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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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宫谨冷冷地白了自己一眼,苏无殇也噘嘴儿怒盯着自己,小丫头顿时红了眼眶,拧身就跑开了。
锦璃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太后的寝帐门前没有护卫守卫,不禁疑惑。
她不愿御蓝斯紧跟着,加快脚步,率先掀了帐帘,迈进宏大奢华的寝帐内……
正对门口的宽大软椅上,以雪白狐皮铺垫,一对儿如妖似仙的男女,身穿相仿的立领金纹绛紫锦袍,正浑然忘我的拥吻。
男子倾身将女子抵在靠背上,他冗长的发丝高束,妖冶流泻到雪白的地毯上……女子嘤声回应,似要推拒,他却愈加深沉。
锦璃见境况不对,忙要退出去……
御蓝斯却见怪不怪地,单膝跪下。
他生怕莲央和御风不知他一家子都来了似地,大煞风景地不羁大嚷,“皇祖母,孙儿和锦璃来给您请安!。”
拥吻的两人缱绻缠绵,仍似不舍分开。
锦璃见御蓝斯不起,只得跟着跪在地上,却不禁尴尬地红了脸儿。
她忙转开头去,见南宫谨竟眼睛圆睁地盯着那一幕看,气结一笑,忙拿手盖住儿子的眼睛。
无殇就嘟着小嘴儿,很不客气地嚷了一句,“女人!”
御风就是为这个女人惹得天下大乱!
小家伙满眼了然状,似乎这才为那场战事释然。
御蓝斯跪在地上,抱着无殇,就那么僵持,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这座寝帐里,锦璃不会刻意避开他。
莲央无奈地推开了御风,不由双颊嫣红,旖旎妩媚的动人娇态,是旁人从不曾见过的。
御风悻悻抿了下唇,似品尝了美味的糕点,一脸笑意邪魅,分明意犹未尽。
他视线有些不悦地转过来,玩味儿地打量着别扭的夫妻二人,还有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溟儿,你怎这么不识趣?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嫌么?”
莲央忍不住怒斥他一句,却对锦璃顿时又和颜悦色,前后如同两人。
“璃儿,过来坐。”
“谢皇祖母!”
锦璃忙上前,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示意御蓝斯起身。
于是,一家子都入了座,御蓝斯忽然就没了话,艳若琉璃地鹰眸,直盯着三日不见如隔千秋的娇妻。
因为嬷嬷和宫女都被打发了,莲央只得亲手给两个孙儿准备茶果糕点,锦璃忙跟着去内殿起身帮忙。
御风见御蓝斯伸长了脖子看向内殿,忍不住笑了笑,“听说你从前有八位王妃?”
“是。”
“既如此,还不懂得如何哄女人?”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御蓝斯心不在焉地应着。
“却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都喜欢惊喜,惊险,和惊艳的礼物。你带她去天上飞一圈,就什么烦恼都忘了。”
御蓝斯这才从内室收回视线,格外看了御风两眼。
他对这男子并非不知。
因为,他溟王宫的藏书阁里,就藏了几本关于这男子的禁书,锦璃时常去里面翻看,定然也曾看过。
当年,这男子为夺心爱的女子,征战天下,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却到最后,只差杀了御尊,因那女子的一句话“我怀孕了”,就莫名其妙地放下屠刀,放下权势,入了皇陵,从此静躺黑棺,永不出现。
那女子,当然就是他的皇祖母,莲央太后。
这男子的痴情,很特别!
因为父皇对母妃也这般痴情。
而他……他不敢自认痴情,却为锦璃欲罢不能,而南宫恪也因执念难以放下,痛不欲生。
御之煌也甚是疯狂偏执。
如果这种偏执是一种遗传,会不会……
御蓝斯盯着他的眉眼和五官良久,怕他看出自己的猜测,旋即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视线。
御氏皇族的男子,皆是有着惊人的美貌,而且,眉眼,五官,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实在难以就此评断血统。
而且,亲叔父和侄儿之间,也都有某些牵引,甚至有些强烈地更近乎自己的子嗣,所以,更加难以凭牵引来分辨这些。
御蓝斯狐疑地问,“是史书虚构了你的痴情么?你似乎对女子很了解。”
“哈哈哈……溟王殿下的大逆不道,果然是做到了极致。”
御风笑着抱过了无殇,大手摸了摸他可爱的朝天辫,眼底却闪过一抹复杂而疼惜的神色。
“史书有些夸大,不过,我的确痴情未改。我之所以如此了解女子,是因为……我喝过很多女子的血,她们的血液里都藏了难解的故事,大多与爱情有关,而且,她们最恨的便是背叛和欺瞒。”
御蓝斯听着,了然颔首,“如此……你的主意,我倒是可以一试。”
无殇就在御风怀里,玩弄着那好长好长的发丝,小胖手如网绳索般地,眼见着就要将一大把妖娆的发丝打成死结……
御蓝斯无奈地斥道,“无殇,不得无礼。”
御风抬手一挡,示意他坐着。“没关系,让他玩吧。”
南宫谨从旁瞧着,见御风如此和颜悦色,不禁咳了一声。
“那个……翱王殿下,能不能教我那种,爆出很多泥的功夫?”
“有何不可?”御风当即就抱着无殇起身,“走吧……”
“现在吗?”
见他但笑不语,南宫谨受宠若惊地差点跳起来,绝美的眼眸星子般璀璨,当即就上前抓住了御风伸来的手,忍不住就吧啦吧啦开口。
“那个……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顺便把那种追踪击打御尊的内功也教给我吧。”
无殇嘟嘴儿嚷,“哥哥,贪心鬼!”
南宫谨瞅着那小胖墩儿皱鼻子,“去!我这叫虚心好学,哪像你只懂长肥肉。”
御风大笑着出了寝帐。
御蓝斯却坐在位子上坐立不安,有些局促。
因为内殿里两个忙于切水果的女子,正在谈论到他。
“他瞒着你去冒险,固然是不对,却也是因为爱你,至于这样较真地闹到分居两处么?!”
“我身体不舒服,不想与他同房。”
“不舒服?养了三日,还不舒服?”
“那天受了重创……孙儿想多调养几日。”
“锦璃,当今皇上没有皇后,芹妃尚不及你凌厉,也没资格端着婆婆的架子来训斥你,但哀家是你的祖母,教训你几句总是应当应分的。”
“是。”
“溟儿是血族的溟王,功勋卓著,独一无二,多少女子争着抢着要嫁呢!他却独娶你一人!
从前他娶了那些王妃,也不曾如此专心对谁。
你苏锦璃嫁了来,得大家欢喜,生儿育女也有功,却未免恃宠而骄。
哀家和皇上,也是太纵容你,惯得你越发的没了规矩。
既然你身体不舒服,总不能苦了溟儿。哀家便做主,给他另选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侍寝吧,你何时康复了,何时再服侍他。
你且看一看,有哪一个女子敢质问溟儿,今日去哪儿,明日去哪儿,还敢让自己的夫君跪搓衣板,让他盯着一堆尸体看?也只有你苏锦璃,而且你得了哀家的特许!”
太后说到最后,话音里竟透出几分厉色。
切水果的声音突然停了。
御蓝斯一颗心悬起来,脸色也不禁苍白,他再没有听到锦璃的声音,不禁越是担心,到了内室入口,就见皇祖母已然站在近前。
“皇祖母……”
“翱王呢?”
“他出去教谨儿功夫了。”
“哀家出去看他们练功,你进去瞧瞧吧,锦璃被哀家惹哭了呢!”
太后娘娘做了坏事,却分明是不知悔改地无辜状。
御蓝斯头痛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进去。
锦璃僵站在桌旁,低垂着头,一手于白玉案板上按着水果,一手拿着水果刀,正啪嗒啪嗒掉眼泪。
“璃儿,皇祖母话重了,你别生气,我代她老人家给你道歉。”
他在桌旁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夺了她的刀子,把她揽坐在腿上,忙拿手帕给她擦眼泪。
她没有反抗,因为太后刚才的一番话,也突然发现,自己没了资格反抗。却越是哭得委屈难过。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我们就这么分居就好,分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乖……不哭了。”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要别的女子的,皇祖母选一个,本王就杀一个。”
她还是嘤嘤地哭,却是也觉得太后训斥地有理。皇族有皇族的规矩,她知道自己闹得过分,却愣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哭到最后,成了只打雷,不下雨,单纯地只为享受他温柔如水地安抚,和小心翼翼地哄劝。
御蓝斯见她一直哭,也不说话,不禁猜测自己哪里做错,更怕自己聒噪地让她心烦。于是,不敢在吭声。
锦璃却拿手帕擦了擦眼泪鼻涕,嗔怒道,“你咋不说了?”
“说什么?”他一头雾水,满心担忧。
“哄我呀!”
“呃……”
某只吸血鬼就侧首,望着娇妻眼睛鼻子通红的俏颜,一径哑然词穷。
罔他曾有八位王妃,竟没有多学些哄女人的花言巧语。
好一番绞尽脑汁,终是蹦出一句话,“璃儿,你若还难过,就打我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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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小世子卟卟内功
打他一顿?她以前,可没少打过他呢!
却往往费力不讨好,总害自己手疼脚疼,还被他欺于床榻,不得脱身。
心里虽如此想着,她却嘟着唇,鼻音浓重地发出一声“嗯——”,颇为认真地考虑他的建议。
凤眸水光潋滟,幽幽映出他歉疚而焦灼的俊颜。
两汪瞳仁,黑曜石般纯净,孩子般率真无邪。
他看到自己眉目明晰,容颜如玉,他看到……经历这些波折与磨难之后,自己在她的心里,仍是独一无二,因此而阵阵心颤,神魂荡漾婕。
却因此,越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也不知该如何对她才好。
她似一杯蜜,时间久了,凝成晶,甜得愈加顽固,愈加难以融化,却也愈加醉人。
每一次面对她,嗅到她的气息,心中的渴望总是比从前更深一分。
这渴望,沁了心底,腹里,乃至全身每一根血脉,变成一种强烈的空虚感,亟待填补。
这感觉,从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而是渐渐强烈到……让他失控的地步。
一想到抱着她是抱着三个小女子,哄着她亦是哄着三个小女子,这空虚和渴望,才得以安慰,幸福的感就神奇地漫漫溢出来,挡也挡不住。
她抵不住他眼底的灼烫,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歪头亲昵地倚在他颈侧,额头蹭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手儿抚摸着他的下颌,轻轻地……
这小动作,似全无意识,似习惯使然,似只是想寻求一点触摸的安慰。
她却是把他心底恐慌和孤独,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他害怕回到从前。
那种长活千年的孤独,他不想煎熬第二次。
从前,八位王妃是纯正的吸血鬼,血统贵雅,高傲地不把他放在眼里,且大多被***驱使,滥杀无辜,奢靡无度,凶残跋扈。
处在那样的喧闹中,他权衡利益,为复仇,为站稳脚跟,学会同流合污,学会顺从吸血鬼被诅咒的命运。
然而,他内心里却天生住了两个灵魂,一个是暗黑凶残的吸血鬼,一个是圣洁如仙的人。
如仙的,是来自他母亲的遗传,时刻警告着他,提醒着他,如何存活才是正确的。
但是,另一个却将他往深渊里——死死拖拽,片刻不松懈。
在寂静之时,两个灵魂,就在他的身体里打架,争执,那种孤独恐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从逃避。
他一次次地挣扎,渴望温暖和平静,不愿被窒息和麻木。
所以,两人要长久享受,不能总是在猜疑和欺瞒中踌躇不定。
她疏冷地躲避他,只是想教给他如何相处,并没有真的想离开。
纤细的手臂环过他的肩,她柔柔呢喃。
“我不要打你,每次打你,都害我自己手疼心疼的。”
他心口一暖,身躯却因为她的贴紧,敏感僵了一下,忍不住拥紧她。
“你那位厉害的皇祖母刚训了我,她若听着我们的谈话,知道了我打你,岂不要剥了我的皮?”
“皇祖母吓你的!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尽快回莫黎城,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她有了翱王,也就懒得理会我们。”
“好,不过……以后,你无论干什么,都要告诉我。身为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我也应该知道,你是否去冒险,是否去寻欢,是否是厌倦了我……而从此远去不再归来。”
“傻丫头!我定不会一去不返,以后不管干什么,都告诉你。”
受了皇祖母那样的训斥,她还是倔强地坚持自认为正确的事。
从没有人,为他的安危,为关心他,为守护与他的幸福,而如此较真。
一颗心再次被她撼动,幸福地近乎疼痛,痛得眼泪差点滚出来。
她不知,皇祖母对她说那番话时,她在哭,而他更心疼,那些话语似一刀一刀刮在心口上。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就……一侧首,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不疾不徐,却上了瘾。
脑子突然熏陶陶的,她抑制不住地,羞赧地嘤声回应,引得他胸膛里溢出低哑地喘息,按在她背后的大掌克制不住地霸道用力,她的柔软曲线,便紧密嵌合了他坚硬的身躯。
这吻如火如荼,燃烧起来,彻底失控……
轰然一声巨响,桌案上的东西,被他真气横扫,案板,水果刀,连同锦丝桌布,落了满地,几颗水果识趣地溜溜滚远。
“阿溟……”
她因这突然爆发的疯狂,凝眉嗔怒,话未出口,便被他抱在桌案上,又被吻住唇儿。
他的温柔之下,总是掩藏着这样让她面红耳赤地冲动。
却百思不解,她也猜不透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两人独处,竟总是让他无法长久保持冷静。
唇舌纠缠,妩媚的凤眸疑惑半眯,
tang想探究,却清楚地看到,他深邃的棕眸里,星芒炙热艳红,邪魅的光肆虐开……
“璃儿,你身体可完全康复了?”他字字句句,厮磨着她娇嫩的肌肤。
虽然他对于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掌控,还是想听她亲口回答。
她羞赧咬着唇瓣,声音含混地回答,“没有!”
这样,他是不是会冷静下来呢?
毕竟,这里是太后的寝帐,若被人听到……她这辈子没脸见人了。
“真的没有?”他怀疑地问着,手上不停,忙碌着探入她的裙底……
她忙扣住他的手腕,花钿秀雅的额抵在他胸膛上,赧声恳求,“阿溟,不要在这里。”
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在她耳畔安抚轻吻,“好吧。”
他却是拥着她静静呆了好一阵,待身体的冲动压下去,才松开她。
想到前一刻御风的建议,他捧着她的脸儿瞧了瞧,拉着她到了梳妆台前,细细地给她补妆……
锦璃由着他摆弄,仰着脸儿面朝着他,趁着他忙碌,忍不住贪看他艳若雕琢的俊颜。
意外地,他脸上并没有欲求不满的郁闷,眼底一抹邪魅的笑意闪过,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他拿花瓣萃取的唇脂,给她点在唇瓣上,淡淡的清甜的粉色,越显得肌肤莹润欲滴。
“你不着急去忙么?听嬷嬷说,你是整个御营里最忙的人呢!”
“这么说,爱妃你生气之余,也没忘关心本王!”
她就鼓着腮儿,不说话了,眸光嗔怒地瞧着他。
“爱妃放心,本王百忙之中也不曾忘了用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