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重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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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桓没想到还是被父皇先一步抓到,如今道士已经如此说了,李文桓也跪到了地上,心中慌乱,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父皇,当初您病重,儿臣一时心急,同这道士商讨,他也说父皇可能是中了邪气,所以儿臣才会让他如此说。”李文桓说的情真意切,“道士,你说本王说的可有假?”
道士一脸惨白,李文桓找他确实没有明说,“皇上,桓王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就是……”
“父皇,儿臣只是将心中担心同他说,其他都是这道士自以为是。父皇,儿臣孝心日月可鉴。”说完行了一个大的跪拜礼。
李怀严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的二人,“桓王你真的不知皇后宫里的人偶?”
李文桓跪在地上,上身笔直,“儿臣敬爱父皇,绝不会做对不起父皇的事。”
“是吗?”大周帝坐在上面低垂着眼皮,这时候有个小太监从外面躬着身子走了进来,贴着深海的耳朵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盛海又将事情说给了皇上。
大周帝脸色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传她进来。”
盛海躬着身子出了大殿,李文桓跪在地上,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
皇后这时候带着几位宫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桑晴,只见桑晴被捆住了双手,推了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
大周帝摆摆手,不想听这些。
皇后会意,将桑晴一把推到前面跪在地上,“这是臣妾宫里的宫女,也是第一发现人偶的人。”皇后挑衅地看着李文桓,“据她招供,是桓王让她埋的人偶。”
李文桓怎么都没有想到桑晴会将事情说与皇后,脸上终于失去了血色,他的那个也许还能免于一死,但苏靖宛埋的那个,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逆子,你刚才怎么同朕保证的!”说着,李怀严将手边白玉镇纸直直砸向李文桓,李文桓躲也没躲,脑袋上直接被砸出了血。
“儿臣该死,儿臣……”
“皇上,”被捆住的桑晴忽然开口,“奴婢虽然被桓王授意埋人偶在皇后娘娘宫里,但埋的那个是王爷自己的,至于皇上那个真的是奴婢在挖桓王那个的时候发现的!”
边上正在得意的皇后哪里想到桑晴忽然改口,神色慌张了起来,一把拽住桑晴的头发,上去就是两巴掌。
“你个贱婢,刚才你同本宫可不是这么说的!”
桑晴被打的两颊通红,脑袋被迫抬着看向皇后,眼中露出了讽刺的神色,“皇后娘娘问奴婢是不是被桓王授意,奴婢可是如实回答的,但是桓王只让奴婢做了这一个,其他的奴婢可不敢给王爷认了!”
“贱婢!”皇后抬手又要打。
“够了!”大周帝厉声道,“朕要听她说。”
“皇上……”皇后跪在地上,“皇上,是这个贱婢要害臣妾。”见大周帝脸色不善,皇后不敢再多言。
“前些日子皇上突然,王爷和奴婢说他有佛缘,想让奴婢给他做个拜神人偶用他自己的人偶给陛下祈福。这人偶虽也是埋在地下,但是因为用白布包着,头往西方,面朝地下,所以是祈福的东西。奴婢听说过这个,所以应了下来,赶做了一天一夜李文桓跪在下面低着头,”
皇位上大周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并不言语。
桑晴仿佛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当日奴婢就寻了个地方,结果挖开就看到里面皇上的人偶,当即差点吓晕过去,但是又怕被灭口,想着这祈福的人偶怎么都会有避邪的用,就也埋到了那里。后来越想越怕,奴婢就找了桓王。本来只是想着自己帮了桓王的大忙,想提前放出宫,免了这场祸事,结果桓王追问了奴婢,奴婢一时害怕将这事说了出来。”
“祈福人偶,你还真当本宫和皇上好糊弄!”
李文桓跪在一旁,“父皇这是儿臣的三师兄家乡的习俗,如果不信,父皇现在就可派人去问问三师兄,父皇前几日突然病倒,儿臣也是没了法子,想起这个,刚埋下没多久父皇就好了。”
这个风俗确实是三师兄幼年和他说过,他也不能真的埋一个自己的人偶在地下。不过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误认为是巫盅,毕竟从事发到现在并没有一个人指出。
“儿臣听桑晴说了皇后宫里还有一个人偶,也惊到了,随后就像让桑晴将人偶挖出,但是想起是我这个祈福人偶埋进去,父皇才醒来,儿臣怕将祈福人偶挖出父皇再次病倒,但是这个人偶不除不行,只能通过旁的法子让父皇自己发现。”
李文桓一脸委屈看着大周帝,眼眶微红。
李怀严盯着他半宿,然后招来了盛海,吩咐了几句,想是去查了祈福人偶的事。
“你是皇后宫里的人,桓王为何找你?”见李文桓想张嘴,李怀严瞪了他一眼。
“桓王说整个京城埋在皇上身边最好,前朝戒备森严无法过去,后宫里就只有皇后娘娘宫中阳气稍足,埋在皇后娘娘宫里最好。”桑晴语气坚定,一点也听不出是编出来的理由。
李文桓这时才正眼看着这个宫女,她一直以为她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将自己和盘托出,却没想到是给了皇后致命一击。
“所以,另一个人偶是哪里来的!”听来听去,大周帝一直没有听到另一个人偶的来出。李文桓的人偶是包着白布,他的那个可没有!
“父皇,真不是儿臣。”
李怀严面露狐疑,显然并不完全相信。
“奴婢知道是谁。”桑晴跪在地上,脸上清晰可见五个指印,“是若姳姑姑。”
“血口喷人!”皇后欲上前将人扇倒在地,但是因着她也是跪着,没有碰到人却倒到了地上。
“奴婢这几日一直同皇后娘娘一般禁足在景寿宫,心中十分害怕,想着若是真的找到什么,也许可以保住小命,于是斗胆进了若姳姑姑的屋子,在她屋里发现了和那日景寿宫发现的人偶身上衣服一样的布料,那种明黄色布料奴婢可拿不到。”
桑晴将话说的如此明了,那种布料她拿不到,若姳姑姑也不一定能拿到,能拿到的只有皇后。
大周帝眉头紧锁,开口吩咐边上的太监,“搜宫!”
外面日头越来越高,李文桓有些担忧,怕永宁侯忍不住提前进城,又担心另外一个人偶出自苏靖宛之手。
现在这个局他也有些看不清了,跪在地上的桑晴腰背挺直,好像她这一生都在等着这一刻。
出城被安排去清音司的队伍里,突然有个人在经过城门口的时候,给边上的乞丐仍了一个银子,“真可怜。”说完就和旁人一同离开。
小乞丐拿着那颗银子一直攥在手里,一路观前瞻后,到了苏府后门,只敲了两下就有人将门打开。
苏靖宛和永宁侯陈卫凌正在后院,待小乞丐进来将手里银子递了上去。陈卫凌大力将银子掰开,里面一张卷的极细的纸条露了出来。
陈卫凌手有些抖,几次才展开,上面写着按兵不动。
“不行!这都快午时了,不能再等!”
“侯爷,王爷既然从宫里递了消息出来,说明他还没事,若我们真的贸然出手,那可是造反,王爷日后若是登基这个造访的名声可不好。”
陈卫凌被说的哑口无言,“若他死了,别说登基了,连尸身都寻不到!”
苏靖宛心中也万分紧张,可既然李文桓还能递消息出来,说明还没到造反那一刻,“侯爷别急,等到下午,若宫里还未有消息出来,我们就直接攻进去。”
虽然面色不好,但陈卫凌还是坐了下来。
“那群侍卫去了哪里?”苏靖宛转过脸询问一身乞丐打扮的墨丘。
墨丘摸了一把脸上的汗,道:“看样子是青山方向。”
为什么去青山,苏靖宛一脸不解,不过也是因着这个,宫里才能递出消息来,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苏靖宛看着外面忽而有些阴沉的天,攥紧了李文桓给她的佛珠,心中暗暗祈祷。
皇宫内,盛海带着一众宫人停在了大殿门口,然后带着一个端着东西的太监进来,上了台阶,走到了大周帝面前。
李怀严只看了一眼,就将盘直接扔到了皇后面前,“朕的好皇后,这个怎么解释!”
明黄色的衣料,正是那日皇帝人偶身上所着的衣物,料子和皇帝平日的衣物出自一处,都是特制的。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没有啊。”皇后还在极力狡辩。
“皇上,这是奴婢做的,和皇后娘娘没有关系。”一直陪着皇后跪在一旁的掌事姑姑若姳跪着向前几步,“是奴婢觉得皇上一直不来看皇后,心声了歹念,都是奴婢做的,和皇后娘娘无关!”
皇后跪在一旁,抖的厉害。
“皇上,真的是奴婢做的,奴婢偷偷拿了皇上留下的衣服,皇后娘娘完全不知情。”
大周帝一脸怒色,气的走了下来,对着若姳胸口就是一脚,当即若姳就疼的团成了一团。
“若姳满族抄斩!”
“若姳满门只剩若姳一人,皇上要杀要刮直接冲奴婢来,皇后娘娘可是无辜的,皇上别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若姳被拖了出去,皇后跪在地上一直不敢看她,一大滴眼泪直接啪在了地上。
“寿宫的宫人和此事有关的全部杖毙,皇后幽禁景寿宫,不得有人伺候,非诏不得出大门一步!”
跪在地上的皇后身子猛然一松,直接瘫在了地上,还好,还未废后,等日后李清珏登基她还是唯一的太后。
待皇后也被搀扶着离开,殿内除大周帝外,只剩下了李文桓和桑晴二人。
“你先起来吧。”
李文桓早已跪僵,扶着地好半天才站了起来。
“今日之事,虽说是你的孝心,但是此时本可以私下告知朕,现在满朝皆知,你可曾替朕想过。”
李文桓又想跪下,被大周帝喝止住了。
“别跪了,今日之事就当是个警醒,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跪安吧。”
李文桓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桑晴,开口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说。”
大周帝一脸倦意看着他。
“桑晴也是景寿宫的人,儿臣想替她求个情……”
“皇上,奴婢做这一切抱着必死的决心,只因着皇后娘娘在宫中横行霸道多年,甚至连芝妃娘娘都死在她手里,奴婢不求赦免,只求皇上开恩彻查当年芝妃娘娘之死。”
闻言,大周帝猛然从位置上站起,快步走了下来,“你说什么!”
桑晴将当年所见说了一遍,“奴婢亲眼所见,当初送膳的是奴婢的老乡,知道奴婢一直关心芝妃娘娘,那日娘娘多吃了饭,她都会同奴婢说,明明那日芝妃娘娘用膳比往日都多了,怎么可能晚上就走了。”
芝妃的死这些年一直让李怀凌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没有顾她周全,如今听到此事另有隐情,大周帝神色阴晴不定。
“你可有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意外,晚上还有一更,我先去把作业写了……
☆、完结二
当年和芝妃有关的太医全部被诏了回来,年纪大的已经归乡不在此列。当初因着芝妃受宠,从怀孕到皇子诞下都有多位太医,一一问下来并无不妥。
就在大周帝心中再次起疑之时,住在京郊的老太医进宫了。
“老臣王建石参见皇上。”这位太医已年近古稀,鹤发童颜,脚步稳健,边上跟着的岳千只是虚扶着他。
“王老怎么来了?”这位王建石跟了三朝皇帝,到了大周帝这代才告老还乡,住在京郊的院子里颐养天年,大周帝没有派人去请他,就是担心舟车劳顿,扰了他休息。
“听说朝中有事,和芝妃娘娘有关,当年皇上将娘娘托于老臣,但最终……”王太医叹了口气,“当年皇上太过于伤心,再加上皇后娘娘临盆在即,老臣有些事就没有说,这些年也一直于心不安,既然皇上要彻查此事,老臣纵使是爬也要爬进来向圣上禀明。”
“当年芝妃娘娘虽因着大皇子的死,心中郁结,但多日喝药加上皇上陪伴,已有所好转,不曾想突然口吐鲜血,事出蹊跷,老臣号脉之时便发觉娘娘脉象比之前更弱,心中起疑就问了娘娘身边的姑姑那日发生了什么,姑姑说是皇后来过,其他什么也没多说。可惜那姑姑性子烈,随她娘娘去了。老臣当时觉得皇后娘娘月份大了,若贸然提出此事,对皇嗣有损,再加上皇上那时伤心过度,若再有个皇子夭折,恐怕龙体有损,就忍了下来,后来没多久皇后娘娘的亲信就找了老臣,以老臣一家老小相逼,让老臣归家。”
见王建石说完,岳千才开口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当年兰妃娘娘下药之事,指证娘娘的那个女医正是臣未过门的妻子,当初她仓促逃走,与我断了联系,多年后我才寻到她的家人,这里有她姐姐供词一份。”岳千从袖口掏出静宜早已写好的供述,“当年皇后以我的命相逼,让她污蔑兰妃,致使兰妃被废,桓王被迫入寺,还请皇上明鉴。”
既然皇后结局已定,他们可不打算就这么轻轻放过。
高位之上,大周帝一言不发,神色阴郁,半响才道:“岳千你好好照看王太医,都退下吧。”
李文桓走出大殿前,在殿门关上的一刹那,他感觉大周帝老了十岁。
天色已晚,李文桓没想到会在宫里待了那么久,三人静默地走出宫门,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
“苏大人也来了?”
岳千刚想扶王太医进去,就帘子被掀开,一个女子出现在了马车里,定眼一看竟然是苏靖宛。
苏靖宛冲他点点头,就下了马车,走了李文桓身边,低声道“累了吧。”
李文桓点头,神色有些疲倦,伸手摸可摸苏靖宛的发髻,“你怎么来了?”
“太过担心,一直坐不住,又要看着侯爷怕他乱来,索性就过来在宫门口,真的出事我便同你一起。”
一起什么,苏靖宛没说,但李文桓明白她的意思,将人拉近了怀里,李文桓轻吻着苏靖宛的发顶,“不会有这种事,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
坐在车里围观的王老实在受不了这两人这般样子,啧了一声发下了窗帘,催促岳千赶快走。
“王老,这是王爷的马车,王爷都没上来。”
“不管了不管了,我一个老人家看这种东西,晚上可是要失眠的。”见岳千不为所动,王建石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小子将我劝来的时候怎么说的?百依百顺呢!”
岳千还想说话,就听到外面李文桓的声音,“你们先走。”
“王爷,你们?”
“我们在外面走走。”
待马车离开,李文桓牵起苏靖宛的手,拉着她一直沿着午门前的大街往前,漫无目的。
“陛下的那个人偶真的出自皇后?”苏靖宛听了来龙去脉,觉得桑晴这人实在太过于奇怪,当初她求桑晴之时,桑晴答应的十分爽快,却不曾想后面还有这些。
李文桓摇头,“桑晴被父皇直接带走,很多事都没弄清楚。”
“也许,她准备了这些,都是为了向皇后报仇?”虽然只是个猜测,但还是让苏靖宛不寒而栗,能借他们的手,将所有事情呈在皇上面前,一件件想的如此缜密,最后还能证据确凿,让皇上不得不信。
“还好她非敌。”这次若非桑晴隐瞒,苏靖宛做皇帝人偶若真的被说出,后果不堪设想,李文双手扶住苏靖宛的肩膀,“婉儿,以后想做什么要和我说,这次我们想到了一处去但也差点坏了事。”
苏靖宛想起李文桓的法子,又想起自己那个,脸上微红,“我是怕你觉得我心肠太过于歹毒……”苏靖宛猛然抬头,看着李文桓,“你不是也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