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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尸容月貌-第43章

小说: 尸容月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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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灿火气又起,栎容已经麻利的把中衣给他披上,薛灿无奈摇头,“能让我奈何不得的,也只有你了。”

    薛灿又缓了阵,终于起身站立,走出几步又转身看向栎容,黑衣裹身又变作英俊傲气的薛小侯爷。

    栎容捂着被子偷笑,薛灿理了理黑色的缎衣,黑目炯炯含着不舍,“走了。”

    ——“十天。”栎容嬉笑,“还有十天。”

    “你逃不了的。”薛灿垂眉轻笑。

    雅苑幽静美好,薛灿也是留恋不舍,几番回首,薛灿才艰难的离开。

 第64章 备贺礼

    “你逃不了的。”薛灿垂眉轻笑。

    雅苑幽静美好,薛灿也是留恋不舍;几番回首;薛灿才艰难的离开。

    鹰都

    和关悬镜料想的不错,栎容和薛灿离开皇城不过半月,湘南紫金府就给殇帝和太保府呈上了小侯爷即将娶亲的帖子,帖子上说:薛小侯爷二十有二;早到该婚配的年纪,与阳城殓女栎容情投意合,愿娶栎容为府上正妻,望皇上与太保大人准予。

    戚太保看清帖上每一个字;拍着粗掌狂笑不止;堂堂紫金府的继承人,放着貌美如花的皇亲贵女不娶;竟然看上一个…面容奇特丑陋的乡野女子,还是…做着晦气卑贱行当的…殓女。

    ——“哈哈哈哈哈…”戚太保终于笑够;把帖子递给孟慈,“难不成,是薛灿有暗疾?娶不了名门之后;只有和这个鬼手女惺惺相惜?是;一定是,老夫还说病秧子薛少安生了个英武儿子,哈哈哈哈,英武?薛少安病在面上,他儿子薛灿,是暗疾,那是暗疾呐。”

    孟慈看过帖子,眼珠动了动也是有些费解,“鬼手女殓术无双倒是不假,但…紫金府的小侯爷…娶这样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为妻…精明如辛夫人,也答应?”

    戚太保诡异笑着,示意孟慈走近些,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眉头一下一下挑动着,“毕竟不是亲生的,辛婉面上对这养子亲厚,背着却不过如此,殓女晦气,辛婉一定是想折了薛灿的运数。哈哈哈哈哈哈”,戚太保只想为自己的机智击掌叫好。

    孟慈收起帖子,若有所思道:“紫金府不与贵族权臣联姻,这儿媳恐怕连亲人朋友都没几个…看着让人难以理解,但对朝廷来说,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哦?说来听听。”戚太保饶有兴趣。

    “紫金府坐拥金矿,要是和意欲对朝廷不利的世家亲贵结亲,岂不是大大的凶险?”孟慈捻须幽声道,“国库空虚,和姜国一战到现在,要不是有薛家乌金支撑,朝廷连自保都难,更别提让百姓安居。要是没了紫金府,外患还没起,内忧就蠢蠢欲动…娶鬼手女,真心实意也好,敷衍了事也罢,对咱们,对朝廷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有些道理。”戚太保猛拍案桌,“怪不得悬镜心思细密,跟着孟慈你这些年,真是历练了不少。那老夫就让皇上送份贺礼给薛家,就当是…承认了薛灿和鬼手女的婚事。有趣,真是有趣…”戚太保狂笑又起,“老夫想起鬼手女脸上那道疤…孟慈你说,洞房花烛夜时,薛灿是不是得吹熄所有的蜡烛…哈哈哈哈哈哈…。”

    孟慈跟着笑了几声,虽然还有些没有想透彻,但孟慈觉着…区区一桩不起眼的婚事,应该…也掀不起什么浪头吧。

    慈福庵里,

    关悬镜也看到了紫金府送来京城的帖子,他是为栎容高兴的,薛灿能给鬼手女栎容侯夫人的尊贵名分,换做自己,又能不能在皇城大大方方的给栎容作为女子所有的荣光?

    关悬镜自嘲一笑,想到栎容没几天就要和薛灿成亲,执着茶盏的手嘎然顿住,眼中又涌出些伤怀。

    ——“悬镜今天是怎么了?”凌昭伸头笑看儿子,“从过来到现在,没一会儿就两眼直发愣,魂不守舍的。”

    关悬镜释出一口气,“栎容…要和薛小侯爷成亲了,呈报皇上的帖子今天已经送来…”

    “噢?”凌昭笑出声,“又是那位栎姑娘。”

    “娘怎么还笑上了?”关悬镜叹了声,“我没能留下栎容,您应该替儿子觉得遗憾才是。”

    “栎姑娘那时能跟着薛小侯爷去湘南,人家就一定有胜过你的地方,你求而不得也是正常。”凌昭轻松道,“缘分天注定,你也别太执着其中。”

    关悬镜点头道:“薛灿有男子担当,他会善待栎容。”

    凌昭才要添些茶水,见儿子嘴上释然,但眉间还有些惆怅,眨眼又道:“都说了不再执着,怎么看着还是有心事?”

    关悬镜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对母亲倾诉了出来,“他俩离开时,我也猜到好事将近,栎容答应我,一定会请我去喝她和薛灿的喜酒。但…”

    凌昭欢畅笑着,指着儿子道:“我儿看着俊武,性子倒是比女人还细腻。一定是没有喜帖给你送来,你啊,人家也许就是随口说句,皇城离鹰都山高水远,栎姑娘真送来喜帖,还不是要麻烦你?”

    “栎容不是说笑,我俩既是朋友,哪有随口一说?”关悬镜被凌昭笑红了脸,“娘,我真怀疑是不是您亲生的,您话里没有一句帮儿子,倒是笑话的紧。”

    凌昭屏住笑,“那你到底想不想去湘南?”

    ——“想。”关悬镜沉下声音。

    “那管他有没有喜帖?你双腿又没被人捆住,想去就去。”凌昭蹙眉,“想做却不敢做,还是不是我儿子?”

    “想,却又不想…”关悬镜目露纠结,“我想去看栎容出嫁,多喝几杯喜酒。但…湘南紫金府…隐隐藏着疑团未解…我要真去了,又怕有意无意查出什么,扰了人家的安乐。”

    “你性子优柔想的又多,我要是栎姑娘,也选旁人不选你。”凌昭有些生气,把茶壶按在了桌上。

    关悬镜凝视着桌上的茶盏,他想到那晚的栎氏义庄,也是一杯茶,断了自己和栎容的缘分…

    ——你性子优柔想的又多,我要是栎姑娘,也选他不选你…

    关悬镜噌的站起身,俊雅的黑目露出难得的血性,他按住腰间的剑柄,转身道:“湘南路途遥远,怕是有阵子不能来看娘,娘自己保重。”

    凌昭憋忍住笑,淡淡道:“庵堂清静什么都不缺,不用你惦记。”

    关悬镜一个跺脚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屋里的凌昭笑得前仰后合,觉得逗趣儿子也忒有意思了。

    太保府

    ——“听说你向大理寺告假去薛家?”戚太保捋袖蘸墨,在铺好的纸卷上大笔挥上,“区区几日,你和薛灿也有交情?”

    “是鬼手女。”关悬镜坦荡道,“她接二连三帮我,于情于理我也该喝她这杯喜酒。”

    戚太保顿住画笔,凹目意味深长的在关悬镜脸上打着转,“帮你?替朝廷大员入殓,是她一个殓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莫非…”戚太保鬼气一笑,“你和薛灿一样,也对破相的女人另眼相看?”

    “爹。”戚蝶衣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不过就是去喝杯喜酒,有什么好揣测的?”

    “蝶衣来了。”戚太保哑下声音,蘸上水墨又洋洒涂抹,“爹正想留下悬镜,你难得在家里多待些日子…”

    “爹要硬留下人家,又有什么用。”戚蝶衣捻起发梢,幽幽瞥了眼站着的关悬镜,“关悬镜喝了喜酒回来,在他心里就是还了鬼手女的情分,这是好事。”

    戚太保似乎听懂什么,淡眉扬起少许,戚蝶衣上前几步,对他点了点头,眸间含着恳求。

    “那就…”戚太保狠狠按下一笔,“准了。”

    关悬镜有些惊讶,戚蝶衣对他挑了挑眉毛,唇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多谢太保大人。”

    “进了太保府,也不用一口一个大人那么生分。”戚太保吹了吹墨迹未干的画卷,起步走近关悬镜,掌心重重的压在他的肩上,“我与你爹交情匪浅,你和戚家亲近,他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没事就多来太保府走动,蝶衣常在军营,鹰都也没有什么朋友,多陪陪她。”

    关悬镜身子不动,低低应了声。

    戚蝶衣唇角笑着,又道:“朝廷也少有人去湘南,关少卿这一趟…是不是该算作是替朝廷去?”

    戚太保若有所思,抚须点头道:“湘南偏远,朝中的确许多年都没有人过去拜访…薛灿大婚,老夫之前也没放在心上,听你这么一说…悬镜倒是可以替朝廷送份体面。”

    “那不最好?”戚蝶衣冲关悬镜得逞一笑,“您可以让皇上封关悬镜做特使大臣,礼物送到,薛家也会对您和皇上感恩戴德,岂不是两全其美?”

    关悬镜知道,戚蝶衣是怕自己一个五品少卿在紫金府受了冷遇,特使入湘南,薛家一定是不敢怠慢。

    关悬镜愁绪又起,不知道戚蝶衣的提议到底是帮了自己,还是…

    “蝶衣聪慧。”戚太保哈哈大笑,“老夫明日就去奏请皇上,悬镜小小少卿,得他个特使大臣又如何?妙哉妙哉!”

    话说完,戚太保转身走向案桌,指肚按画见墨迹已经干透,提起画卷对女儿和关悬镜招了招手,“来看看老夫要送给薛家的贺礼,如何?”

    戚蝶衣饶有兴趣的看去,见画上是两只颈脖相绕的鸳鸯,再细细一看,大些的那只好像少了样什么…“咦,爹…您是忘了给这只点睛了么?”

    关悬镜面色一沉,没有开口。

    “傻女儿。”戚太保张狂吼道,“这只,原本就没有眼睛。”

    戚太保卷起画递向关悬镜,沙哑道:“替老夫装裱起来,送去薛家。老夫墨宝,紫金侯夫妇一定会看得比他家的金山还要贵重,哈哈哈哈哈…”

    关悬镜接过鸳鸯画,脸色微微发白。

 第65章 喜相逢

    老夫墨宝,紫金侯夫妇一定会看得比他家的金山还要贵重;哈哈哈哈哈…”

    关悬镜接过鸳鸯画,脸色微微发白。

    千里之外,阳城

    杨牧赶了几天的路也是有些累;看见了甘泉犹如看到了救星,几步奔了过去;捧起泉水猛喝了几口,那叫一个痛快。

    泉边;一个婆子冷眼看着这个莽撞的少年;提起木桶走近了去;“喝够了没;你挡着泉眼了。婆子我等到现在才没人,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杨牧揉了揉眼睛;这婆子牙尖嘴利,模样…也的确是丑了些。婆子生气的时候,脸上的褶皱拧做了一团;肤色黑黄;脸颊枯瘦,一身洗的发黄的粗布衣裳;看着家里定是贫寒。

    杨牧平日不服输,但也知道尊老爱幼的道理,顺从的让出泉眼,对婆子恭敬的鞠了一躬:“赶了一路渴坏了,眼里就看见泉水,忘了您在我前头等着…”

    “就看见泉水?”婆子哼了声,“是我芳婆太丑,入不了你的眼吧。”

    ——“芳婆,你就是芳婆?!”杨牧又惊又喜,“缘分呐,没等我去庄子找你,居然这里也能遇上?”

    “我不认得你。”芳婆自顾自接着泉水,“看你红光满面,也不像家里死了人,找我?婆子我这些年已经不做白事,你是找鬼手女吧?不赶巧,鬼手女…”

    ——“栎姐姐在紫金府呢。”杨牧大笑,“是栎姐姐和小侯爷让我来接你的。”

    “阿容…”水接满芳婆还定着动作,“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杨牧扯下木桶放在一旁,鬼笑道,“栎姐姐要做我家小侯夫人了。”

    芳婆脑袋如被人打了一棒,愣住身子半晌不动,杨牧绕着她小心走了圈,指尖点了点她的背,“芳婆婆?你乐傻了?”

    “我呸。”芳婆一个激灵抖直了身,“薛家给阿容灌了什么*汤?小侯夫人?”

    莫名其妙被啐了口,小杨牧也是有些憋屈的,但想着眼前这位可是栎姐姐的入殓师傅,看着又是副不好惹的模样,再恼也得忍着。

    杨牧赔着笑,咧嘴道:“栎姐姐和小侯爷两情相悦,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芳婆婆,这是好事呐。”杨牧想了想,又道,“栎姐姐还说,女子二十不嫁,家里爹娘可是要蹲大狱的…这会儿嫁出去了,还嫁得挺好,芳婆婆不高兴么?”

    “我呸。”芳婆气红了脸,“她哪还有爹娘?我和她无亲无故,也不会替她老爹蹲大狱去。”

    “那不就成了?”杨牧哈哈笑道,“你又不是她爹娘,她的婚事你揪心什么?”

    芳婆一时语塞,打量着年纪小小嘴巴却挺厉害的杨牧,“你,你又是谁?”

    杨牧昂头拍胸,“我叫杨牧,紫金府小侯爷的人。”

    芳婆干笑了几声,一把提起水桶往庄子走去,“你回去,告诉阿容,婆子就不去了,要真是得她心意的人,嫁就嫁了吧。”

    ——“嗨。”杨牧挡住芳婆的去路,“栎姐姐就剩你一个亲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杨小爷亲自来接你,你可别不领情啊。”

    “年纪大了,赶路会死。”芳婆面无表情。

    “不会死的。”杨牧急道,“小侯爷给足了银子,我会雇辆最舒服的马车…”

    “薛家巨富,当然不差金银。”芳婆斜看杨牧,“对个素不相识的老丑婆子都能用贵宾礼数,真是让人感动。可惜婆子就是不识抬举,脾气又臭又硬,真要去了紫金府,只怕会惹了你家主人的厌恶,还会连累了你嘴里的栎姐姐,又何必去讨这个没趣?”

    杨牧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芳婆到底想表达个啥意思,但薛灿吩咐的事,自己哪有做不成的,请不动,也得绑回去呐。

    “别打鬼主意。”芳婆看出杨牧心里的小九九,“婆子我一身是病,你要用强,我死给你看。”

    杨牧虎背一震,拾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芳婆婆…”

    芳婆拖着沉重的木桶朝坡下的庄子缓慢走去,杨牧想了想,扳开芳婆的手,轻巧的拎起水桶,“不去就不去,帮你总不碍事吧。”

    芳婆揉了揉手腕,低低哼着跟在杨牧后头。

    天色黑下,赶不走的杨牧嘿嘿笑着摸出怀里备好的干粮,仰面躺在了院子里最大的那口棺材上,一口一口吃的欢实,不时看着坐着喝汤的芳婆,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栎姐姐做的鱼汤才叫好喝,你喝的这碗,清汤寡水肯定没味儿。”杨牧咽了口唾沫。

    不知怎么的,芳婆也惦记起栎容的手艺,越发觉得自己喝的是碗盐水,气的泼在地上,冲棺材上的杨牧道:“你,杨什么来着?院子里都是死人,你也不怕?”

    “上回和小侯爷来过这里,有什么好怕?”杨牧拍着心口,“不过那次没见到你,婆婆一个人住着也不怕,女中豪杰我钦佩的很。”

    嘴倒是甜得很。芳婆暗笑了声,“你走吧,等不到我的。”

    杨牧摇头,“上回栎姐姐也是等了一夜才跟了去,我也要等上一夜,没准你就改了主意呢?”

    芳婆又看了眼杨牧干净的脸,端起空碗扭身进了屋。

    寝屋里,芳婆数着床褥上一枚枚金叶子,世道艰难,自己和栎容清苦度日,俩人却没有用出一枚。

    “湘南…紫金府…”芳婆低喃这个古老显赫的家族。

    ——“我只是想知道…我爹最后…留在了什么地方。紫金府,你听说过么?”

    ——“紫金府薛家…周国巨富…婆子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薛家,能打听到我爹的消息么…人死必有尸,没有见到尸首,怎么能认定他就是死了呢?”

    ——“皇城有大理寺,你大可以求姓关的替你重查旧案…湘南薛家,不过仗着乌金巨矿富甲天下。婆子不信你能在湘南找到什么。”

    “想不到…阿容也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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