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孤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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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右手握成拳,放在心口,以示承诺,道:“本皇子保证。”
叶婉柔懒懒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连她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居然信誓旦旦的在这里说,会宠爱她一辈子。
男人,都善于信口开河,想当然的自以为是吗?
叶婉柔问道:“为什么?”
白瑾瑜又被问住了,他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口拙过,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应该是什么?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回眸一笑吗?
因为此刻她苍白憔悴的模样惹人怜爱吗?
都不是。
更准确的原因应该是……让那个高傲的厉王不高兴!
没人问过他为什么喜欢。依稀记得,那人曾问过类似的,还不是为什么喜欢,而是为什么不喜欢。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问这类……难解又无关紧要的问题?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事情不仍是该怎样便怎样吗?
叶婉柔撑坐在床榻上,渐渐皱眉,她后背的鞭伤突然开始发痛,而这个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仿佛是伤口正在被强硬的撕裂开。
疼痛迅速蔓延开来,痛及全身。
白瑾瑜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见她突然脊背挺得僵硬笔直,双手紧紧地握着被褥,面色苍白中带着越来越明显的颤抖。
“怎么了?”白瑾瑜去握她的肩膀。
叶婉柔摇头,疼痛迅速而猛烈的蔓延了她的周身,有种蚀骨挖肉般的疼痛,使她全身忍不住的开始痉挛,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痛!”她终于叫出声,疼得在床榻上抱着被子翻滚,撞得床体摇摆不定。
白瑾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急问“哪里痛?”
他起身,想去叫皇医,没等走到门口,叶婉柔竟从床榻上滚落到了地上。
白瑾瑜赶紧回去将她抱起,却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抱不住她。
想不到这副纤细柔弱的小身子,此刻竟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她拼命的在地上翻滚着,显然是已经痛到了极致。
白瑾瑜有心为她止痛,无奈之下,一掌击向她的后颈,将人打晕。
他将人抱起,还不待将人放回床榻上,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紧接着,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怀里的人,已经被以极快的速度夺了去。
白瑾瑜又不是不会武功之人,他下一个动作便是伸手去抢夺。可是,接他招的人,却不是刚刚抢走他怀中人的那个了。
展云风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叶婉柔。
小姑娘此时的样子,极是狼狈,额角的发丝汗湿的贴着脸颊,嘴唇不知是被自己咬破的,还是刚刚挣扎时撞破的。此时,正流着鲜红的血。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牙齿也还紧紧的咬着,可以想见,刚刚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展云风拿起她的左手,翻开掌心来看,惊见那血红色的脉线,已经延伸进了衣袖中。
展云风顺着脉线将衣袖向上拨,越向上,越心惊,眼看着那血色的脉线清晰的沿着手臂一路向上,看得展云风手指不由得轻轻颤抖。
最后,脉线终于在刚过手肘的位置,停住了。
展云风出声,叫停正在打斗的白瑾瑜和唐烨。
唐烨随即收手。
白瑾瑜站定,不满地看着展云风,说道:“厉王总是喜欢不请自来吗?”
展云风的表情很复杂,其中含着隐忍与急迫,厉声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白瑾瑜被问得莫名其妙,一身红色的锦衣把他的脸似乎都呈得发了红,他气恼答道:“本皇子什么也没对她做过!你休要把本皇子想得那般龌龊……”
展云风打断道:“你为她做了什么医治?”
白瑾瑜愣了下,看着叶婉柔惨白的面容,茫然地答道:“一个时辰前,让皇医为她施过针。有何问题?”
展云风懒得解释,抱着叶婉柔便离开了房间。
白瑾瑜在后面气得一跺脚。
唐烨当先一步拦住他,用眼神警告他,不准追上去。
白瑾瑜冷哼一声,说道:“本皇子为了她一路寻到这里,费了很多心思,厉王将人带走前,至少该说声谢……”
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了驿馆院内里,被绳子困成粽子样的一众手下。
白瑾瑜不由骂道:“一群废物!”
再抬头看看那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的马车,气恼的踢飞了脚边的一颗石子。
回到暂住的官邸。
展云风小心地将叶婉柔放到床榻上,可她的身子刚被放好,便突然痉挛一般的抽搐了下。
随即,她惊恐而猛力的睁开眼,仿佛是从极其恐怖的噩梦中醒来。
当她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是展云风时,竟是瞬间湿了眼眶。
她什么也没有讲,但展云风却懂她此刻的心意。
展云风握起她的手,轻声说:“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叶婉柔被疼醒,很快就忍受不住,她用力地大口吸气,不自主地翻滚身子,后背的伤口很快被挣开,鲜血沁湿了她背部的衣服。
展云风知道封住她的穴道可以为她止痛,可是却如施针一样,会加速脉线的移动。
可是,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只能用内力封住她的几处大穴,让她先安静的睡下,再另作打算。
展云风命仆妇进来,为叶婉柔换衣服和包扎伤口,自己则快步去寻薛百草。
来到薛百草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薛百草仿佛已经几个日夜没有睡过,更没有洗漱过一般,蓬着一头乱发,整个人被掩在一堆书籍和瓶瓶罐罐之中。
见到展云风进来,薛百草眼中闪出兴奋异常的光芒。
“想不到这世间真有这种药存于世!”
薛百草一脸喜悦地对展云风讲道,表情像个孩童。
展云风见他如此,以为此乃必是良药,立刻问道:“可否解叶姑娘所中之毒?”
薛百草闻言眨巴眨巴小眼睛,摇头,答的干脆:“解不了。”
“你……”展云风发现自己近来易怒,吸了口气平稳住情绪,问道:“那这药好在哪里?”
薛百草反问:“我有说过这药好了吗?”
展云风不满地看着他,他这一脸的兴奋高兴,莫非不是发现了良药?而是发现了恶毒?
第30章 肌肤之亲
薛百草见展云风面色不善起来; 便立刻想解释。
然而,想了想,却又一时不知从何开口才好。
他在房间里踱步了两个来回; 终于组织好了言语。
薛百草站定说道:“相传,在南部列岛的部落中; 有一种惩治通奸男女的刑法,叫焚心蚀骨术。”
“凡是部落中被抓到的通奸男女; 他们会给女子服下蚀骨之毒。然后; 让与她通奸的男子,自愿选择,是否服下焚心之毒,并于大庭广众,与那名女子行男女之事,以此来救她。”
“若是男子不愿意; 那么; 那名女子就会在一个并不算短的时日里; 活活被疼痛折磨致死。而他们对男子的惩罚,则是将他的耳朵; 或是鼻子之类割掉。总之; 并不影响其劳动能力和性命的惩罚。”
展云风蹙眉; 问道:“若是男子服下那药,会怎样?”
想必,那些宁可割耳挖鼻,也不肯服下药的男子; 绝不会只是不愿在大庭广众下与女子欢好,那么简单。
薛百草正色回道:“会承受蚀骨之痛,且并非可以救那女子的性命,只是缓解女子身体的疼痛,让其死得并不至于太痛苦而已。”
而已?
展云风心头一紧。
却听得薛百草继续道:“所以,凡是服下蚀骨之毒的女子,最后都是在极度的痛苦中,被疼痛活活折磨致死,并没有男子愿意,为她们做出牺牲。”
展云风问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薛百草又在地中间走了两个来回。
“据市井野史流传,是有个例外。”
“相传,在南部列岛进入母系社会之后,有一个王女,受到了通奸罪的惩罚。”
“当时,那个男子服用了焚心之毒,愿与她同死。”
“结果,二人最后都活了下来。那个王女后来继承了王位,成了女王,便将这种刑罚废除了。”
展云风闻言抬眸,看向薛百草,眼中充满希翼。
薛百草却不吝于泼他冷水,说道:“虽然他们都没死,但是以我之见,绝非是因那男子服毒后与其欢好的原因,一定是另有解药。”
“何况……这些都是市井野史传说,并不一定是真事。”
展云风走到桌案前,拿起那个黑色的药瓶,说道:“这个药的存在,就证实了这个传说。”
薛百草说道:“如果你想拿到真正的解药。”
“或许,可以乘船去南渝国试试。”
当初的南部列岛诸部落,早已经被统一成了如今的南渝国。
“只是……叶姑娘恐怕撑不到那里。”
他看眼展云风的神色,又赶紧说道:“就算是撑到了那里,也未必就能拿到解药,不可冒此风险。”
展云风拿着那个黑色的药瓶,转身欲走。
薛百草见此,快步拦住他,劝道:“你要三思,大事未成,岂可为个女子……”
薛百草急得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看起又丑了几分,沉声说:“你现在还不能死。”
展云风握紧药瓶,看着这位相识多年的老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死。”
展云风大步走去房间。
在门前遇到了杜锋,还不待杜锋施礼,展云风便下令道:“立刻去买一艘大船,即日启程,去南渝国。”
杜锋见王爷态度坚决,便立刻领命而去。
叶婉柔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更不知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着什么。
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依旧疼痛难耐。
然而各处的感官在一点点的复苏。
首先,她的听觉告诉她,有人在喘息。
她凝神细听,是男子的喘息声。
而这声音……却发生在她的耳畔!
尽管觉得这一定是梦中的幻觉,她还是心慌地极力睁眼。
她发现自己正趴在床榻上,她本能的转头,向自己的背上看……看到了展云风近在咫尺的脸!
叶婉柔的第一反应竟是觉得安心。
安心于自己没有在外面颠沛流离,受歹人所迫。
可当她想看展云风为什么在自己的背上时,她的肌肤感官告诉她,她正不着寸缕的光…裸着身子!
而她身上的人,也同样是光…裸着的!
且两具身体此时正紧密的贴在一起!!
叶婉柔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状况,竟不知自己此刻该作何反应!
只愣愣的看着展云风,如同看一个从未见过的稀奇物件。
展云风微蹙着眉,神情并不轻松。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撑着他宽阔的胸膛,很小心的不碰到叶婉柔后背的伤处。
见她醒来,他便抬起一只手,将她额前的发捋顺,语声温柔,说道:“不必怕,是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尖叫。
反应过来的叶婉柔神情崩溃,她极力的想要将自己的身体翻正过来。
可这么做的结果,是使她清楚的感觉到,她正和展云风的身体相连为一体。
准确的说,是展云风的某处,正在她的身体里。
那清晰的胀痛感,与那坚硬雄物的力量感,让她惊恐得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叶婉柔的拼力挣扎,使展云风不得不先退出来。
他的动作却又引得身下的人一声惊叫。
展云风连忙揽起叶婉柔的肩膀,唯恐她背部的伤口再次破裂。
身体翻过来后,叶婉柔有一瞬的庆幸之感。
庆幸自己身上淡粉色的肚兜还在,可一瞬过后,她便意识到,这一点点的遮羞布,早已无济于事。
改变不了她已经失…身受辱的事实。
展云风以为她会哭泣,会愤怒,会咒骂。
可是,她在尖叫挣扎之后,却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看得展云风心里不忍。
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疼惜,说道:“不怕,我定不负你。”
叶婉柔顿了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对我这么做了?”
展云风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的双眼,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他竟觉得有些心虚,明明不是谎言,却说得仿佛撒谎一般。
“这是在帮你解毒。”
叶婉柔疲惫不堪的身子,早将仅有的一点力气,用在了刚刚的挣扎中。
她试图推他离开,双手却毫无力道可言。
只能含着泪,倔强地盯着他的双眼,控诉着他对自己的侵犯。
展云风此刻其实也非常不好受,自服下那恶毒后,他就不得不时刻调息内力,总有一股力量在他的体内四处流窜,仿佛随时会喷薄而出,将他的身体炸裂开一样,需要他不停的用内力去压制这股力道。
叶婉柔的眼中此时有痛苦,也有绝望。
身体的疼痛,像无数根钢针,在刺着她的大脑,而在众多的疼痛之中,身下的疼痛又是那的强烈而羞耻。
展云风一直看着她,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停下来。于是,他忍着自身的不适,伸手分开她的双腿,在她无力的挣扎中再次进入。
叶婉柔的眼中盈满泪水,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整个人好像又进入了迷幻的状态。
她细弱蚊蝇般地颤声说:“疼……娘……柔儿好疼。”
展云风搂着她的腰背,低头吻着她的脸颊,气息不稳,道:“柔儿……很快就不疼了。”
叶婉柔已完全没有力气反抗挣扎,只能被动的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而动,若不是那涨痛的真实存在,她真的不会当眼前的一切是真实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展云风的身体骤然停住,而叶婉柔在他紧紧的搂抱中,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叶婉柔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时。
她在床榻上愣了许久,意识渐渐回笼,身体已没有了之前那如拆骨剜肉一般的疼痛。
只有身下的那一处,痛楚依旧清晰,只是这个疼,与之前身体上那般疼痛比起来,只能称之为稍有不适。
叶婉柔呆呆的看着床榻的顶部,很久后才转了下头。
发现展云风正在床榻的另一侧,盘膝而坐,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运功打坐,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
叶婉柔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身上仍是只穿着一件肚兜。
于是,很多事情便瞬间重回脑海。
她开口,声音暗哑无力,说道:“杀了我,你想要的,你已经得到,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必杀你。”
展云风慢慢吐纳,收功后不喜不怒地回道:“我想要你活着。”
说完,他起身穿好外套,出了房门。
叶婉柔的目光随着那道身影转到了门口,门被关上后,她不由自主的打量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比之前她在厉王府住的那间,小很多。房内的陈设也非常的简单。
不知是不是她头晕,她发现这个房子在不停的摇动,摇摆幅度时大时小。
叶婉柔抱着被子坐起身,发现房内的烛台是镶嵌固定在桌案上的,再细看去,发现桌案椅子都是钉死在木地上的。
这是?
展云风吩咐妥饭食后很快回来。
一进门,看到叶婉柔一脸茫然的神色,轻声说道:“我们现在船上,是去南渝国,若是没有意外,大概十日就可以到那里了。”
叶婉柔曾在书上看到过有关南渝国的风土概貌。
那里毒虫猛兽横行,岛民野蛮彪悍,甚至会食人。是个恐怖的地方。
叶婉柔情不自禁地问:“为什么去南渝国?”
展云风把她的中衣拿到她的身边,回道:“去找解药,解我们身上的毒。”
叶婉柔奇怪道:“你也中了毒?”
展云风见她一直抱被坐着,就拿起衣服为她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