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公主-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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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赵安玥打了个哈欠,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模样。
他道:“这里是你母后的宫殿,总是不方便。”
赵安玥哦了一声,没反对:“好啊。”
说起来,还是她自己的万鱼院住起来舒服,只是之前为了能够同时保护父皇母后,她才干脆便在这里住下的。
如今顾淮景来了,宫里还能有什么事?
万鱼院本就每日打扫着,宫女太监们很快就把东西给收拾好了。
至于被赶到万鱼院的那些宫女太监,有部分直接被关到了大牢,有些被赶出宫去,有些依旧留了下来。
赵安玥挺着肚子,在顾淮景的搀扶下,往殿外走去。
徐如蕴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离去,心里对赵安玥十分不舍。
可顾淮景来了,确实再住下去就不妥了。
而赵安玥却没看出徐如蕴的心事,反而开心的挥了挥手:“母后,我回去啦。”
徐如蕴苦笑着摇摇头。
被她一路宠着长大的女儿,如今却也开开心心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她的心里,说不出感受,又酸又甜,又放心又怅惘。
**
睡前,樱鱼端了洗脚盆进来,打算给赵安玥洗脚。
自从赵安玥的月份大了起来,赵安玥便觉得行动不适,腰和腿常常会酸。
樱鱼这些下人便每日睡前给赵安玥泡脚,为赵安玥揉揉腿,揉揉腰,揉揉肩。
只是今日,顾淮景道:“放下罢,我来就好。”
樱鱼愣了一下,不敢说什么,把洗脚桶在赵安玥脚前放下,然后和殿中其他宫女一起退了出去。
赵安玥也愣了一下,她歪着头看着顾淮景,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模样:“你要给我洗脚吗?”
顾淮景嗯了一声,蹲在赵安玥面前,脱了她的鞋袜。
赵安玥全身皮肤都很白嫩,他的掌心微凉。
赵安玥的脚轻轻颤动了一下,她还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接触,觉得有些痒,轻轻踢了他一下,得寸进尺:“单单洗脚可不够,你还要帮我按腿,揉腰,捶肩!”
顾淮景嗯了一下,探了一下水温,将她的双脚放入脚盆之中,轻柔的替赵安玥擦拭,按揉。
赵安玥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靠在贵妃上,觉得极为享受。
想想当初,那个说要对她家法处置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为她洗脚。她心里就忍不住的开心。
她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小安鱼?”
顾淮景抬着眼皮瞥她一眼,眼中含了点笑:“是。”
赵安玥顿时朝顾淮景身上踢去,水湿了他的衣襟。
他按住她:“不要乱动。”
赵安玥咬着唇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这样的。和我父皇一样,对皇子看得可重要了。”
顾淮景重新将她的脚放入水中,道:“我和你父皇不一样。”
“哪有,明明就差不多。”赵安玥嘟着嘴,“我父皇小时候还和我说过,如果我是男孩就好了。”
顾淮景却轻轻笑了一下:“还好你是女孩。”
赵安玥朝他哼了一声。
话题便从孩子绕到了谢伶身上,然后再从谢伶绕到齐永腾身上,最后绕到齐謝身上。
赵安玥把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都和顾淮景讲了一遍。
她讲得眉飞色舞,极其得意,最后问他:“我是不是很厉害?”
顾淮景给她擦干脚上沾着的水,把人从贵妃椅上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闻言道:“嗯,挺厉害的。杀齐永腾,假传圣旨这两件事情做的不错。”
赵安玥被顾淮景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抬着头,得意洋洋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顾淮景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赵安玥连忙捂住鼻子,刚刚还得意洋洋的神色瞬间就变了:“你刚刚才用你的手给我擦过脚,现在你又用手来勾我鼻子!”
顾淮景看她一眼,转身洗手去了。
赵安玥越想越觉得自己鼻子都臭了起来,朝他背影嚷嚷道:“你得给我重新洗个脸!”
顾淮景洗了手,拿了脸巾给赵安玥擦了脸,赵安玥才消停。
然后他又给她揉腰。
只是揉着揉着,顾淮景就停住了。
柔软,还带着香味。
他收回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赵安玥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见他停下,她奇怪问道:“怎么了?这么快你就手酸了?”
顾淮景咬着牙看着赵安玥,估算着小安鱼出生的日子。
如今小安鱼八个半月。
只要再忍一个半月。
他闭上眼睛,用被子把赵安玥盖了起来,不再碰她。
明日这些事情还是让樱鱼来罢,等小安鱼滚出来后,他自然会代劳。
第134章 134
第二天赵安玥起来的时候; 发现顾淮景还躺在她身边。
记忆中,对赵安玥来说; 这貌似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在大祁的时候; 顾淮景要上早朝; 要处理公务; 每日都起得很早。难得休沐的时候; 顾淮景也是必然早起练武的。
赵安玥向来躺到想起再起,每日都比顾淮景晚。这种早上醒来,身边还躺着顾淮景的事情,让赵安玥觉得很稀奇。
顾淮景靠在床头; 手里拿着本书; 翻过一页,感觉到赵安玥的动静,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赵安玥嗯了一声; 心情莫名很好,她伸了个懒腰; 然后偏过头问他:“棕蹄和小黄猫呢?”
顾淮景一边看着书,一边道:“我让属下牵到农家去了,等此战胜利; 自然会接回。”
赵安玥点点头:“那什么时候能胜?你真的不管吗?”
顾淮景微微一笑:“不管,有他们足以。”
既然顾淮景都这么说了,赵安玥也不担心了,她打了哈欠,伸手; 无意识的撒娇:“拉我起来,我饿了,要用早膳。”
顾淮景将书放下,掀开被子下床,将赵安玥小心地扶了起来,然后唤来了四条鱼进屋伺候。
赵安玥用过早膳后,刘大夫准时来为她把脉。
顾淮景就坐在一旁。
刘大夫收了手,笑道:“娘娘一切安好。”
顾淮景点头,给赵安玥倒了杯温水。赵安玥体内有百灵丸护着,如果这样都不安好,那才真的是有问题了。
赵安玥下意识喝了口温水,淡淡的,没有任何味道。
她皱着秀气的眉,嫌弃的把水杯放下,视线下意识扫向了刘大夫。
电闪火光之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在昏睡的父皇。
昨日太过开心,她看到顾淮景都忘记了药王谷的事情了。
赵安玥:“顾淮景,你认识药王谷的人吗?”
闻言,刘大夫花白的胡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顾淮景看了刘大夫一眼,刘大夫低垂下眉眼,恭敬的扶了扶身:“皇上,宴帝体内有胎中带来的寒意,前些日子性命垂危。我给宴帝施了睡灵针,依我之见,宴帝最好是去药王谷药泉中养着。在去药王谷之前,得需要些药王谷药材维持点时日。”
这件事情,顾青在信里提到过,顾淮景微微点头。
赵安玥见刘大夫说完之后,补充道:“还有我母后的腿,是不是也需要药泉泡着?”
刘大夫道了声是。
赵安玥转向顾淮景:“你能想办法联系上药王谷的人吗?”
顾淮景拿起赵安玥悄悄推过来的温水,拿在手心,浅浅抿了一口:“可以,我会让药王谷送药材过来。”
赵安玥眼睛一亮。她有种直觉,就知道顾淮景肯定和药王谷有关系。
她道:“还有你得先问问药王谷,我父皇母后什么时候可以去泡药泉。”
“随时可以。”顾淮景神色淡淡的,“药王谷是我的人。”
赵安玥震惊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上上下下看着顾淮景,然后觉得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她点点下巴:“那就好。”
顾淮景看向赵安玥,眼里带了点深意:“你父皇母后前往药王谷的话,大宴呢?”
赵安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她拿到顾淮景给的香囊后,她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顾淮景是在明知故问。
她觑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霸气道:“不是还有我吗?”
顾淮景眼里掺了点笑意,摇了摇头。
刘大夫走后不久,便有朝臣来求见赵安玥,说是有个地方需要赵安玥来拿主意。
赵安玥躺在贵妃椅上,在庭院中晒太阳,听到通报后挥了挥手,拍拍身旁坐着的顾淮景:“我爬不起来了,你去见,你拿主意吧。”
顾淮景正在给赵安玥剥龙眼,闻言顿了一下:“刚刚不是说有你吗?”
赵安玥用小汤勺舀个剥好的龙眼,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模糊:“我是知人善用。”
学他的,他身为大祁皇帝,却把大祁朝事交给了杨卫礼,自己来了大宴。
来了大宴后,也不管战事,扔给了顾青张树玉他们。
那她把大宴朝事扔给他,也是合乎情理的呀。
顾淮景摇摇头,起身见人去了。
**
只是件小事,顾淮景听完后吩咐了几句,那人便退下了。
而宫外,顾青、张树玉、宴城军将领、大内侍卫首领却在热火朝天的商议战事。
宴城军将领问道:“顾大人,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你可知道皇上惯用什么战术?”
顾青和张树玉几乎没有犹豫,异口同声道:“杀主帅!”
说完之后,张树玉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是十分讨厌顾淮景的,可是不知为何,居然真的就和这些顾淮景的人在这商议了起来。
而且他研究过顾淮景所有战役,对顾淮景非常熟悉。
大内侍卫首领叹气道:“可是皇上说过要生擒齐謝,不能杀。”
张树玉道:“为何他说不能杀就不能杀?”
三人纷纷看向张树玉,顾青道:“张将军,我知道你对皇上心里不服气,但是劝你听我之言,和皇上作对,对你不利。齐謝是反贼,生擒齐謝可安民心,泄民愤,稳朝局。这些我相信张将军也心中有数。”
张树玉抿了抿唇,半晌道:“那就用离间之计。”
顾青眼睛一亮,他和张树玉相视一眼,不谋而合。
大内侍卫首领微微皱眉:“怎么离间?”
张树玉道:“齐家军混杂了历城军、青城军,还有各城池兵马,甚至也有土匪。”
顾青接上:“齐家军成分复杂,齐謝虽然极力整合,但到底难以短时间内把这些不同来源的士兵都拧在一起。而且齐家军中,还有各城主。”
其他两人一点就透:“这些城主有些似乎还有私怨!”
“没错。”张树玉道,“齐謝老贼还招揽了土匪,可这些土匪平日坏事做尽,其他士兵心中定然有异样,只是不敢言明。”
他看向其他三人:“如果你们知道,主帅曾经弃子不顾,自己逃亡,你们还敢追随吗?”
顾青温和的笑了:“你这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情,这齐謝夫人,女儿,还有齐永达尚在牢狱之中,我们总得安排他们见上一面吧?”
张树玉微微皱眉:“齐謝并不会为此投降。”
“是。”顾青一笑,“所以,我得先亲自去见见齐謝妻女。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
第二日,齐家军重整旗鼓,再次准备往宴城城门冲去。
齐謝出战之前已在军中说了一番大义之言,声情并茂,鼓动了不知多少士兵的心。
齐謝亲自压阵,他穿着最坚固的盔甲,前后左右被亲兵守得密不透风,避免自己被人从城门高处击杀。
他看向不远处的宴城城门。
数百年的城门,坚如磐石,但经历这段时间炮。火的洗礼,表面看上去已是残败不堪。
只要再坚持几天,他便能破了这城门,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大宴!
可哪想,宴城城门上突然间传来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而且似乎有些耳熟。
齐謝震动,连忙仰头看去。
只见城门之上,齐夫人,齐永达,齐家的两个女儿被宴城军压上了高高的城门,站在了城墙边上。
每个人身后站着一位士兵,手中剑抵在人质脖子前。
齐夫人和两个女儿害怕的哭了出来,泪眼朦胧的朝下方齐謝看去,喊道。
“相爷,救我!”
“父亲!救我!”
“父亲,女儿害怕!”
“……”
唯独齐永达颓废的站着,没有出口求饶,眼里一片麻木。
他知道齐謝会怎么选择。
齐謝握手成拳,皱纹密布的脸上泛起冰冷之色。
对于这个局面,他早有准备,甚至说辞都已经在心中掂量数日了。
他闭上眼睛,沉声道:“我齐家代代忠臣,为大宴鞠躬尽瘁!如今大宴落入毒妇之手,身为齐家后人,我齐謝虽年事已高,但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日,毒妇爪牙将我齐謝妻女儿子押于城墙,以她们性命逼我投降!我心中悲痛难忍,但——”
他顿了一下,浑浊的眼中落下一颗泪。他提高音量:“如今十万齐家军性命皆系于我身,千万大宴子民在等我,我齐謝无法因为私心私情,为了救我妻女,置他们于不顾!齐謝以国为重!哪怕之后有抛妻弃子之名,死后惨入地狱轮回,但今日之举,我齐謝痛而不悔!”
齐謝一言,大义凛然!
齐家军众人陷入震动之中,纷纷看向齐謝,心中涌起佩服与崇拜之情。
试问如今,有谁能为了大义而不顾妻女?!
齐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老泪纵横:“若让我妻女死于贼人之手,不如死在我手下。”
后头弓箭手立马听命,瞄准齐謝妻女,箭矢直直朝城墙上的齐謝妻女而去!
上头瞬间动了,刚刚还抵在齐謝妻女脖前的剑纷纷朝飞来的箭矢打去!
齐謝妻子吓得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下方远处的齐謝。
张树玉在城门前,放高音量道:“齐相如此果决,还真是令张某刮目相看。不过也对,当日你携历城军弃子而逃的时候,我应该就想到今日局面才对。”
齐謝妻子看向张树玉,想起昨日他们所言,她还不信!
可没想到,齐謝居然真的如此歹毒!
她是陪了他几十年的妻子,她身边的三个孩子,更是两人骨血。但齐謝却这般说杀就杀!
那顾青的话瞬间在齐夫人脑海中回荡:“齐夫人,我们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明日城墙之上,你若让我们满意,你的家族、女儿、儿子兴许都能活下来。这就看齐夫人你自己的了。”
齐夫人咬着牙。齐謝为了皇位,已经不顾她们性命。那她为了保命,又何必再为齐謝隐瞒!
齐夫人高声道:“齐謝!你这完全是一派胡言!我真该早早就看透你,没想到你如此黑心黑肺!居然为了皇位,杀妻灭子!”
因为愤怒,齐夫人的声音带着滔天怒火,听得人毛发都要竖起。
齐謝大慌。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宴城军非但不杀他妻女,居然还救了他妻女!
齐謝忙道:“夫人!你可是被贼人灌了什么迷药汤!”
“我呸!我看我是被你灌了迷药汤!”齐夫人吐了口痰,“诸位齐家军,听我一句劝,我侍奉齐謝数十年,勤勤恳恳,孝敬公婆,为他养儿育女。可他今日却为了权势想要我死,然后在我死后享福!我今日局面,便是你们日后局面。齐謝冠冕堂皇,嘴上说的好听,说是为了大宴?可他只是为了想要登上皇位!”
齐夫人胸口剧烈起伏,一怒之下,什么都说了:“你们可知道,谢伶,伶贵妃所怀之子并不是宴帝的,而是我那死去的长子永腾的孩子!这事是齐謝一手谋划,他还想着待伶贵妃产下我齐家之子,然后杀宴帝,推幼子上位,自己当摄政王!”
“不仅如此!先太子当年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