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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陛下总是在撩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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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半个多月,他们终于抵达洛阳城。
  敬王齐瑄在信中知晓陛下毒素已肃清,他带领大臣们出城相迎,面容带笑。
  齐毓玠牵着乔亦柔下马车,接受众人跪拜行礼。
  “逆臣齐修然人等已扣押在天牢,等待陛下回来处置。”敬王低眉回禀道。
  免了众人礼,齐毓玠颔首,他深深看了眼恭敬的齐修然,心底稍微有了底。至少从表面上看,他很淡然,没有对他的出现感到失望遗憾。这是齐毓玠第一次觉得看不透别人内心真实想法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当然他更愿意相信他没有看错敬王这个人。
  稍微了解详细情况,他与乔亦柔先行回宫,因着担忧齐峦目前的状况,带了胡寻南一同进去给她复诊。
  入宫,太后已在宫门口亲身候着他们,她眼底笑中含泪,显然在逸王齐修然意图逼宫造反后,她在别人嘴里已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
  齐毓玠乔亦柔行了礼,被她连连搀扶起来。
  太后神情虽心疼欣慰,但气色看起来没有大碍,倒是她身旁除却侍奉的宫女外,并不见齐峦身影。
  齐毓玠与乔亦柔想到了一处,两人隔空对视,眉心微凛。


第114章 
  “峦儿呢?怎么不见她人?”乔亦柔眸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太后忙道:“哀家怕陛下牵挂; 书信上便没同你们讲,峦儿前几日似乎是好了,就是性情大变,不大能记得这些年的事情,人多便露怯; 所以她才失礼未能亲自前来相迎陛下。”
  “怎么回事?”摆了摆手,表示失礼不失礼这些事不重要,齐毓玠拧眉,“怎会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说着朝后看了眼跟上来的胡寻南。
  胡寻南闻言出列; 拱手行礼答:“回陛下与太后; 许是药物冲击过大,加之长公主病情特殊; 但只要身子并无大碍; 这些问题将养段日子许能恢复; 再更多的情况需要草民亲眼见到长公主本人才能断言。”
  “宫中御医也这般说。”太后神情倏地放松了些。
  “如此就好。”齐毓玠向太后告退; 看了眼乔亦柔,转身与大臣们匆匆去往大殿处理朝堂大事。
  乔亦柔在太后善意邀请下,与之乘坐一顶软轿回后宫。
  太后语带笑意:“哀家听说乔贤妃巾帼不让须眉,在雁门峡谷立了大功; 可有找陛下讨赏?”
  “讨了。”说着,乔亦柔蓦地想起那一夜,她面颊染上浅浅的红晕,心底暗暗回道,就是讨的赏还没能及时到来。
  “哦?”太后挑眉; 见她面容含羞,不再细问。蓦地,她似想起什么,神色逐渐凝重,“乔贤妃可知是江一依害得陛下身中奇毒?”
  “臣妾听陛下说过。”
  太后抿唇:“江一依如今关押在天牢,死罪难逃,江府上下正在接受盘查。只是……”略顿,太后侧头望着她消瘦了些许的脸颊,略心疼地拧眉,她话语里透着浓郁的厌恶,“江一依腹中有了胎儿,哀家如今还不知是不是陛下在避暑期间临幸了她。”
  乔亦柔愣了愣,答:“没啊,陛下那段日子根本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私下接触。”
  她说得笃定,太后神情一滞,略有深意地望着她。
  乔亦柔立即反应过来,她这话过于霸道,其实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说陛下在避暑期间时时与她同处一室,又身体抱恙,哪会……
  “哀家明白了。”太后恍然,猛地意识到这江一依竟然……她脸色铁青,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捏成一团,双唇嗫嚅,想开口却又将所有的话语咽了下去,神情愈发阴沉。
  望着太后这幅模样,乔亦柔突然什么都明白了,江一依怀孕,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再留下,只是若非陛下的骨肉,便是做出了辱没皇室体统之事,更加不可饶恕。
  两相沉默,乔亦柔脸上跟着严肃起来,她努力回想,在山庄那阵子,她与陛下就真的没有分开过?难道他就找不到契机去找别的女人?她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段日子她被他缠着这样那样折腾了许久,连白日也没有过多忌讳,所以说,除却夜里,他还是有可能去找江一依,不然他是怎么中毒的,江一依根本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到他……
  乔亦柔忍着情绪,由于不确定,不好再与太后解释。
  紧跟着,二人一同回慈宁宫看望峦儿。
  入寝殿,看到坐在桌旁安静描摹大字的齐峦,乔亦柔霎时怔住,怎么说呢?原先活泼的人突然变得内敛了许多,眸子里少了不谙世事的莽撞,多了几分温婉的澄净。
  “峦儿你不认识我了?”乔亦柔蹙眉冲她轻声道。
  齐峦顷刻起身,摇着头往后退了退,略无助地望向太后。
  太后似已对此习惯,她熟稔地安抚住齐峦,须臾带着乔亦柔离开此地。
  “哀家起初真是担心得很,不过峦儿她身子一切正常,哀家便又稍微安心多了。”走在抄手游廊,太后轻声道。
  乔亦柔颔首:“太后说得是,只要峦儿身子无碍,记不记得这些都好说。若忆不起来,臣妾与陛下就经常过来让她渐渐再熟悉起来就是!”
  “对了,你们寻来的那位大夫,哀家之前倒听峦儿提过几次,似乎很讨她欢喜,医术也很不错,不知他有没有意向留在太医院?”
  “胡大夫心系山水民间,恐是不愿。但他为人责任感极重,在峦儿没有彻底恢复前,他会愿意留在洛阳的。”
  太后听后笑道:“那哀家自是不勉强他,陛下体内毒素乃他与郎御医合力肃清,郎御医倒好说,不知要如何赏他?”
  乔亦柔跟着弯唇:“好办得很,直接赏赐金银或罕见药材便是。”
  “嗯,药材这个确实不错……”
  陪太后话了些家常,又与她讲雁门峡谷发生的事情,乔亦柔终于在她体恤下回景仁宫休息。
  涌上来迎她的杏春梅秋等人自是一脸喜色。
  好生沐浴毕,乔亦柔用了些清淡可口的膳食,回寝殿躺在床榻。一路舟车劳顿,加之雁门峡谷衣食住行简陋,帐篷内的床褥硬又潮,哪儿比得上宫中?可她此刻睡在软绵清香的屋子里,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介意江一依肚子里的孩子,与其说介意这个,不如说——
  叹了声气,乔亦柔抿唇安慰自己,就算他与她们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在跟她之前。
  上次他说了,以后只喜欢她,她不能再计较先前了是不是?
  抱住枕头,乔亦柔不情不愿的别扭着,倒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天亮,她瞥了眼身旁整齐的被褥,知晓夜里是没人过来她这儿的。起身洗漱,她赶去慈宁宫请安。
  后宫统共五位妃嫔,瞬间去了两位,显得空阔许多。
  从她们嘴里,乔亦柔知道了洛阳城前阵子发生的惊险状况。逸王齐修然野心膨胀意图谋反,与江湖人士狼狈为奸,私下召集军马,竟想先擒住太后,里应外合进行逼宫。
  丽妃唐钰儿冷声道:“幸在敬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不然……”
  元嫔张雅竹也心有余悸:“是啊,当时丽妃娘娘上前护住太后,险些被逸王刀剑伤着,若非敬王身手敏捷,替她挡住那一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敬王受伤了?”
  “没错。”唐钰儿面色略过一丝不自在,“刺穿了右肩。”
  乔亦柔愕然,她昨日见到敬王齐瑄时,并察觉不到他受了伤,看来他们在雁门峡谷与旒族周旋时,这边也是危机重重。他们这些人都是认定陛下身中奇毒救不回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是不是?摇头轻叹,乔亦柔由衷感到庆幸,若陛下真有个好歹,麟国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请安出了慈宁宫,乔亦柔与她们又聊了片刻关于江一依的事情,到分叉口,三人道别,各自回宫。
  后头连着五六日,她没能见到齐毓玠,李久却往她这儿跑得分外勤勉,又是供奉冬枣又是上等蜂蜜燕窝,想来都是跑腿儿。这次离开洛阳,乔亦柔总觉得好像离开了很久一样,所以见到李久那张熟悉的脸,都感到分外亲热。
  洛阳深冬冷极,又几日后,年底的第一场雪纷繁而至,窗外鹅毛大雪簌簌飘洒,很美。
  乔亦柔猫在寝殿取暖,手里抱着暖炉,躺在窗下的贵妃椅上吃糖渍梅子,顺便看齐毓玠写给她的书信。
  他人不来,却写什么肉麻兮兮的书信。还道是百忙之中抽空写的,回宫这段时间,从早到晚,他日日只够睡两个时辰不到,若是来见她,怕是两个时辰都睡不了,全顾着喝甜茶以至于流连忘返从此君王不上朝了,故此,他只好忍痛控制自己,先处理好所有政务,再好好儿的日日夜夜来喝甜茶。
  忒不正经!本来有些心疼他,却被这番话弄得毫无心疼之意了。
  乔亦柔脸红地把纸张搁到一旁,觉得他左一句甜茶右一句甜茶,虽然旁人不懂,但他又说又写,真不害臊吗?
  捻起一颗糖渍梅子,乔亦柔咬了一口,这梅子微甜中带了六分酸,很得她喜欢,寻常也爱吃,但近日好像食用的量是以前的两三倍有余。
  不知不觉用完一碟,她忘了眼窗外未停的大雪,满足地侧身躺好,盖着毛毯很快陷入熟睡。
  如此像冬眠的小乳猪一样吃吃睡睡数日后,杏春梅秋再去御膳房讨吃光了的糖渍酸梅,却被告知连御膳房库存都快被她们娘娘清空之后,两人一琢磨,都觉出了不对劲。
  这该不是……
  昨儿晚上娘娘用膳闻到鱼粥味儿还作呕了是不是?
  天呐,娘娘怕是害喜了吧?对,铁定是这样没错儿!
  她们憋着笑,颠颠儿赶回景仁宫,笑得合不拢嘴。
  乔亦柔看了她们空落落的双手,不懂没讨着东西,怎么还笑得这么欢快?
  去了一身寒气,杏春眉眼弯弯,飞快瞅了眼她被毛毯盖住的腹部,温声道:“娘娘,奴婢给您去请御医过来把把脉如何?”
  “本宫近日是嗜睡了些,但并没有哪处不适,或许是天气原因吧!”
  “娘娘,哪儿是天气原因?”梅秋上前望着她,掩嘴认真道,“娘娘您最近吃了那么多酸梅,就没察觉出不对?您以前可不这般嗜睡的,您闲不住。”
  乔亦柔还没反应过来,她瘪嘴道:“敢情你俩是在嫌弃本宫好吃懒睡了是不是?”
  “不是。”跺了跺脚,杏春直接道,“娘娘,您有可能是害喜了呀!”


第115章 
  乔亦柔懵了一圈后; 让她们去请御医。
  一把脉,果然怀了。
  御医笑得合不拢嘴,一屋子里的人都喜得眉开眼笑。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御医拱手道,“臣立即差人去慈宁宫道喜。”
  “还有陛下那儿。”梅秋在旁侧一脸兴奋的嚷道。
  乔亦柔在他们你言我语中醒神; 她扫了眼窗外扔在纷飞的大雪,抿唇怔道:“先不着急,下着大雪呢!陛下太后那儿本宫会令人去禀明,不劳王御医费心。”
  “是; 娘娘。”
  王御医转身向侍女们叮嘱各项注意事宜; 待他离去后,乔亦柔才稍微有了些真实感。
  杏春梅秋几个姑娘在她身后小声嘀咕; 说什么早觉得娘娘不对劲儿了; 哎呀; 咱们一个个真是傻棒槌; 竟然耽误了那般久才领悟,好蠢呐……
  乔亦柔抿唇,才一个多月,其实她自己也根本没想到这茬儿。
  如今想想; 她最近在饮食上确实挑剔了些,更嗜睡了些,原来竟真是有宝宝了?这种感觉新奇之中又有点小小的雀跃和忐忑。
  斜了眼旁边桌上置着的信笺,乔亦柔挑眉,索性学陛下他利用书信传递讯息。她颇有兴致地招手让杏春取来笔墨; 趴在暖桌上握笔蘸墨。
  写什么呢?
  她托腮想了片刻,嘴角微弯着落笔。
  等墨迹干涸,她让杏春交给前头的小太监送去御书房,至于太后那儿,眼下都近黄昏了,她打算明日再禀明。
  御书房。
  齐毓玠才与大臣们商议完政务,他疲惫地批阅奏折,觉得这日子真不像是人过的。
  起先他带峦儿去看诊,紧接着毒发,又赶去关外,寥寥数月,好不容易捡回了命,不能安心享福沉溺温柔乡不说,却要在寒天雪日苦哈哈的累成狗。朝政上,除逸王叛贼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手里的奏折更是堆积如山。
  摇了摇头,齐毓玠提笔批注,由衷感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未体会过销魂滋味与软香温玉前,他根本不觉这日子难熬……
  “陛下。”半晌,李久执书信叩门进入,恭恭敬敬将手中之物呈上,“乔贤妃特地差人送来的。”
  怔了一瞬,眸中诧异逝去,旋即化为一片温软。齐毓玠搁下笔,笑着伸手展开,暗道,她寻常一贯懒得回他只言片语,今日怎的有了兴致?
  盯着纸面上极短的一行小字,齐毓玠左左右右看了两遍,蓦地蹙眉。
  信上写着:陛下忌甜数月如何?如此便可全心全意处理朝中大事,当然陛下亦要好好保重身体,切勿太过操劳让臣妾与太后牵挂担忧!
  后面的那几句他自动给忽略了,第一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忌甜数月?他统共食甜的日子加起来都不到一个月呢!他日日马不停蹄就是为了能早日脱离苦海,一朝饱尝甜茶个够,怎么就要剥夺他这个嗜好?
  齐毓玠面色微沉,猜想她是不是在闹情绪?怪他这段日子不去瞧她不关心她不宠着她?
  事实上他岂是不想?他是生怕进了那道门就出不来……
  起身,齐毓玠站了须臾,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朝李久道:“摆驾去景仁宫。”
  “是,陛下。”
  迎着柳絮大雪,齐毓玠绷着脸踩在厚实的雪地,“吱吱呀呀”声响中,他快步抵达景仁宫。
  脱掉大氅,齐毓玠掸了掸掉落在发上的雪花,进内。
  乔亦柔正在用鸡汤,是杏春特地去御膳房嘱咐熬制的,给她补身子。
  宫人们内面色欢喜,以为陛下得了消息即刻便来探望娘娘,这代表着陛下看重娘娘与腹中胎儿。
  “陛下怎么突然来了?”乔亦柔大咧咧起身,惹得杏春慌忙上前搀扶,她有所领悟,动作缓了缓,给他行礼。
  齐毓玠上前扶起她,自觉从这话里听出了不对味,她好像是有些指责或者不欢迎他的意思,果然吧,还是生气了!
  “要不要添副碗筷?”乔亦柔问。
  “不用,朕看着你喝。”
  两人落座,在他眼神示意下,宫人们躬身退去,屋内只余他们二人。
  乔亦柔低眉喝汤,猜想他应该是读懂了她那话中意思?所以才匆匆过来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埋头喝着,偶尔抬眸睨他一眼,觉得多日不见,他面含疲惫,但却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
  “不喝了?”齐毓玠定定望着她,许是殿内暖气足,她稍显圆润的脸颊红扑扑的,像颗红苹果,让人特别咬上一口两口。
  “嗯。”
  “也不需要再用些膳食了?”
  乔亦柔摇头:“臣妾已经饱了。”
  “很好。”齐毓玠蓦地起身,他弯身没有任何预兆地将她直接拦腰抱起,轻轻松松地越过珠帘进内室。
  起先惊呼一声后,乔亦柔旋即冷静下来,她双臂下意识环住他脖颈维持平衡,不懂他想做什么。
  等被他放倒在床榻,俯身亲上来时,乔亦柔都以为只是纯粹的亲吻而已,直至他手没有章法地解开她衣襟,往下探入,乔亦柔才抓住他的手,轻喘着瞪圆了眼睛。
  齐毓玠同样喘息着,他眸色幽深地望着她,低眉亲吻她嘴角,等她放松戒备,挣开她手再度向下……
  “不是说了么?”乔亦柔着急了,她抵抗地往后退了退,“陛下没瞧清楚臣妾写的信?”
  “瞧清楚了。”齐毓玠唇贴在她脖颈处,嗓音低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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