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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将军策:嫡女权谋-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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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言闻言,清冷的神色便愈发缓和了几分,他微微侧身,将苏子衿拥入臂弯中,仿若在宣誓主权一般,看的楼霄脸色发青,眸中冷意渐盛。
  虽然苏子衿有些诧异于司言的举动,可心下她却知道缘由,脸上的笑意不变,苏子衿不着痕迹的靠近了司言几分。
  月光下,男子秀美绝伦,女子艳绝楚楚,两人相互紧紧贴着,却有一股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感觉令人油然升起。
  楼霄握起拳头,心中疼的无法呼吸,可现下的他,只能冷静,只能尽快将要说的说出来……他的青丝,也许就回来了你?
  “丝丝,我知道你恨我。”楼霄瞳眸一缩,便上前道:“可是丝丝,我那时没有办法……我……那时以为,我对你并不欢喜……我以为我只是在利用你,可是失去你以后,我真的……真的痛不欲生啊!”
  他那时以为,他对青丝不过是利用罢了,他以为她若是死了,阻挡在他面前的大石头便不复存在,可他终究是后悔了,在青丝‘死’后的一段时间,他整日整日的都在想着她,自那以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所以,他一听到她在锦都的消息,便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顾不得想,追赶而来。他以为见到的会是她一如既往的模样,可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她,如此的截然不同。
  她大概,是如此恨着他罢?
  “好一个痛不欲生。”司言冷冷启唇,漆黑而不可见底的瞳眸,有冰刃划过:“摄政王这样的痛不欲生,怎么还能够执掌朝政这些年,不知疲倦?怎么还能另娶他人,春风得意?”
  一个蝇营狗苟之辈,也敢当着他的面,说欢喜他心尖上的姑娘?也敢自诩情深不换?不过是他的怯懦和自私罢了,竟是可以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这是我和青丝的事情,”楼霄眯起眼睛,极度厌恶的看了眼司言。他大概不知道,青丝最是讨厌他人插手自己的事情罢?
  然而,楼霄的念头刚起,就见苏子衿微微扬唇,似笑非笑道:“阿言说的倒是没错,可摄政王若是执意认定这是你与那什么‘丝丝’的事情,本郡主便与阿言回去好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值当听的事情!”
  苏子衿的声音,可谓是令人如沐春风,就连她脸上的笑意,也温暖的仿若一汪碧波,只是,她的眼底,一丝温度也没有,在看向他的时候,更是隐藏着森冷与厌憎之色。
  心中抽疼起来,楼霄深情款款道:“子衿,我……”
  “子衿这名字,并不是摄政王能够唤得的。”司言面无表情,眸光漠然的打断了楼霄的话。
  楼霄拳头紧握,可心中却是无可奈何,因为此时,苏子衿依旧是一副认同的模样,一颗心完全偏向了司言!
  忍不住咬牙切齿,楼霄眼底满是阴霾的看了眼司言,忽然想起有一个可能,于是楼霄便上前一步,道:“丝丝,你是用他来气我,对不对?你分明就是喜欢我,分明我们曾经,也是要成亲了!”
  他就是不信,那个眉眼含笑的小姑娘,那个鲜衣怒马的小姑娘……会彻底将他遗忘!
  她如今的表现,若不是喜欢他、想要气他,又为何与眼前这人如此的亲密?
  这一头,苏子衿不怒反笑,只见她微微勾唇,语气显得极为冷漠和不屑:“楼霄,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稀罕物么?”
  “我苏子衿可不是那个无心,不会对你死心塌地!”不待楼霄反应,苏子衿便继续道:“你大概忘记了,我是个怎样的人。”
  “丝丝……”楼霄急切的想要打断苏子衿的话。
  只是,下一刻,苏子衿便接着笑起来,眉眼有决绝冷意浮现:“我苏子衿素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但凡舍弃我的人,我自不会有丝毫留恋,如今与阿言在一起,与你没有丝毫干系,我只是心悦于他,与你所谓的气不气并不挂钩!”
  即便她如今苟延残喘,即便她如此无法醉卧沙场,可骨子里的那些东西,依然不变。她从来是干脆的,无论是恨一个人,还是爱一个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藕断丝连并不是她的性格,她之所以这些年一直‘惦念’着君行……惦念着楼霄,那是因为,他欠了她命债,她无时无刻不想取回来!
  便是恨一个人,她也至始至终,恨的果敢决绝!
  苏子衿的话一落地,司言脸上的神色便愈发暖了几分,他偏头看向她,虽面无表情,但眼底有笑意隐隐浮现。
  微微一愣,苏子衿瞧着司言,一时间有些诧异,司言这厮……是笑了?
  就在苏子衿和司言两人默默对视的时候,楼霄已然有些难以忍受,只见他褐色瞳眸暗沉下来,脸色亦是一瞬间极为难看。
  “丝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敛下情绪,楼霄深深的凝望着苏子衿,随即他缓缓转身,便领着一群人离开了。
  无论如何,孟青丝……或是现下的苏子衿,他都势在必得!
  身后,苏子衿和司言沉默下来,前者是心中嘲讽,后者则是盘算着如何‘解决’这个不知死活的情敌。
  ……
  ……
  与此同时,长宁王府
  “你说什么?”百里奚放下手中的酒瓶,眯起眼睛:“楼霄来了?”
  “是,少主。”彼岸半跪在地上,沉声道:“楼霄的手下意图刺杀苏子衿,最终被拿下了。”
  百里奚立即起身,急急道:“那师父有没有事?可有受伤?”
  这几日轻衣与燕夙几乎整日里呆在一处研究药理,说是燕夙过一阵子便要离开锦都云云的,看的百里奚简直抓耳挠腮,着实难受。
  因着怕燕夙与轻衣独处发生什么事情,百里奚便整日里守在长宁王府,倒是连戏楼也不去了,酒也少喝了,就这般瞪着眼睛瞧着燕夙。
  好不容易今儿个燕夙没来长宁王府,于是,今日的接风宴,百里奚便也没有去了,一心想着陪在轻衣身边。不想,现下得到情报,竟是说楼霄的手下刺杀苏子衿,百里奚自然心惊不已。
  “倒是无碍。”彼岸道:“司言及时救了她,想来至多是受了惊吓。”
  听彼岸这么说,百里奚终于松了口气,当然,彼岸说的‘受惊’,百里奚倒是不放在心上,他师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便是尸骨成堆,她也不眨一下眼睛,又如何会被区区一个刺杀惊到?
  “对了,少主。”见百里奚没说话,彼岸便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墨二少和南洛太子都来到锦都了。太子让属下转告少主,今夜一叙。”
  “小白和娘娘腔?”百里奚诧异,有些难以置信道:“娘娘腔他老子竟然舍得让出远门?”
  要知道,疆南国的皇帝,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而且护的只是皇后所出之子,南洛太子。当年无双公主惨死在锦都,那老皇帝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而南洛无论多么荒唐,他也依旧包容至极。
  “属下不知缘由,”彼岸道:“但据属下所知,应当与苏子衿……”
  “臭小子!”彼岸的话还没说话,南洛便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恶狠狠道:“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的师父也是你直呼名讳的吗?”
  这彼岸,着实越来越不像话,一点都不懂看脸色行事,榆木脑袋一个!
  彼岸一脸呆滞,不解道:“那少主?”
  “就说长安郡主!”百里奚斜了眼彼岸,脸上露出几分少年郎独有的桀骜不驯:“今后要是再敢如此无礼,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送回姥姥家!”
  “是,少主。”彼岸点了点头,虽然脸上呆呆的,但心中还是十分有数,他家少主虽然看着没个正经,但是真正经起来,是会吓死人的。
  见百里奚点了点头,彼岸便继续道:“所以,少主,你今夜去吗?”
  “去,”百里奚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挑眉道:“老子倒要看看,这两个家伙与师父有什么不解之缘!”
  彼岸皱眉:“可是少主,轻衣姑娘那儿……”
  今夜百里奚本是打算放烟花给轻衣看的,这几日轻衣昼夜不停,瞧着百里奚倒是心疼的紧,就连今日,轻衣也是一直在捣鼓研究那些个药理,几乎没有出屋子的门槛一步。
  “罢了,今日便算了。”百里奚沉吟道:“师父救过老子无数次,如今君行来了锦都,老子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百里奚虽疯疯癫癫的,但却也是个分得清主次、有情有义的人。
  彼岸立即便明白了百里奚的意思,于是他点了点头,拱手道:“是,少主。”
  ------题外话------
  司言:“战王爷在里头。”
  苏子衿:“嗯,我知道。”
  战王爷(黑人问号脸):所以我在里面躲了那么久是多余的?

  ☆、44寒毒(二更)

  锦都,驿站
  疆南国院落内,男子和少年相对而立。
  男子手中拿着一张纸,笑容浅淡,含着戏谑之意。
  “去你大爷的,快把东西给老子!”南洛怒气冲冲盯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
  墨白微微笑着,脸上浮现慈悲之色:“殿下何必如何着急?我不过是看一看罢了,又不是不还给你。”
  说着,墨白拿起手中写了一半的信,低声念道:“美、人、儿,你可知我初次见你,就魂牵梦萦、辗转……”
  “墨白!”南洛冲上前来,一只手抢夺着墨白手中捻着的信纸,急的跳脚:“你他妈不要念了!快还给老子!”
  这是一封写给苏子衿的信,原本南洛打算今夜送去,可写到一半,墨白便走了进来,抢走了这封信不说,还这般挑衅于他。气的他直跳脚,可奈何他武艺不如墨白,也只好这般纠缠着讨要了。
  “啧。”墨白嫌弃的摇了摇头,堪堪躲过南洛后,便继续说着风凉话:“我说殿下,这苏子衿明显便是钟情于司言,你这又是何苦呢?指不定她连你是谁都忘记了,毕竟我瞧着今日,她即便看见你,也丝毫没有很惊诧的模样。”
  “去死吧你!”南洛闻言,不由脸色一窘,下一刻便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了过去。
  墨白身形一闪,躲过那杯盏的攻击后,便笑道:“殿下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不成?”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影蹿了进来,那人一进来,便瞧着飞驰的杯盏冲着他面门砸来,心下一惊,便迅速闪身,只听‘砰’的一声,有瓷杯碎裂的声音响彻屋子。
  南洛微微一愣,瞧着携一身寒意的少年郎,有些顿住。
  “百里奚?”南洛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这高大的少年郎,惊悚道:“你他娘竟然是百里奚!”
  分明一年前他去百里家的时候,百里奚还是个瘦猴子,个子小小的,与他一般无二,怎的如今猛地蹿这样高,完全就不似从前的模样!
  南洛的声音一出,墨白便也不由蹙起眉梢,他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的百里奚,神色奇怪。
  “当然是老子了!”百里奚灿烂一笑,他一甩衣袍,便帅气的翻身坐到了桌子上,得意道:“怎么一年不见,你们就不认得老子了?”
  说着,百里奚双手撑着桌子,翘起二郎腿,继续道:“你们俩怎的还是老样子?娘的娘、心黑的依旧心黑。”
  这所谓的娘,自然就是在说南洛‘娘娘腔’了,这不,南洛这厮,一到晚间时候,便换上了一袭粉色的俏丽女装,一看便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
  “去你大爷的,”南洛瞪起大大的眼珠子,只差没一脚踹过去了。
  不过百里奚说话的口气,倒是与从前一般无二。
  这般想着,那一头,墨白已然开口,只听他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竟还是出现了。”
  来锦都之前,墨白便打听了清楚,百里奚和那药王谷的轻衣整日里形影不离,想来这厮是对人家姑娘起了念想,否则依着百里奚这性子,定是不可能这般安分。
  “去你的。”百里奚笑起来,漂亮的脸容异常璀璨:“老子年纪也差不多了,正好遇到了令老子心动的女子,哪里奇怪了?”
  对轻衣的心意,百里奚倒是丝毫没有遮掩,他性子放浪,故而为人也是热情奔放,没有那等子城中少年的拘束与小心翼翼。
  说着,百里奚挑眉,看了眼南洛,就道:“听说你来锦都,老子倒是不太相信,那老皇帝竟然舍得你出来?”
  “我说出来给他找儿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南洛也不遮掩,就笑嘻嘻道:“我父皇一听,自是乐的不得了,一咬牙一跺脚,便就让老子出来了。”
  说到这里,南洛明媚的脸上不由有忧色划过,叹了一口气,他便瞪眼道:“墨白,快把老子的信交出来!”
  “信?”百里奚诧异,他挑眉看向墨白,一边兀自倒了杯水,一边好整以暇,等着墨白的解释。
  南洛的取向问题……基本上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喜欢男子。百里奚在早年的时候,便这样猜测过,也许最后,南洛会与墨白在一起,从此疆南国太子断后……
  可他没有想到,百里奚却是有了心上人?瞧着他说的‘媳妇儿’,显然是个女子了。
  “就是殿下要写给心上人的,”墨白不以为意,只笑着瞟了眼百里奚,便道:“那个唤作苏子衿的女子。”
  “噗!”百里奚正打算将水咽下去,就听墨白提起苏子衿,下一刻,他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直直便喷在了南洛的脸上。
  南洛毫不设防,就这样被喷了一脸,咬着牙,那雌雄莫辨的明媚脸容浮现一抹阴霾:“百里奚,我去你大爷的!”
  “咳咳。”百里奚放下手中的杯盏,歉然道:“失礼失礼,老子当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百里奚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便丢给了南洛:“擦擦,快擦擦吧。”
  南洛瞪着眼睛,一脸厌恶的将用帕子将自己脸上的水渍擦干,就听一旁的墨白忽然出声,道:“你认识苏子衿?”
  这个‘你’,自然便是指百里奚了。
  方才百里奚不过是听着他提起苏子衿三个字,便忍不住喷出嘴里的水,显然便是一副惊讶的模样。
  眼底的幽深划过,墨白倒是没有去笑话南洛那满脸的口水,毕竟看着都让他觉得恶心的很,多想一点都让他难受的紧。
  “认识。”百里奚点了点头,不过没有很清楚的说明他与苏子衿的关系,只含糊其辞道:“老子不是住在司言的府邸?认识一下他的未婚妻,也不算什么大事罢?”
  虽然南洛和墨白在百里奚这儿,算是老熟人了,他们三人,几乎从小熟识到大,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但这件事,到底关乎他师父,故而,百里奚自是识相的什么也没有说。
  话锋一转,百里奚便又道:“你们怎么会认识她?还有娘娘腔,你又怎么对她起了意?”
  瞧着南洛那样,倒不似作假,只是可惜,南洛这小子……还真别说,他师父铁定瞧不上眼。
  虽然他讨厌司言那面瘫脸罢,但是说实在的,便是四国之中随便挑一个最优秀的人物出来,都没有几个能够与他相比较,更何况,那死面瘫与师父也算是两情相悦的,南洛更是没有机会。
  见百里奚遮掩,墨白眼底不禁有诧异闪过,不过他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见南洛闻言,竟是没有怀疑,便道:“墨家那个地宫,你知道罢?几个月前,美人儿和那个死面瘫破坏了地宫,搅了麒麟洞……啧啧。”
  说到这里,南洛不由又兴奋起来:“你不知道啊,墨白这家伙可是气疯了,连他娘的都骂了出来,笑死老子了!”
  一想起当时墨白气的发狠的模样,南洛便觉得甚是可乐,好歹墨白这厮素来假正经惯了,十几年如一日的故作慈悲,没想到那时候竟是气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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