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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风云入画卷-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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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穿的衣裳相差无几,但是那领脖上的一串奢华狐毛显示了此人不是喜欢华服金饰的赫连成城,就是那个骚包妖娆的杨召杨表哥。
  秦嫣又吃了颗瓜子,心道,他们来不知有什么心思?
  翟容远远看着她吃瓜子吃得一脸蠢样,还顺手将冷美人施摇光也带出一脸蠢样,皱起了眉头。他停住马,让对方靠拢自己。施摇光上前:“已经可以行动了吗?”
  “不是,”翟容的目光越过施摇光,“我们是来邀请处月王妃,练习一下战阵配合。”施摇光点头,让开马匹。秦嫣走到他们的面前,问道:“各位好,如何称呼?”
  “随你如何称呼。”翟容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关客鹭、石越湖他们几个武功更高强一些的,已经赶去处月部落调查步陆孤鹿荻那个“死断袖”去了。他们特地过来截住处月王妃,免得她回了部落,影响他们调查真相。
  秦嫣当然很高兴这么快就重逢郎君,夹着马肚子凑近他们:“几位郎君,我们去何处?”
  翟容以马鞭顶开她试图凑上来的马匹:在搞清楚你这丫头有没有“家室”拖累之前,麻烦不要凑那么近。
  秦嫣被如此冷淡抗拒,讪笑着退开一些。
  衣领上带着狐毛的,正是杨召。杨召娶了裴氏女之后,有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一看之下,杨召大为倾倒:这女人不错,看看那骑马的屁股,圆润得跟颗玉珠儿似的,哎呀,那胸口,一颠一颠的,真是心魂儿都荡了开去。他回头笑看翟容:小子,出息了。
  很快,又看到翟容浑身冷漠,将美人推出去,杨召恨不能扑上去:小子诶,别那么不解风情!杨召那么多复杂的心理活动,倒也并没有在脸上露出来。他很沉稳地做到了不动声色。身为一名已婚男子,嘿嘿,偷香窃玉这种事情……嘿嘿嘿……月黑风高方能献这个殷勤啊。
  翟容道:“走吧。”拉转马头,向着一片山谷而去。众人马蹄踏飞片片雪泥石屑,也跟着一起走过去。他们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天色之中,一颗颗小雪花,安静地在四野落下。
  秦嫣一边骑马,一边伸手,接了片小雪花,让它在手心融化为晶莹的一颗水珠。她的心情也跟这片旷野小雪一样,因为离郎君这么近而安安稳稳的,哪里知道,某人在悄然酝酿惊涛骇浪?
  他们将秦嫣带到了他们的一个临时据点,名叫“富尔图堡”。
  这是一个座数百年前因河水改道,某国搬迁以后废弃的一个旧城池。此处水源不足,附近沙漠、戈壁连绵不绝,没有人会绕道到此处来。翟容他们也是在冬季有些积雪的日子里,才过来当做一个休息的场所。
  富尔图堡中,缺损的土屋、黄石墙壁四处皆有。这里不少屋子都是一半埋在地下,一半建造在地面上,是以地中坑坑洼洼,洞道无数。翟容他们很熟练地走进去,将手中的马匹分别栓到各自的暗房中。几块土壁巧妙遮掩,就看不到有马匹的踪影了。
  “回来啦!”一个乐呵呵的声音从土堡某处残屋中出现,露出一张眼睛很大,笑起来很甜的年轻人的脸。大甜甜陈蓥在这里负责为大家打理事务。他一看到施摇光,立即走上去:“摇光姐,等你好久了。我给你做了甜粥,来来来!”拉着就走。
  施摇光皱起纤眉,这些年虽然跟着纪倾玦他们东奔西走,但是为了保持阵师的冷静,其实她的心境跟从前做天字圈刀奴时候并没有很大的改变。自从三个月前,这个青雁派的年轻人陈蓥被召唤过来处理一些琐事之后,他似乎一眼就看中了施摇光,一直对她热情得有点过头。陈蓥又是活泼有诚意的那种人,跟杨召、崔瑾之那一类玩得很花心的完全不一样。施摇光觉得有点棘手。
  杨召跳出来,道:“我们的呢?”
  陈蓥毫不客气拒绝他:“你个大男人,吃什么甜粥?”
  “那老子的午膳呢?”杨召愤怒。
  “自己动手!”陈蓥回敬,“本少侠又不是庖厨。”施摇光拉了秦嫣一下:“一起?”俩姑娘这一路上走了几日,自然而然成了好姐妹。陈蓥看了秦嫣一眼:“这位是处月王妃?”
  “嗯。”看来其他人已经将她的情况大致告诉陈蓥了,秦嫣随意应道。
  大甜甜就带着两个姑娘走下一个土屋的台阶,盛了两碗加了婆罗门糖的中原梗米粥给她们:“吃吃看,知道摇光姐要过来,我熬了一个多时辰了。”陈蓥笑道,他身上穿着跟翟容他们差不多的黑色劲服,手腕上铜袖扣也虎牙、铆钉缠绕很有气势。不知为何,却一脸居家好男人的腔调。秦嫣记得他在夕照大城的时候,就是武功最差的一个。大概不参加作战,而是为他们做一些后勤任务。
  施摇光本来就寡言少语,听着他啰嗦熬粥,无声喝粥。
  喝完粥,俩姑娘也不好意思让陈少侠去洗碗收拾,自己在旁边水桶里,用雪水化开的水中洗了一遍,然后走出去。陈蓥喊住施摇光,问她前几日与巨尊尼作战的情况。他刚来此处不过三俩月,对于如今的巨尊尼情况还是很好奇的。这几日都憋着不问纪倾玦他们,就等着专门问施摇光。
  这属于正经事,施摇光不得不作答。
  秦嫣不能坏了人家的好事,便退出了那间土屋,来到了土堡的空地上。
  外面,聂司河生了一个火,众人都在烤一些食物准备午膳。他们吃用都很简陋,连餐具都没有,都是将肉、萝卜等物,随手切成块,放在火上烤熟。吃完以后,将那些串肉的树枝都当做柴火烧了。秦嫣发现翟容烤的时候,也和众人一样非常粗制滥造,烤熟就算了,不像小时候烤得色香味俱全。他看到秦嫣犹犹豫豫走过来,指着地上一堆陈蓥准备好的生肉,面无表情道:“随便吃一点,过会儿我们就开始练阵。”
  秦嫣用完午膳,跟他们一起配合练阵。本来是聂司河做阵枢,略微熟悉了几下,秦嫣毕竟武功最强,不过三四个时辰,她就可以成为阵枢。只是配合上还差距极大。
  翟容一直阴沉着脸在旁边看着,陈蓥则高高兴兴地拿着个自己捏出来烧好的陶壶,给大家煮水喝。两个人一个活泼地像飘起来的气泡,一个深沉地像茅厕里的石头,形成鲜明对比。连陈蓥都发现了彼此的不协调:“二郎,怎么回事情?”
  翟容沉着脸,他的心中无论如何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秦嫣比他们任何人都适合做阵枢。甚至,因为她有阵师的能力,可以在阵师和阵枢之间自由转换。
  练到午后,陈蓥给大家做了一锅子汤菜,每个人呼噜一碗完事。翟容说了一句:“大家休息吧,今日也累了,明日再合阵。”
  众人都有自己的屋子,这个富尔图堡土屋众多,虽然不少都损毁了,但是也留着不少能够住人的。只是,他们几个人对这里熟悉,秦嫣不熟悉。她四周看了一圈,吃不准那个屋子走下去是可以挡掉一些风雪的,哪些屋子就是个漏斗。施摇光问秦嫣:“你要不要跟我一个屋子睡?”
  “不要了,我自己找地方休息就是了。”秦嫣只要稍微打坐一点时间就够了,她可不想被锁在一个小屋子里,此处他们的人太多,又没几个是好相与的。她打算,这个晚上就在这个废弃的城堡里找个视野宽广处,看风看雪散散心情。
  小雪簌簌中,只听得一串马蹄得得而来。
  一骑黑马载着一个人冲入了土堡,秦嫣看得很清楚,趴在马背上疾驰的人,是崔瑾之。崔二十七郎一冲入土堡,立时拉紧马缰绳,一声啸叫,马腿人立起来。他自己从马背上跳下来,不知手中拿了个什么东西,随手扔给翟容。口中嚷嚷着:“有吃的没有?饿死小爷了!”陈蓥道:“留着一碗汤,你进去吃。”崔瑾之转头看到杨召:“召哥也在啊?”
  “小二十七!”杨召抖动着养尊处优之后,长出来的一圈肥膘,冲上去搂住崔瑾之,“看你忙的,哥哥都快一年没见到你了。”
  “快忙完了。”崔瑾之饭也顾不上吃了,先跟杨召叙旧,“召哥,嫂子如何?”
  “你嫂子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杨召赶紧将正妻撇一边,这年头,唐国的风流儿郎子谁提正妻,“小二十七,我告诉你,召哥前一阵子新得了一个小妾。”
  “咳咳咳咳……”在场还不曾走散的男人们一顿咳嗽,杨召压低声音继续道:“那胸脯,跟个水蜜桃儿似的,咬起来又甜又香又有汁儿……改日你这里完事儿了,哥哥送给你尝鲜!”
  “这么好?”崔二十七郎道,“那……”
  聂司河直接走过来,将大小俩色鬼一把叉进一间土屋,揍了个满嘴是土,骂道:“小二十七你都不学点好的,你哥哥看见了怎么想?”崔瑾之道:“我哥看不见啦!”崔澜生在前年与一个巨尊尼对战受伤之后,目力受损,不能从军了,目前在老家娶妻养儿子。崔瑾之一语双关之后,聂司河用力拍他一下头,没说什么就放了他。
  众人踩尽火苗,准备各自去睡觉。
  翟容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小卷帛纸,这是方才崔瑾之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情报。告诉他,石越湖和关客鹭查出来了,步陆孤鹿荻,嗯,是个女子……
  秦嫣坐在一块避风的土墙边,打算将就一夜,冷不防杨召蹑手蹑脚凑过来:“王妃,这里的屋子都又小又乱,不如我来给你推荐几个空屋子?”秦嫣笑,杨表哥真是作死风格不变,道:“不用了吧?”
  杨召道:“你朝这边来,这里有个屋子最是干燥暖和。”
  “我不去。”
  “王妃,您身子金贵,这么吹风如何受得住?”杨召笑眯眯。
  秦嫣看他不怕死,站起来,挑起下巴:“带路吧。”要是他敢动手动脚,她就揍他一顿!秦嫣捏了捏拳头,咔吧咔吧响了一下。杨召眼皮一跳,继续若无其事地将她往一个土屋子里带下去。此处土屋下通道众多,有些漏风,有些挺保暖。秦嫣跟着杨召刚走了不过两丈,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人直接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错愕之下以为是杨召,抬手要打。手却摸到一个瘦削挺直的腰身。一只手以她熟悉的角度将她下巴一把拉起来,用力压吻下来……
  把女人往暗处带这种猥琐事情,旁人是干不来的,只能杨表哥这种经验丰富、脸皮厚的男人才做得出。所以翟容将他带了过来。
  此刻,翟容用力压住若若,狠命掠夺起来:家规第一条是什么?不、得、和、离!让你嫁人!还嫁个女人!你要气死我?!


第158章 家法
  秦嫣一摸到手中的男人身姿秀拔; 毫无赘肉,就知道肯定不是杨召。
  口鼻中被熟悉的呼吸罩满,顿时人就软了。
  对于翟容认出自己; 她也是隐约有点感觉的; 如今已经贴在一处了,自然不用再忌讳什么了。她的手反抱过去; 摸索他的脊背和后腰。
  忽然后脑一紧,翟容握紧她的发根; 强迫她停下来; 在黑暗中; 他说:“跟我来!”
  秦嫣不知道跟他去何处,被他半拖半抱着,向地道更黑暗处一把推进去。她觉得身子一轻; 整个人就落入一团温暖的水中。
  却是一个挖出来的小池,里面盛满了温热的水。
  翟容带她过来这个弃堡,是此处安置了这样的东西。他让陈蓥事先准备好了。他轻声而威严道:“脱了。”
  ……
  ……
  从水池中上来,秦嫣身上都乏力了。
  在这个小石池边; 翟容还安排了简单的褥榻。粗粝的稻草铺垫着,上面盖着几层厚实绵软的羊毛皮。钻入其中一层,蓬松的羊毛将秦嫣的脸颊都盖住了; 她的头抵在他的肩头上,脚趾尖却如同舞蹈一般,在轻点他的足背。
  “玩够了吗?”翟容的脚趾缝都快被她掰大了。他用光滑的手臂将她的手圈住,脚也反过来压踩她的脚腕。秦嫣痒得笑了起来; 软软的胸前抵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羊毛褥被一阵翻动,两个人又重新躲入了被中。互相紧紧拥抱了一会儿。
  经过了水中的那一顿彼此深入,他们又重新适应了对方的身子。秦嫣觉得抱着就挺好,翟容却觉得,身子被摩擦着,又想来一回。
  “若若……”他在被褥中小声咬她耳朵:“分开……”
  “不要。”秦嫣紧紧阖拢,久旱濡润,还是挺疼的。方才水中浮力眩晕中不觉得什么,如今火辣辣的,很是不舒服。
  翟容憋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老规矩,继续用强的。他将秦嫣的下巴捏住:“你这个死丫头,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家规?”
  “家规?”这个所谓的家规在当时,也是当做一个笑话儿那般听过就算了,秦嫣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翟容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脖子昂起,顺势上前,将她四肢、身体都压得死死的。
  他太喜欢压她的身体了,起起伏伏,香香嫩嫩的。压重了,那哼唧的声音酥麻死人……压轻了,那小爪子能挠到人心窝里……他的身子在她身上用力碾了碾:“快说,我们的家规是什么?”
  秦嫣都被他压哭了:“不记得了……嗳哟……郎君饶命啊。”那轻曼柔细的求饶声,把翟容听得粗气直喘。
  “哼!家规第一条,不得和离!”翟容佯怒道,“就知道你这个丫头不是个认真的人。”
  “哪有和离?”秦嫣委屈极了。
  “你嫁人了!!”翟容压着她的胸前,任她一双小手在自己肩膀上掰来掰去。低声忍笑,假意怒斥着。
  秦嫣被压急了:“鹿荻是女人!”
  “女人也不行!”翟容道,“就是得惩罚你。”惩罚的方法当然是简单又粗暴,他用力将她摊平……又要做不轨的事情了……
  粗糙的稻草划过秦嫣的小腿,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红痕。翟容翻身压住她的时候,他的脊背上也都是她挠出来的痕迹。眼见行将“得逞”,他终于不再需要假装生气了,心情大悦道:“若若,来,‘家法’伺候。”
  “啊——”秦嫣吓得爪子乱挥,翟容看着她又要挠自己,他低头盯着她的蓝眼睛:“这么疼?要挣扎成这样?”
  “还是有点……”秦嫣不好意思地说,“有点大……”
  “‘家法’有点大?”
  秦嫣羞涩:“大……啊!”“家法”已经轻轻刺碰在某处侧边。
  “只有这一个尺寸……没得选……”翟容低下头吻吻她的眉心,“多疏通几回,说不定就没事了?”
  “唔……亲几下……”秦嫣喜欢他嘴唇印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
  “这样够不够?”用力顶入……
  “啊……啊!啊……”
  泛着绿色幽光的照夜珠,散落在池水中,也跌落在地面上。将这间小土屋照得像个小小的地下洞窟,两个人就这样藏在暗洞之中,如两尾难分难舍的蛇,交缠碾弄着彼此,没完没了。旁边,翟容方才点的好几支蜡烛灯火,已经逐一摇灭了,只在一侧滴答着最后几颗浅色的浊液。
  ……
  ……
  可能是晚上太过尽兴了,秦嫣再度回到富尔图堡的地面时,觉得特别害臊。她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衫和腰带了无数次,仍然觉得别人会一眼就看穿,她干过什么事情。
  “摇光姐,今日什么时候开始练阵?”用完早膳的时候,她尽量说一些听起来特别严肃、认真的事情。
  “你受得住?”施摇光淡淡道,虽然施姑娘因天字圈刀奴武功的关系,几乎过的是一种石女一般的生活,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什么人事都不通。身为阵师,她对于地形的改变也是十分铭感的。她已经发现了一些改动,稍微问了陈蓥几句,就清楚,翟容在这里做了什么好事情。
  秦嫣粉着一双带满春/华的脸颊:“其实也没什么。”
  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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