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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繁华错-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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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繁花说,“我出一趟门,马上回来。”
  高御铁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宋繁花知道今天情况危及,随便洗了把脸,轻功一展,跃上屋檐,几个踏飞来到衣铺子前,这个时候天色尚早,衣铺子还没开门,大门在关着,她就跃墙而下,落在院中,进了院儿,直奔某个房间而去,手刚触到门,还没来得及推开,身后有一道声音如鬼一般响起,“六小姐,我家少爷还在睡。”
  宋繁花转身,看到青灰天雾里的院阶前站着宁非,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上次出来买衣服,这个衣铺子的掌柜悄声对她说他们东家要来视察店铺,就在这两天了,当时宋繁花想着轩辕凌要来就来,管她什么事,不过,现在,他来的真是时候,能够解一下燃眉之急。
  宋繁花对宁非说,“我有事找他,你快进去把他喊醒。”
  宁非为难道,“我们昨天半夜才到的,少爷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睡着,这才几时啊,少爷也才睡下没多久,这会儿我可喊不醒他。”
  宋繁花伸手就推门,“那我去喊他。”
  宁非吓一跳,连忙风一般卷过来,挡在宋繁花面前,“还是我去叫吧。”
  宋繁花道,“快点。”
  宁非将门一拉,快速钻进去,进去后又将门死死关住,进屋喊人,没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窸窸窣窣地传来,然后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轩辕凌披着一件大衣,一脸困顿地立在门前,看到宋繁花,眉心蹙了一下,问,“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宋繁花道,“借宁非用一日。”
  轩辕凌一顿。
  宋繁花又道,“不过,得麻烦你给他易个容。”
  轩辕凌困意顿时消散,看着她,“你要借我的人用?”
  宋繁花撇嘴,“不是情况特殊,你以为我想借你的人用!”
  轩辕凌道,“我的人,你用不起。”
  宋繁花翻白眼,“用一天多少钱?”
  轩辕凌道,“无价。”
  说罢,转身又往屋里面去了,大概是又要睡觉。
  宋繁花立马伸手抓住他,“喂,轩辕凌,救人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让我跟你吵架!”
  轩辕凌侧身看一眼她抓在他衣袖上的小手,默默地掀起眼皮看她,“我不是救世主。”
  宋繁花气结,甩开他的袖子,一把抱住宁非的胳膊,宁非吓了一大跳,然后就听到宋繁花仰脸对他说,“宁非哥哥,你也会易容术的,你帮我吧?”
  宁非听着这声哥哥,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尤其,六小姐当着少爷的面抱他,他会不会被削脑袋?
  宁非小心翼翼地看向轩辕凌,轩辕凌却没看他们,直接进屋睡觉去了。
  宁非松下一口气,说,“帮什么忙?”
  宋繁花把朱礼聪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她想让宁非扮成朱礼聪,先暂时瞒过所有人的眼,等今天事情一过,明天吕止言带兵去灭陵安城,柳纤纤行踪暴露,必死无疑,到时候,再把朱礼聪换过来,或者,朱礼聪就不用换过来了。
  宋繁花说到后面,宁非眉头越揪越深,而进去应该要睡觉的轩辕凌又出来了,穿戴整齐,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打扮,对着宋繁花看一眼,又对着宁非看一眼,最后,看到她抓在宁非胳膊上的手,不咸不淡地说,“走吧。”
  宋繁花瞪他,“你不是说你的人我用不起?”
  轩辕凌道,“嗯,所以,未来我也会用你的人一次。”
  宋繁花一怔。
  轩辕凌提步就往门外去了。
  时间紧迫,宋繁花也不去费神想轩辕凌是什么意思了,跟着离开。
  三个人光明正大地从将军府的大门进去,当然,进府的时候宁非的手上是拿着很多绸缎的,进去后,没多久,又出来,轩辕凌依旧带着宁非,不过,宁非手上的绸缎没了。
  高御铁将这二人客客气气地送到门口,直到看到那两个身影离开,他才转身关门。
  门刚关上,又被拍开。
  高御铁打开门,还没看清来人,身子就被人一搡,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士兵涌了进来,进来后,有一个人声音冷沉地说,“搜。”
  搜?
  搜什么?
  搜人,朱礼聪。
  朱礼聪在北院被搜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北院都惊动了,韩廖自然也受到了波及,他看着那些士兵将朱礼聪押走,又看着宋繁花跟了上去,他也提步跟上去。
  七非也要跟上去,被宋繁花制止了,她对七非说,“我去吕府,你看守好将军府,小心贼人趁火打劫。”
  七非眼眸一动,应一声,“明白了。”
  宋繁花转身出门,韩廖跟着她,出了门,往吕府走的时候,宋繁花背手看了一眼天色,这才扭头看向韩廖,“住进来这么多天,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如今为何要来淌这浑水?”
  韩廖嗤一声,“我也不想淌,可关键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段兄遇了险却不搭把手。”
  宋繁花勾唇笑道,“但愿你真能帮他。”
  韩廖一噎,心想,我肯定能帮他。
  韩廖出自韩府,而韩府的韩老太太是来自于吕氏天机一族的,姓吕,韩氏兄弟与吕家兄妹其实是表兄妹关系,为何这么多年韩老太太从不入京,韩氏兄弟也从不入京,那当然是因为韩老太太也是个怪人,所以,韩老太太喜欢吕止言远比喜欢吕子纶要多,是以,她把吕氏天机一族的东西传给了吕止言。
  当然,这事儿吕子纶是不知道的,吕止言也没跟他讲。
  朱礼聪被东西虎军押着带入吕府,还好天色够早,不然,这么大的仗阵,必然要引起百姓们围观和议论了,而百姓们一围观一议论,这事儿想捂都捂不住了,虽然宋繁花临时让宁非冒充了朱礼聪,但这只是暂时的,纸包不住火,朱礼聪若是还继续留在段萧身边,不能助他,只会拖累他。
  宋繁花很头疼,眉头紧紧地蹙着,抬脸看一眼前面被两个士兵强行押住的宁非,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冒了出来,轩辕凌是什么人,宋繁花很清楚,所以,朱礼聪的最安全之地,便是轩辕凌的身边。
  不过,要把朱礼聪从段家军里剥出来,得段萧同意。
  所以,这事儿还得跟段萧商量。
  而现今,当务之急是,处理掉那个碍眼的柳纤纤。
  宋繁花冷冷一笑,今天她要让柳纤纤彻底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挖坟埋自己,好好尝一尝被深爱的男人亲手推入地狱的滋味。
  做人千万别为恶,总有报应的一天。


  第204章 一路好走


  宋繁花跟在易容成了朱礼聪的宁非身后进了吕府,韩稹也进了吕府,吕府里佣人不多,自然也没遇到多少人,宁非左右肩膀都被东西虎军押制着,被带到了一处院落里,这个院子宋繁花没有来过,进到院子里后她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随即又安静地跟上,倒是韩稹,从踏进吕府开始眉头就一直蹙着,狭长的桃花眼里渗出了一点儿冰,那冰不明显,很快就被风吹散,安繁花没看见,她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去管韩稹。
  进到院子之后所有的士兵都守在院里不动了,说是不动,其实是隐秘地将院子围住了,形成一种插翅难飞的局势。
  宋繁花看着这些人的举动,冷笑一声,跟着那两个押着宁非的士兵进了堂屋。
  韩稹左右看了一眼,跟着跨进去。
  一进去,那两个士兵就将宁非押进了卧室。
  一入卧室,就是满当当的人。
  东西虎军的两个统兵首领一个叫孟平,一个叫任辉,这二人亲手将宁非押到卧室里面,将他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宋繁花立在门口没动,懒洋洋地抱起双臂靠在了门外的墙壁上。
  韩廖无声看她一眼,“不进去?”
  宋繁花抬眼看他,也是无声回答,“等会儿。”
  韩廖眉梢一挑,也站着不动了。
  屋内宁非被推进去之后就被围堵了,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神色各异,却不一而同的都是骇然,心中惊疑不定地想,原来朱帝的儿子真是没死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看向宁非,然后就看向了坐在床边的段萧。
  段萧也看了一眼宁非,只一眼,又缓慢垂下,他挪了一下屁股,靠在了床尾,但就是不起。
  云苏撑着手臂靠坐在床头,这一坐,气血上头,却生生忍住,他看一眼段萧,又看向被孟平和任辉齐齐架进来的宁非,再看向地上的柳纤纤,最后,看向薛凌之,一眼之后又看向薛尉,低声地喊,“丞相。”
  薛尉稍稍一怔,大概没想到云苏会喊他,怔了半秒,连忙走到近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王爷。”
  云苏问,“勾结前朝遗党,什么罪?”
  薛尉略微思忖片刻,余光扫了一眼坐在那里纹风不惊的段萧,出声说,“斩首级,诛九族。”
  云苏淡笑,手指微微一抬,压上了眉头,玉容上染了一抹轻嘲,印着他雪白的脸份外明显,他唔一声,慵懒无忌地道,“本王若没记错的话,监国将军的这头衔是丞相颁给段萧的吧?”
  薛尉面上一惊,立马往地上一跪,“王爷,那是先皇遗旨,老臣只是负责传达。”
  云苏没什么情绪地笑道,“嗯,先皇遗旨。”他好像也没怎么在意,似乎并不追究,虽然他很清楚,那所谓的先皇遗旨十有八九是假的,云淳那个人,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连自己的骨血都不舍得拱手相让,怎么舍得给段萧?再者,他又算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死,不可能提前弄一份那种遗旨出来,所以,这个老狐狸假传圣旨拉段萧入伍来对付他,真是嫌活的太舒坦了,他慢声说,“既是你颁的旨,那就由你来处理。”
  薛尉一愣。
  云苏道,“捉拿段萧。”
  段萧眉头一挑,这个时候真不能不言不语地坐着了,再坐下去罪名就真的成立了,他笑着问,“王爷单凭一个女人的话就料定这个人是朱礼聪了?”
  云苏挑眉反问,“将军想说他不是?”
  段萧道,“不是。”
  云苏冷笑,视线陡然往宁非脸上一定,又很快错开,看向屋内的其他人,看一圈回来后,他冲肖雄喊一声,“肖太师。”
  肖雄也往前走几步,却没近床前,就站在三步远的地方,对他俯礼,“王爷。”
  云苏道,“你去检查。”
  肖雄看他一眼,颇为意外。
  云苏不冷不热地道,“肖太师当初跟随在先皇身边,对朱帝应当是极为熟悉的,朱帝在没称帝之前有一个很不雅的称号,叫朱撇子,为什么叫朱撇子,肖太师应该比本王清楚。”说完,目光似有意无意地往他脸上扫了一眼。
  肖雄大感意外,确实,朱帝在称帝之前真有这么一个不雅称号。
  朱帝,原名朱鹰,为什么取名为鹰,据云淳所说,是因为朱帝的爹娘没什么才学,在朱帝出身的时候,这二人想不到好名字,见山林枝头栖了一头雄鹰,便给他起名为鹰了,而为什么朱帝会跟云淳说这种私密的事,当然是因为云淳与朱帝是昔日的好友,也可以说是战友,是以,朱帝的很多事云淳都知道的,这朱撇子一词,来源于朱帝只会用左手写字,不会用右手,是以,在他称帝后,他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刻了一只左手的血印,这血印在朱礼聪出身的时候成了胎记,胎记在他的左侧腋下,几乎无人知晓。
  肖雄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他是云淳的人,当时云淳能被朱鹰收纳,当然是因为云淳也是有实力的,当初跟随云淳的人有三个,一个是薛尉,一个是肖雄,一个是黄义,只不过还没等云淳登基,黄义就死了,是以,被封官的就是薛尉和肖雄二人,但这二人被封了官,还都是大官,命脉全都捏在了云淳手里,云淳是个防备心极重的人,他以下犯上叛了朱鹰,自然也会防备着自己的人投桃报李,以此效防来诛了他,是以,在他夺了帝位,封了薛尉和肖雄后,同时,也对他们下达了一份密旨,这份密旨直接关系到这两家的生死存亡,薛尉和肖雄自然不敢异动。
  当初萱妃产子,云淳去恭贺,薛尉和肖雄也去了。
  当然,以那个时候薛尉和肖雄的地位,他们是没那荣幸碰未来太子一根头发的,抱了朱礼聪的人是云淳,自然,云淳是看到了那个胎记的。
  朱帝没覆之前,云淳与肖雄和薛尉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他与他们吃酒的时候就与他们说了这事儿。
  所以,肖雄知晓,薛尉也知晓。
  可,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按理说,云苏是不知道的啊?
  肖雄内心惊疑,却不敢问,云苏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指朱礼聪身上有胎记,让他去查验。
  这么多人当场看着呢,肖雄就是想推辞也推辞不了,若真在这个人身上查到了那个胎记,段萧就真的变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肖雄略带担忧地往段萧脸上看一眼,却看到段萧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地冲他说,“王爷这句话的意思我没太明白,不过肖太师若是听明白了,就照王爷的话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肖雄只得道,“下官明白了。”
  肖雄转身,往宁非走去,走到宁非面前,很认真地在他刀疤狰狞的脸上划了一眼,虽然只有一眼,却也觉得这张脸异常熟悉,他眉头一皱,对孟平和任辉说,“把他左肩的袖子挎下来。”
  孟平和任辉也不多问,直接上手。
  宁非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被孟平和任辉按住,挎了袖子,露出不太白,却结实有力的手臂,然后,肖雄拿住他的手臂,往上一抬。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包括云苏和段萧,包括苏八公和苏府的几位公子,包括那么多大臣,包括吕子纶、吕止言,当然,吕如宁和杜莞丝是没看的,在宁非的衣服强硬地被孟平和任辉扒下来后,吕如宁即刻别开了脸,杜莞丝也立马把眼蒙住,别开了去。
  柳纤纤坐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宁非腋下,没有胎记,她脸色微微一变。
  肖雄没有在宁非的腋下看到那个代表朱帝儿子的胎记,心里顿时就松一口气,他重新走到云苏面前,对他说,“这人不是朱礼聪。”
  云苏眯起眼,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是喊一声,“丞相。”
  薛尉又被点名,跪着的身子一颤,立马应道,“王爷。”
  云苏问,“污蔑监国将军,混淆本王视听,该当何罪?”
  薛尉道,“没酿成大祸者杖责三十,情节稍严重者监禁一年,若罪大恶极,便是斩首级。”
  云苏往柳纤纤身上看一眼,见她也抬眼看着自己,他漠然出声说,“陵安城郡主安筝,口出狂言,污蔑将军,差点儿害本王干了糊涂事,罪不可容,斩。”
  一个斩子,冷薄无情。
  柳纤纤忽然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流出了泪。
  房间很静,她的笑声像空旷的风,一时扫在了众人心头。
  月离紧紧抱着她,听着她这样的笑声,心酸之极,她张嘴就要对云苏说话,却见云苏脸色一寒,手往床铺上一拍,一股沉闷的冷气横扫向她,云苏虽然受了伤,可他功力深厚,虽伤了根本,但底子还在的,这一手气功直接将月离打的身子趔趄,栽倒在了柳纤纤身边。
  柳纤纤立马担忧地伸手去扶她。
  月离喘着气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对她说,“我没事,小姐别担心。”
  柳纤纤抓着她的手,眼眶里的泪汹涌而下。
  云苏压根不看这对主仆,只冷漠地喊,“来人,拖下去!”
  孟平和任辉即刻上去拿人。
  却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屋门外传来一道懒懒的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干脆,她说,“慢!”
  一个慢字,孟平和任辉脚步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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