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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所有人都不正常-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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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争论,精神和大脑达到前所未有的亢奋,桌上的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直到今早才得出一个在经过大胆假设后暂定的方案,还有待实践考证。
    然而,bill的断然拒绝并没有打消阿坤丝毫兴致,那双原本愤怒的眼睛,这会儿竟然带笑:“就当我求你,为了你,为了我。我就去半个小时,只是看看,我保证。”
    事实上,一个像阿坤这样常年面部线条僵硬,易怒且不爱笑,看上去乖张暴戾的男人,突然软化下来笑着求人,就像是包了糖衣的毒品,让人一沾即上瘾,难以拒绝。
    bill足足瞪着他半分钟,挪开了视线,又追了回来,阿坤依然保持着那样的笑容,纯真如小男孩。
    一瞬间,bill听到自己心里投降的声音,大脑还未及下达命令,嘴上就说了:“好,就半个小时,你保证。而且我还要和你约法三章,不要擅自和任何人接触,不要沾酒精,不要沾那些□□,只能在一楼大家都看得见的地方待着,还有……”
    “好,我都答应你。我保证。”
    不等bill掰着手指头说完,阿坤已经伸手握住了他那几根手指。
    ***
    一转眼,就到了深夜,dream社区的中心地带灯火通明,中间大猫的别墅来往宾客络绎不绝,那些门窗虽然经过特殊隔音处理,却随着每次的打开而溢出不可思议的震荡。
    bill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连已经喝到半醉的大猫都注意到他那像是焦虑症发作的小动作,频繁摘眼镜,揉鼻梁。
    大猫上前关心了几句,就被两个女人围住,他自然也不坚持,一手搂着一个很快晃悠进舞池里。
    几分钟前,樊小余和时夜刚刚离场,bill在吧台前坐下,喝掉了两杯果汁,正在计较自己什么时候离开才合适,可是他的目光来回搜寻了很久,也不见阿坤的身影。
    事实上,打从一踏进这个门口,阿坤就冲进了人群,bill按照约定就在吧台前等,几次看表,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阿坤又骗了他。
    正巧这会儿酒保见bill的杯子空了,又要给他续一杯,bill正巧抬眼,见到酒保竟然往杯子里兑了酒精,霎时愣住。
    bill:“我刚才喝的果汁里有酒精?”
    酒保点头。
    bill脸色顿时煞白,像是看毒蛇猛兽一样盯着那杯颜色鲜亮的液体。
    与此同时,肩膀上落下一个手掌,重重拍下。
    bill一激灵,眼神里还有一丝恐惧,回头瞪着来人。
    来人却面带笑容的歪在吧台边,正是阿坤。
    呼吸间,全是阿坤身上的酒精味,bill眼前一阵晕眩,也分不清是被灯光晃的,还是那两杯东西的后劲儿上来了,总之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bill很快说:“你失言了。”
    阿坤无所谓的耸肩,将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不答反说:“我刚才上楼了。”
    bill后面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张了张嘴,不好的预感如鲠在喉,却同时告诫自己,不要多心瞎猜。
    可下一秒,阿坤就收敛了笑,转瞬就换上那副阴沉沉的调调,凑近bill,声音就靠在他的耳侧:“那个女人在等你。”
    bill倒吸了口气,一把揪住阿坤的衣领:“咱们明明说好了!”
    阿坤却依然故我:“我告诉她,让她换上最性感的睡衣,在浴池里倒满红酒,等你上去。呵呵,她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隔了一秒,阿坤笑了:“我是失言了,可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如何?”
    阿坤边说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术刀:“哦,你看……我还准备了这个。”
    bill的脸色越发气急败坏,生怕吧台后的酒保注意到那把手术刀,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揪住阿坤的胳膊,拖他离开现场。
    要走到大门口势必要经过人潮拥挤的舞池,这绝对不是最好的路径,此时也不是最好的时间,尤其在dj刚刚切换了一首快节奏的乐曲,那些男男女女已经high到极致。
    可bill管不了这么多,他揪着阿坤的手指阵阵发麻,恐惧已经充满了整个胸膛,诡异的舞池灯光映在他的双眼中,和那些体内蛰伏的酒精产生了更强烈的化学反应。
    舞池已经走了一半,他们费力的穿过人群,越过了最拥挤的中心地带,眼瞅着门口还有十几步的距离。
    bill在前面艰难的前进,一边说着“借过”,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铺面罩下来,就算他扯着嗓子喊也没有人听得见。
    这时,突然从旁边横过来一个酒气熏天的身体,恰好挡住了bill的去路,是大猫:“小余走,你也走,不给我面子是不!”
    bill吸了口气,说:“我明天还要值夜班,我先回去了。”
    大猫却将耳朵贴近,大声问:“什么?”
    bill张了张嘴,又要解释,转念一想,算了,随即便拉过旁边的女人,塞进大猫的怀里。
    女人从善如流的搂住大猫的脖子,大猫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bill松了口气,回身又要去拉阿坤。
    阿坤早就不见了踪影……
    bill一惊,四处张望,最坏的预感急速涌上脑海,牵引着他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铜像二楼的大楼梯。
    果然,正隐于拐角的身影,不是阿坤又是谁?
    bill未及细想,立刻拨开重重人群,跌撞的来到二楼的楼梯处,和从楼上走下来的情侣擦肩而过,躲过靠在拐角热吻一对,来到相对安静的二楼走廊。
    两侧是数间客房,尽头是大猫的主卧,平时用电子锁缩着,bill一路挨间推门查看,几乎所有房间都被人占了,有的已经进入主题,有的正在*,直到来到尽头都不见阿坤和liliai。
    莫非……
    bill来到主卧门前,低头一看,电子锁亮着绿灯,门板虚掩着,他抬手轻轻一碰,门板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是笑眯眯的阿坤。
    bill一怔,伸手就要拉他,阿坤却向后一躲,与此同时bill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bill回头,见一对男女正从客房里说笑着走出,遂立刻冲进主卧,动作极轻的合上门板,转身就揪住阿坤的衣领,将他顶在墙上。
    ***
    主卧里黑着灯,拐角的浴室里却透出柔和的光,还有“哗啦啦”的流水声,浓重的酒精味儿随着水蒸气一起溢出来,显然liliai已经在里面了。
    黑暗中,bill的声音夹着一丝警告,压得极低:“你现在就跟我走!”
    阿坤的声音却透着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话音落地,阿坤反手用力,就将bill的手隔开,同时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喊人来抓我,二是跟我进去欣赏好戏。”
    两人的动作都放得很轻,他们都知道只要这边的动静盖过了里面的流水声,那个liliai就会发现。
    就听阿坤说道:“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选,我就替你选。我会先大叫,喊人过来,然后冲进去!”
    bill:“你敢!”
    阿坤:“你可以试试!”
    一时间,双双屏息,像是两头较劲的野兽瞪着对方,丝毫不放。
    “一。”
    “……”
    “二。”
    “……”
    可阿坤根本没有数到三,就在bill准备将他压制在地时,他用力一推就将距离拉开,脚下一转几个箭步就冲进了浴室。
    bill一惊,晚了一步跟了上去。
    一步之遥,覆水难收。
    bill刚刚来到浴室的门口,身体就豁然顿住。
    盛满红酒的大浴缸开启了冲浪模式,深红色的液体在激荡着翻滚着,身着香槟色性感睡衣的liliai半个身体没于红酒中,胸脯以上露在外面,那席睡衣也被染成了红色紧贴在身上,胸前两点战栗着。
    而阿坤已经来到了池边,一身的黑衣黑裤,双手戴着黑手套,一手已经抓住了liliai浓密蓬乱的卷发,力道极大的将她的头高高拉起,而另一手则拿着那把泛着幽光的手术刀。
    酒精的洗脑令liliai的反应慢了一拍,当她意识到发生什么时,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脖子已经暴露在凶器之下,头皮上传来的生疼将她拖进深沉的恐惧,可她脸上却还染着被酒熏过的驼红色。
    “啊——”
    liliai张大了嘴,做出最后的反抗,那原本应该是一声凄厉的吼叫,可是那音节刚刚脱出喉咙,尖锐的刀锋就已经划破了她的脖子。
    足足两公分深的伤口,无声的,冰冷的。
    那些血飞溅出来,溅在墙上,镜面上,池边,红酒里,以及阿坤的脸上身上。
    深红色的血染在黑色的衣服上,隐没了,阿坤的脸上全是血点子,他却兴奋的睁大眼,开心的笑着。
    越来越多的血液流进池子里,和那些酒融为一体,liliai最后惊恐的一双大眼,就像是嵌在那张脸上一样,映出的是bill僵硬的身躯。
    随即,阿坤站起身,收敛了笑容,却不再看bill,而是盯着自己的杰作,专注的,深沉的,他闭上眼杨高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了几个月的郁闷终于得到了纾解,浑身舒畅,像是重生了一般。
    阿坤一个激灵,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是麻的。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阿坤缓缓地睁开眼,又一次深呼吸,将酒气血腥气一股脑的吸进鼻腔,恨不得要将这种味道终身印在记忆中,以待日后回味。
    然后,阿坤看向bill,他脸色苍白着走了过来。
    “为什么……你上次说是最后一次……”
    阿坤静静看着他,无声的笑了。
    bill已经来到跟前,抖着手握住阿坤的手臂:“你……”
    可下一秒,阿坤就将手指比话到嘴边:“嘘!”
    bill顿住,阿坤也不动。
    他们望着彼此,同时竖起耳朵,耳根上的毛孔一根根战栗起来,他们同时听到了外面的声响——是主卧大门关上的声音。
    有人进来过!
    是谁?!
    bill和阿坤一起冲出浴室,来到主卧的大门前。
    果然,原本只是被bill轻轻虚合上的门,已经扣死了……
    阿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拉开门板,可刚刚开启一道缝就被bill重新按回,但即使是一道缝也足够阿坤看清,那是一个仓皇的女人的背影。
    阿坤的脸色难看极了:“她他妈的看见咱们了!”
    bill不说话,无力地靠着门板。
    阿坤却气急了:“现在追还来得及!”
    bill抬眼:“杀人的是你,不是我,我总不能每次都护着你。”
    阿坤静了一秒,怒极反笑:“呵,你以为我被抓了你就能跑?你怎么解释每次在一旁欣赏我杀人?别骗自己了,你也很享受的,你是我最忠实的观众。我不像你,我想杀就杀,你呢,明明想却端着伪君子的架子,怕脏了自己的手!”
    bill却不理阿坤的控诉,只说:“你现在趁乱走还来得及。”
    话落也不等阿坤反应,bill一把拉开门踏出主卧。
    门板在身后合上,阿坤已经跟了上来,一路上那阴沉沉的声音追着bill:“承认吧,每次你在急诊室看到那些生命垂危的笨蛋,看到那些人身上狰狞的伤口,你想的不是救他们一命,而是怎么将那些伤口玩得更艺术!”
    “你每周去教会祷告,你的主会保佑你吗!”
    “你这个伪君子,你要是想阻止我,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好在,咱们现在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记得面带微笑,走的时候和你的朋友大猫打个招呼,有几十双眼睛看着咱们离开,那个女人可以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下的手,与咱们无关。”
    “呵呵,你认命吧,bill。”

  ☆、第67章 另一个我4

“,bill,咱们必须杀了那个目击者,她是谁,看到了多少,难道你不好奇吗?”
    在经过一轮争吵后,又一次bill落入了下风,阿坤趁机给bill洗脑。
    他们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阿坤的杀人瘾是很难戒掉了,过去几个月的风平浪静只是一场苦苦压抑,而压抑的后果就是这一次的血腥事件来得又快又猛,阿坤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但抛开这些且不谈,阿坤杀人,有史以来头一次有了一位目击者,但只有个背影,得先把这个女人找出来才行。
    bill又一次向阿坤妥协,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先把人找到再说其他的。
    好吧,只能如此。
    bill闭上眼,颓废的陷进沙发里,试图短暂的逃避一会儿现实,然而飞速旋转的大脑连喘气的功夫都不给他,他的太阳穴已经一抽一抽的疼,闪过的画面和蛛丝马迹却越来越绵密。
    就在白天,他和隔壁的樊小余、时夜一样,在听到大猫家传来那声尖叫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大猫的别墅。
    bill就穿着昨晚那身衣服,一踏进那个大门他就松了第一口气,大厅里一群男男女女,一个个面色浮肿衣衫不整,还有几个人正从二楼的楼梯上跌撞的跑下来,地摊上清晰的印着匆忙的血脚印,显然案发现场已经遭到了一番破坏。
    再上去时,他们都在脚上套上了塑料袋,赶在警察之前,他们必须先一步了解现场情况,尽快商量出最佳的对策。
    半分钟后,bill见到了红酒池子里的liliai,她依然是昨晚那个姿势,眼眶大张,瞳孔放大,一脸惊恐的僵硬,皮肤已经呈现青白色,血液大部分流进红酒池,令她看上去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血。
    樊小余只看了一眼,就走出浴室,语速极快的吩咐大猫尽快着手善后工作,她的声音很低,仍是传进了浴室,bill很清楚的听到最后那句“余下的问时先生”。
    樊小余口中的时先生时夜,此时就立在门口,目光直勾勾的落在liliai的尸体上,准确的说是落在liliai脖子的刀口上,随即滑过那一池子深红色的液体,又望向那些液体飞溅的轨迹。
    墙上、镜面上、池子的边缘,呈飞射状,唯独liliai尸体旁边的一块地面,干净如初,那些液体就像是有意让开了那块,向两边伸展。
    显然,那块干净的地方就是凶手下手的地方,血液第一时间飞溅出来时,凶手的身体有效的挡住了一部分,想必身上也沾着同样的痕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
    遇到庸才,即使所有证据齐刷刷的摆在面前,就差最后一道排列组合的工序,也会遭到忽视,等同废物。然而遇到聪明人,即使一幅拼图就只留下一块,那个人也有本事拿着那仅有的一块,利用强大的逻辑思维和想象力描绘出整幅图全貌。
    时夜正在审视案发现场,bill也在打量时夜,这一瞬间他心里有了定论,恐怕时夜就是那种聪明人。
    阿坤的杀人瘾多年难愈,手法全凭心情、现场环境以及作案时间的长短,有时候杀人时间充裕,阿坤会将尸体解剖并摆好姿势,或是模仿曾经红极一时的变态杀人犯。
    在阿坤这样的老手心里,杀人已经不是一时冲动的产物,而是一种享受,是艺术。而且为了有时间以更多的形式完成这样的艺术品,阿坤会事先做很久的功课,他会锁定一个目标,会跟踪这个人,会调查这个人的个人爱好兴趣、作息时间,甚至还会先一步到这个人的家里查探几次,将一切用得到的细节摸清。
    也正是因为阿坤的这种事先谨慎部署的习惯,前一晚他的“即兴创作”才会打破bill的步调,也正是因为如此冒险,多年来头一次出现了目击者。
    只是此时此刻在bill眼中,那目击者已经瞬间成为第二危险……
    bill迈开腿果断的走到池边,就站在那块干净的地方,蹲下身,看了一眼伤口,再抬眼时正对上时夜的目光。
    两个人同时笑了。
    bill说道:“谋杀。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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