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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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戳中了心窝子,周云面色一白,却仍旧拉着沈棠没有放手,“世子爷就这点本事,要同女儿家为难?”
陆持没说话,在沈棠身边说了一句话,沈棠倏得睁大眼睛,眼里都是惧色,声音都是发颤,“陆持,你就是个畜生。”
“是么。”陆持将她往怀里一扯,直接横抱过来,就往外面走。突然出现的二三突然出现,将周云困在屋子里,指着陆持的背影就是一阵大骂。
陆持全然不管,将人放进马车的榻里,下颌紧绷,冷笑着在她耳旁说:“勾引畜生的时候,可没人逼着你脱了衣裳。利用完了就想离开,沈棠,我们不过是半斤对八两罢了。”
有那么一瞬间,沈棠几乎以为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赤条条得任由别人的侵犯和侮辱。许是最近的日子都太过顺畅了,顺畅到让她以为,自己是个活生生站着的人了。滚烫的眼泪砸了下来,她揪着自己的衣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是啊,我怎么就忘记了,我不过就是你养着的一个雏妓。”
她的声音里拖着浓重的哭腔,眼尾都是发红,脸上挂着一个惨淡的笑容。“世子爷,这副身子用得可还行,您说说,您还要多久才会厌烦的。”
陆持伸手,用拇指拭去她的眼泪,许是用力太过,在女人的脸上留下红痕,漆黑的瞳孔里有瞬间的松动,而后归于平静,只剩让人胆颤的偏执。他凑到女人身旁,额头相抵,声音越发温柔,像极了情人之间的呢喃,“很久,这辈子,不论生死,你都是我的人。”
“是啊,是生是死我都摆脱不了你。”沈棠又哭又笑,眉间朱砂像是血一般鲜艳,而后眼神里迸发出恨意,恶狠狠地说:“那我就恨你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谁能知道的,就算是恨,也会一辈子记着他,也还算是不错的。陆持自嘲地想。
侍卫和丫鬟一起,很快就将东西搬了出来。二三将周云关在屋子里,任由她在里面打砸,直到陆持他们走远了,二三才将屋子的门打开。
还未等得及周云发作,二三就板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说:“世子爷留话,说要是您想要让姑娘过得好些,就安安静静地在金陵呆着。”
周云直接抄起手边的茶杯,往他的身上砸了过去,冷声说:“我倒是要瞧瞧他能怎么样。”
这点力道对于二三来说什么都不算,只是茶水沾到衣服有些麻烦,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看着周云往外面追去,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世子爷是不能怎么样,但是他有的是办法,让你找不到姑娘的。”
周云的步子停住了,二三走的时候倒是说了句人话,“世子爷不会伤害姑娘的。”
——
马车往外面走了许久,才在城外一个庄子里停了下来。陆持先下去,而后的良辰美景挑着帘子过来扶她。
沈棠一路沉浸在过往之中,此刻才觉察出些不对劲来。蒋大夫说,药效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发作,可现在别说是一个时辰了,就是两个时辰也是有,可是她却一丁点的反应也没有。
她心里一沉,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回想起那个丫鬟的延迟归来,和喝药前陆持那古怪的态度,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三分。她甚至笃定了,陆持定是将汤药换成旁的了。
眼睛都是红肿的,哭却已经哭不出来了,有种命中既定的无力感。可是她怎么可以要遮这个孩子呢?这个孩子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她,她是如何自甘下贱地爬上陆持的床,是如何一遍遍地被人羞辱着。
她站在马车的上面,冷眼瞧着离地面快半人多高的距离,脑子里有些癫狂的念头,忽然迈出角,直接踩在了空处。
然后闭上眼睛,重心前倾。
所有的事情发生不过在片刻之间,身边两个丫鬟惊呼一声。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的发生,身子反而陷入一个怀抱里。依旧是熟悉的草木的清香。她知道是何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转而将头转开,丝毫不理会男人是什么样的想法。
陆持整张脸都是黑的,满是风雨欲来之色。没有人知道,在沈棠从马车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有片刻的骤停,等人的切切实实地被自己抱在怀里时,他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抱着女人,走进一个院子之后直接将门踹了开来。
院落里很干净,显然是有人的打扫过了。他直接走进屋子里,将女人放到了床上,正要扯过被子时,女人突然开了口。
沈棠依旧是闭着眼睛的,只说了一句:“我不会的要这个孩子的。”
大手骤然紧缩,手背上青筋突起,“你会生下她的。”
“不会,就算你将汤药换了,又接住了我,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随时都能不要的。”沈棠声音沙哑,“你防不住我的。”
“我知道。”陆持勾了勾嘴角,笑容越发薄凉,“但是你得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安全了,你小姨才是安全的。”
“要是我连小姨都不在乎了呢。”她睁开眼睛,原本湿亮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这么多年,你一直拿小姨威胁我,可你不也没动手么。因为你知道,若是我小姨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独活了。”
她嘲讽着:“世子爷,你到底是喜欢上了你当初最瞧不起的人。”
陆持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最后没了表情,冷声说:“所以你是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才敢这样吗?可是沈棠,我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作者有话要说: 保住小红花,真刺激
第57章
“你怕是忘记了; 我那位好父亲对你小姨还念念不忘着; 若是知道她还在金陵,只怕连夜要赶过来。”陆持伸手摸上她的小腹; 掌心隔着衣服,触及到的只是温热。这个地方日后会慢慢隆起,孕育着一个生命; 流淌着他和沈棠的血液。
想到这个可能; 他胸腔中忽然生出许多暖意,眉峰难得的柔和下来,“这个也是你的孩子; 难道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沈棠拿开他的手,背过身子,过了半晌,难得心平气和说了一句话。她说:“陆持; 我从来都是恨着你的。”
“你再说一遍。”陆持看着她的背影,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上起伏。
“我从来都是。。。 。。。”沈棠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身子被人从后面一扯;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抱起; 往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的后面有一个梳洗的台子,旁边放着一个等人高的铜镜。铜镜做工精细; 镜面光可鉴人,连人的头发丝都照得清清楚楚。
她尚且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男人忽然扼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向镜子里面,一字一顿,“瞧清楚了么,你浑身上下那件东西不是我的,哪个地方我没有碰过?”
镜子里面的手缓慢下滑,覆盖住女人的精致的锁骨,然后没入交叉的衣襟里。
沈棠猛然清醒过来,攥住他的手,慌乱地转过脸,湿漉漉的凤眼里写满了惊恐,“你疯了!”
“还有更疯的,你瞧仔细了。”陆持低头,在她耳边冷笑一声。
顺着话刚落,沈棠的衣服被活活地撕开一道口子的来,露出里面赤红色的肚兜。柔软被包裹在中间,颤巍巍地晃动着,一派旖旎的风光。
一股羞耻的感直接冲上沈棠的头顶,她尖叫着躲开,手直接往男人身上打,想要将人给推开。
陆持却是不管,脸上尽是风雨欲来之色,一贯上扬的眼角成了一道细缝,透着凌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属于谁的。”
说着长手往旁边一拉,直接将旁边的桌子拖了过来,将的女人推了上去。
沈棠知道,只要自己一抬眼,就能够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地被男人压在身下,那种的羞耻和的屈辱感很快就变成了惊恐。男女力气的差距此刻凸显出来,挣扎着却依旧被人按在身下,扯开了衣服。
衣服半退到腰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双肩颤抖着,两片肩胛骨像是振翅的蝴蝶,似乎只要弄出些声响,便会抖动着飞走。
陆持听见了细细小小的哭声,“不要。。。 。。。不要。。。 。。。陆持,我不要的。。。 。。。”
他冷眼瞧着,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雪背上的一条沟线缓慢下滑,看着上面起了一小片小疙瘩,扯了扯嘴角,“不要么,我瞧着你的身子热情的很。”
双手撑桌面上,腰身下沉,将身下的女子遮盖得严严实实,像是一直雄鹰盘踞在上空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却不急着追捕,先是将人逼到死角。
然后咬上女人的耳垂,眼神里却丝毫没有情谷欠,清清冷冷的如同一场博弈,慢声说:“你哪会是说过要的,无论我做什么,你始终是恨着我的。既然如此,不如随了我的心意,你高兴也好,难受也好,终究是要求着我。”
他的声音像是夹着刀子,直直地往人的心窝子里戳,“不是你说的么,你不过是我养的雏妓。”
这么多年,沈棠的那份骨气仍旧没有被磨灭,出身清流之家的后代,无论在什么地方,仍旧保持着那一份不卑不亢的节气。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眉间的朱砂痣也暗淡下去,只有眼睛是通红的,嘴唇上下哆嗦着,却说不说任何的话来,无声地哽咽着。她只觉得冷,像是身处在冰窖,寒气往四肢百骸里渗透。这种寒意甚至影响了呼吸,又或者是空气越发稀薄,她喘不过气来,就像是被捞上岸的鱼,无力地挣扎着。
是啊,她从来就是陆持豢养的雏妓罢了,就该匍匐着请求主人的怜悯,去获得活下去的机会。
可有时候,活着往往比死了还绝望。
陆持一把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铜镜中出现了女人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弯弯细眉,眉尾下压,说不出来的纤细柔弱。此刻头发凌乱,胡乱地黏在脸上,眼睛和鼻尖发红,眼泪混了一脸的,楚楚可怜。
若是个正常的男人,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好气地哄着,恨不得掏心掏肺。
可陆持不是,他只是冷冷地瞧着,如同游离在红尘之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身下的女人,“什么东西,我既然给了你,就能够收回来。”
他斯条慢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慢慢将衣袍脱下,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每一个过程,就像是在对女人实施着凌迟之刑。
外面是丫鬟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隔着一道窗户,只要有人心细些,就能够听见屋子里面的动静。若是有那好奇,过不定在窗缝里往里面偷窥。
在那种极度的恐惧和羞辱当中,沈棠看见男人解开中衣带子,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哽咽着开口“不要……不要在这里……去榻上……陆持,我求你了……不可以在这里的。”
到后来,她已然是崩溃的,胃里泛酸,只能趴在桌子上干呕着。
陆持的神情终于有丝松动,拿过旁边的一件衣服盖在女人身上,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抱着身子往床边走去。
她仍旧是哭着的,上气不接下气,周身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当中。
陆持仍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部给她顺气,“你非要我说这些难听的话,才肯得学乖么。”
他侧头去亲吻女人的脸,一点点将眼泪吻去,眉眼柔和下来,带着怜惜,“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些,留在我的身边不好么。”
不好,不好,沈棠呆呆地看着远方,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总有一天她一定要离开陆持,就算死了也要。
陆持让人送来热水,亲自给沈棠洗漱,动作轻柔细致,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沈棠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这一天情绪起伏大,夜里的时候突然见了红,一小片血渍将亵裤染红,刺痛陆持的眼。在官场上混着的,谁的手里没有几条人命。陆持手上也见过不少血,可是看着那抹鲜红慌了神的,手都是抖着,“二三,找大夫过来。”
二三不敢耽误,立即就过去。
下腹还在流着血,沈棠看着头顶的绣花锦帐,心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她想,要是就这样孩子没了也好,也就不用跟着她一起受罪。
心上涌起一大团一大团的难过,浓重地让人窒息。她覆盖在小腹上的手死死地攥着衣摆,默念着:“是我对不住你,下次记得托生在一个好人家。”
陆持坐在床边,衣袍凌乱,眼窝深邃,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狼狈,拉着女子的手,沉声说:“没事,一定会的没事的。”
他自己说着话,像是说给沈棠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二三回来的很快,是直接将蒋大夫抓过来的。可怜蒋大夫一把的老骨头,被人带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站在地面的时候腿都是发软的。
等将床上的人瞧清楚,更是惊讶,“这不是沈姑娘么,你怎么。。。 。。。”
他的视线扫到身边的男人时,突然没了音。他常年替大户人家问诊,见过不少的市面,一眼就瞧出面前的男人气势非凡,光是坐在那就能够感觉到压迫,绝非一般人物。这大半夜的,他守在沈姑娘的身边,而沈姑娘又未婚嫁,这中间又不知道有多少的弯弯绕绕。
陆持身子都是的僵硬的,见到大夫过来,哑着声音:“大夫,尽量保全母子。若是。。。 。。。若是有了意外,以她的身子为重。”
蒋大夫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连声说:“是,小人自当尽力。”
陆持回头看了沈棠一眼,便走出去在外间坐着。隔着一层布帘,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未知会将所有恐惧感无限放大,他总忍不住往最后方面想,若是这个孩子当真保不住该如何?
他沉默地坐在那里,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像是一块巨大的磐石。远处有风吹送过来,烛台上火苗跳动着,将影子拉的忽长忽短。
不知道等了多久,蒋大夫才从里面出来。花白的小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他忍不住指责,:“你先前可知道的她有了身孕?”
陆持的半张脸有隐匿在阴影里,过了半晌点头。
“你是她何人?”
问到这个问题,男人明显沉默了下,蒋大夫已经将人在心里将人骂了一遍,却听见男人的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的像是在什么地方磨过。
“我是她的夫君。”
蒋大夫的火气就更胜,“你既是她的夫君,又知道她有了身孕,为何就不让着她些。她这明显就是气郁结在心,情绪波动过大,才有了小产的迹象。”
在盛京里人人让着、敬着的世子爷,被一个大夫当面骂着,说出去任由谁都是不信的。
那番话说出口,蒋大夫有些后悔,这样的贵人哪里轮的上他这种人来指责了。可医者仁心,他想起了屋子里被中折腾得没有活色的姑娘,缓了缓语气才说话。
“这女子怀胎十月,日日都是在遭罪,已经是不易,且易有风险,稍有不慎,轻着有滑胎之像,重则一尸两命。这毕竟也是你的骨血,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该的让着她些的。”蒋大夫往严重了说:“这次亏得是发现得早,才保全了两人,老夫再开些养胎的方子,好好养着。若是有下一次,谁都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陆持没说话,面上已经是一片铁青,他其实也不知道会这样严重的。
他是男儿,自然没有人教他这些。此次前往汾阳,身边并没有带着年纪稍长的嬷嬷,更不会有人来告诉他如何照料。
“大夫,将要注意的事情写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如是说,而后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里面的走。
女子已经睡着了,安静地躺在那里,下巴尖尖的,比起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