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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歌伴你,不醉不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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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心大师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苏瑾寒的目光有些复杂。
“大师,我们家小姐怎么样?没事了吧?”青芽紧张的问。
“女施主请放心,她的命是保住了,只需好生调养,等伤慢慢痊愈便是。”圆心淡淡道。
青芽闻言顿时捂着嘴,喜极而泣。
见圆心要出门,青芽赶忙跟上,门刚打开,外面候着的一大堆人顿时纷纷急切的上前询问情况。
“大师,我妹妹她怎么样?没事了吧?”苏恒急急道。
一旁的庄靖铖见状,停下了话头。
苏恒是她哥,他都开口了,他庄靖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再问?只能默默等着。
“放心吧,女施主已无大事,将此灵芝残片拿去炖药服之,好好调养,自会痊愈。”
苏恒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大师,不知我妹妹的伤可否回家休养?”苏恒忙问。
寺庙里条件毕竟清苦,苏恒自然想让苏瑾寒回府休养。
“还是过些日子,等伤口好些吧,否则一路颠簸,恐会横生枝节。”
苏恒闻言顿时明白,只得道:“多谢大师提点,不知我妹妹何时会醒?”
“尚不知晓,时候到了自然会醒。老衲还有事,便不奉陪了,各位见谅。若女施主的病情有异,可差人来西苑找老衲,阿弥陀佛。”
“我送送大师。”苏恒赶忙道。
圆心推辞之后,独自离开。
回到禅房,圆心将自己的手摊开放在眼前,上面有一些焦灼,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圆心呢喃道:“不想竟是天命异数,也不知今日之举是福是祸。”
想到方才为苏瑾寒疗伤时所窥探到的天机,圆心沉声叹息,默默的合上眼睛,口诵佛号开始入定。
……
苏瑾寒感觉自己简直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
竟然能踩着一个木头,将庄靖铖给扑倒,阴差阳错的为他挡了箭。
那个猪头肯定心里得意死了吧!
然而陷入沉沉梦境的她根本没有咒骂的力气,只觉得周遭的黑暗在吞噬着她似的。
因为曾被人下药毒瞎了一双眼睛,虽只过了短暂暗无天日的日子就被斩首,但却让苏瑾寒对由着由衷的恐惧。
只要陷入黑暗之中,她就感觉像是被人绑住了身体,跪在断头台上,陷入那种任由人斩首宰割的恐惧里。
她只能不断的奔跑再奔跑,企图逃离那种黑暗。
前方骤然亮起了一抹光点,苏瑾寒心里一喜,赶忙朝着那边跑去,耗尽全力冲破黑暗,眼前却是一片血色的炼狱。
她看到自己和外公一家在刑场上被砍头的画面,那飞溅的鲜血糊了她一脸,一身,不管她如何惊恐尖叫躲避都无济于事,那血还是固执的洒在她的身上。
她甚至看到自己没有了身子的脑袋滚在脚边,近在咫尺,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她,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愚蠢,平白的搭上了所有人的性命。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别吓青芽啊。”
有哭声由远及近,声音很熟悉,饱受惊吓,身体也被轻轻晃动,似乎有人在摇晃着自己。
猛然睁开眼睛,苏瑾寒惨白着脸看着上方。
“小姐,您终于醒了……”青芽看到苏瑾寒昏迷数日终于睁开了眼睛,哭得更大声了,这次自然是喜极而泣。
苏瑾寒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皮,没有回她,而是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她的脑袋还完完整整的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才吐出口浊气,还好,她还活着。
缓缓转头看向青芽,苏瑾寒动了动干涩的唇瓣,没有安慰她,反倒带这些娇憨,虚弱道:“青芽,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青芽的哭声骤然止住,傻傻的看着她。
外头听到动静进来的苏恒闻言,却是心里发酸。
虽然有血灵芝在,但是她身受重创,依旧昏迷了好几日才醒过来,这些日子,也就勉强喂些药和汤水给她吃,醒来之后,自然腹中饥饿难耐。
他的瑾寒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何时受过这样的苦?苏恒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不已。
从桌上倒了杯温水放在手心,苏恒走到床边,将她抱着靠在自己的怀里,“知道你饿了,已经命人传膳了,来,先喝点水。”
苏瑾寒乖乖的张口,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屋里进来的人不少,圆心大师、邵氏、荼思还有皇上派来的御医等等,他们看着这幅场景,都不由得含笑。
唯独站在人群最后的庄靖铖,此刻正抿着唇,眸色深深的看着苏瑾寒。
她醒来他自是高兴的,可是看到她这样安静乖巧的靠在别人的怀里,心里却莫名的涌上一抹难受,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哥哥,也依旧如此。
另一边,苏恒等苏瑾寒喝了水,这才开口问:“感觉可好些了?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圆心大师和御医,让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伤。”
“我没事的哥,除了伤口有些疼,一切都好,就是有些饿得慌,到底什么时候能有吃的啊?”苏瑾寒低低的笑了笑,安抚着,说到最后,却有些可怜巴巴的。
“还好意思说饿,这般莽撞行事,真把小命弄丢了也就不用吃东西了。”苏恒脸色一变,凶巴巴的说。
苏瑾寒昏迷的这几日他已经知道了当时的情况,知道苏瑾寒是为了替庄靖铖挡剑才会身受重伤,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他捧在手心的妹妹,为了救一个男人而奋不顾身的以身挡剑,这对他来说,心里是极其愤怒的。
父母早逝,这么多年他们兄妹跟着爷爷相依为命,他可以说为兄为父,这会儿却有种,他的瑾寒要被人给抢走了的感觉。
“哥,我冤枉啊。”苏瑾寒可怜巴巴的喊冤。
两人从小长大,苏瑾寒自然是知道苏恒愤怒的是什么,正想解释,却有下人进来,说是准备好了吃的,苏瑾寒一看,大家都在屋里,也就顺势住了嘴,没往下说。
“多谢大家对舍妹的关心,不过现在她要用膳,之后还要休息养伤,不便招待各位,各位先请回吧。”苏恒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邵氏领着荼思上前,道:“瑾寒,你既平安醒来,我便安心了,家中着急盼我回去,我便先回府了,日后待你伤愈,我再邀你过府做客。”
“有劳夫人挂心了。”苏瑾寒笑得苍白,眸光温暖。
随后圆心大师和御医也纷纷告辞,庄靖铖留在最后,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只道:“此番多谢苏小姐相救,你好生养伤,告辞。”说完,目光深深的凝视了她一会儿,朝着苏恒抱拳示意,这才转身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苏恒这才亲自端了已经凉好的温热米粥喂苏瑾寒吃。
苏瑾寒饿得狠了,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碗,“哥,我还要。”
倒不是说这米粥有多好吃,就是纯粹的,饿得狠了。
也是因为,这样能说能吃的感觉,让她深刻的意识到,她还活着!
“不许吃了,就该饿着你,让你长长记性。”苏恒将空碗往边上一放,也不喊下人,真有不给她吃东西的意思。
苏瑾寒急了,赶忙道:“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病号。”
看着苏瑾寒急切想吃东西的模样,苏恒心里好笑,怒气也散了几分,哼了一声,道:“又不是我让你成为病号的,你自找的,关我何事?”
“哥,你这么绝情爹娘知道吗?”苏瑾寒可怜兮兮的道,随后又说:“哥,我真的冤枉,我真不是有心要替他挡剑的,我就是太倒霉了我……咳咳……”说到激动处,苏瑾寒拉动了伤口,不由得咳嗽几声,旋即又惨叫了一声。
苏恒手急眼快的伸手按住她,怒斥:“你不要命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了,急什么急。”
苏瑾寒缓了过来,可怜兮兮的叫了苏恒一声哥,这才低声道:“哥我告诉你,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你知道么,在那么凶险的战场上,我竟然狗屎的踩到了一根棍子,圆滚滚的,直接就给我带得扑倒了庄靖铖那家伙,那剑扎在我身上的时候,可把我给疼死了。”
看着苏瑾寒一脸苦巴巴逗趣的模样,苏恒心里不由得好笑,面色如常的问:“不是你奋不顾身救了他么?”
“啊呸,谁要救那个傲娇脸,我倒是想有多远跑多远,就是运气差了点,哥我告诉你,我真不是故意要救他的。”苏瑾寒楚楚可怜的说着。
苏瑾寒小心翼翼的觑着苏恒的脸色,见他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赶忙趁热打铁,道:“哥,我饿,能不能……”
“不能。”苏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随后面上涌上无奈,“你身子太虚,刚刚醒来,圆心师傅特地交代了不能多吃,先忍忍,把伤养好了,哥哥带你吃好东西去。”
他倒不是真的因为生气要委屈了苏瑾寒的吃食,不管发生了什么,对苏瑾寒,他总是宠溺和包容多过责备的。
苏瑾寒听了,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又道:“那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到时候可不许以生意忙做借口打发我。”
苏恒心里一酸,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因为忙碌生意,确实对她多有疏怠,便笑道:“好,哥哥答应你。”
见她满足的笑了,苏恒这才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再躺着休息一会儿,眼下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苏瑾寒闻言勉强笑了笑,这才由着他扶着自己躺好。
本只想闭目养神,可是闭上眼睛,却很快的睡了过去。
方才强撑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其实早就已经累了。
她毕竟身受重伤,身体无比的虚弱,这是她的意志所不能左右的。
苏恒听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眼中的怜惜更胜,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床边守了好一会儿,这才悄悄起身离开。
……
苏瑾寒醒来之后,邵氏当天便和前来接她的岳家人回了城,而御医确定了苏瑾寒苏醒,性命无虞之后,也回宫复命去了,倒是庄靖铖找了个借口,暂时没有回去。
当天傍晚,苏记使人来传讯找苏恒,说是城中有事需要他回去处理,苏恒安排好人守着苏瑾寒之后,便带人回了城。
是夜,夜凉如水,一道人影从窗户翻进了苏瑾寒的房间里,悄然走到床边。
低头看着苏瑾寒苍白俏丽的睡颜,庄靖铖妖冶的桃花眼中情绪复杂。
他虽生在皇家,年幼时也曾过过极受父皇宠爱的日子。
可是自从母妃出事之后,他的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兄弟姐妹们欺负他,父皇不再宠爱他,嫌弃他,他受尽冷眼与白眼,吃尽苦头。
虽然是皇子,却过得比普通人还不如。
他要做普通宫人做的活,甚至比普通宫人做得还要多,过得还要惨。
直到后来,他被德妃收养,日子才渐渐好过了些。
不过为了让自己不被注视,他刻意藏拙,伪装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些年下来,却也瞒过了无数人的眼睛。
就算是他的养母德妃,也在他的刻意隐瞒之下,对他暗中拥有的势力知之甚少。
这倒不是他防备她,仅仅只是在他弱势的,没有把握之下,不想牵连她而已。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戴面具示人,也习惯了孤独前行,不被理解的孤寂,可是这样的死寂却被她给打破了。
苏瑾寒成为了一个降生在他世界里的意外,和她斗嘴他会开心,看不到她时会想念,而她为他挡剑的举动,更是让他震撼。
一潭死水的生命里就这么生生进驻了一个活灵活现的人,会喜会悲,会哭会闹,连带着生命都鲜活了起来!
可是在没有成功前,他注定是要活在黑暗中的人,他又怎么能够期待阳光普照?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庄靖铖坐在床边,低低的叹息。
点了她的睡穴,扶着她坐好,庄靖铖双手抵在她的背后,掌心内力输出,开始为她疗伤。
许久之后,他才收回手,将苏瑾寒放平躺好。
刚刚站直身体,庄靖铖不由得闷哼一声,整个人微微踉跄,扶着床杆才站好。
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苏瑾寒低低道:“你我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次你替我挡一剑,我替求药疗伤,如今也算两清,日后……还是不要再有瓜葛的好。”
借着月色最后看了一眼她昏睡的俏脸,庄靖铖转身离开,悄无声息。
第二天,苏瑾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服,比昨天刚醒的时候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舒爽多了。
眯着眼微微一笑,苏瑾寒扬声喊青芽进来。
“哎,小姐,奴婢在呢。”青芽应声间,人已经进了门,将手中的盆放在一旁,拧着帕子给苏瑾寒洗脸。
洗漱收拾好之后,青芽看着苏瑾寒的脸色,含笑道:“小姐的气色好了许多呢。”
“是吧,我也觉得舒服了许多。青芽,早膳准备好了没有,我快饿死了。”苏瑾寒说。
可怜她饿了好些天,昨天醒来只吃了一碗稀饭就又睡了,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青芽抿唇一笑,道:“早就准备好了呢,奴婢这就去端来。”
用膳的时候,苏瑾寒没见苏恒,便问:“哥哥他吃过了?”
“昨儿傍晚家里来人找少爷,说是有些要事要回去处理,少爷还没过来呢。”青芽应道。
“哦。”苏瑾寒哦了一声,又问:“那庄靖铖呢?他昨天不是没有回城。”
“王爷今早天刚亮便回了,来辞行的时候小姐还在睡,便让奴婢给您说一声。”
苏瑾寒闻言顿时皱眉。
虽然她那一扑不是她的本意,但是怎么说她也替他挡了一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这么冷漠的对自己的恩人的?这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臭不要脸的白眼狼。”苏瑾寒心里不爽,不由得低低骂了一声。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是气他的忘恩负义,还是气他对她半点情义也无,漠不关心。
一旁的青芽小声道:“靖王爷很在意小姐的伤势呢,小姐昏迷这些天,他一直都守在院子里的,而且他为了替小姐求药,把这里都磕破了呢。”
青芽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说:“如今他走,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苏瑾寒闻言轻声骂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这么轻易的就被他给收买了,净替他说好话。算了,我吃饱了,东西拿下去吧。”
青芽撇了撇嘴,倒是没再多说,乖乖的收了碗筷下去了。
等青芽走后,苏瑾寒这才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流转一抹笑意,低声道:“算你有良心。”
嘀咕着,想到他那么美丽的脸上,额头磕破了,再一包扎,那得有多么的丑?
想着不由得心里一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养伤的日子很悠闲,很清净,最初的时候,苏瑾寒除了吃就是睡,等过了几天,她好些了之后,就怎么都呆不住了,非要青芽扶着她在屋子里走上几步。
青芽征求了圆心大师的意思之后,这才敢照做。
转眼一个月过去,苏瑾寒的伤虽然没有大好,但是整个人看着倒是气色不错。
含山寺门口。
“这些日子叨唠贵寺了,多谢大师海涵。”苏恒对着圆心大师恭敬的行礼。
对这个妹妹的救命恩人,他自是打心眼里感激的。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是行善,何来叨唠,施主言重了。”圆心大师淡淡道。
“此乃鄙人一点心意,为寺庙添些香火,还望大师不弃。”苏恒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恭敬的双手递上。
圆心伸手接过,转手交给一旁候着的和尚,淡淡道:“施主既有此心,老衲自当成全。只是那女施主回府之后,还需好生照料。”
“多谢大师提点,鄙人会的。那我就先告辞了。”苏恒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带着载着苏瑾寒的马车,一行人缓缓离开。
圆心看着他的背影,唇瓣微动,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师傅,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方才那位施主说吗?可要徒儿将他们给追回来?”一旁的小和尚问道。
圆心低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并无话要说,走吧,回去。”
本就是各人自有的既定命数,既已经出现了变数,那又何须多言?
苏府,寒苑。
“终于回家了。”苏瑾寒刚一进门,不由得长吁一口气,眉眼弯弯,显得心情极好。
如果不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真恨不得能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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