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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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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自然是极其受用的,但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拱起她的脸,垂目看向她。

    见她也很大方自然地迎上自己的视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隐绰光线下晶亮晶亮的。

    “聂弦音。”他微微哑了声。

    弦音“嗯?”

    只一个慵懒的鼻音,响在静谧的夜里,响在两人不超过一拳的双唇之间,尽是魅惑。

    “你能不能不缩骨,变回你原本的大小?”

    现在这个样子,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怪,特别是想起自己那般粗暴地对过她,他就有种负罪感,连带着觉得如今手若是乱摸乱放,都下不下去,都是罪过。

    毕竟还是个孩子。

    “不行,我没有大衣服。”弦音回道。

    “没事,不是盖了毯子吗?”

    “还是不行,王爷会把持不住的。”

    卞惊寒:“。。。。。。”

    还真是什么都说呢。

    对上小丫头清澈的眼瞳,他唇角轻弯:“那要不我们打个赌,你变变看,看本王会不会把持不住,赌金一百两。”

    他本就知道她不会同意的,提出让她变回吕言意也不过是逗逗她而已。

    谁知小丫头听完就说:“好。”

    然后作势就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住。

    汗哒哒,“你还真来啊,你那里缝了针,怎能乱变?至少得拆了线再说。”

    弦音眯眯笑,复又乖乖躺好,她当然知道自己那里伤着暂时不能变身,她不过是试试他而已。

    他也知道她不能乱变啊。

    “王爷,你说,你以前都是一个人睡,今夜两人睡,身边有个温度,会不会寒毒就不会发作?”

    弦音说着,小身子朝他面前贴紧了几分,一双手臂更是箍了又箍。

    虽这小脑袋里的想法委实幼稚可笑,但卞惊寒还是觉得一颗心从未有过的大动起来。

    长臂一揽,将她扣在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柔软的发顶,“不知道,今夜试试。”

    “嗯,马上就丑时了,我们一起努力,王爷保持清醒,我也负责让王爷不要睡。”

    卞惊寒刚准备问她,她要如何让他不睡,就看到她一双小手开始乱动起来。

    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揪揪他的耳朵,一会儿刮刮他的鼻子,一会儿掐掐他的腰。。。。。。

    卞惊寒汗。

    当她的小手摸上他的喉结的时候,他喉头一动,伸手一把将她的小手按住:“别乱动了,本王没有瞌睡。”

    这哪里是不让他睡,这分明是在点火。

    她的手所到之处,全部都被她撩起火来。

    可小丫头坚持:“不行啊,只有这样王爷才会没有睡意。”

    一只手被他按住了,另一只小手就继续作乱,游走在他的胸膛上,虽然隔着一层里衣,可夏日的里衣能有多厚,她的动作又走走、画画、圈圈、又摸摸、走走,简直要人命。

    还不仅如此,一双小腿也不规矩起来。

    当她将一条腿朝他身上一翘,稳准狠地压在他腹下某个已经在慢慢抬头的地方上的时候,他终于难以抑制地闷哼出声。

    “聂弦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弦音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眸色晦暗:“你这不是不让本王睡,你这是要让本王犯罪!”

    弦音自是听懂了犯罪是什么意思,连忙眉眼弯弯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不是夜里刚刚跟我保证过了,昨日下午那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对吧?我非常十分百分之百地相信王爷。”

    卞惊寒竟无言以对。

    弦音的膝盖就落在男人的那里,自是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处的变化。

    对着那抹肿胀灼硬,她的膝盖似是不轻易地微微用力一捻,便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

    男人的大手握了她的腿,移开,俊眉隐忍地蹙着:“别再乱动!”

    弦音顺势张嘴咬了他的唇。

    只一下,放开。

    “我现在只是让王爷兴奋起来,王爷想啊,人一旦兴奋,心跳就会加速、血液循环加快,浑身发热,如同烈火焚烧一般,那还怕什么寒毒?寒毒自然就不会发了。”

    卞惊寒:“。。。。。。”

    也就是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女人那么乖那么听话地留下来,一言不发地躺好,那般主动地抱他,敢情是为了报复他的。

    下面那里已经胀痛得不行,他哑声斥她:“躺好。”

    可她一副偏不的模样。

    见她作势整个人都要翻到他身上来了,他连忙将她按回去。

    可下一瞬她又准备朝他身上缠。

    卞惊寒简直要告饶了:“算你狠!”

    掀了毯子下床。

2 第523章 看不到他人(2更)

    跻了鞋子也未拔,他走到桌案边上,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仰脖一口气喝光,这才似是稍稍压了一点心头的烈焰。

    可是身上的火还在烧着,他又提壶倒了一杯。

    弦音躺在床榻上,弯了弯唇,翻过身来看着他。

    对,她就是故意的。

    谁让他昨日那样对她!

    既然是他身上的那东西作乱,她就让那东西受点惩罚,这无可厚非吧。

    喝完第二杯凉水,卞惊寒转眸,便看到弦音只手撑着脑袋,以一个贵妃醉卧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果然是故意让他好看的。

    就说她几时这般听话过?

    卞惊寒挑挑眉,也不生气,拾步走过去:“还要继续吗?信不信本王可以在不食言的情况下,也能让你对自己的此番所作所为后悔不迭?”

    弦音眼帘颤了颤。

    这句话有点长,她反应了一下。

    不食言?

    方才夜里他许诺过她,说昨日下午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就算不发生昨日下午那样的事,他也有办法让她后悔?

    艾玛,不会用别的方式吧,比如,手,比如,口。。。。。。

    吓得她赶紧躺了下去,拉过毯子盖好:“我困了,我睡觉了,王爷随意。”

    见她眼睛闭得那叫一个快,卞惊寒弯了弯唇。

    侧首看了看时漏,见丑时即刻将至,他敛了唇角笑意,倾身将榻上小丫头身上的毯子掖掖好,转身拿了床头柜上的另一条备用毯子,走到房中的躺椅上坐下,展开毯子盖住自己,他躺了下去。

    弦音闭眼躺了一会儿,听没动静了又睁开眼,见卞惊寒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她眉心一跳,转眸看了看时漏。

    赫然已经是丑时了。

    “王爷。”她对着男人唤了声。

    男人果然没有反应。

    她呼吸霎时就紧了,连忙掀开毯子下了床,走到长椅边。

    饶是心里早已做了准备,饶是已曾经见他发过一回,她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刚刚还什么事都没的一个人,刚刚还那般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就这刹那的时间,面色白得就像是一张纸,连唇瓣都毫无血色,就那样阖着双眼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死人,且还是死了很久的人一般。

    她的心中大痛。

    是谁,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身上有这种毒?

    颤抖地掀开他身上的毯子,她也挤到了长椅上,在他身侧躺了下来,紧紧将他冰凉的身子抱住。。。。。。

    **

    弦音是被脸上的潮热湿润弄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的俊颜。

    似是在亲她。

    “醒了?”

    弦音还有些在神游,惺惺松松、半梦半醒地看了看他,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作势要睡过去。

    “天亮了。”男人低醇的嗓音又响在耳畔。

    她闭着眼睛蹙眉嘟囔,对他的聒噪表示不满,忽的想起什么,陡然睁开眼睛,自男人怀里猛地坐起身。

    看看他,又看看周遭,满眼的懵懂。

    “天这么快就亮了。。。。。。”

    她感觉似乎刚睡着。

    转眸看向男人:“王爷没事吧?”

    “没事,”男人黑眸如曜,凝着她,“你怎么睡到躺椅上来了?”

    弦音眸光闪了闪,挠挠头,“是啊,我怎么躺到这里来了?难道。。。。。。梦游?”

    卞惊寒在寿宴上说她梦游的事,以及后来跟皇帝要了禁卫,全员寻找梦游的她,神医都已经跟她讲了,她也知道,因为这个,皇帝才让她不用去太子府,留在三王府的。

    男人笑:“嗯,梦游。”

    “天那么亮了,快点起吧,等会儿桃红或者神医过来看到不好,”弦音从躺椅上下来,忽的想起什么:“对了,秦羌也进来了。”

    “看到了。”

    “王爷见过?”弦音有些意外。

    男人点点头,没做声。

    见男人情绪不明,弦音恐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他进来,跟我无关,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的确是进来发疯的。”男人想起昨夜的一幕,漫不经心开口道。

    弦音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男人看着她,“有胭脂吗?今日脸上还得点几个红斑。”

    “对,有。”

    梳洗完毕,弦音将自己的脸上点好红斑,闹着要亲手给卞惊寒点。

    卞惊寒自是由着她。

    结果弦音就在他的眉心点了一颗美人痣,在他的鼻翼和嘴角中间点了一颗媒婆痣。

    卞惊寒倒是没什么反应,弦音自己笑得前俯后仰。

    好吧,果然有颜就是任性,这样的两颗痣,他也完全hold得住。

    弦音当然不会真的让他这个样子出去见人,又在他白璧的脸上随手点了几颗。

    早膳是内务府准备好让人送过来的,桃红在前厅布好,便一一通知几人。

    厉竹没有来。

    秦羌来了。

    面色很憔悴,眼睛里也布满血丝,似是一夜未睡的模样。

    弦音本想读读他的心里,他又一直低敛着眉眼,但,见他如此,弦音已是猜出昨夜他跟神医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去看看神医。”

    弦音有些担心,拿了一盘芙蓉糕和一碗小米粥、一碟小菜,放在托盘上,端着便走。

    她十分意外的是,卞惊寒竟然没有阻拦她,连一句不中听的话都没说,甚至还提醒她忘了拿勺子。

    弦音走后,前厅里便只剩下卞惊寒和秦羌了。

    两人都低垂着眉眼,优雅地吃着碗里的米粥,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最后,还是秦羌打破了沉默。

    “昨夜,你看到了什么?”

    声音沉沉,语气不善。

    卞惊寒眸光微敛,徐徐抬眼看向他。

    连三王爷都不叫,用的是“你”,看来,对他意见不轻。

    他知道他问什么,换句话说,他知道他在意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是明摆着的,昨夜,他自然是什么都看到了,这个男人却还是要问,还是要听他亲口答,可见他心里的在意程度。

    当然,他理解,若昨夜是他跟聂弦音,他或许会杀了闯入之人,又或者,废了那人眼睛。

    停了手中瓷勺,他不徐不疾开口:“殿下放心,本王眼中早已看不到他人。”

2 第524章 妙不可言(3更)

    弦音回到前厅的时候,就只见卞惊寒一人坐在那里,如清风霁月般优雅地用着早膳。

    “秦羌呢?”

    “走了。”卞惊寒抬眼看向她。

    走了?

    弦音一怔,“走哪里了?”

    “出了明宫,这会儿应该也出了行宫吧,应该是要回午国去了。”卞惊寒淡声道。

    弦音很是意外,“为什么?”

    昨夜那样对厉神医,一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卞惊寒微微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说他回午国治水痘。”

    或许是有事,或许是知道厉神医不愿意面对他,又或许是知道留下来几人尴尬,也或许是要理理清自己,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过来用早膳看似是问他问题,实则是过来宣示主权。

    想必是确认了他对厉神医无任何非分之心,又宣示完了自己的主权,所以,才放心地走了。

    弦音站在那里怔忡了片刻。

    其实秦羌走了也好,对神医来说,是好事,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你吃了吗?”卞惊寒问她。

    她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便走:“吃完来我厢房。”

    留下卞惊寒一人坐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

    这丫头刚刚是在命令他吗?

    **

    匆匆结束了早膳,卞惊寒便来了弦音的房间。

    厢房里,弦音一人静静坐在桌边上,一动不动,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又似是在专门等他。

    “怎么了?”他举步走过去。

    弦音回过神,扭头瞥了他一眼,朝他敲了敲自己边上的桌面,示意他坐过去。

    见她小脸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卞惊寒心中疑惑,不知她意欲何为,依言撩袍坐在她边上。

    然后看着她。

    看着她自袖中掏出一个可以挤的那种小囊,“啪”地往桌上一放。

    卞惊寒眼波微微一敛,问她:“什么?”

    她没答,却是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一点。

    卞惊寒一头雾水。

    不过,因为对方是她,他也乐意回应,且还心情甚好。

    身子朝前微微一倾,逼视到她的脸前,差点亲上她的鼻尖。

    弦音长睫颤了颤,也未避开,与他四目相对。

    还以为她是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她只是这样一瞬不瞬地凝着他。

    心中更加莫名,遂笑道:“这是要比谁先眨眼睛吗?”

    末了,又道:“那你肯定比不过,本王可是练武之人,睁着眼睛睡觉都能办到,何况这种简。。。。。。”

    “别动!”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弦音打断。

    他一怔,便停了话,也定了身子。

    弦音抬手伸到他的脸上,两指撑开他的上下眼睑看,就像是大夫检查病人瞳孔时那样。

    看完左眼,又看右眼。

    卞惊寒心中疑惑更甚。

    “本王很好奇,你到底在做什么?”

    弦音将手拿下:“我是在看,王爷有没有长针眼,若是长了,就得给王爷上点眼药水了。”

    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那个小囊:“没长也得上点,预防它长。”

    话落,就动手拧那小囊的盖子。

    卞惊寒:“。。。。。。”

    无语的同时,恍然大悟。

    汗啊。

    他抬手扶额,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低低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他都忘了她会读心术了,看来她是从厉神医那里知晓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包括他贸然踢开厢房的门,将秦羌和厉神医那什么的画面尽收眼底,也将厉神医什么都没穿的身子尽收眼底。

    所以。。。。。。

    他低低笑:“聂弦音,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吃味也能吃得如此另类。”

    “谁吃味了?”弦音当即就不悦了,朝他勾手:“过来,我给王爷上眼药。”

    卞惊寒笑着将她拿药囊的手按下来握住。

    “放心,本王绝对不会长针眼。”

    边说,边朝她面前一凑,唇瓣贴上她的耳珠,暧昧吐息:“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本王眼里,都是物。”

    弦音心尖一颤,很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特别意外。

    斜眼睨他。

    一副不相信怀疑之姿。

    还以为他会再说几句这种千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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