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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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席,你听说过水席吗?”卞惊寒边说,边举步走向床榻,并撩袍坐在了床上,“那日神医送了一床水席给我,我一直没用,今日才让他们铺上,果然,这坐上来的感觉果然不同凡响,真的就像是坐在水上一样,十一弟也来坐坐看。”
卞惊澜正捏着一把大汗呢。
帐顶有面粉,他特别担心卞惊寒坐在榻上大闪几下,那就露陷了。
好在卞惊寒的动作幅度不大,只是坐在榻上。
“一个凉席而已,能让人感觉像是坐在水上?这么神奇?”
他有些不信,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却也动作不大地坐了下去。
凝神感受了感受。
为什么他并没有那种坐在水上的感觉呢?
“还是硬板床啊!”他疑惑看向卞惊寒。
“是吗?”卞惊寒自是不信,拧眉起身,“那你坐到本王的这个位置看看。”
卞惊澜便依言朝他的那个位置挪了挪。
正凝神感受。
边上卞惊寒似是蓦地想起什么,“对了,光换床上用的,这床要不要换一个?每年就夏日睡人一月,已多年未换了,也不知道结实不?能经得起折腾吗?”
边说,边伸手扶了床架,用力摇了起来。
于是乎,帐顶的面粉,就如同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洋洋洒洒,兜头下来。
卞惊澜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完全骤不及防,只眨眼的瞬间,青丝已成白头,眉毛上、睫毛上、脸上、肩上、衣服上,全都一层白。
卞惊澜弹跳而起,弦音震惊惊呼。
卞惊寒也立马发现了,当即停了手。
“什么情况?”弦音问。
见弦音虽语气疑惑,一脸惊错,可抽动的嘴角明显说明她在憋笑,卞惊澜这才惊觉过来自己上当,转眸瞪向卞惊寒。
“三哥故意的?”
卞惊寒挑挑眉,“难道不应该是十一弟故意的?”
卞惊澜一时哑了口。
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欲哭无泪,他抬手拂身上的面粉。
弦音笑眯眯上前,拉了他手臂,推他:“十一爷这样拂,只能拂掉衣袍上的,头发上是拂不掉的,正好有水,走,去洗洗。”
卞惊澜还未从方才的那份自作孽中缓过来,被弦音推着也未多想,而且,听到弦音说,正好有水,去洗洗,他还以为是带他去哪里,根本没想着,也顾不上去拒绝。
走廊上,管深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将十一王爷做的事告诉他们家王爷呢?
若不告诉,他觉得自己对他家王爷太不忠心了,可若告诉,他又觉得对十一王爷太不道义了。
怎么办怎么办?
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
去那小丫头面前想一遍这件事。
如此一来,小丫头能读出他的心里,就会知道了此事,而他又什么都没说,也不算长舌多嘴,不算违背对十一王爷的承诺。
对,就这么办。
管深刚走到门口,还未进去,就见到一个满头白发、一身白面的男人被一个小身影自厢房里面推出来,直接推下了走廊,推到了外面雨中。
“十一爷,这有现成的水,赶快洗洗,反正夏日也不用担心凉。。。。。。”
管深目瞪口呆。
卞惊澜被淋得一脸懵,再次惊觉被耍,大叫一声跑回到走廊上。
弦音笑得前俯后仰。
卞惊寒自厢房里缓步踱出,亦是唇角轻勾。
“三哥,三哥你们,你们两个欺负人!”卞惊澜涨得一张脸通红。
愤愤说完,他垂目看了看自己身上。
原本面粉都是干物,弄在衣袍上,拍拍拂拂就都能掉的,如今被水一淋,好了,直接和面了,都浆在上面了。
最要命的,是头发上,头发上都成了面糊,这回去得洗多少次才能彻底洗干净。
“面粉是十一弟的,我们怎么欺负人了?”卞惊寒一脸无害地开口。
“你们,你们。。。。。。”卞惊澜气得不轻,却又因为自己理亏,找不到反驳的话。
“好了,快回去换身衣服吧,虽是夏日,可身上湿太久,终究不好,若十一弟再染上个风寒什么的,那就真的是‘自毙’了。”
卞惊澜:“。。。。。。”
敢情这是变着方子地说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呢。
不服气地朝卞惊寒一哼:“算三哥狠!”
末了,又咬牙切齿地看了看弦音,看向管深的时候,牙齿还磨了两下:“算你们狠!”
说完,拿了门口的伞,愤愤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拿伞尖指了指管深。
管深汗。
看来,这个男人是怀疑他做了小人,告诉了他们家王爷。
冤枉啊!
他都没有机会告诉任何人。
都是主子,他都得罪不起啊。
这锅,他不能背。
可他悲哀且欲哭无泪地发现,这锅,他还必须背。
卞惊澜走后,弦音还忍俊不禁,朝卞惊寒竖了竖大拇指,学着卞惊澜的样子:“算三爷狠!”
她方才从卞惊澜的眼里读出了他想要恶作剧他们的心里,却也没有机会告诉卞惊寒,只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将卞惊澜留下来。
然后进屋后,她只用眼神指了指帐顶,后面便全是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骗卞惊澜自己着自己的道儿。
2 第551章 来日方长(3末)
只是可惜了一床新换的床单薄被,管深又重新让佩丫她们过来换,包括蚊帐。
在佩丫她们忙着换这些东西的时候,卞惊寒走到桌边坐下,拿了一本书在灯下看。
弦音觉得有些紧张,也有些无措,有种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感觉,去帮佩丫她们吧,似乎不妥,离开吧,似乎又不好。
找不到事儿干。
正站在那里低着脑袋玩自己手指的时候,听到卞惊寒唤她:“聂弦音。”
她抬眸。
“过来。”
不知道他有何吩咐,弦音走过去。
“给本王倒杯水。”
哦。
弦音提起桌上的茶壶,拿手碰了碰壶壁的温度,见还是温的,便倒了一杯,准备双手呈给他的时候,卞惊寒一个抬眸正好看到她后腰下方沾了些面粉,很自然地就伸手去帮她拂。
弦音毫不知情,见他大手一下落在自己屁股上,吓得不轻,手里的杯盏就没拿稳,里面的茶水撒泼出来,淋在了他看的那本书上。
啊!
弦音大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床榻边忙碌的众人都闻声看过来。
自是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弦音赶紧放下杯盏,手忙脚乱地去拂那本书上的水,却是被卞惊寒伸手握住了手腕。
“有没有烫到?”
蹙眉垂目,看向她的手,他问。
弦音心尖一颤,不意他如此,摇摇头。
男人又拿手背碰了碰那个杯盏的盏壁,抬眸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了句:“所幸茶水不烫。”
这才松开她手腕,转而拿起那本淋湿的书,甩了甩上面的水,面色转霁。
甚至还调侃了她一句:“不想本王看书就直说。”
弦音汗。
“我哪有?我说了不是故意的。”
男人深目看了她一眼,也未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示意她:“身子转过去一点,你裙子上面有面粉。”
弦音怔了怔,恍然大悟。
“原来王爷方才是。。。。。。帮我拍粉呀。”
“不然你以为呢?”
她以为?
她以为他大庭广众之下要摸她屁股呢。
“那就劳驾王爷了。”弦音侧了侧身。
男人伸手将她屁股后面衣摆上的面粉拍掉。
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王爷还喝水吗?”面粉拍完,弦音转过身来问男人。
“本王难道喝过了?”男人不答反问。
弦音:“。。。。。。”
重新提壶倒了一杯,呈给他。
男人端起小啜了一口,看向她,一本正经吩咐道:“你先去沐浴吧。”
沐浴?
这么早就去沐浴?
弦音再次汗死。
转眸看向床榻边忙碌的众人,见大家纷纷忙不迭将眼别过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站在他边上挡住众人的视线,她不动声色狠掐了他的腰一把,这才转身:“那我去了。”
**
一个澡,弦音洗了很久,磨磨蹭蹭,在浴桶里不想起来。
很奇怪,她又不是第一次,明明跟他已经好几次了,可她却像是从未经过人事一般的紧张。
还是管深来催了,她才从早已凉了的水里起身,拭水穿衣,心里又建设了一番,出门。
来到卞惊寒的厢房门口,敲门的手都难以抑制地有些抖。
“进。”
门未栓,她推门进去,反手关了门,栓上。
转身,见某人竟然已经上了床,只不过还没躺下去,而是双臂抱胸,靠坐在床头,双目微阖着,似是在小憩,似是在等她,又似是在深思什么问题。
一颗心跳得厉害,她抿了抿唇,拾步走过去,他睁开眼,朝她看过来。
然后坐起身子,掀了薄被,示意她上去。
弦音弯腰脱鞋,见屋子里静谧得厉害,就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便找了话开口。
“王爷怎么没看书?”
“你不是不让本王看。”男人回得也快。
“我没有,我当时就是以为王爷摸我屁股,那么多人在呢,一时吓得不行,手里的杯子才没拿稳。”
男人没接话,长臂横到她的细腰前一揽,将她的小身子直接捞到了床上。
弦音以为他迫不及待要办事,慌错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次轮到男人汗了。
“你要准备什么?”
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措,弦音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来。
“本王知道你要准备什么了?你是不是要恢复自己原本的大小?”男人轻拥她入怀,扯了薄被将她盖上,磁性的嗓音响在静谧的夜里,说不出的魅惑。
弦音眼睫颤了颤,没有回答他,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开口:“王爷,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似是不意她如此,男人怔了怔,低头轻嗅了一下她的发香,他“嗯”了声,鼻音转浓。
“从今日起,我是不是就是王爷的通房丫头了?”
“嗯。”
“也就是说,不仅仅今日是,以后也是,一直一直是?”
“嗯。”
“那不就结了,来日方长啊,没必要急于一时了,对吧?并不是说,今日成了王爷的通房丫头,就必须今夜通房,以后再通也行的,对吧?”
弦音靠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看他。
男人笑。
就知道她问问题准没好事。
这挖着坑,就等着他跳呢。
“对。”他点头。
清晰地看到小丫头眸光大喜,他又接着道:“以后的日子还长,不急,而且,我们反正已经行过房,你已被本王破了处子之身,就算明日父皇派嬷嬷给你检查下身,你也不是完璧,应该、也许、大概也看不出今夜有没有做过吧?”
弦音汗。
“明日还会有嬷嬷检查?”
简直了!
“不确定,”相比她的惊错激动,男人很淡定,“原则上应该不会,但是,让敬事房教一个通房丫头,原则上也是从未发生过的,这种待遇只有宫里的嫔妃有,但是,今日却在你的身上发生了,所以,本王不敢断言,因为,在你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弦音:“。。。。。。”
想想今日那嬷嬷抱着枕头,亲身示范的那劲头,她觉得明日要检查她的下身也的确不无可能。
2 第552章 那就做吧(1更)
那。。。。。。那怎么办啊?
她是真的不太想做,因为。。。。。。她特别讨厌这种例行公事、完成任务的感觉,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才会做的吗?
轻轻咬着下唇,她仰起小脸看向男人,闷声问道:“检查到底能不能看出今夜有没有那什么啊?”
男人扬扬眉:“本王不是说,应该也许大概看不出吧。”
弦音撇撇嘴,将脸收回来靠在他身上,这不等于白说吗?用了那么一堆概率的词。
她不敢赌啊,如果看不出倒好,如果看出来了,那就完了,这不仅仅是知道她今夜没做的问题,还知道她以前就做了,早就不是完璧了。
一咬牙:“那就做吧。”
看着她就像是做了个多么艰难的抉择一样,男人心里默默汗了汗。
“你好像很不情愿,赴死都没你这么难吧?”
弦音闻言,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言行可能伤害到了他,遂从他的怀里起来,侧过来面对着他,“不是,我就是。。。。。。就是特别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
男人眸色微深,凝着她,抬起大手扣了她后脑,再次将她按入怀中靠着。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见他不吭声,弦音心里就有些没谱了,双臂紧了紧他的腰,小声地提议:“要不,我们就做吧。”
男人依旧没出声,在弦音看不到的方向,薄削绝美的唇边却是微弧一显。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弦音又疑惑仰起脸看了看,还以为他睡着了呢,见他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她头皮一硬,挪了挪身子,自他怀中慢慢朝被褥里滑下去。
“王爷不许偷看。”
她得在被褥下面将身上的寝衣脱掉,然后不缩骨,恢复原本的大小。
男人没有动,低垂着眉眼,看着她小手扯着薄被的被边,一点一点往下滑的娇憨模样,禁不住无声地笑了。
弦音一直滑到了薄被里面,将自己连头到脚整个蒙盖住,才开始躺在那里艰难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寝衣。
男人就靠坐在床头那里看着,看着薄被下这里一鼓,那里一动的,看着如玉的小手臂自薄被的侧边伸出来,将脱掉的寝衣丢在地上。
其实,他就躺在边上,她是在他的腿边做着这一切,虽然没看到,他感觉都能感觉到。
被褥下成功恢复原本大小的弦音庆幸地想,幸亏躺着缩骨和躺着恢复,她前段时间在明宫练过,不然还得起来站在地上。
“我出来了。”
瓮声瓮气的鼻音自被褥下传出来,男人眉目一动。
弦音又如同方才一样,自里面慢慢滑上来。
先是漆黑的发顶,然后是白玉般的额,当眉目如画的整张脸映入眼,男人眸光几分轻凝。
弦音本想挪到他怀里,恢复刚才两人的姿势,可刚露出锁骨的位置,她就惊觉过来,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呢,吓得赶紧又滑了下去,只露出一颗脑袋。
因为这样就不容易看到坐在那里的男人,她只得转动着眼睛艰难地看过去:“王爷能不能滑下来点?”
“不能,”男人当即回绝道,在弦音闻言一怔之际,又听到他接着道:“本王直接躺下来。”
弦音:“。。。。。。”
男人躺下被褥,侧身,一手托了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臂自她头下穿过去,让其枕在自己手臂上,将她拥住。
弦音瞬间就浑身绷得紧紧的。
因为她什么都没穿,所以身上任何一处皮肤的触感就特别的敏锐和强烈。
比如,