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后-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见着皇上,郦昭仪瞬间装的尤为怜人,碎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刘肇的胳膊,细声哭诉道:“皇上,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才是!呜呜……。”
一边说着,郦昭仪往刘肇的怀里蹭了蹭,还假意的流了几滴泪水出来,真是我见犹怜。
见此,刘肇看了看邓绥,不露声色的推开了郦昭仪,随后走到邓绥面前,轻声问道:“正好,朕也想问问邓婉仪突然派人到建章宫请朕,没想到就连太后也一同请到这金华殿,究竟所谓何事。”
见着刘肇,邓绥本欲想开口道明缘由,谁知那郦昭仪却抢先了一步。
只见郦昭仪跟了上来,拉着皇上的手,委屈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邓婉仪也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一块宫牌,硬说是在她自己园子里找到的。还诬告臣妾,说是臣妾派人割断那绳子害她小产,跑臣妾这来兴师问罪来了。”
面对着哭哭啼啼的郦昭仪,刘肇显然有些无奈,只好安抚她道:“若是事情与你无关,朕自会还你公道。”
“谢谢皇上!”郦昭仪眼角含泪,好不委屈。
就在这个时候,邓绥身后的容若却是忍不住的走上前,“扑通”一声,应声跪在了地上。
只见容若拿起宫牌,呈现给皇上随后道:“皇上,这宫牌是穆荆在打扫园子的时候在园子里的秋千旁边找到了。而且这宫牌就是金华殿侍卫所持的宫牌,我家娘娘并不是无凭无据,而是证据确凿,请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啊!”
容若话音刚落,一旁的郦昭仪便瞪着她,大声呵斥道:“你住口,你不过是一个贱婢,何事轮到你在这里颠倒是非曲直,搬弄是非了?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仗责五十,以儆效尤。”
“喏!”
就在这时候,郦昭仪宫中的两位太监便走了上来,作势要拖走容若。
“大胆奴才!”一旁的刘肇挥了挥衣袖,怒道。
两位太监急忙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见状,郦昭仪挽着刘肇的胳膊,撒娇似得唤道:“皇上!”
“够了,这处置后宫的事情自有皇后打理,郦昭仪又何必越矩,况且这个奴才不过是护主心切,又何罪之有?”
刘肇看了看郦昭仪,不悦的说道。
见状,一旁的郦昭仪急了,急忙说道:“可是,可是她刚刚居然顶撞臣妾,所以,所以臣妾这才……。”
跪在地上的容若不卑不亢,冉冉道:“奴婢不敢顶撞昭仪娘娘,奴婢只是道出实情而已。”
“你起来吧!”刘肇挥了挥手,坐于高堂之上,对着容若吩咐道。
“谢皇上恩典!”容若谢礼之后,便悄然退到了邓绥身边站立。
见容若为了自己,奋不顾身,邓绥不禁在这冰冷的皇宫中,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邓婉仪,你还有什么话说?”随后刘肇又转身看着邓绥,问道。
闻言,邓绥上前,缓缓答道:“臣妾无话可说,臣妾要说的话容若和郦昭仪已经代替臣妾说过了。”
“你,你,你就是单凭一块宫牌就来指控郦昭仪?”刘肇眉头紧蹙的看着邓绥,随后继续道:“朕本一直以来都以为你是一个知道轻重,做事稳重的人,可是谁知道你竟然也如此冒失莽撞。”
面对皇上对邓绥的斥责,一旁的郦昭仪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她,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挑衅。
邓绥闻言,不急也不慌张,继续缓缓应道:“回皇上,臣妾并不是冒失莽撞,而是臣妾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据确凿。”
“噢?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拿出证据?”刘肇不解的问道。
邓绥转身看了看窗外,随后轻声道:“算算时间,皇后娘娘也该建春门拿到证据,正往这边赶了吧!”
邓绥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了看郦昭仪,一听到建春门,郦昭仪大惊失色。她早早的安排廖珂带着叶九出宫,走的正是这建春门。
虽然廖珂和叶九持了她的宫牌,旁人自是不敢加以阻拦,可是若是皇后亲自前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郦昭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看着邓绥压低声音道:“邓婉仪,何必苦苦相逼呢?”
“你三番五次的对我下手,又导致我小产,害得我那才数月的孩子无辜枉死之时,娘娘又何不是苦苦相逼呢?”邓绥转眼看着她,低声说道。
闻言,郦昭仪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那么哀家便陪着邓婉仪等上一等!”见此,原本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太后也落座了,淡淡道。
瑾昭仪扶着太后,在经过郦昭仪身边的时候,不禁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郦昭仪。
那眼神中充满了凌厉与恨意,看的邓绥也是一惊,只是没有想到一向温柔内敛的瑾昭仪,居然会如此。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就在这时候,一个内侍进来通报。
第九十章 证据确凿
内侍刚刚进来通报,邓绥喜形于色,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皇后娘娘来了,那么肯定人是已经带到了。
听到内侍的话后,郦昭仪也脸色大变,她害怕,害怕皇后抓住了叶九,那么她的一切阴谋就全都暴露了。
就在片刻过后,皇后便领着一大群宫人进到了殿里。
刘肇见此也赶紧迎了上去,看着皇后疑惑的问道:“皇后你来的正好,邓婉仪说你去建春门缉拿凶犯,可有将凶犯缉拿归案?”
邓绥也看着皇后,但是面对着刘肇的疑惑,皇后面露难色,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见到皇后摇头,郦昭仪瞬间大喜,急忙拉住皇上的手激动道:“皇上,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说过臣妾没有做过,皇后娘娘又怎会缉拿到凶手呢?一切都是邓婉仪故意诬赖臣妾的。”
看见郦昭仪此时反咬一口,邓绥脸色大变,她看了看皇后,皇后面色并不比她好多少。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没有缉拿到凶手呢?这不可能啊!”邓绥望着皇后,紧蹙着眉头。
如果皇后真的没有捉拿到凶手,那么光是凭借着一块小小宫牌,那么并不能就此将郦昭仪绳之以法。非旦如此,她还要落得个诬陷她人的罪状。
一旁的太后见此也是一言不发,就算她清楚的知道郦昭仪是如何的毒蝎心肠,可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的时候,太后也不好找郦昭仪发难。
此刻,金华殿的气氛氛围压抑,刘肇看了看邓绥又看了看皇后,不禁有些怒道:“人命关天岂容尔等胡乱猜忌!”
看着刘肇愤怒的模样,大殿里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大气不敢出。
“邓婉仪!”刘肇看着跪在地上的邓绥,俨然是真的动怒了。
邓绥跪在地上,低着头,应道:“臣妾在!”
“你可知错?”刘肇看着她,一样严肃的说道:“朕一直以来都认为你是一个稳重的人,可谁知你捕风捉影,竟然如此莽撞行事。”
刘肇的声音里除了责怪,还有愤怒,邓绥恍然看见一旁的郦昭仪对着她得意的一笑,颇为挑衅。
“皇上,臣妾并非捕风捉影,凶手就是郦昭仪,臣妾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姑息一个坏人。”邓绥看着郦昭仪,直言不讳。
看着邓绥不知悔改的模样,刘肇心里的怒火更甚,他指着邓绥勃然大怒:“你说凶手是郦昭仪,那么证据呢?难道就是这一块小小的宫牌吗?”
说着,刘肇从案上捞起那块铜牌,扔向邓绥。
看着冰冷的宫牌躺在自己的膝盖前,邓绥的心也冷了。是她高估了自己,他从来都没有信过她。
看着满脸怒气的皇上,一脸得意洋洋的郦昭仪,邓绥不禁心如刀绞,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了。
就在这个时候,太后终于缓缓的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邓绥跟前,看着皇上淡淡开口道:“皇帝何必如此大发雷霆?事情究竟是怎样,慢慢问清楚不就好了吗?”
听见太后发话,刘肇也不再责备,只是看着皇后,冷声问道:“皇后,你身为一宫之主,竟然也跟着邓婉仪瞎胡闹!”
闻言,皇后急忙为自己开脱:“回禀皇上,臣妾受皇上看重,打理后宫母仪天下,又岂敢有半点差池。臣妾之所以跟着邓妹妹缉拿凶手,完全是因为邓妹妹所料不差,她滑胎一事的确有奸人陷害。”
“皇后娘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您不是没有找到证据吗?为何有这么笃定凶手另有他人?”听到皇后的一番话后,郦昭仪出言辩驳。
郦昭仪和皇后一向不合,而如今皇后帮着邓绥欲除掉郦昭仪而后快,她又岂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看了看一脸嚣张得意的郦昭仪,皇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把人给我抬进来吧!”随后,皇后娘娘对着身后的一位内侍说道。
只见内侍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只是转眼几名侍卫便抬着两副盖有白绫的担架走进了殿里,放在了大殿中央。
“本宫刚刚只是说没有捉到凶手,并没有说没有找到证据。”皇后转身看了看郦昭仪,笑着说道。
看着大殿中央的白绫,郦昭仪黑着脸问道:“这……这是什么?”
看着郦昭仪有些心虚的模样,皇后冷声笑了笑。邓绥看着眼前的白绫,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走到担架旁边,伸手揭开两副白绫,瞬间露出两俱尸体。
“啊!”一旁的慕贵人看到尸体后,不由得尖叫出声。
掀开白绫的邓绥也不由得全身一怵,后背冒着冷汗。
“郦昭仪,这两个人都是你宫中的人吧!他们一个叫叶九,是你宫里的侍卫,一个叫廖珂,是你身边的内侍,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后看着两俱尸体,转身对着郦昭仪问道。
看着尸体,已经皇后的咄咄逼人,郦昭仪冷笑道:“没错,本宫承认他二人都是我宫中的人,可是他二人为何突然死了?如今又成了皇后娘娘和邓婉仪要指认我的证据。”
“是呀!这人怎么死了?”刘肇看着尸体,问道。
“启禀皇上,今早邓婉仪拿着宫牌将一切事情都告知与我,臣妾深知其中缘由并不简单,一早便带人去制造署查办此事。可是郦昭仪做贼心虚,知道事情即将暴露,所以命着叶九和廖珂潜逃出宫。二人慌乱出宫,却不想被早就候在建春门的侍卫逮了个正着,臣妾盘问他们,他们便服毒自尽了。”
皇后急忙回禀。
看着地上的两俱尸体面色发黑,嘴唇发紫,嘴角又有血迹流出,实为中毒迹象不假。
看着两俱尸体,郦昭仪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自己做了两手准备,事先便以他们宫外的家人要挟,所以他们才会宁愿服毒自尽,也不愿说出幕后主使。
“刚刚皇后娘娘也说过,他们二人被你抓住后便服毒自尽了,那么皇后娘娘又如何笃定是我指使的他们?他们虽是我宫中之人,可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含血喷人,就说我是凶手,皇上!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胆子小,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去害人呢?”郦昭仪缠着皇后的胳膊,一脸委屈的道。
看着郦昭仪假惺惺的嘴脸,邓绥怒火中烧,她看着郦昭仪缓缓道:“昭仪娘娘,果然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了不得。”
“大胆邓绥,你竟敢诬陷本宫,还出言不逊!”郦昭仪瞪着她,怒喝道。
“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那么你又怎么解释这块金牌呢?”邓绥亮出手里的金牌,逼问道。
看见那块金牌,郦昭仪顿时瞪大了眼睛,那块金牌正好是她交给廖珂的那块。
当初给他们那块金牌,是为了以防万一,好让他们在出宫门的时候畅通无阻,可是如今却成了指控自己的证据,真是百密一疏。
“这是昭仪娘娘的金牌吧!这是我在这个侍卫身上找到的,昭仪娘娘还有何话可说?”说着邓绥将宫牌呈给了皇上。
刘肇接过金牌后,的确是郦昭仪的金牌无疑。
“昭仪娘娘自知案情暴露,所以让他二人手持你的金牌,畅通无阻的逃出宫去,可是百密一疏!臣妾可有说错!”邓绥看着郦昭仪,冷声问道。
看着金牌,郦昭仪一时语塞,结巴的道:“我……我……你……你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本宫……本宫没有,你冤枉本宫。”
刘肇手握着金牌,看着心虚的郦昭仪,一切都真相大白,他愤怒的将手中的金牌扔在郦昭仪身上。
“你还有何话可说?”刘肇看着她,眼神凌厉。
见状,郦昭仪急忙跪了下来,抱着刘肇的脚,痛哭道:“皇上,臣妾……臣妾没有,是她们冤枉臣妾,你要相信臣妾啊!”
郦昭仪哭的梨花带雨,抱着刘肇的脚,哭诉道。
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一旁的瑾昭仪当着众人的面笑出了声。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她松开扶着太后的手,走到郦昭仪跟前,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转变成恨意。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瑾昭仪指着地上的郦昭仪,眼眶渐渐模糊,白雾氤氲,泪珠滚落。
“老天有眼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郦昭仪如今你真是报应不爽啊!”瑾昭仪一边哭着,脸上却又掩饰不住笑意:“想当年,你陷害于我,设计让我小产,如今你仍是死性不改,老天爷终究是有眼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听了瑾昭仪的话,大殿的人都是一愣,皇后看了看瑾昭仪,随后问道:“瑾昭仪你何处此言啊?当初你落水不是意外吗?如今又为何说是郦昭仪下的毒手呢?”
“意外落水?当年我落水根本就不是意外,就是她,她陷害于我!”瑾昭仪指着地上的郦昭仪,痛哭出声。
“你说什么?”刘肇瞪大眼睛看着瑾昭仪,难以置信的问道。
第九十一章 尘埃落定
其实一直以来,对于当年瑾昭仪落胎一事,刘肇对于郦昭仪都是选择相信的。虽然一直以来太后偶尔话里行间会间接的说是郦昭仪,可是他还是选择相信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对她的那一丝信任也随着眼前的事实磨灭。
他只相信证据,而眼前的尸体以及那块黄灿灿的金牌就是铁证。
“当年,本宫与郦昭仪同年入宫,都先后承蒙皇上垂怜,宠爱有加,后来又同年被册封为昭仪,身份尊贵。可是后来,我有幸怀了龙种,皇上对我的疼爱更甚,远远的超过了郦昭仪,可是没想到她却因此对我怀恨在心。”一边说着,瑾昭仪不禁哭出了声。
她红着眼眶继续道:“本宫清楚的记得那年的七月初三,那天的天气和今日一样,艳阳高照。莲湖里的那池子白莲开的白瑕无比,郦昭仪便邀我一同泛舟游湖。我那时并不知道人心难测,又加上我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莲花,所以当时并没有对她有所怀疑,便答应了她的邀约。”
瑾昭仪回忆着当年的事情,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那么后来呢?”一旁的皇后不忍问道。
“后来,我和郦昭仪便坐上了宫中专供赏莲的木舟,因为木舟狭窄,所以当时木舟上就只有我和她,还有一个泛舟的内侍。”瑾昭仪回忆道:“当木舟渡入湖中之时,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郦昭仪脸上的冷笑是那么的狰狞,她站起身将毫无防备的我推入了水中,随后自己又跳了下去。”
瑾昭仪脸上流露出痛苦的模样,然而跪着的郦昭仪挣扎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贱人不过是看见我如今失势,便想来踩本宫一脚,你以为皇上会信吗?”
“就是你能言善辩,当年落水后,我肚子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