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错-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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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萧一眼就看到了那绑在其中一只鸟腿上的玉佩,不用仔细地看,只扫一眼,他就知道这是谁的东西,他几乎每天都给宋繁花穿衣服,这随身绑在她身上的玉佩他天天在摸在看,说句不好听的话,化成灰他可能都认得,所以,一看到这玉佩,段萧眉头就皱了皱,他伸手解下玉佩的绦带,将玉佩拿在手中,左右翻看了一下,手指摩挲着玉佩中间那个花形簇拥着的繁字上面,眼神渐渐地温柔了下来。
她懂他心,所以,临走前给了他致极的欢愉,走后又把她的随身玉佩寄给他,她在用这种方式向他说明,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面对何种危险,她都与他同在。
段萧将宋繁花的玉佩贴在心口,慢慢地笑出声来。
这一生,能遇见她,是何其的幸运。
段萧爱恋地把玩了一会儿宋繁花的玉佩,小心地收好,对站在门口的夜不鸣说,“速去传信。”
夜不鸣回过神,立马走了。
段萧又对韩稹、夜辰说了他与秦陌交手的种种细节和经过,等二人听罢,段萧也让他们二人走了。
韩稹和夜辰出城,去打听注意秦陌的动态。
夜不鸣的信传入宋繁花手中,宋繁花就派出封啸天和江左。
等四人出动,段萧就开始在城内布局,迎接云门十三骑的到来,而此刻,云门十三骑入了京,却悉数消失不见,云苏没管,也没在意,他只是忙着大婚,忙着接见一拨又一拨的大臣。
原本,他是不用亲自接见这些大臣们的,不管是这些大臣前来祝贺还是前来送礼,他都可以完全交给王府的管家来做,但考虑如今的局势,他还是见了。
见罢,云苏疲累地撑着额头靠在贵妃榻上,郭力前来汇报,隔着一道门槛,对他道,“王爷,元丰和马怀燕来了,说是来接五少爷。”
云苏猛地睁开眼,勾唇冷笑一声,“让他们进来。”
郭力道,“是。”下去放人进来。
云苏起身,去杜莞丝的院子里,回来的这三四日,云苏每天都会来看杜莞丝,秦暮雪就不必说了,几乎每天都呆在杜莞丝的院子里,吃喝睡同一起,杜莞丝的状态很不好,身体不大好,心情也不大好,秦暮雪陪着没用,云苏劝了也没用,云苏很无奈,他原本考虑着杜莞丝再这么下去,他就得把杜作云和杜夫人叫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叫,韩廖就来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杜莞丝的这件事是因韩廖而起,自也要韩廖来解,至于后果怎样,那也是韩廖要承担的。
云苏不是去看杜莞丝的,韩廖既来了,他就不会再多管这件事,他是去叫秦暮雪的。
把秦暮雪叫走之后,杜莞丝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韩廖。
当然,还有姜小黛、素音,以及伺候的下人们。
杜莞丝身体很虚弱,躺在床上,瘦的不像话,韩廖一进到王府,一进到院子里,一闯进屋里,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都碎了,一边疼一边愤怒,愤怒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愤怒她打了他的孩子。
秦暮雪陪在这里的时候,韩廖不找杜莞丝算帐,也绝口不提这件事,等秦暮雪被云苏叫走了,韩廖就发作了,他将姜小黛和素音毫不客气地拽出屋子,锁上门。
姜小黛拍着门大吼,“韩廖,你做什么!不许你再欺负我家小姐!”
素音拍手砸着门,“韩廖,你敢再欺负我家小姐,我让你好看!”
姜小黛和素音虽然都有武功,可都不是韩廖的对手,尤其这里是九王府,每一个殿里面的门都很结实,韩廖关门的时候是注入内力了的,不管她二人怎么拍,怎么撞,都撞不开那门。
二人在外面干着急。
而门内,韩廖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把脸彻底埋在枕头下面的女人,冷笑地说,“怎么,你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
杜莞丝埋在枕头下的嘴发出粗粗的声腔,“你滚!”
韩廖绝计不会滚的,非但不滚,还猛的弯下腰,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床上,呈左右包围之势将缩在被子里的小女人给锁住,然后头压下,冲着杜莞丝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脖颈吻去。
杜莞丝尖叫,伸手就要打他,拉被子,却被韩廖用力抓住,按在一边。
他低头去吻她的脸。
杜莞丝拼命的躲闪,拼命的呼吸,拼命的尖叫,“你敢再对我用强,我……”
韩廖一双桃花眼里蓄着满满的嘲弄,“你想怎样?”他低对去啄她的唇,轻笑出声,“你能怎样,嗯?”他强硬地按住她的下巴,吻了进去。
杜莞丝抬腿踢他,韩廖按住她的腿,沉下身子,压住她。
压住之后,韩廖松开唇,隔着薄薄的一片纸不到的距离看着她,语气低沉地道,“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你不想要我的孩子,你可以喝避子汤,我也没指望你能为我生孩子,可既然你怀上了,就不该再打掉。”
杜莞丝流着泪瞪他,“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韩廖道,“不可能。”他冷漠地盯着她的脸,慢慢的,视线对上她哭泣的眼睛,一字一句不轻不慢地道,“你先回答我的话,孩子是怎么没的?”
杜莞丝别过脸,不吭声。
韩廖就那般看着她的侧脸,其实心很疼,也很乱,可脸上的表情就是无情之极,他道,“你明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很可能会怀孕,却没预防,我陪在你身边一年之久,非常清楚你不是蠢笨之人,你回府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喝避子汤,那么,为什么你还会怀孕?”
见杜莞丝死别着脸不理他,他伸手拂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面上无恙,可心里却带着忐忑的心悸,问她,“因为你也不讨厌我,也喜欢我,是不是?”
杜莞丝猛地转过脸来看着他,明明白白地说,“我不喜欢你。”
韩廖眼中露出受伤的神色,却是压低了脸去吻她。
杜莞丝又别开脸不让他吻。
韩廖的唇都快要贴上她的了,却硬生生地刹住,他说,“你不喜欢我,却成了我的女人,你念想着云苏,可他娶了秦暮雪,他不喜欢你,更加不会管你,所以,你到最后,只能成为我的。”
杜莞丝冷笑,“想得到我,你下辈子吧。”
韩廖沉沉地低笑,“是么?”他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地扳过她的脸,让她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我已经得到过了,不是吗?”他又压低了腔调,“得到了一次,就能得到第二次,第三次,或许,一辈子也说不定呢。”
杜莞丝怒吼,“你妄想!”
韩廖挑眉,“有妄想才有目标。”他伸出指腹揉揉她的脸,“莞丝,敢不敢跟我打赌,你这一辈子,最终嫁的男人必然是我。”
第259章 正妃之位
杜莞丝怒目地看着横架于自己身体上方的男人,眼中的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掉的韩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抿紧薄唇,挪开落在她脸上的手,去擦她眼睑下的泪,边擦边说,“好了,别哭了,你现在的样子我也欺负不到你。”
杜莞丝推他,“你滚。”
韩廖顺势收回手,从袖袋里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她继续擦眼泪。
他这般执著,杜莞丝非但不感动,还气的够呛。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害的?她不用他在这里假惺惺,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却又强迫她。
杜莞丝一生只爱过云苏一个人,她所知道的爱情就是像云苏那样的,对她关爱备至,对她呵护照顾,从来不对她做愈礼的动作,也从来不对她做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应该做的那种过分的事,当然,在她原先的心中,她一直以为爱情本身就是这样的。
可从宋繁花出现,云苏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展现出强势和霸爱,又让杜莞丝恍然明白,爱情不是她想像的那个样子,至少对云苏而言,他并不是真的无情无欲,他也有情,也有欲,会为了宋繁花做一切从前从没有做过的事,会露出男人骨子里的坏来。
杜莞丝大概明白了一些,明白了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所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杜莞丝慢慢地忍住眼泪,不哭了,她说了很多次滚,韩廖无动于衷,她也确实没办法了,他说的对,就算他真的又强了她,她也不能怎样。
一来她打不过他,二来她不会让这件事传到外人的耳朵中去,三来云苏知道了也不会为她讨回公道,他以什么身份为她讨公道?所以,只能自己咽苦水。
杜莞丝拍开韩廖的手,用自己的帕子擦脸,擦罢脸上的泪,情绪也平定了下来。
韩廖慢慢地将帕子揣进袖兜,却依旧压着她。
杜莞丝开口,嗓音带着微微的哑,还有哭过后的浓鼻重音,“我想喝水。”
韩廖先是一愣,后又扬唇笑开,桃花眼里眯了春风暖意,他起身,去给杜莞丝倒水,杜莞丝身上的重量一消失,她就松了一口气,等韩廖倒了水,端着杯子过来,她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喝着。
韩廖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从没有这么一刻,他觉得人生是值得的。
遇见了她,他就有了归依。
若杜莞丝爱云苏,云苏也爱她,韩廖就决不会插进来,他会成全她,祝福她,但现实的情况是,云苏不爱她,那么,她的爱,她的未来,统统由他来给。
杜莞丝安静地喝着茶,韩廖就安静地看着她,等杜莞丝喝罢,杯子递过来,韩廖接手,起身前问她,“要到外面走走吗?”
杜莞丝说,“不要。”
韩廖便不勉强了,起身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拉开门,门一打开,姜小黛和素音风一般地冲进来,跑到床前一看,看到杜莞丝好好地躺在那里,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姜小黛和素音气的不行。
姜小黛扭头就冲韩廖冷着脸说,“你对我家小姐做了那种事,你还敢来?”
韩廖挑眉,往桌前一坐,慢条斯理地说,“我为什么不敢来?”
姜小黛瞪着他,“你真是无耻。”
韩廖轻笑,斜着眉目看她一眼,“在爱情面前,没有一个男人不无耻的。”
姜小黛一噎。
素音接话说,“你陪在我家小姐身边一年多,打的就是这种主意?”
韩廖毫不避讳地承认,“是。”
素音道,“我家小姐不喜欢你。”
韩廖轻哼,“我很清楚。”
素音道,“你既清楚,那你往后别再来找我家小姐了。”
韩廖冷笑,默默地捋了一下袖子,不吭不言,只视线往躺在床上的杜莞丝看一眼,不轻不重地说,“她是我的女人,早晚也会是我的妻子。”
说罢这句话,他起身走了。
他去厨房,让厨房给杜莞丝加餐。
拐回身的时候碰到了姚宴江,姚宴江是去看杜莞丝的,说真的,姚宴江真不知道杜莞丝在京城中发生了这等大事,尤其,韩廖那个兔崽子可真敢!
原本姚宴江来的时候见到杜莞丝是这个状态,他以为是被云苏给气的。
杜莞丝这一生,只为一个人情绪波动,那就是云苏。
云苏娶秦暮雪,对杜莞丝来讲,那真是沉重的打击。
所以,一开始,姚宴江把云苏骂了个半死,可等云苏回来,讲明了杜莞丝所遭受的一切,姚宴江就觉得韩廖那小子简直是向天借了胆子,杜莞丝他也敢碰敢强,可不真是向天借了胆!
韩廖没来的时候姚宴江就想着等哪天见着了,他非得狠狠揍他一顿,如今,真见着了,他却又不动手了。
姚宴江站在廊前,看着手中端着热气氤氲的汤盅的韩廖,抱臂哼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狼子野心呢。”
韩廖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应话,将汤盅的盖子揭开,放在院中晾了一会儿,等热气散了,他才又端着汤盅进屋。
姚宴江撇撇嘴,跟上。
屋内杜莞丝正抱着两个丫环委屈地哭,见韩廖又进来了,她是一百个不待见,姜小黛和素音也不待见,韩廖也不管她们,兀自地拿了碗,将参汤倒到碗里,端到床边,给杜莞丝喝。
杜莞丝看着那碗,闻着那碗里的香味,撇开头说,“我不饿。”
韩廖道,“这是补身体的,就一碗,不会撑你肚子。”
杜莞丝道,“我不想喝。”
韩廖道,“你跟我生气可以,但你别拿自己的身体来糟蹋,你把身子养好,到时候你想拿我怎么出气我都由着你。”
说了半天,见杜莞丝无动于衷,韩廖又道,“你不喝也行,你这么一副娇弱病态的样子是没能力反抗我的,你越是虚弱,我越能得心应手。”
他转身走到桌前,将汤碗放下,对姜小黛、素音、姚宴江说,“你们都出去。”
姜小黛和素音对望一眼,没有出去。
姜小黛去端汤碗,到床边喂杜莞丝喝,杜莞丝就是不喝。
素音试了一次,也劝不动杜莞丝。
二人愁苦极了,杜莞丝不是胖人,可也不是瘦人,但就这一个月瘦的不像话,当然,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住在九王府,有天底下最好的医生,有天底下最好的厨子,就算小产了,身子也会养起来,偏杜莞丝抵制吃东西,抑制一切能把身子养好的汤药,以至于越来越瘦,让人看着越来越心疼。
杜莞丝大概是想以此来搏云苏的关爱,就折腾着身子等他,可等来的,是云苏的大婚。
杜莞丝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了。
杜莞丝不是蠢笨之人,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怀上韩廖的孩子的,无非是云苏在她的避子汤里动了手脚,她不用问府上的医生就知道,所以,她恨,她气。
云苏一心想把她推给韩廖,她偏不让他如意。
杜莞丝闭着嘴不吃东西,姜小黛和素音苦劝半天无用,都是愁着一张脸,姚宴江见了,端着碗去哄她,可杜莞丝谁的面子也不给,就是死死地闭着眼,躺在床上不动。
姚宴江无奈,只得将药碗递给了韩廖,暂时先出去。
姜小黛和素音见了,默默地看一眼韩廖,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等门关上,韩廖端着碗,坐在床边,先自己喝一口,再压着杜莞丝,摁住她的下巴,以嘴喂给她。
杜莞丝呜呜呜地挣扎,死咬着牙关不让他称心,韩廖提气运功,五指一松,药碗从手中飞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远处的桌子上面,落定之后,汤汁分毫未溅,他一手压住杜莞丝的下巴,一手伸进被子里面,去揉弄她的身子,杜莞丝惊恐睁眼,张嘴大叫,结果,嘴一张,韩廖就成功地侵入了进去,将满满的汤汁都喂给了她。
等她被迫地咽下去,韩廖贴着她的唇,慢腾腾地笑,“哦,原来你想我这样喂你。”
韩廖很高兴,又啄一下她的唇,低声说,“好,就这样喂你。”
他起身,去端碗。
杜莞丝大叫,“不要!”
韩廖的手刚触上汤碗的边缘,闻言侧过身,挑起眉梢,风花雪月似的桃花眼里逸出咄咄逼人的强势,他说,“要么我喂你喝,要么你自己喝。”
杜莞丝双手抓着床单,恨的牙痒痒,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讨厌!
杜莞丝深吸一口气,憋屈地说,“我自己喝。”
韩廖笑着收回视线,端起碗,走到床边,将碗递给她。
杜莞丝伸手接过,不甘不愿地将参汤喝了,喝罢,韩廖接过碗又去倒,杜莞丝看他端第二碗过来,气的怒指着他,“你刚说了,就一碗。”
韩廖挑了挑眉,“你若听话,自是一碗,可你不听话,那就只能多喝几碗。”
杜莞丝气的要炸,“韩廖!”
韩廖不理会她的怒火气焰,将碗口抵到她的唇边儿,缀着风情的眼,看着她,邪声魅魅,“莞丝,你要知道,我很乐意亲自喂你。”
杜莞丝被这一句不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