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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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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剑的手臂,被御蓝斯砍断坠地,那断臂处却以飞快地速度,在滋生着血肉和筋骨……
  苏锦煜和无殇,同时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御蓝斯不容违逆地阴沉命令,“把压胜人偶交出来,朕放你一条活路。”
  男子因连日为冷梦舞做法起死回生,力量已然损耗大半。
  他就算有巫术防卫,也抵不住这龙鳍长剑和他深厚的内力。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人偶。
  人偶长发倾散,脖子上挂着一枚吉蝠如意腰佩,周身却刺猬般,刺满了银针。
  御蓝斯不敢想象伏瀛所承受的痛苦,眼中杀气殷红,怒不可遏。
  男子却道,“御蓝斯,你最好……说到做到。”
  御蓝斯波澜无惊地伸手,从人偶身上取下了那枚腰佩,掌心同时爆发两股霸气如腾龙的真气……
  一股真气呼啸,封住了巫师周身几处穴道,另一股真气环绕席卷男子周身,轰然变成一股大火,将他整个身躯吞没。
  男子恐惧地嘶叫着,因被封住穴道,周身动弹不得……
  “御蓝斯,你耍我?!”
  “你烧朕的儿子,朕也当让你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儿!你不是杀不死,烧不死的不死之身么?朕倒是要看一看,你到底能不能死?!”
  御蓝斯说着,龙鳍长剑一挥,剑刃之上,挥展出数道光刃,巫师着火的身体,被碎成了数段。
  一剑、云端、弥里、凌一问询赶来时,巫师的身体已灰飞烟灭。
  *
  因玉鳞江死伤多位血族少女
  tang,皆是天竺太子所为。
  血族王异常仁慈,抓了天竺皇帝,与皇族的数位皇子,捆绑于莫黎城的刑场之上,并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将天竺生生变成了血族的疆土。
  诸国国君们,方才恍然大悟……
  在御无殇,御琛,御缇生辰之际,血族王已然秘密派兵防护边境。
  只需一张调兵密令,那些训练有素的血族大军,就会在短短一两日之内,将他国吞没。
  吞没的手段诡速便罢了。
  更令诸国挫败的是,血族王下令,不杀民,不扰民,还拿银子分发于百姓,收买民心,如此手段,叫人望尘莫及。
  曾经苛捐杂税沉重的天竺子民们,甚至为血族王的统领,而叩谢圣恩,欢呼不已。
  据说,血族大军入城之际,百姓们,竟荒唐地夹道欢迎。
  而那些死赖在血族皇宫不肯离开的使臣们,因血族王如此发了一弓,如惊弓之鸟般,各自回国去了。
  玉鳞江上,不曾再发现有女尸体。
  大齐京城内,却频频发生命案。
  于是,刑场的天竺国君和皇子们,亦是震惊于达尔瓦迪的凶残,却还是每日有不少死者家人,过去砸些菜叶,石头和鸡蛋……
  大齐刑部派人送官函给血族刑部,要求无殇和御谨渡江过去,协助抓捕达尔瓦迪。
  伏瀛康复之后,皇宫里曾经订下的两桩婚事,同时举行。
  满城百姓们,被喜庆的气氛感染,暂时忘了血案的恐惧。
  苏盈和御瑟上花轿之际,等待众姐妹添妆送礼。
  锦璃、御胭媚等做长辈的,从旁欣慰地瞧着,皆是发现,众公主之中,少了一位。
  是龚姣儿。
  锦璃近来只顾忙于张罗御瑟的婚事,不曾顾及到其他女儿们。
  却是此刻方才发觉,龚姣儿已经许久不曾来请安。
  锦璃忙叫了三女儿到近前,“御琴?”
  “母后?”
  姐妹们出嫁,御琴亦是一身粉紫色锦袍,喜气洋溢、浅淡适宜。
  “去找姣儿,今儿怎能少了她?!”
  锦璃此话一出,谈笑的众公主郡主们,皆是微妙地静了下来。
  她们都知,龚姣儿和无殇又闹僵,在无殇和御谨前往大齐之际,龚姣儿亦是不曾送行。
  因此,她们皆是断定,这次似乎比从前都严重。
  御琴和龚姣儿素来要好,并非没有去龚家问过。
  “母后,龚家的八少主说,她出城去北方做生意了。”
  “北方?”锦璃柳眉不悦地皱起。
  龚姣儿是她辛苦培养三百年的儿媳,一声道别都没有,去北方做什么?
  “北方又是何处?哪座城?还是异族?”
  “八少主没具体说是何处,只说,姣儿此去不只是要谈生意,还要嫁人。”
  锦璃勃然大怒,“胡闹!传召八少主来,本宫要亲自问他。姣儿若有三长两短,本宫饶不了她!”
  御琴忙跪下来,“母后,您还是别插手这件事,好像是二哥又伤了姣儿。”
  御胭媚也温声劝道,“锦璃,琴儿说得对,孩子们的事,我们就别跟着瞎掺和,这样赐婚,那样赐婚,我们总是乱点鸳鸯谱。”
  锦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就让姣儿清静几日吧。只是这丫头未免心狠,如此不辞而别,对我也不曾道别。”
  众人无奈地面面相觑。
  皇宫双喜,因少了龚姣儿,无殇和御谨,添了一大遗憾。
  *
  皑城,四季分明,春季和夏季极短,短的屈指可数。
  此刻,莫黎城是初秋,这里已是白雪皑皑。
  龚姣儿初来乍到,无法适应。
  在生了四个火炉的室内,仍是需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
  有时,她不禁怀疑,自己和御琴、御瑟等人生活在一起太久,变得越来越不像吸血鬼。
  奇怪的是,她还生病了。
  好端端的,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堵闷发慌,有时还浑身刺痛浑身发抖。
  更诡异的是,她腰间的半块玉佩,也似生了同样的病,时常抖个不停,也似抗议她来这种酷寒之地。

  ☆、第373章 她在灯火阑珊处

  她的未婚夫百里燿,却因她的到来,早已为她备好一切。
  如八哥所言,这男子的确一表人才,且能力不凡,与他的兄弟们联手,把百里家经营成了皑城首屈一指的商贾世家。
  百里家的财富,积累千万年,代代相传,已然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
  他们不只是经营丝绸,茶叶,珠宝,甚至还设有畜养场,以动物之血,供应整个北疆的血液需求。
  白里燿不只与八哥生意往来,得知血族王灭天竺,他又开始经营武器与粮草颏。
  若将来,百里燿做了龚家的女婿,父亲身为丞相,若朝中有需要购置粮草与兵器,必然会将百里家放在首位考量。
  也因此,她这桩婚事,更像极一桩政商联姻的交易夥。
  百里燿不只容貌绝美,且对她关怀备至。
  得知她生病,便派人请来皑城里最好的郎中。
  他生意忙,三五日方能得见一面。
  也因此,缓解了她些许的不自在。
  百里家的下人知她喜静,也本分地不多来打扰。
  她如此病恹恹的,全然无半分吸血鬼的戾气与煞气,也实在不愿见百里家的任何人。
  百里家上下,时常往来皑城与莫黎城,恐怕也都知道,她和二皇子御无殇,怕是见得多了,亦是听些闲言碎语,徒惹不快。
  所幸百里燿的父母并不在皑城居住,让她不必紧张于面见未来公婆。
  *
  龚姣儿在百里宅邸所居的房间,与百里燿的相仿,装点成清一色的淡金色。
  满室贵雅奢华,异彩流光,瞧着也温馨精致,一应布置亦是务求最好最美。
  比她所居的公主寝宫,更奢侈。
  如剔骨一般,她的生命里,割舍了最重要最温暖的东西,便知剩的如此冰冷的金雕玉砌。
  两个穿青灰貂皮坎肩的丫鬟,又抬了两个火炉进来,恭顺地俯首。
  “少主知公主畏寒,又命奴婢们抬来两个火炉,并在小膳房里增了无烟木炭。少主说,晌午,带公主去见大少主与大少夫人,用家宴。”
  龚姣儿正坐在桌旁,任由郎中从指尖上取了血查验,随口应道,“好,代我谢少主。”
  “是。”
  丫鬟们放下火炉告退。
  坐在桌前的郎中,以白瓷勺端着鲜红如玛瑙的血珠儿,细细地检查过,又加入了药液,查验反应。
  龚姣儿不禁因他怪异的查验方式狐疑。
  这种验血方式,在血族里,似乎是查验女子是否忠贞才用的。
  因为血液是纯净,还是掺杂有男子的气息,以此方式,一嗅便知。
  郎中随即把那滴已然不纯的血,倒进了火炉里。
  他若有所思地转身,佝偻着背,恭敬地说道,“公主,您这病,乃是心病。”
  “心病?”是说她患了相思病么?“我正要嫁人,心情好得不得了,何来的心病?再说,手脚时常麻木冰冷,可不该是心病吧!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郎中笑着摇了摇头,这便收拾好了药箱。
  龚姣儿见他药方也不写,不悦地叹了口气。
  她也是学过医术的,只是有病不能自医,才让他医,他怎能如此敷衍呢?!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该服用什么药?!”
  “公主这病不难治,只需一整晚把双腿双脚放在心爱男子的肚子上暖一暖,便可缓解了。”
  龚姣儿勃然大怒,庸医!且是个态度恶劣下流的庸医。
  “你真的是皑城最好的郎中?!”
  “千真万确。”
  “既如此,我的头也很痛,每一根血脉都在痛,浑身都不舒服,你重新给我医。”
  “公主只需长久得心爱的男子相伴,便可身体康健。”
  龚姣儿不禁愈加狐疑,且双眸血红,气恼瞧着他,将这郎中从头看到脚,不禁怀疑,他是御无殇派来的。
  只有那厮,才会正经起来不正经!
  水葱似地手指抓住帕子,勉强强忍住,没有对他破口大骂。
  她上前就扯住了郎中的手臂,獠牙煞然蹿出唇角,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郎中强忍着痛,不敢反抗。“公主,您这是做什么?怀疑百里少主,收买草民,给公主验身么?”
  龚姣儿确定了他不是奉命前来,方才松开他,“你刚才一番话,一定是在开玩笑!”
  “草民并非第一次医治这种病,公主若不信,可以试试,不过,若是盲目用药,恐怕会损伤了身体。”
  郎中说完,就行了个礼,匆匆告退。
  走到门槛外,踩到了院子的雪,幽幽地唱到……
  “相思苦,心若堵,断肠劫,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那歌声,随着寒风吹进室内来,刀刃般锋利
  tang。
  龚姣儿抬手,真气一扫,门板轰然关上。
  窗子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室内明亮而沉静,压抑地骇人。
  她的心,又痛得无以复加,气息夹带着炭火的气息,一股一股吸入肺腔里,眼泪便莫名地冲出眼眶。
  她不允许自己这样痛,不允许自己想莫黎城的流言蜚语,不允许自己想那个嫌弃她“添乱”的男子,也不准自己再如此独处煎熬。
  细细地重新梳洗过,添了淡妆,换了火红的狐皮锦袄与长裙,罩了雪白的狐皮披风,拿披风的连衣帽罩在头上,迎着寒风,强迫自己以一个好心情走出门。
  该出嫁的女子,该是欢欢喜喜的,总是闷在房里,没有人会喜欢。
  日后,这里是她的家,她该让大家尽快地接纳她才是。
  两个丫鬟见她出来,不禁诧异。
  “公主,外面风大雪大,还是在屋子里呆着吧,您若是想见少主,奴婢这就去请。”
  “我只是出去走走。”
  曳地的狐皮披风,拖曳在雪地上,沙沙响,渐行渐远。
  两个丫鬟担心地相视,忙跟上去。
  *
  百里家宏大,但是,每个儿子,都在这宏大的宅邸内,又有独立的院落。
  而独立的院落里,又有别致的小院,以备给客人居住,也有给妻儿预备的。
  龚姣儿住在银雪院,去百里燿所居的前院楼阁,不过穿过一条九曲亭廊,便能抵达。
  她走出银雪院的月洞门,穿过一片艳若春景的小花园,却正看到她未来的夫君,与一个女子在亭廊下争吵。
  风雪呼啸,却不及那争吵声激烈。
  百里燿身材高大,一身黑狐披风,内穿着蓝色锦袍,俊美的容颜似寒冰雕琢而成的,棱角分明,冷酷绝艳。深邃的眼眸深邃地嵌在眼窝里,此刻,似能喷出火来。
  那女子则是一身妩媚的酱红色的兔毛锦衣,发髻侧绾,别着扇形头簪,那扇子与头一般大,像极孔雀开屏,随着激动的举动,宝石闪耀,别致而妖艳,也彰显了特殊的身份。
  恐怕,也只有他百里燿,才能买得起那样价值连城的头饰。
  龚姣儿不愿去探听,没有可以地延长听力。
  两人吵得片刻,百里燿便侧转过去,不再看女子。
  女子仰望着他绝美的面容,痴怨难言,眉心的酱红色水滴形花钿,似凝成的一滴血,越显得眉眼妩媚似娇。
  活了五百年的男子,总是会或多或少惹下些许情债,更何况,他不只是貌美惊人,还富可敌国,文武双绝。
  八哥为她找了一个能比得上御无殇,且能配得上她公主身份的男子,却也塞给她一个大麻烦。
  龚姣儿无奈地停住脚步。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紧跟着停下来。
  两人尴尬相视,不知是否该提醒一主子。
  龚姣儿脚步无声地走近了,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百里燿,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
  “是否喜欢,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虞芷扇,我早就对你说过,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但我不可能娶你,百里家名望在外,也容不得你这等身份的女子。”
  “所以,你就娶那个与二皇子暧昧不明的义女公主,也不肯要我?说到底,她也不过是皇上皇后怜悯才封的……”
  “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且是丞相之女,她方方面面,皆是配得上我,而你,花楼头牌,我若娶你,不知将来多少男子上门来找我百里家算账!”
  虞芷扇怒不可遏,“百里燿,你……”
  百里燿冷绷着俊颜,獠牙在唇角里,似珍珠雕琢而成的,闪烁着冷利的光。
  他忽然听到沙沙的声响,惊疑转头,就正见龚姣儿沿着亭廊走过来。
  雪白的狐皮帽,簇拥着她妆容浅淡的脸儿,浑然一股出尘脱俗的气韵,清冽逼人。
  如星的黑眸,似能洞穿一切隐秘与污秽,令人无法直视。
  百里燿无丝毫地不自在与愧疚,迎上龚姣儿,温和地道,“不是生病了吗?外面风大雪大,怎出来了?”
  龚姣儿不动声色地浅扬唇角。
  如此一个绝情残酷的男子,永远不会怜悯任何女子的心。
  他清楚地划分明晰,女人不是用来疼爱的,只是一件彰显身份的物件。
  “我闷得头痛,便出来走走。”
  龚姣儿说着,看了眼那位名叫虞芷扇的女子。
  虞芷扇挑剔地打量着龚姣儿,强忍着愤怒,屈膝跪下来。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
  “芷扇姑娘免礼。”龚姣儿侧首看百里燿,“我打扰你们了?”
  “没有,我们已经谈完了。”百里燿随即摆手,命候在亭廊外的护卫,把虞芷扇送走。
  虞芷扇却不肯,“公
  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龚姣儿此来就是为图个清静,和陌生女人为一个薄情的男子,争风吃醋,她实在做不到。
  若传扬出去,御无殇定要笑死她了。
  “姑娘和少主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牵扯本公主的好。本公主是外人,也不好评判指责。”
  虞芷扇低垂着眼眸,嘲讽微扬唇角,“公主,就一点也不在乎燿曾和我在一起过?”
  龚姣儿上前,伸手把她搀扶起来,端详着她头上的扇形发簪,随手把她耳侧的碎发,整理了一下。
  “芷扇姑娘如此貌美,何苦呢?本公主和芷扇姑娘你不同。不管百里燿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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