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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长歌伴你,不醉不归-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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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学堂只收适龄年纪的孩子,年纪大写,但没有超标的,那么便要天分很好。若是天分确实很好的,那学堂也可以免费的资助他们上学。”
苏瑾寒眼睛晶亮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苏恒和慕容晱看着她的目光,无比的惊讶。
“这些孩子,可以和他们签订合约,他们若是不能深造,简单的识字之后,苏记名下的茶楼酒馆,饭馆,可以给他们提供工作,只要他们肯干,就绝对不会亏了他们。”
苏瑾寒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屋子里完全的没有声音了。
苏瑾寒停下话头,见两个男人纷纷看着自己,不由得眨了眨眼,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苏恒蓦然笑了:“我的瑾寒长大了,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苏瑾寒眨了眨眼,又听一旁的慕容晱轻声道:“瑾寒心地善良,此举不但能让更多的孩子得到学习的机会,还能让人得到做工的机会,一举两得,我支持你。”
苏瑾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两声,红着脸道:“其实我也就是这么想,但是具体如何操作,我还没想好呢,早上想来找哥哥说这事儿,可是哥哥没有在。”
“这事哥哥支持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苏恒笑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妹妹竟然能想出这样好的点子来。
苏瑾寒道:“首先当然是选地方啦,京城里面自不必说了,先开一家吧,我更多的,是关心那些落后的村落,苏记遍布大江南北,哥哥若是真的愿意帮我,那就在有苏记的地方,先让人开始打听,咱们先办起一家来,看看情况,往后再决定要不要办别的,哥哥觉得呢?”
先打好底子,再寻思开拓,苏瑾寒有点子,却不冒进,苏恒几乎赞叹出声。
他的妹妹,真的在不知不觉之中,懂事了。
一旁的慕容晱笑道:“京城的学堂,初期若是缺私塾老师,不知我有没有那个幸运,替你暂代老师一职?”
苏瑾寒顿时满眼惊讶的看向他。








 










  第85章 究竟是谁下的手



私塾先生一般是一些手头紧,或者要赚钱贴补家用的秀才,举人,或者是一些年纪大了,没有入仕希望的读书人担任的,而慕容晱,贵为逍遥王,虽然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却是地地道道的领着俸禄的贵族,他去做私塾先生,那是一件会让人嘲笑的事情。
所以苏瑾寒想也不想的摇头。
怕慕容晱不开心,苏瑾寒便道:“慕容哥哥可以帮忙我筹备开私塾的事宜啊,让你做私塾的教书先生,太大材小用了。”
苏瑾寒一脸的诚恳。
慕容晱想了想,道:“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苏瑾寒笑了笑,坐在一旁不吭声了。
若是庄靖铖有慕容晱对她的一半宠溺和温柔,他们此番也不会吵架了。
苏瑾寒想着,不由得唾弃自己,说好了他不来找她,她就不要想他的,这会儿又在这里“犯贱”。
苏瑾寒嫌弃自己嫌弃得不行。
和苏恒说了要办私塾的事情,苏瑾寒心里的又一块石头就落下了。
或许是有着前世的经历在,苏瑾寒不管做什么,都想着要尽力做到最好,做到能够环环相扣。
只是这些事情,都是长远看之,眼前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所以苏瑾寒心安理得的做着自己的苏家大小姐。
每天在家里看看书,做做女工,弹弹琴,练练功什么的,日子倒是潇洒自在了。
与此同时,慕容晱来找苏瑾寒找得也越发的勤快了。
唯一让她心有不爽的就是,庄靖铖那边没有动静。
不过她听说南栀等人已经被押送进京的消息,作为此番南巡的使者,庄靖铖忙碌倒也在情理之中。
天牢。
南栀被押送到此已经有两日了。
明日,皇上就会在朝堂之上对他进行公审。
南栀有些紧张。
一路走来,遇到几波人截囚车,南栀知道,肯定是太子殿下派来救他的。
但是却都失败了。
南栀提心吊胆的等着下一波的营救,却迟迟没有人来,他就被这么带到了天牢来。
明日就是皇上要提审他的日子了,可是太子那边却没有动作,难道就不怕他说出些什么来吗?
就在南栀胡思乱想的时候,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吃饭了。”
随后便有人停在他牢门前,将饭菜放在门口的地上。
南栀上前去拿的时候,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直遮掩的脸来,南栀吓了一跳:“太……”
惊呼还没有出口,便被眼前太子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南栀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凑上前低声道:“殿下怎么亲自来了?”
“之前受你的事情牵连,我被皇上禁足,许多事情不好再做。不过你且放心,你夫人和你儿子那里,本宫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如今要做的……”太子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要做什么?”南栀轻声问。
太子道:“咬死庄靖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就说你是他的人,所有的事情。”
这就是太子打的算盘,反咬一口。
南栀面露惊色,太子又细细的交代一番,最后道:“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情,本宫保证,你夫人和你儿子都不会有事,就算是你,本宫也会尽力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和他们远走高飞。”
南栀脸上全是心动之色,想到就是庄靖铖将自己害成这样的,南栀面上露出狠辣之色,用力点头:“殿下只管放心,属下必定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做。”
“我不宜久留,先走了,记住了,明日你的表现可是决定你一家的生死存亡。”太子说完之后,再没有停留,匆匆离开。
隐藏在暗处的人发出一声冷笑,没过一会儿,便有两人再次进入天牢,许久之后才离开。
次日,金銮殿。
议完朝事之后,皇上淡漠的开口:“早些时候,靖王代朕南巡,查获沆州包括知府在内的多名官员贪污腐败之事,现前沆州知府南栀,已经被押解回京,朕今日便在这朝堂之上亲自审他,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欺上瞒下,欺男霸女的。来人,带南栀。”
威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压。
朝堂之上,众人心里各自有所想法,却都没有说什么。
庄靖铖目光像是不经意的扫过太子的身上,太子回以一笑,锋芒毕露。
没过一会儿,便有侍卫带着南栀上来。
南栀跪在地上,朝着皇上行礼。
“南栀,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在沆州一番风生水起,倒是做得不错。”皇上讽刺的开口。
南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开口。
“靖王从你的府邸里搜出一本账本,里面记录了你和旁人的金钱交易往来,可否属实?”皇上又问。
说这话的时候,皇上的目光扫过太子,太子面上含笑,心里也是有些紧张。
南栀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是罪臣鬼迷心窍,皇上饶命啊。”
不否认,就是承认,至少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过。
“朕问你账本上记录的,是否属实?”皇上喝到:“真不想这金銮殿上沾了污秽。”
南栀猛然抬头看向庄靖铖。
庄靖铖神色平淡,甚至没有看他。
太子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笑意。
然而南栀却在此时,猛然转过头,用满是恨意的目光看着太子,一字一句道:“禀皇上,此事确实属实,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子殿下让罪臣做的。”
太子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瞪大眼睛见了鬼似的看着南栀。
不是吩咐了要推到庄靖铖身上的吗?怎么反倒直接承认了,还将他给供出来。
此刻哪怕是太子也有些沉不住气,站出一步,怒道:“南栀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说着又向着皇上道:“父皇还请明察,儿臣断不会做那种藏污纳垢之事,定是他受了人挑拨,指使,方才这么说的。”
太子说着,看向庄靖铖,指向很是明显,都是庄靖铖做的,就是因为他,南栀才会如此。
面对太子的针对,庄靖铖显得很是云淡风轻,平静道:“父皇,此事恐怕确实有些蹊跷,太子素来以仁德宽厚著称,应当不会做出此等举动,还请父皇明察。”
一个指责,一个却平和的帮衬,两人之间,高下立判。
百官悄声议论着,都很是惊讶庄靖铖的表现。
毕竟一直以来庄靖铖都是以风流浪荡,不理俗事的逍遥王爷的样子出现在人前,总归让人轻看几分。
但是不管是此番南巡,还是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他都叫人提不出反驳的意见来。
皇上坐在高位,俯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对着南栀道:“你此举是血口喷人还是确有其事,除了靖王手上的账本,你自己可还拿得出证据来?”
南栀低声道:“自然能够拿出。除了靖王搜出来的账本,罪臣还保留了所有和太子殿下之间往来的信件……”
太子听到这里,眼圈顿时一阵发晕,身子都晃了晃,亏得旁边的官员扶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倒。
此刻的太子心里满是惊恐,若是他和南栀的通信真的被公诸于世,那对他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毕竟他吩咐南栀做的许多事情,信件里是有的。
此刻的太子满心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何昨天晚上,他亲临天牢,已经交代好了南栀,他也满口答应了,今日却临场变卦,反咬他一口?
而且南栀看着他的目光分明是充满恨意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或者发生了什么?
南栀看着太子震惊的模样,只觉得心里畅快,记忆也不由得回到了昨天晚上太子走后。
……
太子走后,庄靖铖去见了南栀。
南栀吃着饭,看到庄靖铖甚至不打算去理他。
然而当他看到庄靖铖身后扑着上来,抱着他喊老爷的夫人时,呆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会?”南栀吃惊不已。
自家夫人和儿子不是已经被太子殿下保护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夫人抱着南栀哭嚎:“老爷,要不是靖王殿下,我和儿子就都没命了啊,这会儿儿子还躺在床上呢,老爷,你要替儿子报仇啊。”
一听自己心里的宝贝疙瘩竟然躺在床上,南栀险些没厥过去,用力抓着南夫人怒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南夫人疼得嗷嗷叫,南栀这才松开了她些。
南夫人道:“老爷被押送往京城之后,便有人将世杰从牢里给弄了出来,说是太子殿下的人,要带我们走,保护我们。妾身见他们都救出了世杰,便也没有多想,可是后来,他们带着我们母子出了沆州之后,竟然下手要杀了我们!世杰被砍了好多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世杰出事了,你怎么还在,啊……”南栀怀疑。
南夫人哭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自然是世杰护着我,我才受了轻伤,后来又有靖王的人前来搭救,我们娘俩才活下来,世杰如今还躺在床上受苦,你如今还在这里怀疑我。”
南栀脑袋懵懵的,想到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眼前就是一片血红。
南夫人哭喊打闹他的模样与以往并无不同,让南栀也相信了她不是旁人假冒的。
庄靖铖让人将南夫人带了下去。
“南大人也听到太子是如何对待你的家眷的,还要帮着他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南栀抬头看着庄靖铖,眼中全是血红。
南世杰是他的老来子,虽然不成器,但是也是无比宝贝的,若是太子真的对他们下了手,他便是听太子的,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实话实说,指正太子。”庄靖铖平静道。
“你可能保证让我活着?”南栀心怀期待。
庄靖铖摇头:“不能,我唯一能保证的是,你的妻儿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南栀闻言,顿时苦笑,只能默默的看着庄靖铖离开的背影。
……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南栀看着太子的目光中恨意更浓。
他为太子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且不说,就说太子这样对他的儿子,他就不能接受。
所以此刻看着太子心如死灰的模样,南栀的心里满是报复的快感。
狞笑着就要将信件的所在说出来:“那些信件就藏在……藏在……”
南栀说着,忽然面色痛苦的捂住了喉咙,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两圈,目光死死的瞪着太子,口吐白沫,断了气。
“护驾,来人,护驾。”张福海吓得够呛,尖声叫到。
外头的御林军哗啦啦的带着倒冲进来,将所有的大臣都给团团围住,露出了死在中间的南栀。
南栀身体蜷缩在一起,口吐白沫,眼中流出血来,死相很是狰狞,而他死不瞑目的瞪视着太子的举动,更加说明了问题。
他方才才要将和太子的往来信件所藏之处说出来,可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死了,要说和太子没有关系,都没有人相信。
朝臣议论纷纷,太子的脸色难看,心里却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他动手杀的南栀,这时候南栀死了,对他的影响同样很大,但是远远低于信件爆出对他的影响。
毕竟如今南栀虽死,众人哪怕怀疑是他干的,也没有实证。
因为他刚刚离南栀很远,也没有动作。
但是信件上不但有各种金钱往来,还有他让南栀杀庄靖铖的指令,谋害自己的亲弟弟,又有实证,那么他这个太子,也就当到头了。
上首的皇上面色冷沉,挥手示意御林军将南栀的尸体给带下去,然后冷着脸看太子。
“太子,你有何话要说?”
太子没有犹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请父皇明察,南栀所言乃是子虚乌有,儿臣虽与他有过往来,却绝对没有命令他做过什么,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太子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皇上冷声道。
太子一直磕头,道:“请父皇明察,儿臣无罪,南栀的死和儿臣没有关系,请父皇明察。”
上首的皇上安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平淡的说:“不管是不是你动的手,此事确实与你有干系,罚你在东宫面壁半年不许参与朝政,再罚俸一年,以示警戒。”
半年?那朝堂变化,得有多大!
太子心里一跳,却没敢说什么,只能领旨。
散朝之后,百官纷纷离开,庄靖铖独自一人,迎着太阳闲庭漫步,表情依旧是招牌的微笑,心里却想着南栀的死。
南栀死得蹊跷,看太子那模样,应该不是他动的手,可是既然不是太子动的手,也不是他做的,那么是谁?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想要南栀死?
时机太凑巧了。
正巧在南栀说出太子有罪过,却又想要拿出证据的时候,死了。
既没能钉死太子,也让他得到了好处,到底是谁?手段竟然这样高明?
庄靖铖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了有人喊他。
停下脚步,看着太子匆匆上前。
“七弟,手段可真是高明,这一番举动,直接将我给禁朝半年,真是厉害。”太子笑眯眯的,看不出半点不悦来,外人看着,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庄靖铖笑得也是灿烂:“太子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吗?以往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没关系,咱们之间,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太子轻声细语的说着。
庄靖铖只是笑,太子丢下威胁的话之后,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场博弈,最终还是以庄靖铖大获全胜而告终。
而紧随着,庄靖铖此番南下斩获的战果,也终于引来的庆功宴。
苏瑾寒同样收到了帖子。
“宫里的帖子?”苏瑾寒正在浇花,闻言洗了手,接过帖子来看。
“庄靖铖的庆功宴摆在宫里,叫我去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而已啊。”苏瑾寒不解的问苏恒。
苏恒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道:“此番江南受灾,你知道苏记砸了多少银子帮忙赈灾吗?”
苏瑾寒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五百万两白银。”
“噗。”
听到苏恒的话,苏瑾寒一口茶全吐了出去。
苏恒嫌弃的离她远点。
苏瑾寒傻眼的看着苏恒,满脸的不可思议,“苏记怎么可能这么有钱?天哪,我一直以为,百万两银子以上,只有国库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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