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容月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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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栎容摸了摸自己抹上胭脂的脸,“是挺好看,但…总觉得不大习惯。薛灿…会喜欢么?”
“他保准喜欢的不得了。难不成一道疤过一辈子?”芳婆戳着栎容的背,“让那些小看你的人,肠子悔青才好。”
栎容噗哧一笑,屋里憋了太久有些闷,栎容推开轩窗,深深了吸了口气,眉眼睁开,嘎然顿住——雅苑里,关悬镜黑目正望向栎容,他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美好,如深潭里绽放的清丽芙蓉,如水的眸子蕴着最初的遇见,可时光却回不到那一刻。
栎容羞涩咬唇,对关悬镜点头轻笑,芳婆伸出头看去,老目狠狠眨了下,“骑白蹄乌的俊小哥呐?女人家的地方你进来做什么?出去出去。”
关悬镜动也不动,死死盯着自己渴望却不可及的那张脸,关悬镜忽然顿悟,那道疤痕,在自己看来也早已经不算什么,有或是没有,都已经没有区别。他倾心的是性情爽直品行高洁的鬼手女,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太晚。
“嗨。”芳婆大怒,“被点了穴不是?”芳婆把妆笔朝关悬镜扔去,“偷看女人描妆,还看!?”
栎容赶忙掩上窗户,“算了。”
“长的温文尔雅,骨子里还是个色魔。”芳婆啐了口,“臭不要脸。”
芳婆的骂声惊醒了魔怔的关悬镜,他忽的有些汗颜,深吸了口气急急走出雅苑,背贴高墙平复着心里的悸动。
今日之后,雅苑里那个女子就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也再不可以觊觎她半分。这次,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看着她,从明天起,栎容就是薛灿的妻子,紫金府的小侯夫人,而你关悬镜…不过是她生命里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仅此而已。
——“礼成!”
喜庆的正厅里,端坐着薛少安和辛婉,芳婆也换上了绛色的缎裙,发髻也梳做祥云,坐在辛婉身边,笑中带泪看着对拜的薛灿栎容。
薛少安这阵子病着,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显清减,连带着身上的袍子都显得宽松了些,他脸色苍白,带着挤出的笑容,发髻上的乌金冠有些晃荡,唇瓣泛着淡淡的青色。
辛婉一如既往的妥帖干练,她微笑接过顶着红盖头的栎容给自己奉上的新人茶,还抚了抚栎容的手背,温声唤了句“好孩子”。
芳婆注视着英武的薛灿,他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他是真心为娶到身边的女人而感到高兴。芳婆接过薛灿敬来的茶,仰头喝了个干净。
大婚礼成,栎容被喜嬷嬷送去新房,早已经憋了半天的杨牧噌的挤到薛灿身边,凑近他耳朵道,“小侯爷,我的贺礼你看完没?”
“早烧了个干净。”薛灿冷冷发声。
“你会后悔的。”杨牧跺着脚,“不听杨牧言,吃亏在今夜。”
薛灿忍着笑推开杨牧,“你今天很闲么?要是没事做,就去矿堡待着。”
谢君桓赶忙把杨牧拉到身后,掐了把杨牧的手肘,嘿嘿笑道:“他啊,念叨了好几天您的喜事,看着比小侯爷您还急。”
“我娶妻,你急什么?”薛灿故意阴下脸。
杨牧有些紧张,挠头想了想道:“我急你什么时候才能给薛家开枝散叶啊?大小姐也这么说…”
绮罗笑得前仰后合,“杨牧平时没个正经,这会儿倒说的不错。”绮罗对薛灿挤了挤眼,轻声道,“小侯爷眼里哪有瞧见过什么女人,洞房花烛夜,小杨牧都捏着汗呢。”
谢君桓顶了顶绮罗的背,一张俊脸也死死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多事。”薛灿背过身,忍不住攥紧了腰间的坠子,脸上竟有些燥热。
“别逗小侯爷了。”谢君桓缓过气,“别让佳人苦等,宾客由我们招呼,您赶紧…”谢君桓话还没说完,也不知怎么的笑了出来,这笑声好像会传染,绮罗杨牧也跟着噗嗤笑起。
薛灿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心里也是惦记新房里的栎容,顾不得教训他们几个,匆匆往那头走去。
喜宴上,满桌山珍海味看直了宫柒的眼睛,宫柒执起筷子,才想狠命夹些没吃过的,忽见旁边的关悬镜僵着身动也不动,宫柒咬牙放下筷子,给关悬镜斟满了酒水,“关少卿,算了。人家礼都成了…天涯何处无芳草,鹰都贵女无数,咱回去挑个最好的就是。”
关悬镜端起酒盏,辛辣的酒水直直灌进喉咙,“在这里喝酒,怕是不能尽兴,走,咱们上外头喝去。”
“啊?”宫柒是有些舍不得走的,一桌子好菜哪样都馋死个人,紫金府做事实诚,菜肴酒水也都是一等一的水准,外头…能吃上个鬼?
踌躇了好一会儿,想到后头日子还长,总得在关少卿下头混饭吃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宫柒只得悻悻站了起来,跟在了关悬镜的后头。
——“姓关的怎么走了?”绮罗指着那俩人的背影。
杨牧抱肩低笑,“酸的吃不下饭吧。”
“噢…”绮罗恍然大悟,“谁争得过小侯爷?自不量力。”
新房里,栎容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汗水打湿,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死人更是不在话下,怎么这会子怕的要命,怕的想掀开盖头洗把冷水脸,解一解这浑身的燥热。
发髻里戴满了金钗珠串,脑袋又沉又晕不说,稍许一动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门边伺候着的喜嬷嬷立马碎步奔来,东一句西一句问个不停。
栎容从来都不知道,成个亲有这么累。
最难熬的是,栎容饿的发慌。中午候着的时候,芳婆硬是只让她吃了几口饼子,说是吃的太饱会撑得肚子难看,洞房花烛夜哪个女子不想最美,也只有栎容,满脑子还想着吃。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动静,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栎容琢磨着喜嬷嬷也该打起了瞌睡,提着裙角悄悄走向案桌,抓起一把干果又退回床边,扒拉着塞进嘴里,闷闷的嚼下肚。
——“好吃么?”
“啊…”栎容低呼了声掉下了果子,“薛灿…”
薛灿低低笑着,弯腰一一捡起,顺势在床边坐下,拿袖子擦了擦朝栎容的红盖头下递去,“多吃些。”
栎容才要接过,湿漉漉的手心已经被薛灿紧紧握住,栎容身体一软,倚在了薛灿的肩上。
“你也饿么?”栎容低幽道。
薛灿动了动喉咙,“急着来看你,我也饿。”
栎容剥开果子摸到薛灿嘴边,“你吃一个。”
薛灿张口咬出,隔着红帕抵住了栎容的额头,沙声里透出压抑的情/欲,“我不想吃什么果子…栎容,我想吃了你。”
新房外,候着的喜嬷嬷已经被薛灿支走,屋里红烛摇曳,漾起暧昧的柔光,嫣红的床帘幽幽漾起,拂过薛灿滚热的脸,也激起他深藏多日的渴望。
床沿边坐着的红妆女子,已经是自己大婚的妻子,将会是和自己相伴到老,至死不离的爱人。“栎容,栎容…”薛灿低喊着,指尖捻住了红色的盖头。
“薛灿…”栎容握住薛灿的手腕。
“这会儿还羞上了?”薛灿低笑,“又不是没见过,快让我瞧瞧。”
“薛灿…”栎容咬唇低语,“你说过…女子最美不过十几年芳华,你根本不在乎我的脸。”
“是。”薛灿灼热应着,“你是美是丑,我从没在乎。”
“那如果…”栎容扬起被红帕盖住的脸,“我也有和别人一样的如花韶华,你会不会更高兴?”
薛灿轻抚栎容的背,爱怜笑道:“好傻的阿容,都到了今天,你还担心什么?有或没有重要么?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看的模样。”
薛灿说着,温柔掀开掩面的红盖头,珠钗轻响,摇曳着年轻男女萌动的心神。栎容低着头,手指交错,鼻子里轻轻喘着气。
——“栎容…”薛灿笑着低头去探,“避着我做什么…”
栎容深吸了口气,直直昂起自己的脸,烛火闪烁,薛灿怔怔凝住黑目,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栎容的脸颊。。。
第71章 喜欢你
栎容深吸了口气; 直直昂起自己的脸,烛火闪烁,薛灿怔怔凝住黑目,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栎容的脸颊,“阿容妙手; 你…不用这样的…”
“薛灿。”栎容按住他温暖的手心轻蹭着自己光洁的脸蛋; “薛灿…”
她的肌肤是与生俱来的柔滑如玉; 哪里有什么刺目的疤痕?没有…根本没有…她不是一张骇人的鬼面; 她明明有一张完美无缺的俏容…薛灿深深凝望,他眼中没有栎容以为的大喜过望,他的黑色眼睛里,露出一种欣慰; 这份欣慰; 不是自己迎娶的女子有一张花容月貌; 而是——她为生计承受的苦痛,终于有了尽头。
——“你…不喜欢?”栎容有些紧张,虽也不是恶意欺瞒; 但她还是担心薛灿会有些恼。
“喜欢。”薛灿抚摸着她缎子一样滑嫩的脸颊,一遍又一遍,“我很喜欢。”
栎容终于轻松下来; 薛灿抬起栎容的脸,低低叹道:“古灵精怪的丫头,瞒天过海的一双鬼手,我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发现…”
栎容嬉笑; “你是个粗人,心大当然没有察觉。”
“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薛灿爱怜的揽过栎容,“非得等到今天。”
栎容咬住唇尖,“描了七年,每天都习惯了,见你也不在意,就…就也忘了去管…大婚的日子,就想美上一回…这妆,还是芳婆给我描的,是不是…浓了些?”
薛灿端详着栎容俏丽的新妇面容,“清水芙蓉好看,描些花妆也好看,我的阿容怎么都是好的。”
栎容扎进薛灿怀里,吮住了他的指尖,“疤脸你都喜欢,当然什么都是好的。”
薛灿低头含吻住栎容的唇,指尖摸向她发髻上的簪子珠串,一支支小心摘下,如瀑的秀发散落开来,幽香顿时四溢。
——“阿容刚刚说饿了…”薛灿低低喘着,“刚好…我也饿…”
栎容轻扯薛灿腰间的玄端襟带,挑衅似的甩在了地上,薛灿顺势俯身,把栎容压在了身下,唇缀吻着她裸开的颈脖,渴切的朝下探去。
薛灿褪下栎容的喜服,露出柔粉色的缎子中衣,栎容忽的想起什么,灵巧的从薛灿胳肢窝里滑出,一头秀发掩住了早已经被扯得差不多的衣裳。
薛灿低笑着仰卧在床上,“今晚还想逃么?”
栎容捻起发梢,眼里闪着炙热的火苗,“喜嬷嬷说,偏屋备好了热水…猴急做什么,我还想洗个澡…”
薛灿撑起身,眯眼看着嫁了人还不失性子的栎容,“凡是都得让你称心如意,那就…”不等栎容眨眼,薛灿已经跃起横抱住了栎容,“陪你一起…”
“薛灿…放我下来…”栎容笑着拍打薛灿的肩,薛灿畅快的笑声在屋里回荡,连院子外头的婢女嬷嬷都听的笑了出来。
——“你们听。”院子外,杨牧伸长了脖子瞪大眼,“好像是小侯爷和栎姐姐。”
杨牧孩子性情,指着薛灿的别苑急道:“不如我说通个嬷嬷让我们也进去瞧瞧?洞房花烛夜,我也替小侯爷捏把汗呐。”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绮罗踩了一脚杨牧,“男女羞羞,你进去干什么?”嘴上这么说,绮罗的眼珠子也忍不住往笑声传来的方向瞄去。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小侯爷这么高兴。”谢君桓目露欣慰,“别看了,走了。”
谢君桓一手拽着一个,杨牧再不情不愿,也只得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离开。
偏屋里,烧热的水散出白茫茫的雾气,湿润了两个人潮红的脸,薛灿放下栎容,温柔掠开她掩身的长发,看着她裸/露开来的心口,深深吸了口气,“好栎容…”
薛灿缓缓伸手,脱下她最后的衣裳,缎衣滑落,女子娇美的身子一览无遗,薛灿指尖点住她的颈涡,又慢慢的落下…另一只手褪下自己的中衣,俩人裸/身相对,隔着的只有润湿的热气。
薛灿贴近栎容,感受着她心口的软糯,把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浴池里,薛灿怀抱新婚的妻子,拧起湿帕轻柔的擦拭着她的冰肌雪骨,帕子过处,他的唇也覆上那里,一寸一寸细细吻过,如清风拂面般。
覆上那片山峰,薛灿喉结动了动,渴望的唇尖叼起一边花蕊,如孩童般轻轻吮吸。栎容扣住他微微发抖的十指,鼓励着他继续下去。
吻过栎容的每一处,栎容站起身,修长的双腿划过滚热的池水,走到薛灿身后,薛灿盘做起身,后背刺上的异兽在缭绕的雾气里愈发栩栩如生,彰显着王者非凡的气度。
栎容坐在水中,湿帕拭过刺花,脸庞也贴了下去,樱唇点住异兽锐目,温热的舌尖细密扫过。
“阿容…”薛灿喉咙里发出艰难的低喊。
栎容没有应他,舌尖巧妙的扫过薛灿敏感的脊背,感受着他血脉的涌动和难耐的呻/吟。
“到我身前来。”薛灿恳求着。
栎容倚上薛灿的肩头,顽劣的咬住了他的耳垂,“小侯爷说什么,我就偏偏不去做。”
“好大胆的女人。”薛灿低吼一声,直直站立转身抱住了水里的栎容,“我薛灿也敢惹?”
栎容低叫了声,身子已经被薛灿抱进了怀里,薛灿大步跨出浴池,一手扯下备好的寝衣遮在栎容身上,又捡起中衣披在自己肩上,袒露大胆的朝寝屋走去。沿路嬷嬷齐齐俯首,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寝屋里,红烛已经燃了过半,烛火靡红更显暧昧之色,绣并蒂莲的寝衣滑落在地,床沿下,薛灿的中衣也耷拉落着,薛灿把栎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指尖勾下床帘。
他们俩人之间已经没了任何阻碍,炙热的肤肉紧紧贴在溢出,连彼此的心跳都听的清清楚楚。
栎容感觉到薛灿腿间越来越坚硬,滚烫的要戳入自己的深处,她的手悄悄向下,摸上了薛灿的腿/根。
“嗯…”薛灿难以自制的低喊了声。
薛灿的颤抖让栎容的手穿过缝隙握住了那里,今夜,薛灿的兄弟比上一次还要滚烫,似乎…还又大了些…栎容心底渴望,但也是暗暗叫苦,这么大的物件,该怎么进得去啊…
栎容告诉自己,今晚,不论多疼,疼去半条命也一定要咬牙忍住。
薛灿看出栎容的紧张,他寻着栎容的手捏了捏,温声哄道:“信我,这次一定不会疼。”
才几天的工夫,这种大话也敢说?栎容眨眼看着一脸认真的薛灿,“你是…却哪里讨教了?”
薛灿俊脸微红,闷声道:“是自己…琢磨的。我会小心些…绝不会像上回那样。”
栎容忍俊不禁,手心不由得重了些力气,薛灿倒吸冷气,那处又澎湃了些,“轻点儿…要把我燥火惹起来…受不住的还是你。”
栎容不敢再乱动,芳婆告诉自己,男人再疼宠女人,在这事儿上也全是照着自己的快活,因为女人那里就是个销魂窟,男子一进去就失了心性,横冲直撞有的受。女人要是这时候犟气,就是给自己找罪。
栎容问她,那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芳婆鬼笑:身体依顺着,嘴里不答应。
“我有些怕…”栎容身子抖了抖。
这声音酥化了薛灿的雄姿,对身下的女人更是爱怜到了心尖上,“阿容不怕。”薛灿俯身亲吻着她半张的唇,“夫妻总有这一回…”
薛灿深吸了口气,霸道的扶开栎容屏紧的腿,他没有强硬入去,薛灿颤着手指朝那里抚去,“别碰那里…”栎容声音发抖,“别…”
薛灿轻按栎容,示意她要相信自己,薛灿指尖律动,点住了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