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伸手去拉她头上的毯子。
被弦音破口骂:“你个禽。兽,滚开!”
男人挑挑眉,便不再拉了,倾身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唇角翘了翘,轻哼:“孩子,如果比本王小两岁便算孩子的话,你的确还是个孩子。”
弦音哭声一滞。
什么意思?
2 第509章 如何承受(22更)【求月票】
什么叫比他小两岁?
她十岁,难道他十二,就算她十岁多,难道他十三?明明不是听说他二十二吗?比他小两岁,岂不是。。。。。。
弦音脸色一变,一把扯下头上毯子,愕然看向男人。
只见他正淡定地穿着衣袍,将那被扯断的腰带扔在一旁,又在橱子里取出一根黑色的锦带系于腰间。
“你什么意思?”弦音问他,脑子里早有千百个念头闪过。
因为心中有气,她连王爷都不叫了。
“你说本王什么意思?”大手系好腰带,男人徐徐转身面对着她,一字一顿:“吕、言、意。”
弦音心口一撞,错愕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下一瞬,眼睫又闪动得厉害:“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跟吕姑娘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脸当即就冷了。
“聂弦音,怎么说你也是跟本王睡过几次的人,难道在你的心里,厉神医可以知道你会缩骨,秦羌可以知道你会缩骨,独独本王不可以吗?”
弦音彻底震惊了。
傻了。
完全傻眼了。
男人看着她,面色不善。
弦音脑中纷乱,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从御书房的天窗爬出来的那一刻。”男人如实回道。
弦音再次错愕不已。
眼睫颤得厉害,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没想到,也难以置信。
竟然。。。。。。竟然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在去午国的仙居屋客栈,吕言意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我?”
“是。”
答案意料之中,弦音却还是难以相信。
与其说难以相信,倒不如说难以接受。
所以,他一直知道吕言意就是聂弦音,聂弦音就是吕言意,就那样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蹦跶来蹦跶去?就那样看着她为了变成吕言意如何煞费苦心,为了变成聂弦音又怎样心机费尽?
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明明知道她们两个是同一人,在仙居屋客栈,当着她吕言意的面,让管深和薛富不眠不休去找聂弦音?前段时间,当着她聂弦音的面,又说掘地三尺也要将吕言意找出来,甚至说自己为了找吕言意还烫伤了双手?
为何要这般逼她?
既然知道她就是吕言意,还要在她还是缩骨的状态就那样给她给强了吗?
他知不知道,她几乎被他撕裂,其实,下面,已经被他撕裂了,吕言意时正常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他的巨大,聂弦音这样的小身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垂眸苦笑,她没再做声,拉紧了身上的毯子,她裹住自己,从床榻上爬起来。
衣服没法穿,衣服都被他撕了。
兜衣、亵裤、婢女服无一幸免。
“你做什么?”男人问她。
她也不答,径直下了榻,跻了地上这里一只那里一只的鞋子,也顾不上拔,拾步就朝门口走。
“你去哪里?”男人拉了她的手臂。
弦音的心里很乱,很乱,不想再被他纠缠,所以,就回了句:“我回房。”
“你且等着,本王让人给你拿套衣服过来。”
“王爷是想告诉别人自己强了一个孩子吗?”弦音问他。
男人语塞。
弦音拂掉他的手,去拉厢房的门。
“你什么都未穿,裹着床毯子出去,不也是告诉别人,自己。。。。。。”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弦音的手停在了门栓上。
男人看了她一眼:“本王去你房间拿。”
将她落在门栓上的手拿下来,他开门走了出去,并随手带上门。
腰酸背痛,她朝边上墙边靠了靠,等着。
没多久他便回来了,拿着她的兜衣、亵裤和婢女服。
一手攥紧身上的薄毯,一手将这些衣物接过,见他还站在那里,她小脸木木地出了声:“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男人深目看着她,若是寻常,他肯定会调侃她一句,她身上哪个地方他没见过之类的话,这次他没有。
外面传来管深的声音:“王爷,皇上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男人眉心微拢:“知道了。”
“所有下人也必须都去吗?”弦音问他。
“不用,你回房歇着就好。”
“嗯。”
男人黑眸凝在她脸上:“本王走了。”
“嗯。”
又看了她一会儿,男人拉门走了出去,并再次返身将房门带上。
房间里,弦音抱着那些衣服久久失了神。
**
虽然下午发生了不少不愉快,夜里的寿宴还是很热闹的,并未受到下午的多少影响。
皇帝举杯,众人齐贺,气氛很不错。
大家纷纷献上各自的寿礼。
卞惊寒也不例外。
是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
皇帝收到的时候,微微打开了一些缝看了看,见里面一枚药丸静陈,他又不动声色地盖上,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
献完寿礼,跟皇帝敬完酒,皇帝让众人尽情吃喝、尽情随意。
于是大家又各自离席互相敬酒。
卞惊澜提着酒壶、端着酒杯窜了过来,瞅了瞅坐在卞惊寒身边的厉竹,“听大家说是三哥的朋友,三哥几时交的朋友呀,我怎么从未见过?三哥也不介绍一下?”
卞惊寒瞥了他一眼:“难道我每交一个朋友,都要向你禀报一下?”
“我不是这意思啦,我的意思是,基本上三哥的朋友我都认识。”
“那以后就认识了,”未等卞惊寒开口,厉竹已先朝卞惊澜含笑举杯,“鄙人姓厉。”
“对对对,以后就认识了,三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十一,厉公子,幸会。”
卞惊澜也笑着举杯。
各自饮下。
卞惊澜手里提着酒壶的,所以,喝完,他顺势给厉竹的空杯斟满,倾身凑近的瞬间,鼻子动了动,他微微一怔。
“请问厉公子衣服上用的什么熏香?还是随身带着什么香囊?此香很特别,沁人心脾很好闻,却又丝毫不浓郁,淡得几不可闻,跟本王认识的一个女子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不知是什么香?”
厉竹眼帘一颤。
狗鼻子还真灵!
那夜在十一王府,香株花的臭味也是他先闻出来的。
2 第510章 夜游之症(23末)
厉竹弯唇一笑。
“厉某一个大男人,从不喜带什么香囊之类的东西,应该是衣服上的熏香,只是厉某也不知道是什么香,熏衣这些事都是下人去做的,厉某从未过问,若十一爷感兴趣,等厉某回去问过,再告知十一爷。””
原本卞惊澜是想说,不用了,这种事还要专门去问,不知怎的,回答出口的竟然是:“行!那就等着厉公子几时问了告诉本王。”
那厢,秦羌一人自斟自饮,几杯酒下肚,见厉竹跟卞惊澜有说有笑没完没了,只觉得喝进腹中的酒一下子全部变成了火。
唇角冷冷一勾,他忽的自座位上起身,就像是从看到厉竹一下:“呀!这不是叱咤江湖、闻名医界的‘鬼手神医’厉神医吗?”
一话落,全场静。
卞惊寒眸光一敛。
厉竹眉心轻蹙。
卞惊澜一脸吃惊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厉竹:“厉神医?你就是那个厉神医?”
忽的想起来行宫前,自己身上被那个女人害得发臭时,他去三王府让他三哥找厉神医救他,他三哥说过,此人近期会来。
还真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厉神医,包括前方高座上的皇帝。
在座的,都是显贵之人,不少见多识广者是听说过厉神医的。
听说此人医术了得,能让枯木逢春,能让人起死回生,听说此人早已不轻易出手,多次见死不救,听说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世人鲜少有人认识。
竟然就出现在他们身边了?
厉竹冷冷地看了秦羌一眼,自是知道对方是故意跟她过不去,故意暴露她身份。
按捺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对着他唇角略略一勾:“是啊,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啊!”
秦羌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说他认错了人,没想到她就这般轻易承认了。
她不是最不喜别人知道自己是厉神医吗?
没按套路出牌,他想好的怼她的说辞都用不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厢太子卞惊卓起了身,大方有礼地朝厉竹一笑:“只知是三哥朋友,却不知竟是如此了不起的大人物。”
厉竹起来欠了欠身:“殿下言重了,厉某愧不敢当。”
“江湖传闻,能见神医是三生有幸者,看来我们大家都是,不知神医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卞惊卓笑问。
“给人送药来。”厉竹如实回道。
卞惊寒眸光又敛了几分。
皇帝一点一点抿起了唇。
偏偏卞惊卓又一直在打破砂锅问到底:“哦?给三哥吗?三哥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有人夜游,厉某送夜游之药过来。”
夜游?!
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偌大的大殿里炸响。
他们当中有人夜游吗?
此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哦,此病可是又危险又可怕的。
谁?
大概是觉得不妥,卞惊卓并未继续追问,但是在座的,却是有不少人问了出来:“谁?”
“谁?谁有夜游之症?”
厉神医微微笑:“抱歉,这是病人隐私,恕不能透露。”
在座的不少人当即就提出了异议:“不是啊,现在都住在行宫里,我们得知道是谁,有个心里准备才好。”
“是啊,这又不是什么隐晦病,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说出来有什么关系,当事人也一定不会怪的。”
“对啊,说出来其实对病人还有利吧?若几时我们看到病人梦游,还能帮帮他,照顾好他。”
众人七嘴八舌,厉竹为难地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似是也有些犹豫。
皇帝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哎,说便说吧。”卞惊寒低低一叹,“这世上谁人没个病没个痛什么的,夜游也只是一个病,跟风寒发热一样。”
“嗯,”厉竹点点头,开口道:“此人就是。。。。。。”
皇帝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就是三王爷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聂弦音。”厉竹朗声道。
啊!
众人惊错。
卞惊卓微愕。
卞惊澜难以置信。
皇帝眉宇微微一松。
卞惊寒也紧接着出了声:“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希望你们不要排斥她,而且有厉神医在,这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神医完全可以治好她。”
众人自是装模作样地纷纷点头。
只是,再纷纷看向太子卞惊卓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下午太子府可是刚挑走了这个小丫头呢,还以为捡到一块宝了吧?
结果。。。。。。
反观卞惊卓还好,面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依旧温润如玉,点点头:“原来如此。”
看着这一切,秦羌唇角略略一斜。
所以,他这是为他人作嫁了是么。
本想找厉竹的不痛快,反而被其利用了是么。
**
寿宴一结束,卞惊寒也未做过多逗留,当即就回了西宫。
回来之后,让管深带神医去客房歇息,自己也未回自己的厢房,而是直奔下人们住的地方。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寿宴的时候就一直缠绕着他。
远远地,看到那丫头的房里亮着烛火,他才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松。
拾步走过去,准备抬手敲门,却在眼见着要落下之际收了手。
站在门口静默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
可是走了几步,那种不好的预感又萦绕了上来,他顿住脚,再次返身往回走,大步来到厢房门口,抬手敲门。
果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眸光一敛,双手直接将门推开。
桌上的烛火亮着,可厢房里空无一人。
他脸色一变,快步进去,环顾了一圈,走到橱子前拉开橱门。
里面她的包裹还在。
去哪里了?
如果是直接去太子府了,包裹应该带走的,而且,太子府没人来接,也应该不会自己过去的。
见桌上的杯盏里有半杯没喝完的水,他快步过去伸手碰了碰杯壁。
杯壁冰凉。
他眉心一拢,转身飞快出门,直奔宫门口而去。
问看门的守卫,守卫说并无任何人出宫,他也是有些昏了头,没有内务府的出宫令牌,她是出不了宫门。
还好,还好,人还在,还在行宫里面。
他又顺着长长的宫道往回找。
2 第511章 她出血了(1更)
月色皎皎,风灯又不少,而且为了寿宴,宫道边上又加挂了很多的红灯笼,所以,光线还算清明。
可是一路都没有,一路都没看到她的影子。
他又上了边上的曲径小道上去找。
她应该不会跑去别人的宫里,也没有她能去的地方。
花径、亭台,他一处一处找。
越找心里越急,越找心越慌。
没有,到处都没有。
他觉得这样不行。
行宫比皇宫小不了多少,要全部找完怕是要找到天亮,而且,最担心的是,他找到此处,她又去了另处,两人错过。
想了想,他又急急回了西宫,让管深带领人一起走。
然后,他又去了龙吟宫,请求皇帝的协助,希望能让行宫里的禁卫一起找。
他给皇帝的理由是,因不想让厉神医起疑,也想让众人更加相信聂弦音梦游,他给聂弦音稍稍下了一点神志不清会乱跑乱走的药,结果,那丫头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皇帝自是欣然同意,不仅派了禁卫给他,还派了不少宫女给他。
他将人员一分配,分头寻找。
于是,一堆的人开始在行宫四处找聂弦音。
可还是没有,到处都没有。
犄角旮旯都找了,都未能找到她的身影。
幸亏行宫里没湖,不然,都要下湖去找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凭空消失不见了?他甚至怀疑,这丫头是不是除了缩骨和读心,还会第三种奇功?
可就算会奇功,也不至于消匿不见吧?
这就不叫奇功了,这叫鬼怪了。
心急如焚,他站在空荡的宫道上扬目四顾,与此同时,一颗心也慌到了极致。
这种慌,曾经有过一次。
就是那次他身上的裂迟解了醒来,发现她中了裂迟、她独自离开了的那一刻,他也如此慌过。
脚尖一点,他飞身而起,上了边上一座宫殿的宫檐。
虽然他知道在宫顶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毕竟她不会武功,但是,他觉得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在她身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她小小的身体,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指不定她就爬到屋顶上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