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发明家特斯拉传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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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正挑拣着吃些东西,这时W。K。万德比特插空走了过来。他责怪这位年轻的塞尔维亚人,说他本来在歌剧院订好了包厢,而特斯拉没有光临。万德比特刚走,接着是一位下巴留着一小撮尖须、鼻粱上架着一副小巧的无边眼腈的学者模榉的男子,走到特斯拉桌子跟前,深情地向他请安。来人名叫R。U。约翰逊,他不但是一家杂志的编辑和一位诗人,而且成天出没社交场所,是个交游甚广、讲吃会喝的花花公子。
约翰逊笑眯咪地躬下身子,贴着特斯拉的耳朵低声嘀咕说,最近在名门望族当中有个流言,说什幺有一位娴淑的女学生名叫安妮·摩根,她一心迷上了发明家,使劲缠着他爸爸J·彼邦特·摩根给她牵线搭桥。
特斯拄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问起他夫人凯瑟琳的情况。
“凯蒂要我邀请你星期六过去吃饭呢!”约翰逊说。
他们议论起另外一位客人,她的名字叫做M·梅琳顿,是一位姿色动人的青年钢琴手。特斯拉很爱慕她,但不过是柏拉图式的精神上的爱幕而已。特斯拉得知她也在被邀之列,于是欣然接受了邀请。
大编辑走开了,特斯拉又把心思收回来,开始计算甜食点心的甜量。他刚刚计算完毕,一位信差走到桌旁递给他一张条子。一看这豪放潦草的字迹,他立刻认出是好友马克·吐温的亲笔手书。
这位幽默过人的作家写道.“如果晚上你没有什幺更加叫人兴奋的安排,但愿你赏光到演员俱乐部来。”
特斯拉疾笔回复道;“天呀,我忙得脱不开身!不过你要是午夜能到我的实验室来,我一定叫你尽情痛快一番。”
照例准十点,特斯拉起身离开餐桌,消逝在曼哈顿灯火阑珊的街头。
他朝着实验室方向往前慢慢蹓跶,半路上拐进一家小公园,嘴里吹出一阵轻快的口哨。这时,只听见附近一幢楼房顶上,扑簌簌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响声,接着一个熟悉的白色影子,悠然飘落在他的肩头。特斯拉从口袋中取出一小包谷粒,倒一把在手心里叫鸽子啄食,随后又把它放回到苍茫的夜色之中,还送给它一个飞吻。
现在他要考虑下一步去处了。如果他继续逗留在这座大楼跟前,他还得绕它来回走上三圈。他长叹一声,转身朝实验室走去,方向是南五马路(现在的百老汇西街)33…35号,离布里克大街不远。
他跨进那沉浸在黑暗之中的摸熟了的筒子楼,伸手将总电闸合上。安装在四壁上的管灯刷地发出耀眼的光芒,把这个黑森森的大洞穴照得通明透亮,露出四下摆满了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器。这种管灯十分奇妙,它和拉在天棚四周的电线没有任何连接。的确,管灯压根儿没有接头,它的电能完全是靠四周的电场供给的。特斯拉可以将一支没有任何连接线的灯管拿在手中,在实验室车间里走到哪里就照到哪里。
在一个角落里摆着一件怪里怪气的奇妙装置,此刻悄悄地震动起来。特斯拉眉开眼笑,乐不可支。这台装置有一个平台模样的东西,底下装着一只很小的振荡器,眼下正在开动,只有他才懂得这种装置的可怕威力。
他把头探出窗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下窗底下住房的幢幢黑影。邻居是外国侨民,他们经过一天劳累,看来一个个都睡熟了。警察曾警告过特斯拉,据别人告发,入夜以后经常看到他的窗口射出一道道蓝光,弄得街上老是电光闪闪。
他耸耸肩膀,转过身来投人工作,着手对一台机器进行一系列精密调节。他全砷贯注地埋头千活,丝毫察觉不到时问的消逝,待听到楼下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才猛然清醒过来。
特斯拉赶到楼下,把彼尔森杂志社的英国记者C。莫戈文迎进门来。
“莫戈文先生,你能来我太高兴啦。”
“先生,我想这主要归功于读者。现在伦敦无人不谈西方出了一个新的奇才,当然他们指的不是爱迪生先生。”
“好吧,请上楼吧,让我们看看,我是不是配得上这番赞誉。”
他们刚要踏上楼梯,突然从街门口飞进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特斯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啊,是马克!”
他再次把门打开,马克·吐温和演员J。杰弗逊走了进来。他们两人是直接从演员俱乐部来的。马克·吐温两限闪闪发光,充满了期待之情。
“特斯拉,让我们看看你的表演吧。你知道我有一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不知道。马克,你常说什幺来着?”发明家微笑着问道。
“何止我常说,你且记住,日后别人也一定会照着说。这话就是--雷鸣动听,雷鸣惊人,但要是没有闪电就没有雷鸣。”
“那么朋友们,今晚让我们雷电交加地大干一场吧!请跟我来。”
莫戈文后来回忆道,“谁敢到尼古拉·特斯拉实验室去看他表演而不畏缩动摇,真得有非凡的坚强意志……
“想一想,你坐在一间灯光明亮的宽敞房屋里,四处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器。一位个子瘦长的年青人走到你的跟前,只见他捻了一下手指,劈啪一声响,顿时就冒出熠熠一团红色火球,而他将火球捧在手上,泰然自若。你越看越惊异,这团火怎么不烧手指?他把火球贴到自己的衣服上,搁到自己的头发上,又塞到你的怀里,最后干脆装进一个木头盒子里。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这团火不论烧到哪里,都不留丝毫痕迹。你禁不住揉揉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哩!”
莫戈文对特斯拉的火球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何止莫戈文,那些与莫戈文同时代的人,没有谁能说得清特斯拉何以一次又一次地造成这种效果,而且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
奇怪之火神秘地出现,又神奇地熄灭了。特斯拉把灯关掉,房屋里又象原来那样陷入了漆黑的探渊。
“好啦,朋友们,我现在让你们看到阳光灿烂的大白天!”
说话间,整个实验室顷刻充满了奇异美丽的光芒。莫戈文、马克·吐温和杰弗逊将整个屋子环视一遍,但是始终找不到光线来源的丝毫迹象。莫戈文恍恍惚惚地想,这番吓人的把戏可能和特斯拉在巴黎的一次汇报表演有点瓜葛。那次特斯拉在舞台两边各竖一块大板,西块大板之间虽然看不到光源,却照耀得通明透亮。(直到今天依然没有人能够成功地仿效这种袁演)
但是,灯光表演不过是给发明家邀来的客人们引引兴头,好戏还在后头哩。特斯拉面孔上一道道严峻的皱纹,透出他对下一出“表演”的紧张心情。
他从笼子里取出一只小动物,将它绑在一个平台上,一下子就把它电死了。电压表上的指针清楚地表明是一千伏。死了的小动物给拿开了,然后特斯拉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平台。只见电压表的指针开始缓缓上升……。最后,整整200万伏高压电流“穿过”这位高个子年青人的身躯,但他纹丝不动。他垒身上下到处冒出无数火舌,形成一个电晕,把他的身影衬托得格外分明。
特斯拉看到莫戈文面色惊呆,使向他伸出一只手来。这位英国记者对他当时的奇特感觉,作过如此描写;“我猛然缩了回来,那情形就象有人抓住高功率蓄电池的极板一样。这位年青人简直是一个人体‘活电线”。
发明家从台上跳下来,切断电流结束了这场表演,就象玩小把戏一样干净利落,观众这才卸下心上一块石头。“呸!这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对伟大的科学事业来说,这些东西毫无价值。到这边来,我给你们看些东西。一旦我把这家伙搞到适合实用的程度,立刻就会给每座医院和每个住家带来一场革命!”
他把客人领到一个角落,只见那里摆着一座装着橡皮垫的奇怪平台。他把开关轻轻一扳,平台立即不声不响地迅速震动起来。
马克·吐温十分好奇地往前跨了一步。“特斯拉,让我上去玩玩。”
“不行,不行,它不能停。”
“就玩一会。”
特斯拉对马克·吐温抿嘴一笑说;“好吧,马克,但是不要呆得太久。我一发话你就得下来。”他叫一名助手切断了电源。
马克·吐温身着他常穿的白色西装,结着黑色领结,站在平台上不停地上下簸簸,嘴里一边哼哼唧唧,活象一只大野蜂。他乐不可支,禁不住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惹得站在一旁的观众个个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发明家说:“好啦,马克,玩够了就下来吧。”
“早着哪!”这位幽默大师说。“这玩意儿叫我开心死啦!”
“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最好下来。”特斯拉劝他说:“听我的话,你最好还是下来。”
马克·吐温只是一味哈哈大笑。“你用大吊车也休想把我吊走!”
说话之间,他突然脸色煞白,踉踉跄跄向平台边倒将过来,狂挥着双臂要特斯拉把机器关掉。
“快,特斯拉,快搭搭手!”发明家微笑着把马克…吐温扶下平台,搀着他向休息室走去。特斯拉和他的助手们,深知这震动机的猛烈功效。
特斯拉站到高压平台上试验的滋味,没有哪位客人愿意品尝。他们确实也不敢。但是他们却嚷着要特斯拉讲一讲,为什么他不会电死。
特斯拉说,只要频率高,大电压交流电仅从皮肤外表面大量通过,不致造成损伤。可是他告诫说,不在行的人可千万不要当儿戏。几安培电流传过皮肤,可以短时间忍受而没有危险,但是几毫安电流进人神经组织,就会致人死命。要是有很低的电流通到皮肤底下,不管交流电还是直流电,都立刻可以将人电死。
晨曦朦胧,特斯拉终于和客人分手了。但是,他实验室里的灯光还继续亮了一小时,然后他才把门锁上,步行回到旅馆里稍事休息。
第二章 赌徒
在南斯拉夫维列比特山和亚德里亚海东海岸之间的克罗地亚,有个里卡省,那里有一座名叫斯米里昂的小村。1856年7月9日至10日之间的夜半时分,特斯拉就在此处诞生。特斯拉出生的那间小房屋,紧接着他父亲主管的塞尔维亚东亚教教堂。父亲名叫列维连·米路丁·特斯拉,他有时候以“正义之士”的笔名写作文章。
东欧没有一个国家象南斯拉夫拥有那么多少数民族和亲教信仰。特斯拉一家是塞尔维亚人,他们在克罗地亚属于少数民族和小教派。在当时,里卡省隶属于哈布斯堡奥匈帝国。在哈布斯堡王朝的高压统治之下,人们只能俯首听命。
外地迁来的少数民族,通常都特别信守他们的传统,特斯拉一家也不例外。他们爱好塞尔维亚战歌、诗词、舞蹈和故事,也喜欢手工编织和万圣节的庆祝括动。在当时当地,虽说人们颇为蒙昧无知,但是他们却也不甘心于禁锢自己的头脑,他们对于先人的丰功伟绩总是十分敬仰崇拜。
特斯拉童年时代,在克罗地亚要想找个职业,不外乎种地、从军或进教堂。米路丁·特斯拉和妻子杜卡…曼迪奇双方的祖籍都是塞尔维亚西部地方人,他们几代人都把男孩送到教堂或军队任职,把女儿嫁给文官或武官做妻子。
米路丁原先被送到军官学校学习,但是他不愿从军,后来离开了军队,转入教会工作。在他看来,他的两个儿子丹涅(也就是丹尼尔)和尼古拉,也注定要走这条路。至于米尔卡·安格林娜和马丽卡两姐妹,列维连…特斯拉倒希望上帝大发慈悲,赐给她们象他自己一样身为牧师的丈夫。
南斯拉夫妇女过着含辛茹苦的生活,她们不但从事艰苦的农活,而且要养育孩子,料理家务和照管一家老小。特斯拉常说,他从他母亲身上继承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创造天才。他感到十分惋惜,处于母亲所在的国度和时代,妇女的能力无法充分发挥。外婆家一共有七个子女,她是长女,因此在外婆双目失明以后就被迫挑起家庭的重担。由于这个缘故,母亲没有进过学校。可是尽管如此,而且也许唯其如此,她养成了惊人的记忆能力,能一字不漏地背诵一部又一部本国以及欧洲的古典诗歌。
结婚之后,她接二连三地生了五个孩子。最大的叫丹尼尔。尼古拉排行第四。
米路丁·特斯拉爱在闲暇之余写点诗歌,所以尼古拉从小就受到一种文雅的家庭环境的熏陶,平时讲话总是文绉绉的,信口背诵几句圣经或者什么诗歌,就象夏天时节烤苞米一样习以为常。
尼古拉年轻时也写过诗,而且后来还把他自己的一部分诗作带到美国去了。但他从来不让发表他的诗歌,他觉得诗完全是一些私事。长大以后,他喜欢在一些即兴性集会上为新交的朋友背诵他们本国的诗歌(用英语、法语、德语或意大利语原文),使在座的人无不拍案叫绝。尼古拉几岁时,就开始搞发明了。五岁那年,他自己造了一台小水车,那式样和他在乡下看到的完全不同,光溜溜的没有叶片。但是,这台小水车在水流里却转动得很利索。若千年以后,当他设计一种独具匠心的无叶片涡轮机时,还回忆起这件事呢。
不过他有些试验却不大成功。有一次他爬到谷仓顶上,撑开家里的大伞,任凭清爽的山风把它吹得鼓胀胀的,直到最后他感到身子轻飘,头脑恍惚,自以为可以飞起来了。他纵身一跳,猛然栽到地面上,完垒失去了知觉,后来被妈蚂抱到床上。
他有一台“十六只甲虫动力发动机”,最后也没有真正搞成功。这是一套很轻的装置,用几块破木片拼凑成一个风车,上面装有一个轴和滑轮,绑到活的六月甲虫身上。甲虫用胶粘住,它们拼命挣扎和扑打着翅膀,眼看这台虫力发动机就要转动了;可是碰巧有一个小伙子从这里路过,他一闻到这些六月甲虫的味道,禁不住馋涎欲滴。小伙子眼见跟前摆着满满一罐六月甲虫,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小发明家看了恶心得直吐。于是乎,这番研究也就从此告吹了。
后来他又把祖父的一只钟拿出来拆了又装,装了又拆.据他回忆,这次也是吃力不讨好:“我拆起来总是很顺手,但是重装时就不灵了。”经过三十年之后,他才又重操钟表旧业。
他年轻时候遇到的烦恼并不都是科学方面的,他后来在一篇简单的自传中回忆道:“城里有一位有钱的太太,她心地善良,但很讲究排场。每次到教堂去的时候,她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乘坐一辆宽敞的马车,仆从前呼后拥。有一个星期天,我刚刚在钟楼里把钟敲响,紧忙往楼下跑,正赶上这位高贵的太太耀武扬威地走到门口。我一下跳到她的马车上,只见马车一溜烟地奔驰起来,发出一阵呼啸声,就象是一群新兵扳动枪机扫出一簌簌子弹。”
他父亲虽说气得脸色发青,但是只轻轻打了他一个嘴巴子——“这是他对我的仅有一次体罚,但是直到现在我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特斯拉说,当时他羞愧得无地自容,此后实际上谁也不理睬他了。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后来村里人又对他刮目相待了。话说村里新买了一辆消防车,还特意绐消防队员每人发了一套制服,专门把这支队伍请来参加庆祝。全村都跑出来看热闹。先是有人发表了一通演说,然后就下令使用新设备喷水。不料喷水枪滴水不出。全村父老急得团团转,不知所措。这时只见一个小伙子兴冲冲地纵身跳进水里。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