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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摽媚-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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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道:“是我不好,我那时看你要走,只一门心思想把你留下来,就没想那么多……”后来见她落入剑阵,七八柄长剑同时抢上,他也由不住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唐连赶到。其实说什么都是多余,他那时所作所为都是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至于无关人等的死活,他都是不甚在意的。如今想来,也不怪阿瑶如此待他。
    他忽然抓着阿瑶的手往自己脸上掴,一面道:“是我混账,十二姐你打我吧!要是不解气,这里还有刀,你砍我两下也成!”说着果然去解腰间系着的匕首。
    阿瑶简直哭笑不得,恼道:“亏你还是皇上,却也这般无赖。”
    皇帝拥住她道:“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一到了十二姐面前,就管不住自己地想要撒赖。别恼了好不好?”一面说一面低头吻在了她唇上。
    唇齿相依的滋味真是美好,尤其他还吻的这般温柔小心,让阿瑶生出被人呵护疼爱的感觉。她由不住在心里叹息,就这样随他沉溺其中,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只是他将要大婚……
    想到此她便有些抗拒。但只微微有些推挡,皇帝便凶狠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拥紧她,越来越急切深入,渐渐两人都有些情动。
    阿瑶想,他是要另娶他人,而她也将离开,就当是留作……分别前最后的一点念想吧!
    尽管心里不甚乐意,可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他,当他健壮火热的身躯覆上来,一再的撩拨挑逗下,她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应。
    第二日华成来叫起时天还没亮。阿瑶浑身发软,只觉骨头都变酥了,闻声只动了动,并不想起来。
    皇帝这一夜心满意足,倒是神清气爽,自己起来穿好衣服,对她道:“今儿除夕,我得回宫去,你再多睡会,等我忙过这阵便接你进宫。”
    阿瑶懒得睁开眼,只不做声。
    他便又道:“那些事不过都是虚面儿上的,你别放在心上……便再信我一次可好?”
    阿瑶听他说得恳切,心头不由微微一动。
    皇帝尚自依依不舍,攥着她的手亲吻她指尖,又将她鬓角的乱发理到耳后,耽搁了好一阵,才道:“我走了!”
    阿瑶到底睁开眼看了看他,见他立着不走,巴巴望着她看,也禁不住动容,道:“不是要走么?怎么还站着?”
    皇帝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
    阿瑶只觉头疼,想了想道:“那……皇上想让我说什么?”
    皇帝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柔声道:“不想说就别说了,安安心心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好不好?”
    阿瑶“唔”了一声,似是而非点了点头,道:“正好年里,不如这几日皇上让叶大人放我出去逛逛!”
    皇帝沉吟了会,道:“好,我让杜汶来陪你去。”
    阿瑶听了便不做声。
    皇帝见她不响,便知她不喜,遂道:“那让叶如诲陪你去可好?”
    阿瑶摇头道:“算了,你只让他别老拦着我不让我出门便好。”
    皇帝想了想,道:“他如此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外面什么人都有,你而今身体又不好,出去我也担心。”
    阿瑶哼道:“总之是不让我出去就是了。”
    皇帝赔笑道:“等我忙完,亲自陪你去。”
    阿瑶恼道:“哪里敢劳皇上大驾,你下旨让叶大人把我的东西还我便好。”
    皇帝不知所以,奇道:“什么东西?”
    阿瑶闭上眼懒懒道:“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皇帝真是爱极了她这娇慵之态,凑过去抬起她下巴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问:“昨晚上累着了?”
    阿瑶闻言俏面忽地飞红,想起昨晚上*蚀骨的滋味,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一时是羞一时又恼,听到外面华成的咳嗽声,忙手一挥拂开他。
    皇帝也不恼,笑道:“好,我去问他,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连叶大人都看在眼里不放?”
    阿瑶道:“快走吧!外面在催了。”
    皇帝道:“理他做什么,朕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又粘糊了一阵,方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第104章 各自归(8)

京里的年味很浓,早在腊月初便爆竹烟花不断,这几日更是热闹,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皇帝自除夕早晨回去后便一直没再来。朝中宫里都有庆典,一时片刻想来也脱不开身,何况正月初五还是他的好日子。
    叶如诲倒是在初二早上来过一趟,顺便将她要的东西一并带来交还与她。
    阿瑶甚是诧异,未曾想皇帝竟肯让叶如诲将唐连的骨灰还给她。
    叶如诲道:“这东西不吉利,原本是不打算还你的,可既是皇上交代,我也不能不遵。只能给姑娘提个醒,这东西我以为你还是将它放的离自己远一点为妥,后院有间空屋,便先放在那里你看如何?”
    阿瑶道:“多谢大人好意,我会自己安排。”
    叶如诲便没在此事上再多话,转而问起她的日常起居可有短缺什么,客套话说完便告辞去了。
    或许真是过年的缘故,阿瑶在院子里转悠的时候,发现别院里的守卫似乎少了一些。仍是一日三班地轮值,巡守上却松散了不少,明显不及往日那般上心。
    这对于她来说自然再好不过。只是到如今秦放歌也没传信进来,却不知到时他要如何才能与她碰头,碰头后又如何带她出去。
    叶如诲手下的人虽有懈怠,外面可还有杜汶跟江天成的人呢!
    随着正月初五的临近,阿瑶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心里多少有那么点摇摆不定,对即将来到的那一天既有期盼,又隐隐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只是不管怎样,那一天还是到了。头一晚阿瑶已将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动声色收拾好,放在箱子里,只等秦放歌一来拿起就走。许是思前想后的考虑太多,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早起头隐隐有些昏沉,梳洗过后才稍好一点。
    阿瑶并不确定秦放歌会不会真的来,当然他这人一言九鼎,通常都会说到做到,倒也不必质疑。但谁又能料得到外面会有什么突发的情况发生。
    不过今天确实是个逃离的好时机。早起时听到朱雀大街那边的鼓乐声,身边伺候的几个侍女已十分想去看热闹了,听说外面的守卫也是这等情形。
    阿瑶想,就算秦放歌不来,她也要设法走人。
    秦放歌还是来了,只是来的稍晚。其时承天门正钟鼓齐鸣,想是贵人已入宫门。
    他是同吉元斋的郭老板一道来的。郭老板是以拜年的名义进来的。既是拜年,又焉能不送礼?秦放歌作为小厮随在她身后捧了好几个礼盒进来,想是把门口守卫打点的好,竟也就放他们进来了。
    跟着郭老板就以她生意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几个侍女哄到了一边。趁这功夫,秦放歌得以上前,问她道:“我没有带来你要的东西,你还跟我走吗?”
    阿瑶道:“我知道,东西我已准备好了,只是我们要怎么出去?”
    秦放歌道:“只要你肯走,那就好办。”说着话忽然往郭老板同那几个侍女跟前走去。
    几个侍女也没留意,只以为郭老板带来这小二要与郭老板说什么。谁知他走到近前忽然出手,眨眼间便点了几个侍女的昏睡穴。
    郭老板见此惊疑不定,道:“秦爷,这是要做什么?”
    秦放歌没言语,随后也出手封住她的昏睡穴,道:“对不住了,郭老板。”
    阿瑶蓦地明白过来,道:“我们走了,她怎么办?”
    秦放歌道:“你跟她的身形差不多,赶快换上她的衣服跟我出去。”
    阿瑶尚自犹豫,他已走出去,将门反手带上,站在廊下观望外面的动静。
    寻思了片刻,阿瑶还是上前同郭老板换了衣服。临走之前,她写了一封信留给皇帝。如此略耽搁了些时间,出去时,秦放歌已等得有些不耐,道:“怎么这么久?”
    阿瑶微哑着声道:“我写了封信让他放过郭老板她们,我们一走了之,只是不能连累无辜人。”
    秦放歌却也无话可说,见她怀里抱着个包袱,便接过来掩进自己的大衣里。
    来时他让郭老板穿的厚重严实,这时便派上了用处。阿瑶同那郭老板身高相仿,只稍瘦一些,却也不妨事。拿面巾蒙上脸,再把外面厚绒斗篷的风帽拉上去,便只露了两只眼睛,一时之间也难分辨是真是假。
    秦放歌瞧着差不多,便拉着她往外走,一面嘱咐:“等会出门的时候尽量自然点,他们说什么你点头就是,千万别开口说话!”
    阿瑶没做声,心想这点事她还是应付得了的。
    不过鉴于郭老板之前打点到位,到大门前时,几个守卫也没特意过来查什么,只是问:“郭老板也不多坐会,这就回去了?”
    阿瑶不好回话,只照秦放歌交代点了点头。
    秦放歌搭腔道:“今日要去拜会的亲朋多,坐久了就忙不过来了。”随意扯了两句,便引着阿瑶出了别院。
    走出来时,两人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一直等到走出这条街,方松了口气。
    秦放歌四下看了看,没瞧见有什么人跟踪,方低声对阿瑶道:“我们先去吉元斋,到了那里,换了衣裳再走。”
    阿瑶心知他都是安排好了的,便也不多问,跟着他到了吉元斋。吉元斋今日并没开张,里面一个人也没,两人进去换了衣服,又特意在脸上做了番手脚,改头换面后,方从后门离开。
    之后便是出城,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京城,否则随时有可能被发现而前功尽弃。
    皇帝的大喜之日,京城防守其实比之平日更为严密,四门守卫皆有增加,进出城门时检查也更为严格,相对而言,出城比进城似乎要容易一些。
    出城时,阿瑶很是捏了把汗。尤其是当卫兵让她摘下面巾时,还好提前在吉元斋做了准备。而今,她在人眼里只是个三十来岁相貌普通的妇人,全然与先前的自己判若两人。
    秦放歌也与原本的相貌相差了很多。两人都是平民打扮,守门卫兵盘问了一通最终还是放行了。
    如此,两人总算赶在天黑前离开了京城。出城之后,秦放歌带阿瑶去了附近一个小镇子上,那里有他早就为两人逃离准备好的坐骑。
    为怕夜长梦多,两人一人一骑,打马连夜赶路。直走了五六百里地,方才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歇息了半宿。
    其时月正当空,皇帝与他的皇后正在行合卺礼。也不知怎的,手忽然一抖,竟就将手中的酒盅掉落在了地上。
    他只觉莫名心慌,入眼全是喜庆的大红色,他却殊无半分喜意。心头闷呼呼不知是什么滋味,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他坐在那里,喜乐声声里,他却只觉彻骨的苍凉。
    第二日,他那不妙的预感果然坐实。当叶如诲将阿瑶留下的那封信呈上来,眼望住封皮上那秀丽的笔迹,皇帝只觉整颗心都紧缩起来。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欲要喷薄而出的怒火,颤抖着双手将那封信打开。
    叶如诲跪在阶下,一脸的紧张不安:“都是微臣疏忽大意,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却是恍若未闻,只盯着手里那封信。信上只寥寥几笔:妾身卑贱,蒙上爱重,实三生有幸,心已足矣。然云泥有别,一朝清明,勿敢糟污,此去两全。
    信末书“十二留”三个字,她也知他不喜欢那个名字。纸上墨迹已干,却并不是很干净,有些地方甚是模糊,依稀有斑斑泪痕的印记。
    皇帝只觉难言心酸,一腔怒火不知怎样竟就无声无息消散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听到叶如诲道:“此次叶美人离开,与吉元斋不无关系,微臣已将人犯羁押,等候陛下处置。”
    “放了吧!”皇帝道,语声平淡已无波澜,她留下的信里特地为吉元斋和别院的侍女守卫求了情,她不想他乱杀无辜。他的十二姐总是那么善良,他又怎么能辜负她?
    皇帝挥挥手,示意跪在阶下的一干人等退下。
    殿内重又安静下来。
    皇帝端端坐在龙椅上,只觉这殿内无比空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他的十二姐却还是离开了他。
    皇帝踱到窗前,凝目远望。
    窗外起了风,隐隐有雪飘落,一片片如白絮飘飞。
    当是飞雪送别离。
    终是此生憾事多!

☆、第105章 尾声

秦放歌坐在栏杆上,看着手中那页信纸,忍不住出声骂了句脏话:“妈的!”那没良心的臭女人竟就这么走了,留了封不知所谓的信,说什么两人身份悬殊不堪相配,他妈的,谁又说过要跟她相配了?
    不对……昨晚他喝醉了,好像拉着她说了什么混话。这么说,他是吓到她了。
    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没了武功怀着身孕也敢到处乱跑,就不怕一个不小心伤着孩子。
    秦放歌想到此,就不由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原来有武功的时候唯唯诺诺,现在没武功了倒是硬气的很。
    他忽然怀念起在郴州的那段日子来。那个蒙蒙的雨夜,她小心翼翼地爬到他床上,不着要领地想要撩拨他。
    可他却把她赶走了。
    时至今日,他仍记得她离去时的情景,跌跌撞撞一脸的狼狈之态。他有些不忍心,想要伸手抓她回来时却意外在她眼中看到一丝如释重负般的喜悦,顿时一股火气上头,把将要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之后她再没来骚扰过他,只是每日里做东做西地变着法儿讨好他。
    秦放歌实在讨厌这样的她。
    尽管如此,他还是收留了她。究其因由,多还是因为她与商玉形貌相似。只是她长着一张同商玉有八/九分相像的脸,偏偏行事缩手缩脚,一点也不大气,真让人倒胃口。
    当然,商玉出生世家,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饱读诗书,腹中锦绣气自华。而她不过一介家奴,为人驱使利用,为着安身立命,也就只能卑微低贱地向人摇尾乞怜。
    所谓同人不同命,她能活着已是极不容易。
    秦放歌将那信揉成一团,待要丢掉时却又停住,将那团成一团的信重又展开。信已是皱皱巴巴了,怎么抹也抹不平,他也懒得计较,细细将信叠好,塞进里衣的夹包里。
    也罢,走就走了。只是他如今该干什么?没有了那女人的羁绊,他竟仿佛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秦放歌都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历。夏末的一天他来到了独峰山。那座小屋还在,只是破败不堪,门板墙壁上还有那年留下的乱箭。
    她没有回来过这里。
    直到此时,秦放歌才明白过来,虽然他一直不肯承认,但实际上他一直都在找她。
    小屋的门轴已经朽了,轻轻一拉就脱开门框。他花了些功夫将门修好,又将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遍。
    里屋的床还没坏,只是床上的帐子床褥都霉烂了,没法再用。他将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扯下来,回头看到床柱,眼前顿时浮现出他最不愿回想的那一幕,一时满脑子都是那玲珑的身姿。
    他在光板床上躺了一晚,因为床太硬,蚊子太多,并没有睡着,下半夜的时候还有条不知死活的蛇闯了进来。
    打死了蛇后,他再无法入睡,干脆起身扒开床下那条暗道的入口,晃亮火折走了下去。
    暗道里依旧有上次所遇见的几具尸首,只是已腐烂成了骨架。他一直走出出口,在荒草地里坐了许久,方起身离开。
    之后的两年他一直在东游西荡。这期间他有了位名叫瑞珠的红颜知己。那是个青楼女子,有着比之阿瑶更不堪的身世,容貌自然也不及她,只是要年轻一些,背影颇有几分像她,性子却比她要泼辣。
    他替她赎了身,然后带她继续漂泊游历。
    一晃三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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