如何?”
  柳町善卫还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他年纪约四十岁上下,长年穿着一件扁领衬衫,配上那副大大的玳瑁框眼镜,全身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风格。
  他的身高有一米六左右,皮肤略黑,蓄着一头长发,头上戴着鸭舌帽,消瘦的脸颊给人一种孤独的消极感。
  田原警官首先询问他对于这宗杀人事件的看法,可是他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并且表示想不出谁会是凶手。
  “你是星期六到达这里的?”
  “是的,我是搭昨天下午四点的火车到达这里。”
  “天坊先生跟古馆先生呢?听说筱崎先生是昨天早上到达的。”
  “天坊先生是在新桥跟我一起上车,辰人则是搭更早的班次,好像是两点半到这里的火车。”
  “你事先知道天坊先生跟古馆先生会来这里吗?”
  “当然知道,因为这是我们这次聚集在这里的主要目的。”
  “聚集的主要目的?”
  “因为后天是姊姊加奈子的二十周年忌日,当然也是辰人先父的二十周年忌日。因此,筱崎先生邀请与故人亲近的亲朋好友来到这座名琅庄商议法事,兼度周末假期。之前奥村先生早就在我们之间来回奔走、传递这次邀请的目的了。另外还有一层意义是,明年这里就要全部改建为旅馆,因此想借这次机会缅怀一下过去。”
  “原来如此。你不觉得这次的邀请有点唐突吗?尤其是这里的筱崎夫妇以及古馆先生之间的关系……”
  “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吗?”
  柳町善卫温和地笑着说:“他们三个人之间,在事情发生后交情还是很好……夫人那方面可能多少会有点怪怪的,不过筱崎先生跟辰人之间听说处得很好,所以我也不会那么在意。”
  “这么说,筱崎先生跟被害人古馆先生在经历那个事件……也就是在‘出让’妻子之后还有来往?”
  这是田原警官最难以相信的一点。
  “是的,听说筱崎先生赞成辰人企划的高尔夫球场的兴建方案,要给他经济援助,这是我今天在火车上听天坊先生说的。”
  “原来如此,那你自己这方面呢?跟古馆先生以及筱崎夫人再度见面,你有什么感觉?”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没有觉得怪怪的或不太自在?”
  “啊哈哈!”
  柳町善卫发出爽朗的笑声,接着说:“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再去空想、理怨都只是自寻烦恼罢了。不过我在战争结束前后常常和他们见面。”
  “我刚才说过,古馆家的一人伯爵跟我姊姊的忌日是同一天,因此古馆家每年忌日做法事的时候也会连姊姊的一起做。我是加奈子姊姊的亲弟弟,所以他们都会邀请我。不过战争结束后,辰人已经没有那份经济能力,而且社会上一般都不太重视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较疏于来往。”
  柳町善卫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淡。
  他一定是自年轻时代就习惯吃苦,从他的姊姊加奈子嫁给一人伯爵后,他就遭受旁人的嬉笑怒骂,甚至连姊夫的孩子也中伤姊姊,害姊姊惨死,自己也跟着受到侮辱。而毁谤姊姊的这个男人,还把他的爱人抢走,甚至在姊姊每年的忌日上,都必须跟这个男人以及旧情人见面。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事情,而柳町善卫既然能对这一切淡然处之,表示他也能够忍受这世上其他更残忍的磨炼,也因此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次邀请。
  “我了解了。”
  不知道田原警官到底是真的了解还是假了解,他不停地点着头说:“现在想请问你到达这里之后的所有事情。你搭乘火车到达这里是下午四点,接下来呢?”
  “我到达这里并且安顿好之后,大概是四点二十分或二十五分。我跟天坊先生各自被带到不同的房间,当我正想洗澡的时候,晚餐时间已经到了,于是在女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餐厅,我在那里第一次见到筱崎先生。”
  “在这之前,你跟古馆先生及筱崎夫人见过面吗?”
  “没有,这是我们战后第一次见面。”
  “那位叫阿系的老婆婆呢?”
  井川老刑警从旁插嘴问道:“你姊姊加奈子还在这里的时候,听说你也常常来这里玩。”
  “我正要提到这一点。目前在这个家里的人,跟我最谈得来的就是阿系老婆婆。战争结束前,婆婆如果来东京,她一定会来找我,而我也常常到这里玩。”
  “你姊姊去世后,你曾来过这里吗?”
  田原警官边记下重点边询问着。
  “是的,因为婆婆很疼我,而且这里是我惟一的姊姊临终之地,我常常瞒着辰人跑来这里……反正我也习惯被骂了。”
  “你刚才说战争结束以前常来这里,那么战争结束之后呢?”
  “战争结束后这是第二次来这里。”
  “上次是什么时候?”
  “我在昭和十七年年底被抓去当兵,昭和二十二年秋天回来。那时候我听说婆婆还活着,所以就来这里找她。可是没过多久,这里转手给筱崎先生,我就没再来过了。所以,不管筱崎先生这次的邀请具有什么样的意义,我都感到很高兴。”
  “抱歉,请问星期五晚上你在哪里?”
  柳町善卫皱着眉头说:“星期五晚上?星期五晚上,我当然在东京了。”
  “你能证明吗?”
  “证明?”
  柳町善卫惊讶地看着田原警官的脸,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笑了起来。
  “啊!你是指星期五傍晚来这里,后来又消失的那个独臂男子?那个人不是我,我是民间广播公司的专属管弦乐团的成员,每个星期五晚上八点开始播出现场演奏会。对我来讲,这是最重要的工作。”
  柳町善卫笑着说出广播公司的名字,以及前天晚上八点播出的曲目。
  “啊!实在很抱歉,那我们再回到原来的话题,请你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
  柳町善卫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昨天晚上一起用餐的人有筱崎先生及夫人、阳子小姐、秘书奥村先生,还有我们三个客人,一共七个人,由婆婆负责招待。吃完饭大家讨论做法事的细节,婆婆理所当然地成为中心人物,她在这方面可是权威人士。我们讨论完之后,就谈到独臂男子的事情,这件事情使我知道‘大理花之间’那条通向后面祠堂的地道还在。对了,这间房间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
  “你对那个独臂男子有什么看法?”
  柳町善卫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杀人事件,至少我无法预测到这种事情,所以当时我只是觉得可能是谁在开玩笑或恶作剧罢了。我在八点半到离开餐厅回自己房间睡觉,不过心里还惦记着明天要去地道走一趟,因此……”
  “啊!请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不太礼貌地插嘴问:“你说八点半离开餐厅,那时其他的人还留在餐厅吗?”
  “抱歉,我之所以离开餐斤是因为辰人跟天坊先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筱崎先生商量。”
  “我懂了,那么请再说下去。”
  柳町善卫连眉毛也不动一下,还是淡淡地叙说着:“你们刚才已经跟阳子小姐谈过,今天午餐的事情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了。由于做法事的事情已经商量好,因此我本来是打算搭今天下午五点开的火车离开这里,后天再过来。我想在离开前再好好参观一下名琅庄,于是在下午一点多,阳子小姐跟奥村先生率先出去后,我也走出餐厅,想到各处去看看。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大理花之间’的地道里走一走。”
  “那是几点的事情?”
  “两点二十分,因为我要赶火车,所以我常常看手表注意时间。走出地道后,我看了时间,是两点四十分,然后……”
  “啊!等一下,你带着手电筒或是其他照明设备吗?”
  “我带这个……”
  柳町善卫拿出打火机给大家看,然后说:“筱崎先生也有使用打火机的习惯,我在午餐后请他给我的火机加一点燃料。”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向柳町善卫示意再继续说下去。
  “我走到仓库后面的‘仁天堂’,绕到后门。刚好后门敞开着,于是我就从那里走出去,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往杂木树林里走。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禁让我心生感慨,以前从那片杂木树林一直到后面的蜜柑山,这一整片土地都属于名琅庄,如今却只剩下名琅庄。走着走着,差不多到了三点,我就慢慢走回后门,这时候刚好遇到阳子小姐跟奥村先生。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听阳子小姐说过了。”
  “当你遇到阳子小姐和奥村先生后,你们进过仓库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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