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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朝孤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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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花园。
  展云风上次来这里,是跟皇上赏花,这次来这里,是跟康平公主赏花。
  可惜了,这两人都让他对眼前这一片绚烂的花海毫无兴趣。
  康平公主自从皇帝赐婚后,已经向厉王府下了数道请帖,厉王若是再不来皇宫见一见这位公主,恐怕公主就要亲自去一趟厉王府了。
  厉王负手慢慢的走着,任凭康平公主在一边说什么,他都没做什么有意义回答,至多是礼貌的笑下,说声“好,是”之类的话语。
  康平公主自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厉王,就惊为天人,一见钟情。
  如今厉王的一颦一笑,在她眼中都当做是艺术品一样的在欣赏。
  迷恋一个人就会这样,为他的一切不好找最好的理由来给自己解释。
  在康平公主看来,厉王的多次不赴约是因为政务繁忙;他此时的不理不睬是性格安静少言;甚至连看都不看她是因为守礼害羞。
  总之,厉王是千好万好,没有一处不好。
  康平公主随着厉王的步伐,亦步亦趋,竟渐渐来到了隆德太后的德仪宫跟前。
  “厉王是想去拜见母后吗?”康平公主微笑着问道。
  展云风原本望向前方的目光突然转了过来,看着康平公主,说道:“公主的发簪要掉落了。”
  说着,便抬手取下康平公主头上的一支发簪,在她头上举着,似乎是在斟酌到底插在哪里合适。康平公主开心极了,一动不敢动,等着厉王为她插好发簪。
  安王周炎烈带着随从,自远处走来,目不斜视,进了德仪宫。
  厉王将发簪插回康平公主的头上,望着进入德仪宫的安王的背影,神情莫测。
  康平公主抬手扶扶头上插歪了的发簪,随着厉王的目光看向安王,语带不满地说道:“二皇兄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对谁笑过,好像谁都欠他银子不还似的。想让他主动和谁说话,基本不可能。等我们成婚后,你见他,也不用对他太客气,免得讨了没趣。”
  周炎烈一路行至太后寝宫,边走边心中暗想:刚刚那个就是皇帝册封的藩王?新晋的驸马展云风?居然在宫中和公主随便动手动脚,肤浅之辈。
  隆德太后快步自寝宫内室出来,一脸欣喜,关切的上前扶起跪地请安的二子,口中急道:“快起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隆德太后看着皮肤略黑,面容刚毅的周炎烈,心中不是没有慨叹的。
  都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大儿子因为是长子,二十二岁时继位做了皇帝。如今每日以收集美人,欣赏美人为乐。而这个小儿子,在先帝驾崩时便被封王远派边疆,成为驻守西北,对抗西肃国的主将。那时他才不过十四岁而已。
  这六年来,每每与西肃国战起,她都要为这个儿子提心吊胆一番。
  隆德太后拉着二儿子的手一起坐下,问道:“烈儿一切可好?在越州一定吃了很多的苦,那西北苦寒之地,这些年委屈你了。”
  周炎烈神情严肃,恭敬道:“儿臣一切安好,请母后不必挂心。”
  这话说的隆德太后心内不大舒服,既疏离又似乎透着点不满的情绪。
  隆德太后不由叹息,这久不在身边,亲近感就是要弱上许多。要说远驻边关,这倒是怪不得他的。
  隆德太后很快整理好了情绪,说道:“你许久不回,这安王府里可缺少什么,告诉母后,母后为你置办。”
  周炎烈不为所动地回道:“儿臣并不缺什么,请母后不必费心。”
  隆德太后想了想,说道:“母后这几日就准备些好东西给你送到府中去,这不仅仅是母后要送你的,还有你皇兄的心意。”
  周炎烈依旧面色不变,回道:“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周炎烈从德仪宫出来,转向皇帝的御书房。
  转了几转,居然没找到皇帝的人。心里略有些不耐,但回到梁都不来向皇帝请安,说不过去。
  耐着性子,问了太监总管,被一路引到了皇宫西南角的一处庭院。
  走进院子,发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九曲回廊,落英缤纷,轻纱幔帐,舞姬翩然,美人娇笑,琼浆玉露,堪比瑶池。
  庭院中央建有一座白玉八角亭,亭内正传出悠扬舒缓的琴声。
  周炎烈挥开幔帐,走到近前。
  只见一白衣男子正坐在蒲团上,垂眸抚琴,而在他的身边,一身明黄色长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许久未见的皇帝兄长。
  再仔细看那白衣胜雪的抚琴男子,周炎烈不由得眯了眯眼。
  居然是刚刚和康平在一起的那个男子。
  


  第16章 密室私会

  而此时,他的皇帝兄长,正在用一种类似于康平看那男子时的莫名目光,看着那男子。
  再细瞧那男子的样貌,竟可用美色一词来形容。
  周炎烈心内只觉对眼前这一幕,厌恶至极。
  有太监在皇帝身边通传安王来了,皇帝却直到展云风一曲弹罢,才转头看向跪在下面的安王,用状似惊喜的语气唤道:“二弟,快快免礼平身,赐坐。”
  安王才不愿和他们坐在一起,他走上去看着展云风,问道:“这位是谁?为何看到本王不跪拜?”
  不待展云风回答,皇帝接道:“朕免他御前跪拜之礼。”
  就是说见到皇帝都不用跪拜,更别说其他人了。
  周炎烈听得心内冷哼,他这个亲弟弟都没能免了御前跪拜之礼,这个藩王却可以。
  周炎烈面色不善地看着展云风,却看到对方冲他淡然一笑,笑得邪里邪气,碍眼至极。
  周炎烈转身就走,不想再理他们,简直是一对酒囊饭袋。
  皇帝看着周炎烈快步离开的背影,脸上渐渐浮现出难掩的怒意。
  悔不该当初将他遣去军营,本以为他会受不得那苦寒之地的生活,或是战起时能永远留在那里。可没想到,他不但一直活着,居然还在对抗西肃国的战役中屡获战功。
  如今,已是佣兵八十万的大梁第一军队的统帅。
  皇帝心中暗恨,这些年真是养虎为患。早在当初登基时,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他,而不是遣去西北军营。
  稍稍冷静后,他又自知当初也实在是事不得已。总不能一起死了父皇和皇弟两人,落人口实。
  不过,眼下该想点办法了。
  展云风欣赏着皇帝那如牙疼一般的表情,适时说道:“进来北方有流寇肆虐,臣有意替陛下扩充皇家军,为陛下分忧。”
  皇帝只觉这句真是说到他此时的心坎里了。
  只不过,动二皇弟不能用硬的,损兵折将不是他乐见之事,伤的都是他的兵卒臣子,但若玩阴的,咱们皇帝陛下也是个中好手。
  叶婉柔眼下简直是,度日如年。
  她不停的在心里揣测着,楚业扬看到那张字条后的反应。
  她想了好的又想坏的,想了坏的又想好的。恨不得立刻就飞去锦绣绸庄见一见楚业扬。
  心中的紧张与忐忑不安早已无以言表。
  以至于展云风来时,她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着不要让旁人看出她的别样心思。
  展云风这两日没来,是担心先前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姑娘,见到他会再哭闹。
  可听说叶婉柔昨日出去,逛了集市。还买了只猴子回来,似乎没他想象的那么看不开。
  于是,今日夕阳西下时,他就赶了过来,想着如果情况允许,就和小姑娘在湖心小阁一起吃个晚饭。
  结果,展云风发现叶婉柔不但没有同他哭闹耍性子,或是如最初时那样绝食寻死。甚至,还能在他看向她时,冲他勉强笑一笑。虽然那笑容不太自然,但是已足可以说明小姑娘并不讨厌他。
  对于笑容不自然的原因,展云风想一定是小姑娘在害羞,这完全可以理解,他那么唐突的亲吻了她,她怎么会不害羞?
  两个人虽然是默不作声的吃了顿晚饭,但是彼此心中都翻江倒海的想了很多。
  晚饭后,展云风也没走,在廊道里拿着一把零食喂猴。
  那小猴回来后,被四个丫鬟好一番洗漱打扮,原本脖子上的绳索已被换成了一条碧色的丝帕,还系成一朵花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在表明它是只雌猴一样,但其实它是只公猴。
  叶婉柔其实有些怕猴子,并不敢和它太接近。此刻,见展云风在喂那只猴子,她便小心的在一旁陪着,唯恐自己哪点做得不好,再生出事端。
  那小猴子很是有趣,每当嘴里的东西吃光时,便会仰起头,眼巴巴的望着展云风。双手合十不停向他作揖。
  展云风抬起手腕转一转,小猴就会原地转几圈。
  展云风从没发现自己还能有兴趣和动物玩。
  再抬眼看向站在身旁的女子,一袭玉兰色的及地长裙配着浅蓝色的肩纱,温婉柔美的样子,一双形状好看的眉眼见他看过来便马上躲闪开目光,随后又小心的看回来,冲他浅浅一笑。
  展云风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好。
  展云风把手中剩下的所有食物都丢给小猴,然后起身走到叶婉柔的身旁,修长挺拔的身姿立在眼前,让叶婉柔心虚的向后退了退。
  突听展云风说道:“明日我们去游湖可好?”
  明日?
  叶婉柔立即摇头。
  展云风有些意外的皱了下眉。
  叶婉柔心慌地解释:“我明日要去取衣服。”说完后自觉失言,后悔不已。
  展云风笑了,笑容在夕阳的余辉中美得耀眼。
  可惜叶婉柔低着头,没敢看他。
  “不劳旁人帮取。”叶婉柔说完又努力解释,“因为我想试穿一下,还想看看那个画样绣出来的效果。”她越解释越无力,“马上就是冬天了,我还没有御寒的冬衣。”
  展云风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说道:“那你明日上午去取,本王午后再来。”
  叶婉柔只得点头。
  翌日清晨,叶婉柔早早就起床洗漱。
  她想了一夜。她要尽快离开这里。厉王现在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居然可以时常什么也不说的就那么看着她。
  怎么想怎么可怕。
  在到锦绣绸庄前时,叶婉柔吩咐两个丫鬟,去替她买几条街外的八宝鸭和桂花糕。剩下两个丫鬟支不走,其中一个留在了门口,最终只带花菱一个人进去。
  上次的那个小伙计看到叶婉柔进来,立刻上前招呼,同时将店内另一名小伙计遣了出去,然后就拖时间似的把店里各种类型的锦缎一一介绍给叶婉柔看。
  很快,楚业扬大步走了进来,并没有四处看,而是如一个顾客一般走进了里间。
  同时一名绣娘从里间走出来,将一件淡绿色的裙袄送到叶婉柔面前,说是刚刚做好,请她试穿。
  叶婉柔手中紧紧攥着那件衣裳,用平静的语气吩咐花菱在这里等,她进去试一下就出来。
  花菱看着她,乖巧地点头称是。
  叶婉柔走进偏厅的內间,这里通常只对贵客开放,用来品茶试衣。她进到这里,倒也没什么突兀的地方。
  楚业扬正站在里面,见她进来,便迅速将门关严。
  叶婉柔此时心如鹿撞,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绕已久的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是好,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楚业扬也感觉很不自在,如此偷情般的男女私会,不但有违礼教,更有失体统,若是被旁人发现,不但会名誉受损,甚至会影响今后的仕途。
  可他自己也不知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不过,好在这里是自己的地方,不用担心过多。
  “婉柔妹妹……”楚业扬试探着轻声唤道。
  叶婉柔因这一声唤而红了眼圈,哽咽道:“楚大哥,我们的婚约……还在吗?”
  楚业扬看着眼前的娇美女子,依稀可从其五官上看出幼时的模样,当年那个头上梳着两个发髻,脸蛋粉嫩可爱的小妹妹长大了,长得正如他心中所喜爱的模样,比他所想象的还要美。
  楚业扬有些激动,肯定地答道:“在,一直都在。”
  叶婉柔瞬间泪如泉涌,她紧紧抱着怀中的衣服,极力想克制住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楚业扬被她的情绪带动的也难过起来。
  “带我走,带我走可不可以?”叶婉柔哭泣着说。
  楚业扬看着她,试探地问:“厉王和你是……”
  叶婉柔极力的摇头:“我和他没什么,他是受我义父所托,我不想继续在厉王府,可我……没有地方可去。”
  楚业扬思索着点点头:“好,你明日此时再到这里等我,我给你消息。”
  “小姐……”门外传来花菱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
  叶婉柔用手中的衣服擦干泪水,深吸口气,极力用寻常的口吻答道:“我马上出来。”
  楚业扬用墙上挂着的一块黑色的布挡住自己,然后示意叶婉柔可以出去了。
  叶婉柔快速闪身出去,把手中的衣服丢给一旁等着的小伙计,说道:“腰太瘦了,改好我明日再来取。”
  楚业扬从锦绣绸庄匆匆回到华阳侯府。
  刚一进门就有小厮过来禀告:“侯爷正在找世子。”楚业扬闻言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
  书房里,老侯爷楚卫忠正一脸愁容的坐在桌案后。看见儿子进来,立即起身拉过儿子,说道:“扬儿,为父正找你,明日大长公主在公主府设宴,请了朝中几位官员的子女前去,今天特意遣了人来送帖子请你去赴宴。明眼人都看得出,大长公主是要再择驸马了,扬儿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楚业扬听完父亲的话,顿觉气郁于胸,险些吐血。
  那大长公主已经嫁了两回,每个驸马都没有好下场,父亲居然能想到让他给大长公主做驸马,这是要害他吗?
  华阳侯看到儿子铁青的脸,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此时在想什么,于是劝道:“扬儿,你听为父说,大长公主嫁过几次也是大长公主,无人能及,那第一任驸马据说是有不举之疾而被大长公主和离,第二个是与人打斗自伤了手脚,大长公主虽与之和离,却仍赐了他们一世不愁的财富。大长公主虽不是皇帝亲姊妹,但她有长公主的封地,地位卓然。”
  楚业扬站定身,恭敬道:“父亲可还记得,孩儿是有婚约在身的。”
  华阳侯听得一愣,随后脸色一暗,斥责道:“胡说,你有什么婚约?即便有,也是幼时戏言,从来就做不得数。”
  楚业扬笃定回道:“在孩儿心中,一直都做数。”
  


  第17章 舱内毒口

  华阳侯气道:“你承不承认有什么用?她们早就死了,难不成你要为此终生不娶?”
  楚业扬回道:“不,她活得好好的,孩儿今日见到了婉柔妹妹,孩儿答应会娶她。请父亲为我们定下婚期。”
  华阳侯一脸不信:“怎么可能?她现在哪里?”
  楚业扬却不想细说,只道:“请父亲为我们主持婚礼。”
  华阳侯自然不会同意,决然道:“我不管她活着不活着,你最好断了娶她的念头。就算你不肯娶大长公主,也决不能娶她。”
  楚业扬看着父亲,满眼失望,问道:“为什么?就因为她的府邸没落了吗?就因为她没了可利用的地方吗?孩儿不需要借女人之势成事。”
  楚业扬说完转身就走,不顾父亲的呼唤,冲出了家门。
  他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楚业扬进了皇宫,求见了皇帝。
  请皇帝赐他地方官职,表明愿为皇上效命于边野。
  皇上正想为距离西北越州最近的邢州军按一个监军,好好看住贺兰洪德这个老将,免得他同安王走得太近。
  听到楚业扬的请旨觉得正好,华阳侯府在梁都,以华阳侯楚卫忠的为人,自不会让儿子在边关做出什么违背朝廷而陷华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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