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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目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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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某元素一个原子的重量与最轻的元素—— ‘氢’一个原子的重量比。这个数据为门捷列夫提供了独一无二的元素辨认工具。” 
    “真了不起。”唐纳凡禁不住赞叹,“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现在他就可以根据原子量来排列所有的元素,就好像叫士兵排队一样。但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这样做可能产生什么实际的作用吗?就像我先前所说,小孩子喜欢玩玩具士兵,假装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雷夫回答:“不要那么快下结论。假如门捷列夫没有继续往下研究,我会接受你的批评,但是他进一步往下走。他没有把这些元素依序排列成一行,他注意到基本上每隔七个元素就表现出相同的化学特性,只是强度不断上升。因此,他把元素排成有七栏的表格。 
    “这样一来,所有的元素都依照递增的原子量排列,同时在每一纵行中,你也可以找到强度递增的相同化学特性。举例来说,表格上的第一列是锂。锂是最轻的金属,假如你把它放到水里面,就会变热。下面是钠,放到水里面会燃烧起来。第一行第三个元素是钾,会在水里起更强烈的反应。最后是铯,即使在一般的空气中,都会燃烧。” 
    “很好,但是和我想的一样,只不过是小孩的把戏罢了,哪有什么实用性呢?”唐纳凡直率的提出批评。 
    “有很多实用的可能性。当门捷列夫构成了元素表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元素都已经找到了,因此表格上还有一些空位,靠他自己 ‘发明’的元素来填满,藉着这个分类法,他能够预测这些元素的原子量和特性。你不能不同意,这个成就真的很伟大。”雷夫说。 
    “当时的科学界对他的发现有什么反应?”我好奇的问,“很多人对他发明的新元素一定抱着怀疑的态度。” 
    “何止怀疑而已,当时,门捷列夫简直是整个科学界的笑柄,尤其当时他的元素表还不像我刚才描述的那么井然有序。氢不在任何一列中,而是漂浮在表格上方,有几列的第七行是一片空白,因为没有一个元素适合放在那个位置,有的位置则挤进了好几个元素。” 
    史黛西不耐烦的问:“所以,最后结果如何?他的预测都实现了吗?” 
    “对。”雷夫说,“而且准确得惊人。后来又过了好几年,但是都在门捷列夫还在世的时候,所有他预测的元素都找到了,他所 ‘发明’的元素最后一个被找到的时间是他提出预测的十六年后。他预测那会是一种暗灰色的金属,结果果然没错;他预测原子量会在七十二左右,实际上则是七十二点三二;他认为元素的比重大约是五点五左右,实际上则是五点四七。” 
     “我猜再也没有人笑他了。” 
    “当然没有,他们的态度一变而为赞赏,而今天修化学的学生也把他的周期表看成好像十诫一样的基本道理。” 
    “我还是觉得这个故事没什么。”我那顽固的接班人说。 
    我觉得不能不开口了。“最大的好处可能是,因为有了门捷列夫的周期表,大家不再浪费时间寻找元素。”我转过头去,对唐纳凡说:“你看,分类法帮助他们一举决定了究竟有多少元素存在于世上。在周期表上添增任何新元素,都破坏了原本一目了然的秩序。” 
    雷夫尴尬的咳了几声。“抱歉,罗哥,不过情况不是这样。在周期表被接受之后十年,科学家又发现了好几个新元素,也就是惰气(thenoblegases)。结果周期表其实应该有八个纵行,而不是七列。” 
    唐纳凡得意的插嘴:“我就说嘛,即使这个方法行得通,我们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它。” 
    “冷静一点,唐纳凡。你不能不承认雷夫的故事对我们而言有很大的启示。我建议我们都问问自己,到底门捷列夫把化学元素分类的方式和我们把五颜六色的形状排序的尝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的方法威力无穷,而我们的方法却似乎没有什么章法可言?” 
    雷夫说:“正是如此,我们毫无章法可言,而他的方法……” 
    “怎么样?很有章法吗?”刘梧帮他把话说完。 
    “算了,这不算什么答案,我只是在玩文字游戏罢了。”雷夫同意的说。 
    “当我们说毫无章法,或有章法的时候,我们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我问。 
    由于没有人接腔,我继续说:“事实上,我们究竟在找什么?我们想要寻找的是排列这些事实真相的秩序。我们想找的是什么样的秩序呢?是外力强加在这些真相上的秩序呢,还是我们想要揭露的其实是真相内在的秩序,也就是已经存在于其中的秩序?” 
    雷夫变得十分兴奋。“你说得对。门捷列夫显然揭露了元素的内在秩序。他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会形成这种秩序,那要再等五十年,当科学家发现了原子的结构时,大家才恍然大悟。 但是他找到的当然是元素的内在秩序。这是为什么他的分类法有这么大的威力。任何分类法如果只是想把某种秩序加之于事实之上,那么它唯一的是处,让你因此可以用某种次序、表格或图形来表达这些资料。换句话说,可以帮助你准备一堆没用的报告。” 
    他热切的说下去:“你们看,当我们试图排列这堆形状时,我们没有揭露任何内在的秩序,因为那堆随意堆砌而成的资料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内在的秩序,这是为什么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毫无章法,而且徒劳无功。” 
    “你说得对,雷夫。”刘梧冷冷的说,“但是,这并不表示在其他的情况下,也就是内在秩序确实存在的情况下(例如管理事业部),我们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我们可能一再浪费时间在一些人为、外在的秩序上,而延误时间。大家面对事实吧,你认为罗哥和我会怎么对待这堆你们建议搜集的资料。从我们工厂的做法看来,我们可能正会这么做——玩一堆数字和文字游戏。问题是,我们现在应该采取什么不同的做法呢?有人知道答案吗?” 
    看到雷夫陷入沙发中,我说:“如果我们能找到事业部所发生的各种状况的内在秩序, 自然会大有帮助。” 
    刘梧说:“对,但是我们要怎么样找到内在秩序呢?”唐纳凡追问:“当我们撞见内在秩序的时候,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呢?” 
    过了一会儿,刘梧说:“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或许我们应该先问一个更基本的问题:在形形色色的事实真相中,究竟是什么东西构成了内在的秩序?看看门捷列夫面对的元素好了,这些元素看起来各不相同,有些是金属,有些是气体,有些黄色,有些黑色,没有两个元素完全相同,然而元素之间,仍然存在着类化的特性,罗哥画在白板上的形状也一样。” 
    他们继续争辩,我却心不在焉,刘梧的问题一直在我脑子望打转:“我们要怎么样找到内在的秩序呢?”他问话的语气仿佛只是口头上问问,好像答案一定是不可能,但是科学家确实找到了许多事物的内在秩序……而钟纳就是一位科学家。 
    我打断他们的谈话。“假设这是可能的,假定确实有一种技术,可以让我们找到内在的秩序呢?这种技术不就是一种有力的管理工具吗?” 
    刘梧说:“毫无疑问。但是光做白日梦又有什么用呢?” 
    详详细细的告诉茱莉白天发生的事情以后,我问她:“你今天做了什么事?” 
    “我在图书馆待了一阵子。你知道吗?苏格拉底根本没有写下任何东西,他的对话录事实上都是由他的学生柏拉图写的。这里的图书馆管理员人真好,我很喜欢她。总之,她推荐了几本对话录,而我已经开始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读哲学书!为什么?不是很沉闷吗?” 
    她对我笑笑。“你提到苏格拉底的方法可以说服别人,我对哲学一向敬而远之。但是为了学会怎样说服我那固执的老公和小孩,我愿意下苦功。” 
    “所以,你开始读哲学。”我还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 
    “你说得好像这是个惩罚。”她大笑,“罗哥,你有没有读过苏格拉底的对话录?” 
    “没有。” 
    “其实没有那么糟,写得好像故事一样,还蛮有趣的。” 
    “到目前为止,你读了多少?”我问。 
    “我还在努力钻研第一部——普洛塔高洛斯(Protagoras)。” 
    “我明天很有兴趣听听你的评语。”我怀疑的说,“假如你还是觉得很有趣,那么或许我也读读看。” 
    “对呀,等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时候。”她说。我还来不及回话,她就站起来说:“上床睡觉吧。”我打着呵欠,和她一起走进卧室。 

      36   成本的世界VS.有效产出的世界 
    由于史黛西和唐纳凡必须处理一些出了问题的订单,我们的会议延迟了一会儿。我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情况,难道我们又碰到麻烦了吗?难道史黛西关于“产能制约资源”(CCR) 
的警告真的应验了吗?她一直很担心销售量上升的问题,而当然,尽管销售量进展很慢,却一直稳定上升。我打消了这个想法,不会,这只不过是材料经理开始移交工作时,必然发生的冲突罢了。我决定不插手,假如真有什么严重的情况,他们自然会来向我报告。 
    我们目前做的事情并不容易。尽管唐纳凡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他已经被改造了,但我们都是行动派,找寻基本步骤几乎违反了我们的本性。 
    所以,当他们终于都在会议室坐定了以后,我提醒他们今天的议题是什么。假如我们想要把这里的改革运动推广到整个事业部,就必须先厘清我们的做法。重复讨论具体的措施没有什么用,不但每座工厂的情况都各不相同,而且你怎么可能挑战销售部门的局部效率,或是把产品设计的批量缩小呢? 
    今天只有史黛西有意见要发表。她的想法很简单,钟纳以前强迫我们从“公司的目标是什么”这个问题着手,那么我们现在也应该从“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出发,这里的“我们” 不是指个人,而是泛指一群经理人。 
    我们不喜欢这个题目,觉得太理论化了。唐纳凡打了个呵欠,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刘梧回应了我无声的要求,自愿接手玩游戏。 
    他微笑着说:“很简单。假如公司的目标是 ‘从现在到将来,都愈来愈赚钱’,那么,我们的职责就是要努力让事业部达到目标。” 
    史黛西问:“你办得到吗?假如目标包括了 ‘愈来愈’这几个字,我们能达到目标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刘梧仍然微笑着回答,“不行,当然我们不能达到一个无限量的目标,而是必需努力让事业部迈向那个目标。你说得对,这个目标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有赖我们不断的努力。我应该修改一下我刚才的答案。”于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推动能 
使事业部持续改善的流程,才算是善尽职守。” 
    史黛西转过头来,对我说:“你想知道该从何处着手,我想我们应该就从这里开始。” 
    “怎么做呢?”唐纳凡提出了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我不知道。”史黛西说。当她看到唐纳凡脸上的表情时,她防卫的说:“我没有说我有了重大突破,只不过想到个主意罢了。” 
    “谢谢你,史黛西。”我说。然后,我转过去面对大家,同时指着白板上还没擦掉的涂鸦说,“我们必须承认,这个观点和先前的观点很不一样。” 
    我们又卡住了。唐纳凡的问题当然正中要害,所以我把白板擦干净,用大字写上“持续改善的流程”,希望藉此推动讨论。 
    这样做没有太大的帮助,大家瞪着白板,沉默了一阵。 
    “有什么意见吗?”最后我问,结果正如我所料,唐纳凡说出了大家的感觉。 
    “我对这几个大字简直厌烦透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听到同样的事情。”他站起来,走到白板前面,然后装出小学一年级教师的腔调说:“持续……改善的……流程……” 
    回到座位上,他说:“即使我想把它忘掉,我都忘不掉。史麦斯的备忘录中到处都是这个句子。顺便告诉你,罗哥,他不停的发这类备忘录给我们,而且愈来愈多。即使只是为了省钱,为了节省一点纸张,你能不能想办法叫他停止这个做法?” 
    “等我找到适当的时机再说。但是,不要岔题了,假如我们的讨论没有成果的话,那么我当上事业部主管以后,唯一的好处,就只不过是停止发备忘录罢了。别这样,唐纳凡,老实说出你的不满吧!” 
    要鼓励唐纳凡说实话并不难。他说:“我们公司里每一座工厂都至少推行过四五个使人烦厌的改善计划了。如果你问我的话,结果只造成消化不良。不信你到生产线提出新的改善计划试试看,马上就会看到反应如何。工人已经开始对这几个字过敏了。”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呢?”我在火上继续加油。 
    “延续这里的做法。”他对着我大吼,“我们没有推动任何正式改善计划,但是你看看我们成就多大。不是说大话,但是假如你问我,我们的成就才是真正的成就。” 
    “你说得对。”我试图平息我撩拨起的这座火山,“但是唐纳凡,假如我们想要在事业部重复相同的经验,我们就必须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的做法和别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同。” 
    “我们没有推出这么多改善计划。”他说。 
    史黛西回答:“不对,我们采取了很多行动:无论是在生产线的制程上、在衡量基准上、在品质上、在局部流程上,更不用提我们在派发材料给生产线的流程上所进行的一切改革了。”她举起手来,制止唐纳凡插嘴,然后下了结论:“没错,我们没有称呼这些措施为改善 
计划,但是我不信只因为我们没有为这些计划取名字,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那么,你觉得为什么那么多人失败了,而我们却成功了?”我问她。 
    “很简单。”唐纳凡插进来说,“他们光说不做,我们却实际去做。” 
    “现在是谁在玩文字游戏啊?”我让他闭嘴。 
    “我认为,关键在于我们对 ‘改善’这两个字有不同的诠释。”史黛西若有所思。 
    “怎么说?”我问。 
    “她说得很对!完全是衡量指标的问题。”刘梧脸上发亮。 
    唐纳凡对大家说:“对会计师而言,什么都和衡量指标有关。” 
    刘梧站起来,开始踱方步。我很少看到他这么兴奋,大家都耐着性子等候。 
    最后,他转头过去,在白板上写下: 
    有效产出存货营运费用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我们说:“无论在什么地方,改善,几乎都被解释为节省成本。大家把力量都集中在降低营运费用上,仿佛这是最重要的指标。” 
    “还不止如此。”唐纳凡插嘴,“最重要的是,在我们工厂里,我们改成把有效产出看成最重要的衡量指标。对我们而言,改善的意思不是节省成本,而是增加有效产出。” 
     “你说得对。”史黛西附议,“整个瓶颈的概念都不是为了降低营运费用,而是着眼于提高有效产出。” 
     “你想告诉我们的是,”我慢慢的说,一面消化他们的话,“我们已经改变了这几件事情的重要度。” 
    刘梧说:“正是如此。过去成本最重要,其次是有效产出,存货远远落在第三位。”他微笑着补充:“甚至严重到存货会被当作资产。在我们的新尺规上,就完全不同了。有效产出最重要,然后就是存货,因为存货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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