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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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眼眸中溢出万许柔情,一个铁骨侠女瞬间变为绕指柔。抬手轻抚眼前这张尚带着些许稚气的面庞,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使劲往他怀中挤了挤,紧紧搂住。
澄澈的月光下,四周暗香浮动,风轻云淡。二人相拥而立,一时间,竟觉得两颗心从无此刻这般贴近过。不觉得都是陶醉其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一阵风吹过,庄见毕竟身无武艺,这深秋之际的夜风,让他不由的抖颤起来。红拂攫然而惊,连忙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羞红着脸颊,低声道:“你如此待奴,奴很欢喜。这里风大,且回屋中可好,奴这真是有事儿跟你说呢。”
庄见伸手抬起那张精致的玉面,探头过去又是轻轻一吻,这才点点头,二人相携回房。待到坐定,红拂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才凝重的道:“公子救回来的那人已是醒了。其人自称姓张,行三。便叫张三的了。但奴见他虽是穿的落魄,但威猛豪壮,绝非一般人物。且这人似是一身武艺,红拂恐远非对手,便是奴之恩师,只怕也是大有不如。只是奴几次问他,他却始终不肯多说,每日里,只是静坐练气。公子此时身边多有强敌环伺,还当小心才是。这人如是敌人,你我恐性命难保,当早做打算。若非敌人,公子当想法将他拉拢住,收为己用,必是一大助力!”
庄见沉吟,细细回想当时相遇情景,料定绝不会是刻意针对自己而来的。他此时暗中势力庞大。两帮一庄,人手庞大,遍及大兴每一个角落。便是城管司,也靠着隐身在备身府中伍召的暗中运作,和侯君集的暗影部成立,而将触角渐渐延伸到了各大朝臣府中。这会儿虽还不成气候,但对于一些情报还是能比较客观的分析出来的。
这张三明显是个假名,让庄见大是鄙视。话说就算弄假,也应该认真些才是嘛。再说这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一听就让人明白的。要是敌人,怕他猜疑都来不及,又怎会露这么大一个破绽给自己。
当下,对红拂摇头道:“我估计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刻意的去监视他,别让人感觉咱防着人家,到显得咱们小家子气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不愿说,也不用强迫。每天只管好好照应着就是了。至于说拉拢,大可不必。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定是一个奇人。你要是刻意拉拢,反落了下乘。咱们只要坦然相对,诚心相交,自然会有好结果的,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红拂了悟,眼中闪过佩服之色。这郎君年纪虽小,平日里又是一副奸猾无赖之像,但对人情世故却是看的极透,简直有如千年老鬼,这也是他能吸引自己的地方。
庄见眼见说完正事,面上忽然又露出顽皮之色,嘿嘿着靠近,贼笑道:“女菩萨,正事说完,贫僧且与菩萨参一段欢喜禅如何?”
红拂大羞,如何肯再让他得逞,脚下一旋,已是闪身到了门边,回头白了他一眼,嗔道:“莫来胡闹。你今晚忙活那么久,不去关心下那边还能睡的着?却又来撩拨奴作甚,奴去给你准备些吃食,等你办完事,进上一些再歇息吧。”说着,不待他再说,已是拉开房门,逃也似的走了。
庄见心中温暖,伸手摸摸鼻子,这才整整衣装,出门叫来侯君集陪着,罗士信和雄大海也自跟着,一起往后面一处房屋而来。
第六十四章 我是你姐夫
侯府后院的一处小屋中,罗仙儿仰面躺在榻上。手足俱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口中尚自堵着一团布头。双眼上也蒙着一块黑布。
此际,清丽绝俗的面容上仍如往常般冰冷无波,只是心中却是大感忐忑。回思今晚之事,犹如噩梦一般。
自己隐身的密室,本是飘香院最大的秘密,除了掌柜的成三娘知晓外,就只有那边的人知道了。可是为何那帮人却能如此熟悉,并长驱直入呢?是谁泄露了出去呢?而且看他们行动之际,进退有度,分明不是一般江湖人物的举止,犹如军营中的人一般。
但其诡异难测的身手,自己虽说是以一敌三,招架不住才被擒住。但她知道,就算一对一,怕时间一长,自己也非对手。这种小巧功夫,又绝不会是军营中人所能有的。那么这帮人抓她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心中一时间实在是难以猜到,耳中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门声一响,应是两个人走了进来。有两人停在外面,步履间似是极为厚实,看来是擅长外家功夫。进来的两人中,一人脚步沉重,当是身无武艺在身的,另一人步履轻盈,却是一个高手。
一人靠近榻前,似是在附身察看自己。随即一双手摸上自己头部,耳中传来一声叫道:“老大,还是我来吧,这雌儿身手大是不弱。”
“呵呵,怕啥,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她还能吃了我不成。再说,咱们又没有恶意,想来仙儿姑娘也不会不知好歹的。”一个油滑的腔调响起,让罗仙儿兴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眼上一松,挡住眼睛的黑布已是揭开,随即口中的布头也被取出。不待罗仙儿睁开眼睛,那双手却又移往自己双脚,将绑住双脚的绳索解开,这才向后离开,那绑缚住双手的绳索却是并未解开。
罗仙儿心中一沉,这人可不是想象中那般心慈手软之辈,大是狡猾。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张贼忒嘻嘻的笑脸,满面的惫赖之色。
原来是他!罗仙儿心中一惊,随即对自己一晚上的猜测瞬间已是想的通透。可笑上面一直还要盯着他,却不想早已主客易位,猎人反成了猎物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将奴掳来?可是与飘香院有何冤仇?”罗仙儿先是翻身坐起,落在地上,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两人,不露声色的问道。那旁边矮小的白衣人,正是那个擒拿自己的高手。另外两人却是不见,想来定是在门外等候的二人。
“哎呀,仙儿小姐可是误会了。本侯只是觉得今晚月色明媚,最适宜促膝谈心,这才让他们去将小姐请来。只是我这帮兄弟都是粗鲁之人,手脚重了些,到让小姐误会了,唉,真是抱歉的很哈。”那个小无赖满面的惋惜抱歉状。
罗仙儿很无语,冷冷的看着他,半响道:“侯爷不需转弯抹角,想要仙儿做什么,还是畅快的说出来吧。只是侯爷堂堂男子,却用这般手段掳人要挟,却忒也没有担当了。怕是会让人齿冷。”
庄侯爷显然很诧异,义正词严的道:“仙儿小姐这么说什么意思?要知道我人瘦肩膀小,这担当虽说是有的,但却很是有限啊。再说了,今晚,我也是恰巧吃的多了些,出去消消食而已,哪知道偏偏这么巧,手下和我走散了,就碰到了小姐你呢?唉,这段缘分既是天注定的,小姐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罗仙儿满面的不屑,冷笑道:“仙儿素知侯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铜牙铁齿,不知多少人栽在你这张利嘴之下。侯爷倒也不必掩饰了,今日既是仙儿落到了侯爷手中,侯爷但有什么手段,可尽数施展出来就是。奴虽是一弱女子,却也是不怕的。”
“啊?”庄侯爷突然满面的兴奋之色,向前疾走几步,几乎要贴到罗仙儿面上,满眼放光的问道:“真的假的?你听说过我许多事迹吗?是不是也一直很仰慕我呢?”
罗仙儿玉面一红,向后微退两步,冷然道:“侯爷究竟要如何?”庄侯爷来回走了几步,歪着头看着她,突然笑道:“仙儿小姐如此冷静,果然是你们主上看重之人啊。本侯请你来,只是想听听仙儿小姐对你们那位主上的一些评论而已,仙儿小姐可能为我解惑否?”
罗仙儿心头一凛,这厮开始和我胡言乱语的,只是为了扰我心思。却在这时突然发问,果真狡猾至极。不妨备之间,面上微现一丝慌乱,随即沉静的道:“奴不知侯爷所言何意,什么主上?仙儿一概不知,又何谈什么评论。”
庄见蓦的哈哈大笑,忽的住声,沉声道:“仙儿小姐,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是什么人,本侯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你是被人逼迫所致,只要你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本侯自会替你做主。但要是仙儿小姐冥顽不灵,怕是神仙也难救你了。”
罗仙儿心中沉定,并不接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庄见心中暗恼,小丫头片子,跟我玩死猪不怕开水烫哈,好,咱就陪你玩玩,看看究竟谁能沉得住气。
当下,面上忽的现出一份亲切的笑容,笑嘻嘻的道:“你看你看,仙儿啊,其实呢,你我本是亲戚关系,何必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伤感情呢。实话告诉你哈,其实呢,我是你姐夫啊。唉,这么久没来救你出去,委实是我的过错,你不必这么记恨姐夫吧。”
罗仙儿脸色大变,她的罩门就是自己的姐姐,此刻忽听这个无赖说什么姐夫之语,不由的魂飞魄散,厉声喝道:“你说什么?我姐姐怎样了?你如何知道我有姐姐?”
庄见脸上愈发的温柔,轻轻的说道:“唉,仙儿,你不要激动嘛。你姐姐是叫慧儿吧?那,如果你说不是,我就不说什么了。这就让人你将你礼送出府就是。”
罗仙儿高耸的胸脯一阵急喘,甚有规模的波涛起伏,惹得庄见一阵的紧盯。罗仙儿见这个无赖眼光盯着自己羞人处,不由的心中恚怒。只是此时形式比人强,由不得她不强自忍耐。
当下忍着屈辱之意,冷声道:“不错,家姊正是闺名慧儿的,不知却与侯爷有何干系?这姐夫二字又从何说起?”
庄见连连点头,微眯着双眼,满面的贱笑,道:“嗯嗯,这声姐夫叫的好听,好听,来来,再叫两声来听听。子曾经曰过:姐夫小姨子,挤眼弄鼻子。啊,古人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
罗仙儿何曾见过这等无赖,不由的气的粉腮煞白,双眸中珠泪滚滚,又是焦急又是委屈。冷声道:“庄侯爷,你何苦为难奴一个弱女子?既是知晓家姊的下落,这般戏耍奴,可不是失尽了侯爷的身份。”
庄见突然暴怒道:“我戏耍你?嘿嘿,罗仙儿,你们三番五次欲要害我,要不是本侯福大命大,今天焉能在此和你站着说话。偏你们可以杀我害我,我就不能耍你两句?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哼哼,你想知道你姐姐的事情,简单!不要说只是知道她的下落,就算你要我救她出来,对老子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只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害老子,杀老子,老子凭什么要帮你,你说!”
他一直笑语晏晏,这会儿突然发怒,不但是罗仙儿吓了一跳,就是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侯君集也是吓了一跳。只是转念之间,却陡然明白,不由得心中暗挑大拇指。这位老大扮猪像猪,扮虎似虎,简直绝了!
这罗仙儿一直清清冷冷的,就算被人掳到了此处,换做别的女子,早已是心神失守。但偏偏她却是坚韧至极,这会儿好容易找到了她心防的缺口,要是一成不变的问下去,等她平静下来,定是再也难以凑功。庄老大这样喜怒无常,便是要乱她心神,让她进一步崩溃,一方绝对强势了,另一方气势被夺,自然只有被征服一途了。而且,只怕征服的不只是一个探子,而是一颗女人心了。
女子天生就处于弱势,何尝不想依靠一个有力的臂膀。这罗仙儿被人挟制,为保姐姐性命,终日兜转在阴谋之中,虽是外表刚强,其实内里更是极为脆弱。老大如此一来,在其心中顿时就会立起一个强大的形象,让她再也难以反抗了。高!实在是高啊!
果然,罗仙儿听闻庄见一连串的怒问,登时哑然。是啊,自己等人一直在算计他,想要害死他,他又为何要帮助自己。但听说他在朝中势力通天,众大臣均皆侧目,不敢稍缀其锋,否则也不会让那位主上如此忌惮了。他说救出姐姐易如反掌,怕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这个世界,要是真有人能救出姐姐,只怕除了眼前这位忠知候爷外,还真没人能做到了。
而且自己这会儿被他们抓来,主上那边找不到自己,不知情况下,自己姐姐怕是更加危险了。这会儿若是他不肯相助,自己姐妹二人怕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可是……可是……可是自己又如何能让他帮助自己呢?
她关心则乱,一时间那份冷静心境再也守不住了,登时六神无主,软软的跪倒于地,左思右想,无计可施之下,竟是嘤嘤哭了起来。一座冰冷的雪山顿时化作一池湖水,外表的坚冰外壳尽数毁去。
第六十五章 巧取女儿心
罗仙儿嘤嘤的哭着,多年来一直苦苦压抑的悲伤,这一刻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轰轰绝决之际,彻底奔涌而出。
正自哭的天昏地暗之际,却忽见一方洁白的帕子伸到眼前,耳边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叹道:“算了,不要那么伤心了,我帮你就是了。唉”说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发出,带着无限的落寞和寂寥,竟如同一个沧桑的老人一般。
罗仙儿心中一颤,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望向那张满是痛苦的面庞,苍白的樱唇颤抖着,想要确认一下。
只见庄见满面黯然的点点头,摇头道:“总之是我自己倒霉,该当被你们算计,就算我命苦就是。我也不逼你了。你不说就不说了吧。你姐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险险就混到了一处,只不过当时可也和你一样,都是想要害我性命呢。我上辈子或许是欠你们姐妹的,这辈子来向我讨债,唉,明天我就进宫,想法子将她救出来就是。你可有什么信物之类的,拿给我,不然怕是她不能相信我,凭空多出许多变数,横生枝节,那就不妙了。”
罗仙儿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明亮的双眸中,雾气又起,真个是月朦胧鸟朦胧了。听得庄见终是肯出手解救姐姐,哪敢怠慢,也顾不上羞耻,急急拉开前胸衣襟,露出粉致嫣然的酥胸,自脖颈下解下半枚玉玦。交到庄见手中,涩声道:“侯爷,这玉玦本是一块,我姊妹二人各佩半块,奴这半片上刻一个仙字,家姊那块上刻着的是慧字。只要侯爷见到家姊,取出此物,家姊定会相认的。”
庄见见她因着激动,苍白的面颊上,飞起两团红潮,粉颈之下,自衣襟处两团粉腻隆起,恰似雪裹琼苞。此时手中握着那尚带有她体温的半块玉玦,鼻中全是女儿的处子幽香,不由的心中一荡,差点没当场流出鼻血来。
急忙直起身来,连连念上几句鸭米豆腐,方才平息了那股子邪火。招呼了侯君集一句,转身直往外走去,口中嘱咐道:“你安心留在我府中,等我消息就是。千万不要出去被人看到,否则神仙也救不出你姐姐了。”
罗仙儿心中感激,轻轻应了。眼望着他瘦削的背影,突的心中一热,再也不管不顾的大叫了一声,“二皇子!是二皇子!”
庄见身形蓦的一顿,随即只是微微点点头,再也没有停留,大步而去。罗仙儿喊出那几个字后,忽的觉得心中一阵的轻松,整个人却也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没一丝力气了。
她却不知,庄见在听了他喊出之后,面上终是露出了笑容,紧绷的面容也是松了开来。和身旁的侯君集相视一笑,后者向着他将大拇指挑了起来,满面的赞佩之色。
庄见一晚上几番表演,终是成功将罗仙儿这座冰山攻下,心情大好。轻轻摩挲着那半块玉玦,脑中不由的闪过那两团滑腻丰润,心中一荡。随即耳边却又忽的响起那哀哀的哭声,不由的心中一叹。这个女子坚强自立,不肯随波逐流。为保自身清白之躯和姐姐性命,每日顶着何等巨大的压力啊。就算换个男儿,只怕也是不易扛下来的。这等奇女子,自己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