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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前朝孤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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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羞涩模样,让人好想一直亲吻着她不放。
  展云风闻言低笑,声音闷闷的震着她的胸口。
  叶婉柔不解他笑什么,却听他轻声道:“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见她呆萌的表情,他不忍卖关子,直道:“是我们的成亲之礼。”
  叶婉柔发现自己错想到了另一处,顿时羞得连耳朵都红了,却又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窘迫,便假装坐姿不舒服的从他身上下来,可还不待她站起,便又被展云风揽住腰身按在了床榻上。
  叶婉柔没有挣扎,乖顺的依偎进他的怀里,心道:成亲之礼岂是容易的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的每一个步骤,以她的现状都难进行,她根本没有可以出嫁的娘家,更何况厉王乃是当朝王爷,岂能随便娶一个身份不清不楚,不好向人介绍的女子为妻?
  似是明白她的心思,展云风抱着她,吻着她的发顶,说道:“那些个繁文缛节倒是可有可无的,礼成的目的达到就好了。”
  叶婉柔抬头看他,用眼神问他:礼成的目的是什么?
  展云风揉着她粉红的耳垂,继续道:“让旁人知道,我已娶妻,你已有夫。”
  叶婉柔认真想了想,觉得那些江湖儿女拜天地,共许诺的婚礼便很好。只要认定彼此,厮守一生,婚礼的形式真的没什么重要的。
  她又想到一事,问他:“你与康平公主的婚事。难道不做数了吗?”皇家的颜面难道不用顾忌的吗?
  这点展云风心中有数,既然康平公主已去寺庙,言明不适宜婚嫁,他便更应该在她出来前速速把婚礼办了,这件事,先斩后奏是为上策。
  一夜之间,厉王展云风即将大婚纳娶正妃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与此相应和的,是梁都大小官员在同一日都收到了厉王大婚的请柬。众人惊罕之余又面面相觑,只觉好突然。素来行事低调的厉王突然高调起来,还是这等要人命的事,众官员只觉这请柬是烫手的山芋,去是不去?这该如何是好啊?
  街知巷闻的事情皇帝怎么能不知道?皇帝周沣得知这一消息后,整张脸刹时阴沉了下来,皇帝一动不动的静坐了会儿,最后竟是突然一乐,这表情变化,令一旁俊俏的小太监忍不住脊背一凉,心里直打哆嗦,伴君如伴虎啊!咱这皇帝最是喜怒无常了。
  婚礼就在下月,定在三月十六,春暖花开的时节。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接下来便是厉王府张灯结彩,红绸彩帐,广施善粥,为这一喜事忙活得团团转,一派喜气洋洋。
  可天有不测之风云,几乎又是一夜之间,满梁都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议论何事?议论的事可是精彩!
  先是有人说,厉王纳娶的那名女子,是厉王府中的一个妾室,不知是有怎样厉害的媚术?竟让厉王对她痴迷不已,言听计从,硬是要将她娶为正室;
  又有人说,厉王娶的那名女子,年纪虽小,可按辈分是厉王的姑姑呢!众人皆惊!
  还有人说,厉王前段时日去了南渝国,被那里好色放浪的女王看中,厉王与那女王花前月下,好不浪漫,说的人如同亲见了一般,说得真之又真,女王陛下爱厉王爱得不得了呢!
  这话有没有人信?信!为何不信?厉王俊美无双是真,南渝国由女王统治是真,女王好男色是真,南渝国女子放浪不羁是真,众多真加一起,简直是真得不能更真。众人惊叹!
  还有呢!还有呢!你们不知道吗?厉王还有很多个隐秘的红粉知己呢!那些女子听闻厉王要娶妻,个个都伤心欲绝,在闺阁里哭成了泪人呢!众人惊愤!
  一时间,梁都城的酒馆,驿站,路边摊,妇孺皆知了这样一些事情:
  厉王未娶妻先纳妾;
  厉王抬妾为妻;
  厉王禁断乱伦;
  厉王风流多情;
  厉王居然是南渝女王的面首!
  不足两日,又传出在庵堂里苦修积福的康平公主因听闻厉王要毁婚另娶而痛苦不已。去太后那里哭诉了一天一夜,可怜太后她老人家也跟着伤心难过。
  众人惊了又惊,厉王居然辜负了当朝公主的一片痴心。
  这厉王如此不给皇家颜面,为何皇帝却忍而不发?
  不出三日,事情已经演变到了人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为何?因为有些事不能说出口啊!比如咱们皇上最喜美人,与那美如谪仙的厉王……有一腿否?
  谣言最是杀人利器,可杀人于无形,纵使你权倾天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纵使你武功盖世,也接不住流言蜚语的招数。
  这些疯传的谣言,施俊,陈雄等人听得是义愤填膺,可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更没人敢在厉王面前学说那些胡言乱语,不想扫了厉王即将成婚的心情。
  可即便他们不说,厉王也不可能不知。展云风心中思索的却是:谣言不会空缺来风,是何人制造?目的为何?
  最有可能的人选有二,一是皇帝周沣,至于为什么?皇帝的心思最难猜,有时可能只是为了自己一乐;另一个人选是安王周炎烈,安王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厉王去了南渝国的人之一,同时也在南渝国的权利斗争中吃了败仗,有心报复,意图毁掉厉王的名誉,对其今后也是又益无害的,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毁人名誉,也可算是一计。
  不管是谁制造了这场谣言,谣言既已产生,便如覆水难收,只能静观其变,极力解释反驳最是徒劳,只会越描越黑,给有心人制造新话题的机会。
  展云风索性对此不管不问,只一心筹备与叶婉柔的婚礼。
  叶婉柔这日出门采买绣制盖头的丝线,也免不得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
  黄昏时分,展云风如往常一样来暖阁同叶婉柔一起吃晚餐,叶婉柔极力表现的同平日里一样,比平日还乖的把展云风布给她的菜都吃下了。
  饭后,展云风坐在软榻上随手翻看着这里的藏书,叶婉柔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绣制着并蒂莲图案的盖头。一般新娘出嫁,都是自己亲手绣制自己的整套嫁衣,叶婉柔从前没这份心思,如今婚期将近,没那么多的时间绣整套,便决定绣制个盖头,反正她心里是不在意这些的。
  两人之前说好婚礼前不再同睡一处,可此刻夜幕已至,展云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叶婉柔也没有催他。
  一不小心被绣针刺到了手指,叶婉柔身子轻颤了下,她看了眼溢出血珠的指尖,不动声色的继续绣制。
  展云风放下手中的书,靠过来,拉过她的手,将绣品放到案几上,同时将她受伤的手指握起,放到唇边吮吸,叶婉柔看着他,心里更加为他难过。
  “有心事?”展云风将她的手握回掌心,语声温柔。
  叶婉柔心知瞒不住,便心中难过地说:“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展云风闻言笑了,笑容和煦,将她揽腰在怀,说道:“小傻瓜,这怎么能是你的错?”
  他望进她的眼,又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幸福,何必在意不相干的路人怎么看,怎么说。”
  叶婉柔点头,话虽在理,可这世上有谁能真的活得那般洒脱,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叶婉柔认真地说道:“婚礼那么麻烦,不举行也罢。”这话倒不做假,她现在真觉婚礼可有可无。展云风在府中另布置了新房,到时她便从这暖阁中嫁到府中的婚房中去,不远的距离,都是这一个府邸,有何必要?
  “只要你我此生情深不移,何必做这礼节给旁人看。”叶婉柔又道。
  展云风无所谓地笑道:“就当是我们自己想热闹一下,又有何妨。”
  叶婉柔垂眸思索了下,问道:“那些谣言你打算如何应对?”
  展云风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懒懒地道:“谣言而已,时久必破,随它去好了。”
  他的语声平和,声音温柔,话语却如清风拨开云雾般另她心安的同时,也觉那些真的没什么要紧,竟有种庸人自扰之感,心中因他的豁达而轻松起来,她笑着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忍笑道:“你这风流公子,真是如传闻那般不守规矩。”
  展云风见她笑了,顿觉开心,随即不依不饶的将她按倒,笑闹道:“为夫绯闻缠身,求爱妃安慰。”
  


  第63章 喜结连理

  梁都的这个冬天寒冷非常; 厉王的那点子“风流韵事”没能使梁都百姓的嘴皮子热乎多久,几场大雪过后,人们都被冻硬了嘴; 真是春寒料峭,冷得不想再出门。
  厉王府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里确是出尽了风头; 准王妃给府中的下人们发放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薪俸,还每个仆人都各做了两套厚衣。厉王府设在街上的施粥铺从早到晚都排着长龙队; 热气腾腾的香粥整日不绝。
  婚礼当日; 风和日丽,暖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收了请柬的梁都官员们没一个来贺。厉王府对此看似也全不在意,正午时分,厉王府门前照样鞭炮与锣鼓齐鸣。厉王府的大管家一身新衣; 身姿笔挺的站到府门口宣道:“今日厉王与王妃大婚; 厉王愿与民同乐; 凡路过府门的百姓,不讲身份; 不分贵贱; 皆可入府吃宴; 厉王府不收任何贺礼,只愿众民同喜同乐。”
  府门口的行人听罢,个个面面相觑,去王府吃喜酒?咱小老百姓想都没想过啊!
  厉王府的府门大开; 站在门前便可远远瞧见里面的座椅席位,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最前方的一方巨大的戏台,有戏班子正在台上唱念做打,好生热闹的场面。
  府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只是看的人多,敢上前的人没有。
  过了不足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有胆子壮的汉子走上前,拱手高声道:“祝厉王与厉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贺语,人便被大大方方的请进了府中的坐席上,人刚一落座,便有人端上一道道佳肴,看得落座的人和门外的人都是一阵儿傻眼,待反应过劲儿,一众人争着高唱贺词挤进府门。
  王府的宴席,王爷的喜酒,不用说真的吃到,就是见识一眼也够有些人炫耀一辈子了。
  一时间,梁都大街上有人奔走相告:“厉王娶妃,请众百姓吃喜酒啦!!”
  人们好奇地探出家门,将信将疑的跑去瞧热闹。见竟真有此事。
  霎时间,梁都百姓扶老携幼往厉王府赶去,只怕比旁人慢一步赶不上这前无古人的盛会。
  顷刻间,厉王府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待到黄昏吉时,厉王一身大红喜袍,墨发赤冠,风姿无量,在场的众人心无准备,看得不由呼吸一滞。
  天啊!早知厉王是个貌美的男子,不想竟美得这般不似凡人。
  这等风韵气质,不怒自威的神态,明明面带微笑,却给人王者睥睨众生的威仪。
  众人怔怔的看着那美如画中谪仙的非凡男子手执红绸,牵出一位凤冠霞帔的曼妙新娘,真是一副无限美好的画面。
  见此情景,有人竟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一人跪则众人随,莫名其妙的,厉王与王妃拜天地的同时,一大群人朝拜一般的跪地叩首,这番情景,更是前无古人,闻所未闻,这场与众不同的婚礼足够天桥上的说书人大书特书上几十年了。
  礼成,不待众人起,便听一人高唱:“圣旨到!”
  皇宫大内的太监总管缓步而入,手持圣旨,大声宣读。众人正好不用起了,继续跪着吧!
  圣旨的大体内容是:圣上隆恩,恭贺厉王大婚,赐封厉王妃为一品诰命,赏金玉宝器六箱。也就是表明,皇帝是知晓并认可厉王娶妃这件事的。话说皇帝不在这节骨眼上表个态也不行啊!难不成真当是厉王拒婚,扫了皇家颜面吗?
  太监总管走后,厉王府瞬间又欢腾起来,夜幕降临后,王府上空燃放了数只寓意吉祥的孔明灯。无数百姓将厉王府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日,厉王府到底来了多少宾客,摆了多少酒席早已无法计数,众百姓只觉过年都不曾这般热闹过。
  入夜,厉王府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大红喜烛的新房中,展云风挑开了叶婉柔的红锦盖头。
  红烛摇曳,美人如斯。他执起她的手,柔声唤道:“柔儿……”
  叶婉柔眉目含笑,心中还在惊叹于这场匪夷所思的婚宴。
  展云风见她笑容明媚,温婉柔美、精致的眉眼、娇润的红唇、灵动的五官、楚楚可人的模样、看得瞬间一颗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将她揽进怀中,在粉颊上轻轻啄吻,柔声问:“笑什么?”
  叶婉柔浅笑吟吟:“今日的婚宴,真是别出心裁。”
  “满意吗?”展云风也笑。
  叶婉柔颔首,随之侧过头,回吻了他一下,吻在了他的唇角,轻而柔,如粉蝶采撷。
  展云风眼中透出讶异的喜色,喜悦于他的柔儿越来越解风情。
  不过,此刻还不是亲热的时候,展云风蹭了蹭叶婉柔的鼻尖,放开她,独自走到房中的红木柜前,拉出中间的抽屉,不知触动了抽屉中的什么,只听房中传来低沉的金石摩擦之声,随即叶婉柔惊讶的发现,墙上的一副松鹤图后似有玄机。展云风走过去,掀开松鹤图,果见其后墙中有一方形暗匣,他从匣中取出一个金漆木盒。
  叶婉柔好奇的靠过去,见展云风小心的将盒子打开,从中取出的,竟是一对牌位。其一上刻亡父赵隆之灵位,另一上刻亡母谢氏敏之灵位,即齐末帝赵隆与颐淑皇后谢敏的灵位。
  展云风将两个灵位并排放置在桌案上,与叶婉柔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一同跪下,缓缓的三叩首。
  展云风抬起头,对灵位讲道:“母后,父皇。儿臣今日成婚了。”他转头看向叶婉柔。
  叶婉柔恭敬地对灵位道:“媳妇见过父皇,母后。”
  展云风又道:“儿臣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使命,请母后,父皇放心!”
  两人再次齐叩首。随后,展云风将叶婉柔扶起,将灵位重新收藏好。
  叶婉柔若有所思,低声道:“若是义父他老人家能来,就好了。”
  展云风对此颇感无奈,说道:“他老人家在南部诸国玩的高兴,不想在冬日里回来中原。”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回来身份也颇为尴尬,不知该被怎么称呼?曾经不在乎这些冗杂礼教,可如今面对这两个小辈,是义女招了女婿呢?还是孙儿娶了孙媳妇呢?沐清侯性情洒脱随意,索性就不来参加喜宴了。
  展云风从书阁上取下两份喜色的锦缎文书,叶婉柔接过一份,展开来看,原来是一份婚书,上有两人的名字,还有朝廷的婚印,有了这个,便是正式的夫妻了。
  叶婉柔偏头瞧着展云风手中的另一份,满心疑惑,问道:“为什么有两份?一人一份吗?”她接过另一份来看,神情瞬间就凝重了几分。只见这一份上女方写着她的名字,而男方的位置,赫然书写着赵氏第二十二代嫡孙赵晋风,这一份上,自然是没有官印的。
  展云风抬手咬破自己的拇指,在应盖官印的位置印下了血指印。
  叶婉柔吃惊的看着他的动作,随后疼惜的握过他的手,心疼地说:“没必要这样,我心里清楚的。”
  展云风微笑道:“以血为盟,缘定三生。”
  叶婉柔闻言便也准备咬破自己的手指,却被展云风及时的拦下,说道:“有我的盟誓便可,下辈子无论你到哪里,我都寻得到你。”
  叶婉柔听得眼圈泛红。
  展云风又去取出一对造型别致的卺酒杯,龙型凤饰,金链相环,金质细腻,光泽闪烁,一看便知此乃是皇家御用之物。他将杯盏倒上酒,递送至她的面前,由于两杯扣得近,两人只能贴面将酒喝下,杯盏不小,三杯过后,叶婉柔竟有些微醺,脸颊也红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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