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大地主-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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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突围出去,各自逃命!”
城门外未撤走的绊马桩长达半里之远,戎德知道这是牛进达特意设立对付豹骑兵的,没想到却成了自己末路拦路虎,迫于无奈戎德只好强行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果断下令各自逃命。
为数不多的七百多杂牌骑兵不敢有异,更没有选择的路,前面什么处境他们心里一清二楚,只能硬着头皮听从戎德自杀式的命令,临近绊马桩范围时,迅速分成两队迂回集合在一起。
“停!”
追赶的虎豹骑在甘布命令下,勒住缰绳在杂牌骑兵五十步之遥停了下来,猛兽虎豹四肢抓雪地,与多余一倍的杂牌骑兵摇摇对视,随着甘布从腰间拿出诸葛连弓,三百多虎豹骑同时跟着拿出诸葛连弓。
“上弦!”
甘布嘲讽一眼城楼上的牛进达等叛军将领,嚣张气焰不减指挥手下们拿出诸葛连弓,当着他们叛军将领的面前,射杀这些无路可退的杂牌骑兵,以报折损虎豹骑一百多之众和精锐两百多的仇恨。
随着排成两列的虎豹骑刷刷声拿出诸葛连弓,戎德强忍着右眼失血的晕眩痛楚,做出悲戚戚最后一搏的拼命突围,成功突围了或者有一线生还,失败了那么他们就将成为箭下亡魂。
“冲!!”
戎德没有废话,也没有必要废话,拔刀呐喊一声冲锋,带领七百多杂牌骑兵策马冲锋,如果有的选择,戎德不会带自己手下送死,可摆在眼前没有选择余地,只有拼命冲破虎豹骑的重围,才是唯一的活路,至于突围出去后面怎么样?看运气了!
杂牌骑兵们没有选择,也没有他们的选择余地,发自内心呐喊着策马冲锋,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向前,向前,只有向前才有活路机会,杂牌骑兵们仿佛根本不知道死亡为何物?跟随戎德一起玩命冲锋突围。
“预备!”
甘布嘲讽着马蹄如雷的杂牌骑兵冲锋,尘雪飞扬气场不错,只可惜都是纸老虎一样,中看不中用的那种,三百多虎豹骑在甘布命令下,一致右手拿着诸葛连弓,左臂做平台瞄准冲锋的杂牌骑兵。
“射!”
随着甘布一声令下,的箭支从诸葛连弓飞出,蝗虫般的箭雨直朝冲锋的杂牌骑兵射来,噗通…噗通…杂牌骑兵在致命的诸葛连弓箭雨袭击下,顿时一阵人仰马翻,马嘶叫声,人惨叫声笼络不绝响彻…
“可恶!”
牛进达双目紧闭,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紧握着双手成拳无意识颤抖着,要不是逆贼棘手刺猬战车在后面出动,牛进达不会如此狠心眼睁睁看着七百多人死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最前排的杂牌骑兵,在这股箭雨下最先倒霉,倒霉坠马死去还好点,更倒霉的是连中箭死前,也要遭受同伴奔腾的马蹄之下,马蹄过后倒地的倒霉鬼早已践踏得不成人形,血水与冰冷的雪融合在一起流淌。
“杀!!”
戎德身中数箭没有倒下,顽强地挥舞着手中的障刀,突围失败没有晓幸也没有奇迹出现,身边的手下一个个中箭倒下,好像冤魂之力一样苦苦支撑着戎德,哪怕是死也要拉上一些虎豹骑垫背!
戎德任凭周围无数箭支飞来,却也丝毫不躲闪,既便是身体成了刺猬,却依然用着最后一丝力气,驱使战马试图朝虎豹骑狠狠的撞过去,发现这点的甘布自然不能让戎德得逞,更不能让他的脏血玷污自己手下。
“不自量力!落!”
甘布暴喝一声横枪一扫,直接把五步之遥撞上虎豹骑前排的戎德扫落战马,紧接着长枪洞穿戎德的心脏,双手猛然发力把死绝的戎德挑离地面一尺高度,其余虎豹骑收起诸葛连弓,从坐骑边上拿起长枪虐捅尸体。
“欺人太甚!”
杂牌骑兵不出预料全都覆灭,当牛进达睁开眼一刻,受不了打击气出一口血,虐尸的虎豹骑数百支长枪乱捅一气,直接把戎德撕裂成碎片,而甘布直接挑起长枪,朝伊予城嚣张竖起中指鄙夷一阵收兵回营。
第767章静夫耕田的诚意
“哟西~唐军打得这么激烈?”
松山城内守将静夫耕田收到阿布宽带回来的消息,大吃一惊之余感到无比的振奋,忍不住搓着双手召来酒席,好好庆祝一番唐军内讧的第一天开始,唐军打得越激烈越惨越好,最好全都死光光那就更好了。
当然静夫耕田不会天真到这地步,但是静夫耕田知道一个汉人至理名言的道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至于出处哪里无所谓,静夫耕田也不会闲得蛋疼去钻研这些,他巴不得明日唐军死光光最好,他自己好捡个大便宜。
只是阿布宽带回来的消息,彻底扰乱静夫耕田不够用的正常思维,什么逆贼方大唐军,什么朝廷叛军方大唐军,理解了很久静夫耕田才理顺过来,感情他们闹内讧原因是有某些方面的争权夺位存在里面。
“阿布宽,那个唐军什么逆贼方,大老远赶来看他们兵粮不足,肯定饿了,给他们送粮去!”
“啊?”
静夫耕田突然其来的大发善心,很是让阿布宽感到不可思议,目瞪口呆地看向静夫耕田,想要确定静夫耕田不是脑门抽风,自己城内粮草本来就不是很足,这么明目张胆的通敌送粮,静夫耕田活腻了?
“哼~与其给逆贼方唐军打劫我们周边的村镇,还不如大大方方送粮给他们,证明我们想求和,好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全力自相残杀…快去!”
“嗨!”
静夫耕田洋洋自得的计谋,直让一边茫然的阿布宽恍然大悟,原来静夫耕田打得是坐观山虎斗的主意,与其唐军逆贼方分心四处搜刮粮草,还不如落落大方赠粮给逆贼方,假好心求和等他们放心全力与朝廷方叛军火拼。
阿布宽不敢有疑静夫耕田的决定,正所谓山高皇帝远,等待间人皇女哪边回复如何处理,恐怕唐军内讧早已解决了,阿布宽刚要执行命令离去准备粮草,静夫耕田突然喊停阿布宽,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阿布宽先是一愕末了点点头离去。
入夜时分,搜索残余精锐的队伍陆续回归,除了尉迟宝床三兄弟不知所踪,其余的基本全都找到带回来,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挂彩的,都是拜同样搜索精锐下落的叛军所赐,当然叛军也付出惨重的代价。
“薛司令,一共找回三百多人,还有一百多人暂时没有音讯,这次没有出现什么伤亡,重伤二十多人,轻伤八十多人…”
“薛司令,我等明日在…”
秦雷与秦电两人报告搜寻结果,薛仁贵脸色疑重地点点头,当秦电提及明日再去寻找,薛仁贵摇摇头没有同意秦电的建议,空营计玩一次就好,牛进达也不是笨蛋,说不准明日他会出兵试探。
要是发现什么,给牛进达端了大本营就乐大了,今日偷偷摸摸的搜查,相信牛进达现在也知晓了,预防万一薛仁贵负不起这个责任,今日伤亡已经打破出征以来记录了,长安哪边又开始大动乱,根本没有后续兵力支援。
“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是!”
秦雷与秦电领命告退离去,没有继续打搅头疼不已的薛仁贵,而薛仁贵则头疼不已地揉着头,九个权贵子弟回来只有六个,还有三个不知下落,还真是够头疼麻烦的事,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薛仁贵哪里顾忌得了他们?
薛仁贵相信那百多人肯定有自保办法,毕竟他们是最早毕业的精锐,不是一般人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现在薛仁贵要全心全力对付牛进达,血债血还是长乐乡秉承的原则,谨遵秦寿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报!薛司令,松山城守将副将阿布宽带粮车前来求见!”
“粮车?”
当值守的女兵走进来,汇报松山城守将副将阿布宽带粮前来,薛仁贵闻言一脸愕然无语,搞不懂静夫耕田玩什么把戏?无缘无故送粮草给自己做什么?稀里糊涂的薛仁贵沉思片刻过后,紧接着忍不住冷笑一声。
“传!”
“是!”
女兵领命告退离去,而薛仁贵则收好帅案上的杂物,坐等松山副将阿布宽前来,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竟然静夫耕田懂得中原规矩,又敢派人带粮前来,薛仁贵岂有不见之理?虽然心中有定论,可薛仁贵还是想看看静夫耕田玩什么把戏?
“松山城守城副将阿布宽,参见大唐将…”
“免礼,你们将军派你前来有何事?”
阿布宽一进来就有模有样的中原礼仪,薛仁贵皱起眉头并没有不悦,淡漠的目光扫视一眼阿布宽,没有赐座阿布宽更没有废话太多,直接进入正题质疑阿布宽前来目地,薛仁贵不相信静夫耕田只是单纯坐观山虎斗这么简单。
“薛将军,阿布宽奉命前来送粮五车以示友好求和,望贵军击败朝廷叛军,还望将军笑纳!”
“哦?是吗?就这些?”
阿布宽很上道没有废话,直言了当说明静夫耕田的意思,薛仁贵冷笑一声扫视一眼阿布宽,淡薄之中带着忍耐有限的语气提醒阿布宽,自己忍耐有限,识趣点赶紧进入正题,别尽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静夫耕田有这么好死白送五车粮草?别说薛仁贵打死不信了,恐怕连傻子也知道其中有阴谋,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静夫耕田这么明显的叛国行为,肯定意有所指想要得到什么。
“薛将军明鉴,静夫守将仰慕薛将军你,希望薛将军能够投靠贵军,一起联手抗敌朝廷叛军,当然,以表诚意贵军失踪的人我们掌握了一些消息,静夫守将愿效犬马之劳替薛将军找回…”
阿布宽直言了当代静夫耕田传话,当阿布宽说出静夫耕田的诚意,提及有尉迟三兄弟等人失踪消息,下一刻薛仁贵沉默了,这事说真的薛仁贵很难以下决定,没有秦寿批准薛仁贵也难以做出决策。
“好吧,你们先把失踪的人找回来,本将军自然可以考虑考虑!”
“好,一言为定,告辞!”
不得不说静夫耕田的诚意是很诱人,至于他是不是真心投靠无所谓,把失踪的百多人和尉迟兄弟等人找回来在做定论,得到薛仁贵敷衍的回复,阿布宽完成任务朝薛仁贵拱手告退离去。
第768章文盲将军
“将军,末将愿带兵去救…”
“渝仲,不要再说了!”
伊予城内,牛进达憔悴不已地摇头叹息着,挥手打断渝仲不实际的提议,长子牛师赞失手被擒,牛进达比谁都紧张在意,可牛进达不会为一己之私,害得数万将士惨死异乡无处安葬。
救人?说得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逆贼大本营虽然只有一万多人,可那一万多人大部分都是以一敌五以上,不但装备精良无可挑剔,光是那刺猬战车足够头疼了,谁又知道?逆贼大本营还有没隐藏杀手锏没有暴露出来?
渝仲还想说些什么,可牛进达铁青着脸色不听劝告,渝仲也只能摇头叹息不已,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牛进达都不在乎自己长子安危,自己瞎操心做什么?渝仲忍不住自嘲一笑,牛进达冷血的一面,让渝仲感到很无奈。
“赞儿…”
渝仲默默离去后,牛进达失神地握紧手中一半玉佩,从得知长子牛师赞落入敌军一刻起,牛进达整个人苍老了不少,他很想去救牛师赞,可牛进达没有这份勇气,也没有自私自利地想过,拿数万将士生命开玩笑。
牛师赞没有被当场斩杀,而是被俘虏到逆贼敌营,至少现在牛进达可以肯定,牛师赞暂时是安全的,要不然逆贼不会千方百计把他劫持回营,至于薛仁贵会拿牛师赞做什么文章?牛进达心中早已有了大概。
眨眼三天时间过去,黑山地界,大洲城通往伊予城必经之地,押解粮车的归德郎将何忠浪四十出头,精瘦的脸孔平淡无奇,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只是他右脸侧烧伤痕迹伤疤,使得他更具有强悍硬汉的气魄。
别看何忠浪很硬汉,实则智力方面有些硬伤,更确切地说是算术方面的硬伤,但是人无完人,牛进达看上的是何忠浪不屈的武夫精神,还有号称赛门神的别称,特此过滤了他算术上的硬伤,亲自提拔他成为自己副将。
当然牛进达也怕何忠浪武勇有余易坏事,特意安排了个智囊人物尤乾督促何忠浪,好像贴身小蜜一样时刻提醒何忠浪,而何忠浪对智囊尤乾,也是很有感觉,套句话说就是能尿到一壶那种基情挚友。
“将军,前方乃黑山险地,不宜盲目夜行急行军!”
“嗯~停!就地驻营!”
眼看天色已到酉时,加上冬季的白昼很短,几乎申时下一刻一到就入夜,加上押粮三千大军早已困倦,无法继续赶路,前方又是险地陡坡过后又是狭窄山道悬崖,极其容易遭受埋伏或出现坠崖事故。
何忠浪虽然算术上有硬伤,可他有个好习惯,喜听从他人建议,特别是牛进达安排的智囊副手尤乾,简直是对这位挚友兼职副将言听计从,想也没有想就同意了尤乾的意见,就地驻营休息一晚天亮在出发。
“粮车全集中在一起,将士全围绕粮车扎营,值夜巡逻兵每隔五个时辰换班巡…”
“将军,是半个时辰吧?”
尤乾无痛呻呤猛拍自己额头,善意提醒何忠浪是半个时辰,不是五个时辰,五个时辰早就到响午了,还巡逻什么?尤乾算是给何忠浪文盲算术治服了,连三千押粮朝廷军也是服了他们的文盲将军何忠浪。
“嗯哼~口误,半个时辰,暗号是1+1=3!”
哧~尤乾拿起水袋喝进嘴里的水瞬间喷发,彻底崩溃地猛拍自己额头,好吧!1+1=3就等于3吧!尤乾懒得再去纠正了,何忠浪简直到了无药可救地步,确切地说是天生智力硬伤。
尤乾不曾记得自己多少遍教过何忠浪,甚至挪用过长乐乡时下流行的加减乘除教导,可何忠浪天生绝缘的算术问题,很是让尤乾纠结与蛋疼,懒得在去纠结的尤乾干脆找地方扎营休息,远离文盲何忠浪。
五十辆粮车在何忠浪命令下,开始集中粮车在驻营中央,何忠浪虽然算术有硬伤,可并不代表他带兵打仗有硬伤,光是他这手谨慎保护粮车的命令,尤乾就没有意见甚至很认可。
“险地?有多险要啊?”
何忠浪看了眼尤乾离去背影,一脸嘀咕着自言自语,带着疑问召来亲卫一起拿火把去视察个究竟,不是何忠浪不信任尤乾,而是何忠浪觉得这样走走停停,猴年马月才能够到达伊予城?
“秦风,你看看,咋们算是白忙活了!”
五百步开外的陡坡顶,一千多名男女精兵伏守峭壁山坡顶,当秦火发现叛军押粮队不夜行经过黑山险要埋伏点,郁闷不止地朝一边出谋策划的秦风埋怨,主意是他出的,现在叛军不夜行经过,算是白白浪费一天时间准备。
白天伏击是不可能的事,这么明显的数块大石在陡坡山顶,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看到,更何况叛军也不是瞎子或傻子之类,看到这么明显的伏击,肯定会绕道而行,另可花冤枉路也不会冒险丢失粮草。
“少废话,敌将来视察了,静观其变!”
秦火的埋怨声秦风没有去计较,必定这事谁也不曾料到,当发现何忠浪带着百骑亲卫前来,秦风轻叱没完没了埋怨的秦火,招呼千余手下们隐藏好,欺他们行军火把有限无法看清陡坡上面的情况。
“是他?!”
“嗯?谁啊?”
当何忠浪带着百骑亲卫到达陡坡底下,借助微弱的火把光晕折射,秦风忍不住大吃一惊,没想到居然是牛进达头号文盲将军,亦称为战场不败守护门神,一直跟随牛进达东征西伐,牛进达头号打手也不为过。
秦火忍不住一阵纳闷,他没有见过何忠浪,也没有秦风那么好命,时不时会跟随秦寿出趟门,见见大人物之类,自然而然没有见过牛进达忠实家将,看秦风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秦火就知道下面的押解将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