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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长歌伴你,不醉不归-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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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等于没说。”木易没好气的道。
毕竟如今苏瑾寒陷入了昏迷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唤醒她的意识。
一旁的许安乐听到他这么说白秋落,顿时不干了,“怎么说话呢你?你一个连瑾寒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的野鸡大夫凭什么说我家秋落。”
木易皱了皱眉,没有和许安乐争论,而是看向庄靖铖,道:“我没有办法,你怎么看?”
庄靖铖此时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衫,他不希望自己带着满身血腥守在苏瑾寒的身边。
听完木易和白秋落的话,他显得格外的平静,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问二位小姐。”
木易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微微点头,便当先离开了。
“二位是带瑾寒去散心的,想来是知道瑾寒为何所苦,请告诉我。”庄靖铖抬头看向两人,眉眼清淡,眼神平静,但是却给两人一种格外强势的感觉。
虽然他用了请字,但是二人却感觉,他的言语格外的霸道,似乎她们不说,逼也要逼出来似的。
白秋落和许安乐对视一眼,最终许安乐先憋不住,还是决定告诉庄靖铖。
“能让瑾寒不开心的人也只有你了。听瑾寒说那个龚絮儿好像掌握了你什么要紧的秘密,拿这个威胁瑾寒,要她离开你。说是如果她不离开你,你就会死,而她若离开,你就没事。瑾寒这家伙自然是舍不得你的,可是又怕她说的事情却有其事,才会自苦。”
许安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见庄靖铖依旧面无表情,不由得撇了撇嘴。
又道:“我们本来是好心,想带瑾寒一起去散心,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事是我们不对,你若是有怨,我们也认了。”
许安乐倒是落落大方。
毕竟是她和白秋落提议去的灵山,若不是如此,苏瑾寒也不会被关进黑屋子里犯病。
庄靖铖何等聪慧的人啊,他智如妖,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龚絮儿定然是知道了他身中月半之事,进而要挟了苏瑾寒。
也唯有如此,苏瑾寒才会迟疑。
因为若是旁的事情,她定然不会在乎,但是苏瑾寒是知道他身中剧毒的,所以若是龚絮儿以此要,她定然会彷徨。
想到此番她遭此罪,还是因为自己,他不由得心中暗恨,低垂的眼眸遮掩着痛苦的神色。
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庄靖铖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平静无比,对着两人道:“多谢二位小姐告知,今日之事想来二位也是吓坏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苏瑾寒拿两人当做至交,连这样隐秘的事情也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们,庄靖铖自然不会因为迁怒而对两人不利。
“那好吧,若是瑾寒有什么情况,还请王爷派人前来通知一声。”白秋落拉了拉还想说话的许安乐的手,轻声道。
等庄靖铖微微颔首,白秋落这才拉着许安乐离开。
至于庄靖逸,则早就在庄靖铖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派人送回宫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庄靖铖和苏瑾寒的时候,庄靖铖这才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出疲惫和难过的神色。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庄靖铖牵起苏瑾寒的手,唇瓣印在她的手背,满是缱绻之色。
“龚絮儿前来威胁你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一个人自苦,又是何必?若是你真的离开了我,没有你的日子,我一个人过着,又有什么意思?只要和你在一起,便是我的人生只剩下短短的一两年,那也已经足够了。”
低低的呢喃,庄靖铖抵着苏瑾寒的手背,轻声道。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却不敢抬头,不敢让苏瑾寒知道他此刻的狼狈。
缓了缓,他再度轻声开口,“上次你和我说你的前世今生,我本以为知道了你的所有,但如今我才知道,你的前世,定然还有极为惨痛的记忆,你不曾告诉过我。不过没关系,等你醒过来,等你好起来,以后你慢慢说,我仔细听。”
“然后我会请教白小姐何为心理治疗法,等我学好之后,我会带着你将你对黑暗的恐惧给治好,以后咱们不管白天或者黑夜,都要好好的。”
庄靖铖拉着苏瑾寒的手嘀嘀咕咕的说着话,许久许久。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治疗苏瑾寒,但是他记得白秋落说过,只要能唤醒苏瑾寒的意识,她就有可能苏醒。
而他用自己做赌,只愿她能醒来。
“小寒寒,你的小铖铖还在等你,你就舍得这样一直睡下去吗?”
煜舞 说:
啊啊啊,又一个彻底领盒饭的出现了,两个渣女领了盒饭了,完结的康庄大道,我来了……
回复(11)







 










  第174章 唯愿你好好活着,与我相携白头



时间辗转过了五日,这五日苏瑾寒一直安安静静的躺着,睡着,丝毫没有要苏醒过来的意思。
每日都只能靠着庄靖铖喂她一些汤水,勉强维持生机。
连木易这样的名医都束手无策,庄靖铖和苏恒也不由得有些绝望。
这一日,苏府大门外出现了一个大和尚,抬头看了一眼苏府的大门,他唱了一声佛号。
“大师前来化缘的是吗?还请稍候,我这就去请示。”门房看见他,忙说。
苏府对于上门前来化缘的和尚和尼姑,从来都是抱着善意的,所以门房才有这么一说。
来人单掌直立,行了一礼,这才道:“施主客气了。还请施主通禀一声,就说老衲圆心,从含山寺而来,还苏小姐一份因果功德。”
门房闻言顿时一愣,微微皱眉,奇怪的看了圆心一眼。
苏瑾寒昏迷的事情是保密的,并没有外传,所以便是苏府的下人也不怎么清楚。
门房自然也不知晓,所以听了圆心的话,只觉得他神神道道的。
但是他也没敢耽搁,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禀告了。
而当苏恒和庄靖铖听到圆心大师为苏瑾寒而来的时候,眼中都闪过一抹惊诧。
毕竟苏瑾寒的事情他们都是封锁了消息的,不可能圆心大师会知道。
随后,两人的眼中各自闪过一抹情绪。
庄靖铖想的,是圆心大师让门房带的那句话。
“还一份因果功德”这种话在别人听来或许莫名其妙神神道道的,但是知道苏瑾寒前世的庄靖铖,却不由得有些别样的想法。
都说和尚修佛,佛法高深者可得道,圆心大师,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这样一想,他顿时心动不已。
而苏恒想的却是,当初苏瑾寒重伤垂危,就是圆心大师提出血灵芝可以续命,大师的医术高超,对眼下连木易都无能为力的病情,或许有办法。
“快请。”苏恒和庄靖铖几乎同时开口。
嗓音落下,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没过一会儿,圆心大师随着下人走了进来。
圆心大师一身僧袍,面色肃然,眼神平静而又温和,身上的气质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安定,庄靖铖和苏恒甚至觉得,自己暴躁了几天的心情变得平缓了不少。
“二位施主有礼。”圆心大师冲着二人见礼。
“大师有礼,许久不见,大师风采依旧。”两人忙回礼道。
圆心大师微微点头,倒也没有和二人寒暄,直接道:“之前在含山寺之时,老衲便知苏小姐命中还有一劫,近日夜观天象,心有所感,便前来还她一份因果业报。”
“这……不知大师此话从何说起?”苏恒和庄靖铖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苏恒开口问道。
“前世之因,今世之果,说起来倒是麻烦,若是二位施主信得过老衲,便将苏小姐交给老衲,老衲自当尽力而为。”圆心大师平静的说。
苏恒听圆心大师说起前世来,不由得皱眉。
他本身并不信鬼神之道。
只是如今圆心大师远道而来,而且他的医术也是极高的,便没有开口拒绝。
微微颔首,苏恒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大师了。”
“咱们先出去吧。”苏恒冲着庄靖铖道。
庄靖铖看着圆心大师,轻声道:“晚辈有几个问题想单独问问大师,不知可否?”
圆心大师点了点头,对着苏恒道:“劳烦施主关门。”
苏恒虽然不知道庄靖铖想问什么,但他明白多半是和苏瑾寒有关的。
此番苏瑾寒出事,苏恒倒也看出了庄靖铖对苏瑾寒的情义,所以对他印象好转不少,此刻却是没有阻拦。
门被关上,屋里只剩下庄靖铖和圆心大师,当然,还有床榻上昏迷的苏瑾寒。
“施主想问什么?”
“大师是否知道瑾寒的事?”庄靖铖开口。
没有说什么事,但目光却紧紧的盯在圆心大师的身上。
“若施主说的是借尸还魂而归,老衲知道。”圆心大师依旧拈动着佛珠,神色平静。
庄靖铖瞳孔一缩,果然!
他方才就猜测圆心大师肯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如今,猜测变成了现实。
心中变得警惕不少,庄靖铖又道:“在大师的眼中,她的存在算是邪魔外道了吧,大师不想收了她反倒前来相救,晚辈不解,还请大师赐教。”
都说和尚除魔卫道,对于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应该是不能忍受才对,圆心大师怎么会这么好,跑来救苏瑾寒?确定不是前来收了她的吗?
圆心大师脸上浮现出一抹和蔼的笑意,“施主是怕老衲对苏小姐不利,收了她?”
庄靖铖没有开口,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已经说了个分明。
圆心大师目光落在苏瑾寒毫无知觉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温和的笑意:“她前世对我含山寺,对我佛有恩,今世她既有难,老衲前来相助报恩,还一份因果业报,有何不妥吗?”
庄靖铖闻言微微蹙眉,“对含山寺有恩?”
“施主虽然知道苏小姐前世之事,但想必她不曾告诉过你,当初有人欲要覆灭含山寺,是她出手救了含山寺,这便是前世恩,此番老衲前来,便是受了指引前来报恩。”
“若要说真有因果之报,那么当初她重伤垂危,大师救了她,便也算报了恩了吧,当初大师对她,可不曾有如今这般模样。”庄靖铖依旧警惕。
当初在含山寺的时候,圆心大师看苏瑾寒的目光可是很复杂的,并不如今日这般柔和。
圆心大师闻言倒是微微一笑,并不介意,道:“施主对苏小姐当真一心一意,这般警惕,倒也说得过去。”
“我佛慈悲,任何人在老衲面前受伤,老衲都无法做到不管不顾,而当初救苏小姐时,无意中窥探到一丝天机,得知此女能乱康国风云,不知是福是祸,所以忧心。后来机缘巧合,先人托梦而来,言过去之恩,老衲自不能坐视苏小姐命丧黄泉。”
“施主心中还有何困惑,可一一说来。”
庄靖铖皱着眉,仔细的看着圆心大师的表情,想看出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然而圆心大师无比平静,平静得他看不出丝毫的端倪来。
其实事到如今,不管他是忌惮还是警惕又或者不放心,都没有用,他救不了苏瑾寒,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圆心大师的身上。
“最后一个问题。”庄靖铖深吸口气,紧张的开口道:“大师唤醒的苏瑾寒,还会是她吗?”
苏瑾寒的身体,许安乐的灵魂,严格意义上来讲,她是两人的组合体。
但是庄靖铖爱的是许安乐的灵魂,是身为苏瑾寒的许安乐,而不是原本的苏瑾寒,这点他很清楚。
他如今最怕的就是,她会离他而去,是即便这具躯体再醒过来,却也已经不是他爱的那个她了。
圆心大师脸上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来:“逝者已矣,虽然苏小姐的存在有些特殊,但到底是这天道循环之下的因果,自然不会再有变数。”
庄靖铖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满脸郑重的道:“如此就劳烦大师了。”
说完之后,庄靖铖便想离开。
“无妨,施主便在屋里候着便是。”圆心大师淡淡的说道。
他说完之后,缓步走到床边,俯视着苏瑾寒的面容。
随后,他盘膝坐在床旁,低低的开始诵念佛经。
庄靖铖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
……
在灵山地下室中陷入黑暗的瞬间,苏瑾寒便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惧爆发了。
这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经历,这次,她直接陷入黑暗的刺激让她犹如重新经历了一遍前世失明的痛苦一般。
所以,苏瑾寒陷入了自己前世的梦魇之中。
她害怕,她恐惧,她挣扎着无法醒来,在一次又一次的体会着光明和黑暗交替的同时,在一次又一次体会着被斩首,身首分离的痛苦之时,苏瑾寒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再无意识。
但是她的心里却始终保持了一抹执念,似乎有什么人在等着她,等着她回去,她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丢下她走掉了。
这种挣扎让她筋疲力尽。
就在她无力得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沉沉的梵音。
浩荡而有大气的梵声让她从痛苦之中一点点的苏醒过来,剥离了那些能够让人恨不得死去的痛楚,苏瑾寒真正的松了口气。
可是,没有了痛苦的折磨之后,她有有些茫然了。
她在哪里?又该何去何从?
茫然的念头并没有持续多久,耳边猛然炸响了一道声音:“痴儿,还不醒来。”
真真犹如振聋发聩一般,几乎是在瞬间,苏瑾寒便唰的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头顶的床幔。
庄靖铖见她醒来,猛然站起身来,满脸喜色。
然而很快,苏瑾寒便再度合上了眼睛。
“大师,这……”庄靖铖脸色难看的看向圆心大师。
“无妨,过一两个时辰便会醒来。”圆心大师淡淡道。
“阿弥陀佛,此间事已了,老衲便先走了。”圆心大师唱了一声佛号。
“大师,我送你。”庄靖铖忙道。
能知道苏瑾寒不是苏瑾寒,还能够在被他连翻质疑之下救治苏瑾寒,庄靖铖不得不佩服,圆心大师乃得道高人,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虽然大师说事已了,但是谁也不能够保证,会不会再有求到他身上的时候。,庄靖铖自然是客气的。
圆心大师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出了门。
苏恒还候在门口,庄靖铖冲他微微颔首,示意苏瑾寒已经没事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晚辈送大师一程。”苏恒忙道。
“无妨,有庄施主即可。”
苏恒见圆心大师似乎还有话要和庄靖铖说,也就不上去凑热闹了,而是进屋查看苏瑾寒的状况。
“此番多谢大师了,还望大师不要怪罪之前晚辈的无理。”庄靖铖走在圆心大师的身边,轻声道。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圆心大师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他的目光落在庄靖铖的身上好一会儿,微微皱眉,道:“施主似乎有……”
“阿铖。”
圆心大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声呼喊声打断了。
两人抬眼看去,却是木易朝着这边而来。
“老秃驴,你怎么在这儿?”木易看到圆心大师,顿时无比错愕。
“怎么说话的。”庄靖铖没好气的开口,又对着圆心大师道:“大师,这是晚辈的朋友,他素来喜欢胡言乱语,还请大师宽恕。”
“木居士自在洒脱,乃真性情,老衲自不会计较。”圆心大师微微一笑,道。
似乎在他的眼里和心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动怒了。
“老秃驴你又在那里装。”木易撇了撇嘴,眼前却是一亮,盯着圆心大师道:“老秃驴,我听死老头说过,你的医术高超,那你会不会解一种叫做月半的毒?”
“月半?此毒乃是多年前西域流传进来的,毒性剧烈,非解药不能解,我解不了。”圆心大师微微摇头,目光却若有所思的扫过庄靖铖的身上。
“死老头不是说你很厉害吗?怎么区区小毒也解不了?”木易顿时皱眉,有些丧气。
圆心大师也不在意,反倒好心的提醒,道:“令师尊能解。”
木易顿时瞪眼,道:“你不知道吗?死老头早就死了。”
“死了?”圆心大师难得的露出人性化的错愕来。
“是啊,死了。他死前传书给我,说他在世外之地,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让我每年记得给他烧纸。”木易认真的点头。
圆心大师闻言轻笑,又缓缓摇头,倒是没说什么。
“施主可否借纸笔一用?”圆心大师看向庄靖铖。
“自然。大师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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