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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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见一愣,随即嘴角慢慢绽开一丝笑意,二人相对,终是同时大笑。这一笑,却让庄见日后的经历,多出了无尽的绚烂……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侃
快乐悠闲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已是过了上元。至于上元的盛况自是繁华热闹无比,倒也不用细表。
那日光禄寺赐宴后,庄见成功的将李靖这一代战神,诱拐到了自己府上。李靖那个小官儿要辞,有着庄见在后面挺着,自是一路绿灯。吏部尚书牛弘又向来很是赏识李靖,两下一凑,李靖倒也没费事,将一身官职尽数辞了。
到得府中,给众人引荐一番,自有一番热闹。庄见特意留心了下红拂的反应,见其虽是对李靖甚为推崇,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心中放下心来。这一对历史上的鸳鸯,被自己横插一杠子,在这个空间里没能结成连理,但要说庄见这厮心里没想法,那也是胡说八道,直到见了二人没事,自是大为欢喜,缠着红拂胡天胡地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倒让红拂大是奇怪,只不过自家这位夫君向来疯癫惯了,想想也就释然了,却哪里知道那厮心中的阴暗。
庄见眼见要去面见杨广,执行那个计划了,先是往李世民那处跑了一趟,二人商议了一番,这才返回。至于李秀儿那儿,因着大事待办,庄无赖倒也没敢去招惹,只等留到有空再去纠缠就是。
到了府中,请了李靖,二人在书房中又是一通密议,庄见这才心中笃定。一夜无话,第二天也不上早朝,却在午时,自往大内去寻皇帝杨广。
御书房中,杨广正将手头几件事刚刚安排完,见庄见来见,眸中光芒一闪,挥手将众人全都打发出去,这才让他坐下,细细问起。
庄见左右瞄瞄没人,这才禀道:“皇上,臣已经查到了那个报信之人,乃是齐王府上一个小厮,因怨怼主家苛刻而生恨,这才偷偷把那事泄露出来的。”
杨广目光一冷,“哦”了一声,问道:“那这会儿那人呢?”
庄见叹息一声道:“那人眼见事情败露,一害怕,哆嗦之下,自己没控制好肌肉,结果咬断舌头死了,真是可怜。”口中说的沉痛,眨眨眼,一双眼珠子却是咕噜一转。
杨广眼中闪过一丝慰然,淡淡的道:“喔,死了啊。嗯,死就死了吧,他可有家人?有没有跟家人说过什么呢?”杨广问的很轻,但其中那股子杀意,却是让庄见后脊梁升起一股子寒气。这老杨同志真狠啊,竟是欲要灭人满门呢。
心中骇然,面上却是平静的摇摇头道:“那人尚未娶亲,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并没家室。”
杨广这才点点头,想了想道:“这事就到这儿吧。”说着,面上不由显出一份怅然来,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庄见应了一声,却又迟疑了一下,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杨广看见他模样,不由疑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儿?”
庄见抬手搔搔头,看看杨广面色,微带尴尬的道:“是,还有两件事,也是臣在问那家人时问出来的。”
杨广面色微变,沉声道:“怎么?难道那孽障还有什么混账事不成?你如实报来,休要隐瞒!”
庄见嗫嚅了一下,这才低声道:“皇上,那个啥……您这宫里,是不是有位柳美人儿啊?就是好像是您的皇姊给推荐的那个。”
杨广眉头一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沉思一会儿恍然道:“是,好像是有这事儿,当时朕正忙着东征之事,没再过问,怎么?”
庄见眼神儿往一边溜着,低声道:“那位柳美人儿现在却是在齐王别府上……”说着,面上显出一片怪异之色来。这厮的演技实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杨广闻听神色大变,身子轻颤,半响才面色铁青的问道:“人现在还在?”
庄见偷瞄了一眼,摇摇头,做了个手势。杨广看的一呆,随即面皮一缓,点点头恨声道:“做的好!”说罢,忽的记起庄见说发现两件事,但只这一件事就让他大是忿怒。当下盯着庄见问道:“你方才说发现两件事,那还有什么?”
庄见偷眼看看杨广神色,肚内简直要乐开了花。那柳美人儿他自是没心情去招惹,又不敢将她放在身边,索性将送回了太原那边,让家人看管好,等到以后太平了,再送她回乡就是。这会儿见老杨同志没再接着问,而是追问第二件事儿,当下精神一振,低声道:“臣查知齐王妃韦氏早崩,但齐王却与其姊大韦夫人有染。并为齐王生下一女,齐王曾让相士给那女孩儿看过像,那相士说……说……”庄见说到这儿,却是故意迟疑着,不肯痛快说出来。
杨广心中早已是怒不可遏,那大韦夫人乃是有主儿之人,配于左翊卫将军元育为妻。自己这混账儿子竟然与有夫之妇私通,竟还生下个女儿,可谓皇家一大耻辱。此时听的庄见迟疑,不由的怒喝道:“说!给朕说!那相士说了什么?”
庄见这才勉强道:“那相士说,生此女孩儿者,当为皇后。”
“什么?!”杨广闻听此言,登时双眸中闪出一片阴森之光,狠狠的盯着庄见,半响不语,面上已是阴晴不定。
庄见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又躬身道:“皇上,这相士相面一说,只是传闻,并无实据。多半是以讹传讹吧。皇上还是善报龙体,万勿为此气坏了身子,我大隋还要仰仗皇上把舵,扬帆直上呢。还请皇上为了天下百姓保重啊。”
杨广深吸一口气,浑身轻颤,向着庄见摆摆手,自己却是背负着手,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面上极是烦躁之意。不时闪过一道冷厉的杀气,却又显得犹疑不定。
庄见暗暗佩服,今日这一番做作,他跟那人早已谋划了许久,又跟李靖和李世民分别沟通过,三人都是一致判断,炀帝怕是下不了斩杀齐王之心,定会犹疑。毕竟,如今他子嗣已是只剩眼前两个了,不说其中的传承之事,但就其中那份父子情分,也非只两件事就能彻底抹杀的。
眼见杨广果然是犹疑不定,庄见在旁轻叹一声,轻轻的道:“皇上,臣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广烦躁的哼了一声道:“有话你就说!”
庄见这才上前一步,面上已是一片哀色,看着杨广。那深情的目光让老杨同志身上不由的一阵鸡皮疙瘩,停下身子皱眉叱道:“你要说什么就说,这般看着朕作甚?”
庄见啊的一声,满脸笑容不由一僵。酝酿了半天的感情,顿时不见了踪影。话说这演戏功底固然重要,但这氛围和感情也是需要培养的嘛。没见识!这老渣真没见识!庄侯爷心中很鄙视。只是此刻眼见老杨同志那脸色跟那锅底差不多了,只得咽口唾沫,尽量的投入到角色中去。
“皇上啊,其实呢,臣懂。您虽是九五之尊,至高无上,但毕竟还是一个父亲。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又有那个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齐王殿下确实有些顽劣……”庄见说到这里,顿了顿,偷眼打量杨广的面色。
只见老杨同志似是陷入了沉思,口中低低念叨:“可怜天下父母心……”庄见耳中听着,蓦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的面色一变,暗道坏了。眼前这位主儿可是弑父杀兄得来的皇位,自己这么一说,可别是让这老渣想起那茬来,要是误会自己在讽刺他,可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心中想及此处,头上登时冒汗,眼珠子滴里咕噜的一通乱转,哪还敢让杨广深想,急忙又接道:“但臣想呢,这大丈夫嘛,再是顶天立地,也难保不免有些妻不贤子不孝的,但这却并不影响皇上您的伟大。以皇上您的丰功伟业,旷古绝今,就算有些个这样的小插曲,但世人只会更加的亲近您的。”
杨广听到这儿,面色已是大见缓和,侧头诧异的问道:“为何?难道朕身上有些瑕疵,反而是好处不成?”
庄见大点其头,双手竖起大拇指赞道:“皇上英明,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就是这么个意思。您想啊,您要是不刻意的露出点瑕疵给世人看,世人就好像只把您当神仙供着,这恭敬虽是有了,但那热爱可是会减少许多的。皇上您想啊,哪个老百姓会去热爱一个神仙啊,他们热爱的更多的是离他们近一些,让他们认同的贤明君主啊。因为贤明君主是为他们带来幸福生活,让他们能在众多异族面前抬头挺胸,骄傲的说一句:我是大隋人的人啊。这样的君王,让他们感觉亲切、热爱。而这些就来源于君王有意的露出一些瑕疵,甚至传闻,让他们能更深切的感受到,啊,原来我离着我们伟大的领袖是曾经这么近啊,啊,天啊,真是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幸福。皇上,所以臣才说您才是真的贤明啊!”
这一番话,庄大侯爷充分发挥了厚颜无耻,下流卑鄙的一贯作风,顽强果断,机智勇敢的大展马屁神功,直拍的老杨同志心头舒畅,不由的是哈哈大笑。
第一百三十三章 庄侯爷反击的第二弹
御书房内,在庄侯爷一通神功发过之后,老杨同志终于是展开笑颜,心中那股子忿怒悲郁之气稍解,拍着庄侯爷的肩头,点点头笑道:“小见仁,不错不错,你很好,很好。”
庄见同学满面花开,两眼眯成一条缝似得,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弓着腰口中一劲儿的连连谦逊。肚子里却是纠结的简直要炸了。我Fuck你个老渣,你是贱人!你是老贱人!贱人中的贱人!你丫那么喜欢贱人,老子诅咒你世世代代当贱人!活该被你儿子给你丫戴绿帽子,嘿嘿,看你丫笑的那么欢畅,是不是戴绿帽子很开心呢?哼,老子看你不但是帽子变绿了,连里面的头发都绿油油了。一只绿毛老乌龟,很好玩吗?
这厮心中半分敬意都欠奉,恣意大骂,却不过只是为了发泄被人总喊做贱人之故罢了,心里阴暗到了这般天地,倒也算是一绝。
君臣二人笑了一阵,杨广心情已是有些开朗,眼见这些事儿都是眼前这小家伙发现的,也便不再避讳他,收住笑声,轻叹口气道:“小见仁啊,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他?难不成当真杀了他?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啊。”说着,老杨同志不由的一阵萧索。
庄见听着小贱人三字,肚子中又是一通的乱骂,这才接口道:“皇上,其实呢,臣觉得您不妨再给齐王殿下一个机会的。子曾经曰过,谁能没有错呢,改了就是好孩子嘛。”
杨广听的啼笑皆非,这厮满嘴的胡说八道,还子曾经曰过呢。倒是哪位子曰过啊?这话明明是《左传·宣公二年》里的,原句却是“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讲的是春秋时期,晋灵公十分残暴,滥杀无辜,大臣赵盾和士季进宫劝谏,晋灵公态度冷淡,不情愿地认错。士季说:“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晋灵公根本听不进,于是派人暗杀了赵盾。最终导致人们奋起反抗,赵穿将穷凶极恶的晋灵公杀死。
眼见着这小屁孩满面正经的在那儿胡侃乱吹,毫无半分羞色,杨广不由的摇头,暗自思量,想必这段故事,自己这侄女婿定是半点也不知的。
庄大侯爷却哪里晓得自己又丢了人了,还在为自己拽出来一句名言而沾沾自喜呢,也没注意杨广目中的笑意,接着说道:“这小孩子呢,都是叛逆心比较强的,父母越是管的严,他就越是想反抗。反而不如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好好跟他谈谈,让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样他自然就会知道父母是为他好的了。这就好像是当年大禹治水一样,那词儿咋说来着?”庄见搔搔头,微微一寻思,这才笃定的道:“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赌博是不好的,既然赌了,就不如让他都输了,这样他输光了,也就明白了。啊,对,就是赌不如输!嗯,赌不如输!”
杨广听的这个汗啊,我你奶奶的!我靠啊!老杨同志狠狠的把这个“我靠”的词儿用了一下。那叫赌不如输吗?那明明是堵不如疏!那是说治理水患,用堵截的方法不如用疏通的方法!跟你那个什么狗屁的赌博有个屁的关系啊!还输光了就明白了,娘的,输光了的都去上吊了,还明白个啥啊!
老杨同志很鄙视,但却很享受和这个小无赖在一起的时光。无他,这种文学上的成就感,简直太优越了!
老杨同志在鄙视和享受的同时,暗中却也大是点头。这个小无赖学问那是半分也没有的,不过这见识还是大有见地的。堵不如疏!也许吧,也许自己真该与那孽子好好谈谈的。
“那以卿家之见,朕当与他再谈谈的好?可是这无端端的骤然宣他,怕是这逆子惶恐,又搞出些事来,反而不美。唉。”杨广微微蹙眉叹道。
庄见眼珠转转,凑上前嘿嘿笑道:“皇上,这事好办啊。臣知道皇上曾带领千军万马,南征北讨过。弓马之能,天下无双!但如今,四方外患都被皇上一举扫平了,实是没了皇上施展的机会了。但这马上得天下,弓射之术可是咱大隋朝的看家本领,对于皇室成员,更应该时常练习的。如今,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好多动物也都出来了,皇上不如召齐王一起打猎。打猎之时,父子二人谈谈说说,一来不着痕迹,二来可以增进下齐王与皇上的父子亲情,三来皇上也可以活动下筋骨,找找昔日纵横驰骋的感觉,这四来嘛,嘿嘿,臣就好吃野味,臣还等着皇上满载而归时,能赏下几只老虎狗熊鹿啥的打打牙祭,嘿嘿,皇上您说好不好?”
耳中听着庄侯爷献上的这一策,老杨同志不由的眉眼俱开,连声叫好,哈哈大笑。只是听到最后一句,却差点没噎死。老虎狗熊?!还几只!你个小无赖,你当那是兔子呢,还是野鸡啊?一般打猎能碰上一只就是极为不易的,这厮倒好,一张嘴就几只,感情朕这皇帝成你家猎户了不成?打得猎物都给你进献了。老杨同志很无语,无奈的瞅了他一眼,却又自顾寻思那狩猎之处,该当怎么实施了。
只是他低头沉思之际,却没发现,庄侯爷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已是闪过一抹寒光,如同望见了猎物般的豺狼,微露的白牙正自闪闪发亮……
忠知侯府内,后院的书房中,五个人正自围坐一起。庄见自是居于正中主位,右手边正是妾氏罗慧儿。下面三人,一个一身白衣,身材矮小,却满面的轻捷彪悍之气,正是小白猿侯君集。另一个三十余岁年纪,一身青袍,满面沉静淡然,却是李靖。最左边一人年约四十上下,貌相清矍,五缕长髯垂胸,面色白皙,一双长眉下,细目如柳,鼻直口方。
此际身上那袭套头大氅已是脱下,也是一袭交领青袍,前襟撩起之下,端坐的身子如青松般挺直,配着那白袜云鞋,整个人似有一股空灵之气透出,飘飘然出尘之际,浑不似人间人物。
此刻庄见已是自宫中返回,正自将今天与杨广的问答详细说了一遍。等到庄见说完,慧儿和侯君集都是喜动颜色,大出一口长气儿。李靖也是微微颔首。庄见扫视一眼,这才对着那人才恭声道:“莫老,您看这些安排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能做的我可是都做了。”
那人一捋长须,淡淡的点头道:“侯爷做的很好,不动声色之中,已是将大局布好了。剩下的,就是借势布子了。这个自有老朽去做,侯爷只需安排内卫之人按计行事就是了。只是此事一过,老朽便自去了,不能给侯爷辞行之罪,这里先行谢过。”说罢,微微躬身一礼。
庄见连忙还礼,叹口气道:“唉,我知道你们这些隐士的脾气,这些个破事确实烦人,莫老这次能出来相助,不但亲往齐王府,拖住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